《当家媳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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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媳上位记-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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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请贴的差事就更容易,直接送往午门,该送入宫的送入宫,其他贴子的就待下了朝,凡从宫中出来的文臣武将,基本都在受邀请之列,依请贴上的名领去便是。另有几位无官职的亲朋等,则差人将贴子送上门去。郑纪州如此做法,不过只是想让人知道,他郑纪州收徒弟了,至于到时能来多少人,郑纪州不在乎,端木涵也不在乎。

虽然郑纪州一张臭嘴,得罪了全天下,平日人缘并不好,但临安京上下都知道,这位国舅爷,是与当今陛下穿一条裤衩长大的,且身份摆在那儿,不给他面子,也要给陛下、给太后面子。

燕郡王接过请贴,看了数遍都不相信这是真的,不解的问向身边的太子:“皇兄,舅公年过半百,当年别说世家子,就是皇兄皇弟们求着,要拜入他门下,他都不允,之后便无人敢再提及,怎么突然间就收起徒弟,而且竟然是……”

“先过去看看再说,早就劝过你,京中各家盘根错节,起起伏伏难有定数……”太子也感到意外,将请贴收袖中,命家令立刻回东宫备礼,自己则先行赶往国舅府。

“端木政都不过是个无权无势之人,挂着个的荣庆侯虚衔罢了,他家的祖阴也已经阴了端木鸿,谁料端木涵竟然有这本事,攀上那油盐不进的舅公去……”燕郡王有些许心虚的道,见太子撂开前摆,准备登上车辇,便伸手虚扶一把。燕郡王妃此时已经与钱夫人到了荣庆侯府,只怕差人去报信,都来不及叫回来了。

“怎么会想不到?无官无职,尽有胆子把你岳家底子全揭开,不是疯子就是留了后招,你竟然还让定安伯打着你燕郡王爷的名号,去压他一头,当初本宫劝你的话,怎么就当了耳边风”燕郡王不问还好,一问,太子怒不可揭,停下脚步,扭头对他沉声道。心想小时候还聪明伶俐的皇弟,越大怎么越不长脑……

“不过是与他父亲一般爱奉承,瞧瞧这一段时日,荣庆侯送与各家的礼品,样样精巧奇趣便可知。舅公在京里没几个人与他相往来,端木涵兴许看中这一点,暗中讨好,端木家如今就这本事。”燕郡王被太子这一骂,心里更恼端木涵。

太子见燕郡王面上带着怒意,知道他还没想通,怕他真不可救药的,作出什么无法收拾的蠢事来,丢给他一记刀眼:“你别看舅公平日与人不合,他眼光可是最为毒辣,从来骂人都是一针见血,平生才收得这么一个徒弟,足见其资质。且舅公可是最护犊子的,你看着吧,不出三日,端木涵必能入得父皇的眼去,到时,你还这么沉不住气,迟早要毁在他手里。”拍开他的手,自己登车。

燕郡王眼看着太子的车辇远去,才轻呼了口气,一脸不屑,推开正要上前扶他上车的近侍,含怒自己登上车辇,撩开帘子,看着前后都是众朝臣的车、轿,心里更是不甘。但端木涵眼下既有舅公撑腰,好汉不吃眼前亏,暂且放过他,待日后再慢慢整治。王妃已经去了荣庆府,到时只好全部推到她的身上。不甘的捶打车壁,他堂堂王爷,此刻居然要向个无官无品的白衣低头。

“王爷有何吩咐?”近侍听到声响,以为是燕郡王有吩咐,立在车边恭敬道。

燕郡王想了想,下令道:“你立刻回府,备份表礼,送去国舅府……”

燕郡王妃一早便与钱夫人大驾荣庆侯府,老夫人率府内女眷在仪门外恭候,待两人下轿,便上前向王妃行礼。燕郡王妃一身王妃盛装,雍容而端庄的受了,威仪而淑缓的道:“我是许久未见堂姑母,怪是想念,前几日想起,今日倒是有些闲暇,便邀上母亲一道过来,诸位都是自家亲戚,切莫要多礼。”说罢,这才示意众人起身。

