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媳上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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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媳上位记-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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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有事也等侯爷他们过来再说,老四媳妇好好查清究竟是谁瞎传,查出来就按你说的办。”老夫人打断二夫人的哭泣声,沉声吩咐道,又转眼看向钟嬷嬷:“另外差人在二门外守着,见侯爷与老四一回园子,立刻叫到我跟前来。”

杜婉婷恭敬的应下:“孙媳现在就让甘嬷嬷,去查一查这话是谁传开来的。”

二夫人这会儿更是手足无措,本来后宅就没人知道这事,可若一查,闹开了去,到时人人皆知二老爷要娶二房,不真都成真了:“这,老太太,我是,是老大身边的倪十,到大伯那回话……”

“你们就惯着这些个人,听到一点点风声,就拽着消息到处邀宠,连自个儿的主子是谁都忘了。”老夫人皱着眉看了二夫人一眼,心急得直拍桌:“好好的家,就是被他们搅得不得安宁,这种人不必留府里了,打发了去吧。”

杜婉婷轻声应下,便退了出去,问都不问二老爷的事儿,一来她对别人的事儿没兴趣,二来这件事不是她该商量的,至少不该是她能明目张胆,能插手的事。

出了墨韵阁,杜婉婷就差人,将老太太的话,转告张总管与端木涟,顺便将倪十带了来,问明了的确是他听来,告诉二夫人的,念他是端木涟的随侍,也不太为难,只将他打发到乡下田庄务农……

近三更天,端木涵回屋,见里屋灯还亮着,杜婉婷还在灯下一针针缝,又一个道道的拆,看得出,那是他的衣裳,而他也知道,杜婉婷从来就不会做衣裳。此时只觉得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在入门时,轻声问了句:“怎么还不睡。”话出口又觉得问得多余,哪天她在自己回屋前睡下?

“回来啦。”杜婉婷闻声欣喜的抬头,迅速将衣物整下篮子内,上前到桌前,给他倒了杯茶递上:“饭后睡了一会儿,后被叫到老太太那儿去,听说二叔要娶二房。”

端木涵手接过茶喝了一口,虽然面上很平静,心底却微微一叹,本想与杜婉婷说说话,正好听到打更的声响,便改了主意,轻声对杜婉婷道:“迟了,我去洗洗,你先睡吧。”

走出屋,一个人如才刚回来时一般,慢行在院中,初秋夜里的风有些微凉,端木涵细想着今日侯爷与他商议的事,心里却更凉。

两个多月前,二老爷端木敏就不常回府。那是因为他在淇河畔,柳阴旁的晓楼画坊内,包了位姑娘,正好那里吃喝玩乐睡都齐了。

一日,他搂着那青楼姑娘,握着一只酒杯,低吟着花间小词调笑。抬头,见着一位素衣女子,淡淡的眉,闪着点点光的眼,婀娜的依在岸边不远处,一只的游船的船沿,她长的不算极美,也不算年轻,却有着一道如细柳般身姿与风韵,尤其那双眼,像会说话一般,面上还带着淡淡的愁。

端木敏本就好色,便上前搭腔,惊得那女子,立即回船厢内,端木敏只得,如寻常人聊天似的,问过她身边的一位婆子,才知那是建安城,江南戏楼老板的女儿申三娘,嫁了象县一名小吏孙喜为妻,而这孙喜,正是太子府詹事孙尘庶堂兄的儿子。去年末,孙喜病故,如今申三娘家中过不下去,只得带着六岁的女儿与年迈的婆母,来京投奔孙尘。

端木敏一听象县,又听孙尘,就以孙喜同乡旧友的身份,拜见申三娘的婆婆,并说起象县各色风俗,婆媳两人也信了他去。

不多时,孙尘就派人来接申三娘一家子,端木敏哪里敢上孙尘的门,只得长叹与佳人无缘,又天天呆在画坊内,与几位朋友作乐。七八日后的端午,在街再次见着申三娘的身边的婆子,上前搭讪。

原来孙尘一家本与这庶堂兄一家并不算亲近,他又临时接了个差事,要去外地近三个月才能回来,为安置嫂子与侄媳妇,在城南租了户两进的宅子,端木敏的心又膨胀起来,心道:没准,与这佳人还是有缘。

申三娘一家三口,在城南宅子里没有人照看,只有端木敏时常带了礼物,去看望她们,就连申三娘的婆婆暑热,他也在一旁照料着。

端木敏虽年近四十,却是个只顾自己,成日只知吃喝打扮,无忧无虑的人,他一重色二重保养,长得面若桃花。偶尔也与申三娘说上两句殷切的话,悄悄送她些金钗银环。

申三娘本也不甘心,一辈子守寡,在婆婆病重时,她却没有守住,与端木敏作了露水夫妻……

☆、66寡妇

孙尘提前回京,得知庶嫂病了;派人过去看望;门口处的婆子进来内院禀报;却找不着申三娘,只得报病榻上的孙安人知道;孙安人自然是请人进来;闲谈中提起在京中;遇到端木家的二老爷,之前还来看望过。孙家人也只当端木一家老宅在象县;与孙喜有旧;没有在意;只说这到这端木敏;如今是官办各妓馆青楼的一大常客,孙安人听了这话,当即对申三娘起了疑。

