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于烟,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凌情阁,也就是她先前与月十五住的地方。
一进屋,她就把门给紧紧的关上了。而她,靠着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娘娘,你怎么了?”跪在门后的月十五,被于烟的慌乱给吓到了,他开口,问起了于烟。“有蛇蛇追你吗?”
“别跟我提那恶心的东西。”于烟反手,将门栓给栓好,倒了一杯热茶,大口的喝了起来。“那是一些比蛇还可怕的东西。”喝完了以后,于烟这才又与月十五说了起来、
“那是什么?狼吗?”月十五跪在那里,动也不动的说道。
“差不多吧,应当比狼还要可怕。”于烟喘气。
“那娘娘得把门关紧,”月十五再说,小脸之上,不副不明白的意思。“娘娘先坐,我帮娘娘看看,门有没有关好。”月十五说着就要起身。
哪知,于烟冰冷的开口。“谁让你起来的?”
月十五撇了一下嘴,看来,这于烟对他的惩罚还没有结束啊,所以,他只得老实的又跪了下来。
“于烟,你给我开门,开门。”就在这个时候,追着于烟而来的月初一,在门外大叫了起来。而且,他伸手,还晃动起了门,那晃的那一个可怕啊。
“原来,爹爹是狼啊。”月十五好像是明白了什么意思一样,他皎洁的一笑。果然,月初一比狼还要厉害啊。
“于烟,你给我说说,我把谁家的亡夫女子搞怀孕了,指出名来,道出姓来,不然的话,我给你没完。”月初一站在门外,拿着手中的糖葫芦,那叫一个气啊。他冲着屋内叫嚣,于烟坐在那里,不去开门。
月初一是真的气坏了,他竟然如同是一个泼妇一般,站在门外跟于烟吵起了架来,引得府中的下人是三三两两的围观。
“于烟,你给我把门打开……”月初一还晃着门。
“果真,莫伸手,伸手便被擒啊。”于烟坐在屋内,感叹了起来。
“娘娘,你惹上麻烦了。”月十五看着那晃动的门,对于烟说了起来。于烟白了他一眼,这熊孩子,光会看热闹。
“于烟,你有本事说人,没有本事面对了,你给我开门。咱俩把这帐好好的算一下……你有什么凭据啊?”月初一还在叫嚣。
就在这个时候,于烟真的是忍不住了,她一把拉开了门,月初一一个趔趄,差一点儿摔到了那里。
“怎么着?想跟我算什么帐啊?”于烟一副很有理的样子,她大咧咧的站到了月初一的身前,虽然,她的身高与月初一的身高相差了不止一个档次。
“你跟我说说,我什么时候把人家的亡夫女子搞怀孕了?”月初一平静了一下自己,压低了声音,跟于烟理论了起来。
“好吧,那我说。你大约都把这事情忘记了,你十岁那年,刘婶家,喂了两只猪,一只公猪,一只母猪,后来,公猪死了, 就剩下亡夫女子母猪了,你不知从哪里引来了一个公猪,塞入了刘婶家的猪圈,后来,刘婶家的母猪就怀孕了,有这事儿吗?”于烟斜眼,回答了起来。
月初一无奈的照着自己的脸上摸了一把。“天呐,这也算?”
“这当然算了,那母猪不是一个女的,这事情不是你经手的?”于烟哆哆逼人。
“于烟,你能不能讲一点儿道理,有这么败坏自己亲男人的名声的吗?”月初一那被气的无奈啊。可是,想生气又不知道从哪里生,必竟,人家于烟说的也是事实啊。
“我哪败坏你的名声了,你说,某楼,你有没有逛过?”于烟步步直逼。大有一副没理也要犟三分的意思。
“我那是……”月初一想要解释,可是,却被于烟给逼的咽了下去。
“有娃儿可以作证,我俩在某楼逮到的你。”于烟一把揪起了跪在那里的月十五,拖到了月初一的面前。
“你……”月初一那叫一个无奈,他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一句话的含义,那就是,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想跟女人讲道理,绝对的不可能。
“爹爹,我可以作证,你是去过某楼……”偏偏在这个时候,月十五不知死活的为于烟作起了证。
“哼哼,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于烟松了月十五,得意的挑着眼睛,看着月初一的眼睛。
月初一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而后,伸手将糖葫芦塞到了月十五的手中。
“好吧,这都可以说通,那你说是,我得了花柳病的事情,又是从哪里说起的?”月初一这一下子可问住于烟了。
“这个……”于烟挠着脑袋,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说。
