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s邪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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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养s邪君-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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笉罗头也不抬地支吾了声:“啊,大人也太老实了,他们烧烤,你可以去讨个野兔獐子什么过来解解馋嘛,还能给我留点。要不,改日我们在院中烧烤,你就别羡慕了……”

泽临:……

见他许久没说话,笉罗啃完猪蹄,给铳儿喂好了汤,转过脸来,“大人有话就直说吧。”

“笉罗,我跟你说实话,昌云县也被大皇子控制了,这次的事恐怕不那么简单。这群乌合之众有恃无恐,背后肯定有人指点,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这出离间计如果成功,得益的是谁。如今,时限不多了……你还是告诉我,究竟准备如何在这两百支良弓上做手脚的好。一定让他们看不出,还能帮助三殿下收服昌云县,不然,我需得尽早铺好路,另想办法。”在饭桌上谈这么严肃的事似乎不太合适,但泽临觉得,不给笉罗思考的准备,才是试探出她本意和目的的最好机会。

因为荀晔查了这么久,还查不到笉罗来历与背景,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泽临始终心存疑惑,直觉认为她很不简单,绝非一般女子。

但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自己太过多虑,毕竟自身对于笉罗的好感一日比一日强烈,惜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摸了摸下巴,笉罗叹了口气,“并非我不想说啊,只是这造弓的巧妙,有一些关乎本门秘技,如果全盘托出,怕是……”

“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啊,你干嘛那么迂腐。当然,你也无需说得那么详细,告之我至关重要之处即可。”泽临抢白。

笉罗想了想,点了头,示意泽临回屋密谈。

一席话毕,泽临脸上再不见半分顾虑,反而连连感叹:“妙极妙极,如此说来,你当真是深谋远虑,将后面的几步棋都想好了,没想到这造弓技艺有这样大的讲究。好,太好了!既然能想到这一步,不如让这个计划再完善些,大皇子不是想要三郡县之间产生罅隙,命令匡富假意投靠三殿下么,不如……”

“大人是想……”笉罗何其聪明,这几件事表面上没有关联,但内里都有牵扯,倘若能通过一个缺口,将这些人和线索全部利用起来,铺开大网,将计就计,引君入瓮,到时就不止是一箭双雕的结果了。

泽临志得意满地挑动眉梢,“笉罗,就让我们用这些鼠辈打打牙祭吧。”

支着脑袋,笉罗低着头擦拭铳儿唇边的口水,缓声道:“唉,这吃人最短,拿人手短,看来这宫中秘制的卤猪蹄只能吃这么一回了。”

“呵,你怎知这是宫中秘制的菜肴?看来你不止手艺精湛,还见多识广啊。”抿着嘴饮茶,泽临一张脸又是似笑非笑。

“这并不难猜。大人不了解这三郡的风土人情,自然也不知道这西南地区的人大多不养猪,除了过年祭祀时需用到猪头,平日极少有人家宰猪,更别说卤猪蹄来吃了。能在这个时节宰猪,还花上几个时辰不嫌麻烦卤猪蹄的,我想来想去,也只有大人和您的属下了。而且,这卤料是北方的做法,香料也不是寻常人家能有,想必是大人嘴馋,偷拿着为三殿下备下的香料来伺候这猪蹄了。”笉罗轻叹了口气,斜睨着眼道:“大人拿这么好的东西犒劳我,我还敢不小心应对着吗?说吧,我在大人的计划里,恐怕还算得上个关键人物吧?”

哈哈哈!泽临捻着胡子大笑出声,“真是什么也瞒不过你,其实对于你来说,这件事一点不难,就是有些劳神费力。如果你能够多加担待一些,我会宽心很多。”

“到底何事啊?”笉罗不耐烦地问,有种不好的预感。

泽临清了清嗓子道:“说来也简单,就是……三殿下过来后……麻烦你扮一扮女人。而且……是我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二更啦喂~~~~好想要奖励~~~

20

20、噗~吃豆腐 。。。

笉罗很不给面子的,一口茶水喷在了他脸上,“噗~”

泽临躲闪不及,胡子湿了个透。

“大人真敢开口?!”笉罗瞪大眼睛,一把拍在桌子上,一时气急,抱起铳儿就要跑。

泽临见她要走,冲过来张开胳膊,一把搂住了她的腰,“现在我身边,只有你是样貌清秀,骨骼纤细的,虽然你一张脸冷冰冰的,即使化妆也不见得好看,脾气很差,一点也不像个女的,尖牙利齿,动不动就给人脸色看,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笉罗听见这话,抬脚就跺在他脚背上!