“王妃光临敝舍,舍下蓬壁生辉,今日府内特地定了个戏班,备下上等席面,为王妃、钱夫人助兴。”老夫人恭恭敬敬的作了个请的手势,请燕郡王妃及钱夫人入内,诸女眷欠身向两边让开一条路来。

燕郡王妃含笑,与老夫人并排缓缓向正厅走去,众人同样带着笑意,纷纷跟在两人身后。只是,除了大夫人,谁的笑容都没有到达眼底。

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燕郡王妃走了几步,又叹息道:〃只可惜妹妹如今不在京里,她可是最爱上府里讨扰的。”

老夫人听着这话,身子明显一窒,果然是来者不善。瞬间又恢复平常,带着燕郡王妃往里走,只是已经无话,气氛明显沉重了许多。

到得厅上,燕郡王妃喝过一盏茶,时间尚早,老夫人便请示王妃道:“此时日头不烈,不如陪王妃到花园逛逛,不知王妃意下如何?”

燕郡王妃还未出声,钱夫人便说道:“不必麻烦,这园子,王妃倒逛得多了,我也懒得动,不如聚一处说说话儿,倒还便宜。对了,记得上月王爷赠府上一位佳丽,何不邀了出来,先弹唱两段来听听,她们在王府,可是由教坊的嬷嬷专门教训,歌舞弹唱都不在话下。”

大夫人一听这话,立即差人前去唤李嫣过来,钟嬷嬷担忧的看了杜婉婷一眼,却见她一脸平静的吹着茶儿。

等了一柱香的功夫,李嫣还未来,却有丫鬟来厅上禀报:“贤郡王妃与安郡王妃驾到。”

众人一惊,都不及多想,连同燕郡王妃一道,迎了出去,贤郡王是嘉光帝的胞弟,安郡王是嘉光帝的堂弟,两位王妃虽也都是郡王妃,却是燕郡王妃的长辈……

贤郡王妃下了轿,走了一步,装着才见着燕郡王妃与钱夫人的样儿道:“咦,巧了,燕郡王妃与钱夫人也在,瞧我这眼拙的,这会子才看见,今儿两位也得空?”

“两位皇婶安好,我与母亲是数日前约好,来瞧瞧姑母。”燕郡王妃一心狐疑,哪有这么巧的事,一来全凑一块儿,面上强打着笑容道。

“这可巧,我与安郡王妃路过,便想着从未来过府上,特来讨杯茶喝,多有讨扰,还望老夫人莫怪才是。”贤郡王妃笑着客套道,老夫人急忙回话:“王妃们大驾,求都求不来,哪里会怪罪,快快里边请。”

众人再次进厅来落座后,李嫣这才一步三停的随着丫鬟来到厅上,钱夫人与燕郡王妃都看傻了眼,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胖女人就是李嫣。

“这,这”钱夫人张大了嘴:“你是李嫣?怎么会成了这样?”

李嫣不敢答话,只知道一味的轻泣,可惜哭得没了那份娇弱到,让人怜惜的美感。

燕郡王妃环视着,荣庆府上的诸女眷,语气有些寒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看向杜婉婷,杜婉婷施施然起身上前笑道:“她入府以来,不喜素食,只沾荤腥,且没什么烦心之事,心宽体健的……”

“府上还真是大方。”燕郡王妃冷笑,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一招。

“王妃过奖,王爷赏下的人,哪里敢待慢了去 。”杜婉婷在一旁装傻,把责骂当着夸奖听。

“你?好好的人,一个月便能长成个这样?”钱夫人气得发抖,却碍于两位郡王妃在场,已经算是极力压下怒气。

“王爷赏下个胖丫鬟给府上?何意?”贤郡王妃佯装不解的道,杜婉婷在一旁看了燕郡王妃一眼,柳眉带笑为燕郡王妃帮腔:“胖点儿的好,丫鬟嘛,要得就是安分、能干,有力气。”