“我什么时候得了花柳病?得的哪一种?你三年都未见我了,你怎么知道的?”月初一那是一连串的发问啊。
于烟词穷,这个那个的,倒是说不出来了。
月十五左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右手拿了两串,这会儿,他盘腿坐在地上,那吃的叫一个津津有味儿。
“娘娘,仙人掌也是花……”月十五适时的提醒着于烟。
“啊。对。”于烟双手一拍。“你要是没得花柳病, 你扎了一身的仙人掌刺是做什么用的?月初一,我看到的,我就看到你得花柳病了,怎么样啊?”于烟得意的又挑眼。
月初一那叫气的不行,他转了一圈。跟女人吵架的事情,他真没干过,这本是有理的事情,到这里却成了没理。
“于烟,我服你了,真服你了。”无奈之时,月初一气的只能说这话了。
“服了就好,我就怕你不服气呢。娃儿,走了,吃饭去了。”于烟白他一眼,而后,伸手拉起了月十五的小手,向门外走去,走到月初一的身边的时候,她有意的挤了一下月初一的身体,将月初一挤了一个趔趄。“手下败将,让让……”
月初一气的无奈,可是又无话可说。“于烟,你不能太过份了……”
“我就过份了,你要是看不惯,你可以把我休了。”于烟回脸,又走到了月初一的身边,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冲着月初一叫嚣。
“我不休,我就不休你。我坚决不能如了你的意。”月初一冷静了一下,平缓了自己的情绪。挤出来了一个笑脸,得意的跟于烟说道。
“好啊,不休也好,我这个女人,不光会败坏别人的名声,我还会败家,而且,败的很好。能把一个铁家败成个筛子。”于烟得意的一笑。今天吵架,她完胜了。由此可以看出,月初一绝对是她的手下败将。说完,她拉起了月十五的小手,得意的向门外走去。只留下月初一一个人,气的要死要活,却是无处发泄。
完了,他几世的清名,算是让于烟这个女人给他败完了。
“娘娘,什么是花柳病啊?那病是不是很严重的样子啊?”路上,月十五别的没记下,倒是对花柳病印象深刻啊。
“唔……”于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像你爹爹那样,又吐血,又扎刺的就叫花柳病。”想了许久。于烟终于回答上来了。
“哦……”月十五似懂非懂。却是将花柳病这一词记在了内心之中,格外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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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现实报应
入夜,屋内,于烟一脸巧笑的看着月十五。
“娘娘,我要喝水。”月十五开口。
于烟小跑端来的水杯,又试了试水温,而后,这才将水杯递到了月十五的手中。
“娘娘, 我要尿尿……”月十五再开口。
于烟抱起了月十五,帮他把裤子脱了下来,又把尿桶送到了他的身边,一副,娃儿,你尿吧的表情。
月十五看着于烟,怎么也尿不出来,后来,他干脆的提起了自己的裤子,对着于烟说道。
“娘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月十五试探的问道。
“娃儿,尿呗……”于烟挤出来了一脸的笑意。
“你这么看着我,我尿不出来啊。”月十五还矜持了起来。、
“有什么尿不出来的?”于烟笑啊笑的,她都觉得她自己的脸都要笑僵了。“是不是不习惯娘娘这么对你啊?”
“娘娘,有事儿说事儿吧,咱们母子,不好绕太远的。”月十五搬了一把小板凳,稳稳的放到了于烟的身边。而后,他挠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示意于烟可以开始说话了。
“娃儿,娘娘想用用你的蛇蛇,成不?”于烟再挤出来了一个笑脸。
月十五的脑袋转了起来,“娘娘, 不好吧?你那么怕蛇,用它们干什么啊?再说了,那些蛇叫爹爹给我扔了……”
月十五生怕于烟将他的那窝宝贝给扔了,所以,他编着理由,这孩子对于蛇的喜欢,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比及的。
“月十五,你是不是还想挨跪?”于烟冷脸。
果然,在听到她这样的话语以后,月十五咯咯的笑了起来,“娘娘,你才是真正的你,你要是对我温和了,我还不习惯呢。”月十五看着于烟的脸色,再说了下去,“娘娘,你先告诉我,我用我的蛇蛇干什么来着?”