待孙家人走后,孙安人自己摸到抱夏后的角落,见着一个梯子,心里基本就有了数,躲在梯子附近耐心的等……

她本来就猜到,自己这老把骨头,绑不了申三娘太久,依她的性子,必是守不住,改嫁无疑,不是现在,也会是在自己过世之后。孙安人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孙女。

可真正亲眼见着,端木敏与申三娘做出这种事来,她又为儿子不甘,气不打一处来,又哭又喊的狠狠用杖子,劈头盖脸的打了跪在地上的两人一顿。

申三娘见丑事暴露,只能拼上一拼,一边拽着端木敏,不让他走,一边痛哭着磕破头,求孙安人看在女儿份上,放她改嫁,并许诺供养孙安人终老,又说起孤儿寡母的苦处。

而端木敏也不想因此吃官司,只能与申三娘一道,好言求着孙安人,许下购一处宅子给她们居住,并出一千两白银留在孙安人处,将来给孙喜之女孙英作嫁妆,只求孙安人同意,让申三娘改嫁给他当二房。

气归气,孙安人还未失了理智,事情己经到了这个地步,孙女有个改嫁的母亲,总比有个与人通奸,被沉塘的母亲强些。

加上自申三娘一家入京,孙尘对她们虽然有所照应,但不算很亲近,一家老幼都是女子,生活上,自然还是有说不出的难事。孙安人心里明白孙家人,只不过是为了家族面子,接济着她们些,根本无法指望他们将来会为孙女考虑。

且事情到了这地步,孙安人也不想要了儿媳妇的命,加上端木敏许下这般优厚条件,对了孙英,孙安人只得无可奈何的接受。于是她要求端木敏在五日内,在京里购下一栋三进的宅子,并将千两白银送来,她就准申三娘改嫁。

端木敏一一应下,可是京里的房哪有那么好买,且他不过是个只封了七品虚职,成天游手好闲逛青楼的人,哪里拿的出一千两,而他将要娶申三娘当二房的事,又不好事先让二夫人,特别二夫人的娘家人知道。于是,端木敏只得回府找侯爷要钱。

侯爷听他说了原由,没当场气晕过去,冥冥中意料到府里可能又要出事。孙尘之所以被嘉光帝选为太子詹事,就因他是个卫道夫,他宁可拿个庶孙过继给孙喜,也不会允许堂侄媳改嫁。可端木敏与申三娘的事,已经被孙安人知道,若申三娘不在孙家得知她与人通奸之前改嫁,必要被族里沉塘,端木敏这奸夫也落不下个好,他还有官职在身,知法犯法,被参上一本,充军都算轻的,连带着荣庆府,又要象三十年前那般,被人唾弃一番。

而即便荣庆府出了银子置了房,让孙安人留下字据准申三娘改嫁,平息了这件事,也难保孙尘会松口,没有族里允许,寡妇想改嫁,那是作梦。只不过婆婆同意,两人的罪名轻些,但也难保孙尘不会因此恨上荣庆府。

但端木敏将事件做到了这个地步,却只会伸手要银子。侯爷只得找端木涵商量,端木涵听后想法与父亲一样,眼下只能让孙安人出了字据,同意申三娘改嫁,先堵上孙家的嘴再说。只是银子好办,但这房子一时半会子,找不着。端木涵提议,决不能再让端木敏在外头置房,省得再闹出什么事来,让孙安人及孙英,搬到荣庆府后巷子的小院里先住着去,府里宁可再多出一千两银子,等将来找着房,就用那银子购,找不着,也当是给孙家女儿的嫁妆。

父子两人就这么敲定,并也这么回了老夫人,但端木涵心里却不塌实,毕竟端木敏与寡妇通奸这是事实,孙尘任太子詹事,这事,他不可能查不出来。且改嫁,一般只有无人供养时,寡妇才这么做,这等于打孙家的脸,只怕孙尘不会轻易同意,到时端木家……

端木涵站在风里,想好好吹上一会儿,那人若不是他二叔,他此时真得想让这对奸夫淫妇消失……

杜婉婷靠坐在床头,等了许久,才见端木涵进了屋。看他神情淡淡的,猜他是为了端木敏的事烦心,好奇的轻声问道:“二叔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端木涵在床沿坐下,杜婉婷轻靠在他的背上:“你好像很不高兴,可是担心他。”

“是出了点事,不算大事,不提了,先睡吧,明日事多。”端木涵挤出一丝笑,拍了拍她的手,好让她不必担心,又顺势转身,扶着她躺下,自己也睡下闭上眼,他知道此时想再多都没有意义,谁知道明天发生什么事。