燕郡王妃将头扭向一边,暗绞着帕子,堂堂王爷赏人个丫鬟,亏她编的出口。

“正是这么说呢,想到再新奇的物件,四奶奶定都见过的,不如送个能干的丫鬟来,也实在些,燕郡王倒是想得周道。”安郡王妃话说得好听,燕郡王妃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胸口起伏得很,更不好当着两位王妃的面,说这是给端木涵当妾的美人。否则要么被她们笑王府里没人,要么明日便会满城皆知,燕郡王拿个胖子,逼着人家刚新婚夫妻纳妾。谁信才一个月,人就胖成这个样子。

“婉婷谢过燕郡王妃。”杜婉婷趁机盈盈一拜,燕郡王妃黑着脸一言不发,只当认了,李嫣成了端木家的丫鬟,而且是王妃送杜婉婷的新婚之礼,这下杜婉婷便有权处置了。

燕郡王妃不甘心的想着下回再收拾杜婉婷,她就不信回回都遇着再有王妃正巧路过。

这时,丫鬟又来禀报:“侯爷让人过来回话,郑国舅差人送贴子上门,四爷要拜郑国舅为师,今日便行拜师礼,请侯爷与二老爷前往国舅府观礼。”

“什么?”燕郡王妃、钱夫人、大夫人等,都如被雷劈了一般,从椅子上跳起……

作者有话要说:

☆、47事成

诸位王爷与众朝臣到达国舅府不久;太后与嘉光帝的贺礼也已经送到。太监总管高则;另带有嘉光帝的口喻;让郑纪州明日;带端木涵御书房面圣。燕郡王心底一窒;不安得扭头看了眼坐在客座上首的太子;太子回了他一个“果然被我猜中”的眼神……

“贤郡王世子到、年少将军到”门迎喊到这两人时;厅上的众人都感到意外;目光纷纷看向正堂门口处。

萧焱像是自己从没离开过京城一般;摇着折扇,边呼朋唤友的与厅上众人打着招呼;边由郑家小厮领着,在贤郡王身边的客座落坐。

年红玉一直跟在他身后,甚至跟到他的坐位上。她容颜娇美,目光却犀利得如猛兽一般,向厅内一扫,还敢肆意看着她的,就已经没剩几人。年成也不唤她到自己身边,任由她定定的立在,坐于萧焱身边的户部张侍郎面前,直盯着张侍郎,冷冷的瞧着。

今日能到场的,都可称得上是狐狸修成了精,张侍郎一看她这架式,再瞅瞅身边淡定自若的萧焱,心里已知三分,自己碍着人家了,再不让开,准保年红玉给他好看,起身上了趟茅厕,回来便理所当然的换了个座。

吉时到,端木涵依礼一一拜过祖师及郑纪州夫妇,郑纪州依着旧礼,训戒了他几句,这礼便算是成了。而后郑纪州介绍了几位师侄与他相互见过,众人纷纷向两人道贺……

“恭喜侯爷,令公子能拜得名师,将来必定直步青云、前途无量……”

“恭喜恭喜,贵府今岁可称得上双喜临门,四爷拜得名师,五爷承了祖荫……”

荣庆侯这边,道贺的官员也不少,甚至平日几乎不与他相谈的,今日也破天荒的与他攀谈,荣庆侯嘴上东一句过奖,西一句多谢,都快应付不过来。

郑夫人还提心吊胆,担心郑纪州又犯老毛病,嘴上不饶人。哪知他今日破天荒的,没有发挥臭嘴的威力,揭在场诸人的短,而是一脸含笑,与众人寒喧。

午时,国舅府设下大宴,会请今日到贺的宾朋。定安伯几乎食不下咽,而燕郡王在太子的督促下,还表现出了他作为皇子,应有的风度,席间与端木涵如故友一般,相互敬了几杯,荣庆侯看在眼里,着实宽心不少。