“来哈,娘娘告诉你……”于烟拉低了月十五的小身子,母子两个人,喳喳的说了起来。
将军府,后院,暗室,月初一盘腿坐在榻上,他的身上,冒出来了一阵又一阵的白烟,稍时,白烟消失不见。
此时,阿源走入了暗室,在月初一收功了以后,他才带着一脸的倦色轻轻的开口。
“将军……”他拱手,向月初一行礼。
月初一下榻,走到了他的面前。“对方是什么身份?值当你追上*?”月初一的表情,有一点儿冷淡。
“回将军的话,昨晚的那两个黑衣人,我己经查清楚他们的路数了,他们是单刀会的人……”阿源说出来了单刀会这三个字。
果然,在听到这三个字以后,月初一的脸色明显的变了一下。
“单刀会的人?夫人得罪过他们吗?”月初一再问了起来。
“我与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人交过手,他们说,是有人雇他们来办这件事情的。”阿源将打听到的消息说与了月初一来听。
“也就是说有人指使?可查出那幕后之指使之人是何人了?”月初一再问了起来。
“我本来是打算问问的,那知那个人在我擒到了他以后,咬舌自尽了。”阿源有点儿无奈。
“你可打听了,先前在月家庄的时候,夫人可有接触过什么别的人?是什么人敢对夫人下手的?”月初一的脸色,越发的冷了。
“回将军的话,我己然将夫人在月家庄五年的事情全然的打听清楚了,没有任何人成为可疑的目标,夫人在月家庄的为人很好,不至于得罪什么人。”阿源再语了起来,“不过,咱们府中的人,也得查一下……虽然夫人初来乍道,但是,也许会……”阿源说起了自己的看法。
“不可能,依阿娜依的水平,她还吩咐不动单刀会的人,就算是她有钱,也不会有人给她牵线的,这点儿,我可以保证,阿娜依虽然个性张扬,但是,她还不至于那么的复杂。”月初一开言,将阿娜依给择了出来。
“那属下接下来再去查一下,”阿源拱手,向月初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儿。
“先不慌的,这件事情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最近要盘查好府里所有人的动静,加强安保,不能再让夫人与少将军受一点儿的惊吓了。”月初一说道,此时,他突然间忆起了昨晚月十五玩蛇的时候的样子了,他接下来再说了起来。“派几个人,盯一下少将军,看看他都与什么人接触过……还有,他的年纪也不小了,最近物色一个好的教习先生,给他上课……”月初一凝思了起来。
“是。”阿源应声。
“还有,找个人,再去一次月家庄,查一下一个叫作李郴的教习先生的底细,要快……”月初一细细的吩咐了下去。
“是,将军,我这就下去安排。”阿源说了起来。
“嗯,去吧,我去看看夫人去。”月初一与阿源一同出门,就在此时,突然间从天而降了一个黑衣人,凌空的落到了两个人的面前。
“将军,府内有情况……”那黑衣人跪下,对月初一说道。
“什么情况?”月初一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阿源……”
“是夫人,夫人与少将军提了一个包裹,在府中鬼祟而行……”那黑衣人接着说了起来。而且,他还用鬼祟而行这四个字形容于烟与月初一。
“他们去了哪里?想干什么?不会是想逃走吧?”月初一紧张的问了起来,在他看来,今天他跟于烟吵架,也没有把于烟吵生气啊,至于于烟晚上要领着娃儿逃跑吗?再联想到先前于烟口口声声的要与他离婚的事情,他是一阵的后怕啊。
“看起来不像要跑的意思,他们行进的方向,大约是听雨轩的方向。”黑衣人再说了起来。
“走,过去看看。”月初一抬步离开。“不要打扰到他们,我们在暗处观察就好……”临了,月初一又一一的交待了他们一下,他倒是想要看看,于烟这娘们儿到底想干些什么事情。
月夜风高,昨晚的一场大雨,将空气清洗的格外的清新,路上的雨迹,还点点残存,于烟的身上,背了一个麻布的袋子,那袋子里面的东西,时不时的涌动一下,看起来好不怕人的样子。
于烟的手中,牵着月十五的小手,两个人,走在府中的林荫小路之上,于烟时不时的四下的张望。
将军府的路,有的铺就了一些青砖,而有的什么也没有铺,因为刚下过雨的原因,十分的泥泞。
本来,于烟与月十五是初来府中乍道,对于府里的一切都不是太了解,所以,于烟也只能是凭着白天的记忆四下的寻找。
“娘娘,你说的那个听雨轩在哪里啊,好难走的啊?”月十五埋怨了起来,本来吧,他的年纪小,又玩了一天,再走好远的路,自然就不高兴了。
“前方不远处,就快到了,走了走了。”于烟扯起了月十五,就往前面走去,可是,就那么的一不小心,月十五一脚就踏过了泥泞的道路之中。
“娘娘,我踩到屎了,粘到我的鞋子了……”月十五轻呼了起来,在他看来,粘粘的东西就是屎。
于烟低头一看, 借着月光,总算是看清楚了。“什么屎啊,这是泥巴。懂不?”于烟纠正了起来。
“好难走啊,我不想去了。”月十五耍起了赖皮。
“你觉得好难走,我还觉得好难背呢。”于烟指了指自己后背上的那个麻袋。“要不是为了给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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