杜婉婷侧身疑惹的看着他,不久有了困意,向他怀里钻了钻,渐渐睡去,既是二老爷的事,就不必她操心,就算他真纳个寡妇当婶子,也不是丢她与端森涵的脸。

次日到墨韵阁请安,杜婉婷听了老夫人提到,二老爷这段时间所干的荒唐事,及对方的条件,才知道,事情比她想象的严重得多。虽然老夫人避开了端木敏与申三娘通奸一段,但在坐的都猜得到了。没出那种事,府里会心甘情愿出两千两白银,而且从孙家去要人?谁都知道,端木敏决不是个情比金坚的人。

与昨夜一样,墨韵阁内,除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周氏与杜婉婷坐着不言语,钟嬷嬷立在一旁皱眉叹息外,没有旁人,姑娘及庶子媳妇没进院子的门,就让她们回了。

大夫人底头瞧着袖口的花色,心里直骂这个够有能耐的二叔,存心想拖垮侯府不是?但大夫人知道老夫人就两个亲儿子,虽不满意这个次子,心里也是极疼*的,因而大夫人面上还要装着平静的样子。

二夫人抹着泪,周氏低着头,婆媳两人哼都不敢哼上一句,只能怨自己命苦,滩上这么个相公与公公,娶个寡妇当二房来打她们的脸不说,还要花上俩千两白银,这叫什么事?二夫人心想她的聘礼都没有俩千两,心里更憋屈,这二房还真是矜贵的很,她倒要看看,府里能不能拿出这俩千俩银子的闲钱来。

杜婉婷心想孙尘是太子詹事,族人这么扫他的脸面,不找机会踩两脚才怪。而后她又觉得可笑,她与端木涵先后莫名的被罚跪、罚打,说他们污了祖宗,可像二老爷这样的,家中上下却准他活蹦乱跳的,荒淫到连寡妇都不放过的地步。

喝着丫鬟承上的茶,眼角扫了眼在坐的众人,便也如她们一般,不言不语的坐等着,长辈们开口,只要不连累到端木涵,杜婉婷管她们怎么处理这件事。

厅上依旧只有佩环轻动,与杯盏轻碰的声音,偶尔掺和上一两声微微的叹息。

老夫人一想到二儿子娶个寡妇当二房,还要代养人家的婆婆与女儿,心里就窝火,而且这种不安份的女子,入了府,不生事才怪。加上那孙詹事是好惹的?这燕王府的事,还未完全平息,二儿子又把东宫的人得罪上……她越想越生气,却什么法子也没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这个逆子,唉!”深深叹了口气,儿子错的再离谱,终还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只能无可奈何的对众人道:“这件事,如今就依侯爷处置,这银子,就从我的私房里出吧。”

端木涵一到御史台,立即寻找所有与孙家有关的卷宗,无论大小事,都一一过目,但所找到的却是极少,想想也对,能被选作太子詹事,别说他自己,就是族里,也定是清清白白,没有多少恶迹能留在台院卷宗内。

可巧韩御史走过来,准备与他闲聊时见着这些卷宗,神秘的问道:〃怎么?上边又要办谁?〃

〃不是,是我之前没看完,今日正好有空,又翻出一些旧案来,详细看过。〃端木涵看了他一眼,继续埋头卷宗。

韩御史听着,点点头奉承道:〃果然是后生可畏。〃而后用指头拨了拨封页,看到这是十二年前,孙家一个任左金吾卫卫士的旁系庶子孙进,酒后与人斗殴的小案子,不屑的道:〃这点小案,有什么好看的。〃

〃衙门卷宗总要一一看过,也看得差不多了,这孙家治家倒是严明,仅此一例,只是这么小的事,怎么也……〃端木涵不解,斗殴而且没伤着人,竟也上了台院的卷宗。

韩御史失笑,轻声道:〃还不是因为先前的吏部侍郎王佑参了一本。〃

〃王家?〃端木涵一听王佑,便是一怔,王家他听说过,王佑的嫡妹,原本与端木政有婚约,后又毁了婚,端木赫在世时,时常骂他一家势力眼,说起王佑也是官运不佳,作了二十年侍郎,六部几乎转载了个遍,愣是没有升迁……

☆、67入府

韩御史指了指端木涵的书案:“这些卷宗;是吏部每年统一参奏;罢免官员的备书。这孙进说来倒霉,他本只是喝多了;推了人一把,那人也未曾告他;却正好当时孙家毁了与王家的亲事……”说到最后一句,韩御史声音极小。

端木涵心底不由的轻笑,这是不是就叫报应。

韩御史有些得意的看看左右,凑近了端木涵些;手点着书案,轻声道:“说起这件事的原由;却也不是什么要事,这临安京里;只怕也没几个人知道,我今日告诉你,莫外传便是。”韩御史好八卦,事实上,就没他怕的事,只轻飘飘的叮嘱一声,不等端木涵答应,已经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孙尘胞弟的女儿,自幼就许了王家嫡次子的,可这王家嫡次子却突然一场风寒没了,他病故时,孙尘的侄女年仅十四岁,如花似玉,还未没及笄就等于守了寡。那时孙尘已经任太子詹事,且这件事,除去孙王两家,外人知道的不多,孙尘的弟媳就天天央求他想法子,让王家退亲,女儿另嫁,可孙尘是说什么都不允。”

见端木涵脸上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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