但有一件事,却让荣庆侯宽心不起来。二老爷端木敏已经四五日不在府里过夜,偶尔回来,也只不过是要些银子,银子到手,又没了踪影。因着他还偶尔回家来,荣庆侯倒也不担心,心想不过是在这京里的哪处烟花地里。可今日国舅差人送来请贴,请荣庆侯兄弟俩一道前往观礼时,荣庆侯差人到端木敏平日常去的各大勾栏妓馆,找了一整圈,都不见人影,这让他不由的心惊。

申时,众宾客陆续告辞,荣庆侯破天荒第一次喝得手脚发软,有些走不动道,端木涵只得先辞了众人,送他回府。

“郑国舅也算才富五车,你定要好好向他学,将来自有你的前程。唯有他那张臭嘴毒舌,可就别学了,他是国舅,无人敢与他动怒,但你什么也不是,莫成了众矢之的。”荣庆侯坐在马车内,似醉非醉的对坐在他身边的端木涵道。

“到府里还有一段路程,父亲睡一会儿吧。”端木涵倒了杯茶炎递给荣庆侯,恭敬道,并不正面回答荣庆侯的话。

荣庆侯接过茶,喝了一口,将茶盏递还给端木涵,摇头叹息道:“我哪里还睡得着,今日郑国舅也给你二叔下了请贴,可我却不知该上哪儿找你二叔去。”

“他平日常去的”下边的话,端木涵都不好说出口。

“全都找遍了,也问过他相好的几个姑娘,都说有两三天没见着人,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荣庆侯嘴里骂着,心里越发不安:“这段时日府里头,本本分分的,都能惹得亲家反目,如今好容易平熄了,真怕冒出哪个不懂事的,再惹出点事来。你好容易有面圣的机会,兴许能带着府里挣个好前程,莫被人再搅了才好。当年你祖父就是因为被族人连累,成了个虚爵。”荣庆侯对当年端木赫被家族子弟所连累的事,至今心有余惊。

端木涵却是一脸不在乎:“自己行得正站得端,便是无愧,祖父身为族长,有责任约束教育族中子弟,祖父回京后,开了家塾,又何尝不是吃一亏长一智,恩泽后人呢。”

荣庆侯注视着儿子许久后,想想他说的倒也没有错,向后靠了靠,微微闭上眼:“应是快到了吧,为父先打个盹,到时叫醒我。”

“是。”端木涵向边上挪了挪,好腾出再多地方来,让荣庆侯靠的舒服些,自己靠在角落,闭目养神,他喝得更多……

回到府中,老夫人与女眷们都在仪门外侯着,见端木涵将荣庆侯扶下车,迎了上去。

“母亲?儿孙怎敢劳母亲在这等侯。”荣庆侯见老夫人在场,受宠若惊,连忙上前搀扶。

“才刚送走几位王妃,便听到旺儿跑了来报,说是见着你们的马车往家回了,我们娘几个就立这等了会子。”老夫人任由荣庆侯扶着往里走,将今曰发生的事,一一向荣庆王说了,而后松了口气道:“今日真是喜庆,老四拜了师,又有几位王妃上门,就连李嫣那档子事,也因贤郡王妃与安郡王妃的几句话,给化解了,一会儿真该去祠堂,谢过祖宗保佑。”

虚扶着老夫人另一边手臂的大夫人,见着机会,立即帮腔编排杜婉婷:“只是这老四媳妇,即便再不愿让她给老四为妾,对燕郡王妃说便是了,何苦将好好的一个美人,糟蹋成那个样子?都赶上那阿妁了,这不是明摆着,打燕郡王的脸吗?燕郡王怎么说也是是圣上的亲儿子,太子的弟弟。”阿妁是大夫人上房的打扫丫鬟,算是荣庆府个最大的丫鬟了。

老夫人起先的确也怀疑,但想想月前李嫣一口素菜都不吃的,想来许是在王府被苛得紧了,如今放开了肚子,吃成个胖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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