“哎哟,你听我说完啊!重要的是,只有你的身形与女子最相近,我身边,除去一个连霜月,这些人兄弟要么性格是五大三粗的,要么身材太高大,谁装都不像啊!”

“那你直接找个女人来假扮不就好了吗?不然,让连霜月来假扮也行啊,他长的那么俊俏!”笉罗抱着铳儿继续挣扎,想要脱开他的臂膀。

而且啊,她本来就是女人,却女扮男装,现在还被要求扮作女人,怎么想怎么奇怪,如果答应了,当时候真要她化妆什么的,岂不容易露馅?

笉罗这一失神,再回过神来,就发觉腰身让泽临越抱越紧,当下又脑又怒,还有几分恍惚,搅得她顿时心思不宁,一颗心迟迟着不了地,东西乱窜的。

她自然不晓得泽临心里在想什么:居然说连霜月长的俊俏,哈~果然他那种长相是她喜欢的么,自己这种威武强壮的还不招人爱了?

“笉罗,你今天不答应,我就不撒手了!”泽临这厢也猜不到笉罗的细腻心思,不管不顾的,干脆流氓起来,撒起了泼。

“你!”笉罗抱着铳儿走不掉离不开,这一顿气闷啊,硬气地一扬脖,吼道:“我还就是不乐意做了!大人再这般无礼,就不怕我连那两百支良弓也不管不问了吗?你还……还真要对我用强不成?”

泽临一挑眉,心说反正抱着舒服,既然豆腐好吃,不如趁机多吃几口,他一个有勇有谋的大男人,还怕了笉罗这个养着娃娃的纤细单薄女子不成?

说着还起了劲,冲着屋顶喊绛夜下来,抬手点了笉罗的几处穴位,顿时让她动弹不得,吩咐绛夜抱着铳儿去找乳娘玩耍,自个则抹了抹嘴,瞅着笉罗白皙的脖颈好一阵子,越来越觉着口干舌燥,一股奇异的热浪在四肢百骸游走起来。

直到被泽临整个人抱在怀里,双脚离地,笉罗才真正着慌了。

她瞪大大了眼,如炸毛的小猫,死死瞪着泽临,眼神惶急不堪,只能化悲愤为口水,全数喷在他脸上:“大人,还不快些放开我!你真是古里古怪,为什么突然要我假扮你女人,有这个必要么?你你你,不要离我这么近啊,你敢……你若是敢……”

“当然有必要,而且我就是想要你来扮,一般女人哪里能入得了三殿下的眼!他精明的很,如果发现我找个村姑来冒充,可是很麻烦。”泽临边说,边对着她的耳朵吹了吹气。

笉罗倒抽一口寒气,心里痛骂,这个死男人,蓄着一把胡须,还举手抬足跟只妖孽似的!

心里一阵嘀咕,他找个女人防备三皇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泽临又凑近了几寸,道:“你真的不愿意?要是真的不愿意我也不勉强……那不如,强迫好了!”

笉罗几乎咬碎一口雪贝,大喊道:“你敢!”

“原来你还是不信,那我就做给你看,看是敢还是不敢?”泽临算是豁出一张脸不要了,“厚颜无耻,君子之道”这些圣人之道统统被抛诸了脑后,弃之如履,噙着笑将笉罗抱起来,粗鲁地扔到床上,一抬脚,如饿狼扑食,欺身而上。

身上的重量是货真价实的,笉罗庆幸自己的牙齿还能动,张口就冲着眼前的白肉咬下去,边咬边哼:“你敢上来……我就咬死你!哼嗯……你这个无耻之徒,下流卑鄙龌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恃强凌弱……”

“啊!你还真咬?”泽临盯着被压在身下的这只小野猫,胳膊被咬得很痛啊,心里却被猫爪子挠得扑哧扑哧冒出了热气,一会儿痒得想跳想翻滚,一会儿痛得想大喊大叫。

被人咬了不还击,可不是泽临的处事风格。

只想要着要咬回去出气,泽临一头埋在了笉罗绷得直直的脖颈里,一口啃了下去。

一瞬间也没觉出味道如何,他便又顺着牙齿下嘴的地方饶有兴致地啃噬下来,舌尖一点点触及那片凉薄的肌肤,丝丝缕缕,口齿之间满满当当,犹如软化柔嫩的柳枝在深处舒展开细密的叶片儿,抿上一会儿,舌根里居然渗出了蜜汁的甘甜。

这一番,竟让泽临品出了红酥手、黄藤酒的意犹未尽。

只是未有尽兴,便被笉罗隐忍嗔怒的声音喊了停。

“大人!我应了,我做还不行吗?”妥协里带着几分不屈与不甘,屈服了却也种下了愤懑的种子,笉罗咬着牙忍耐着,看在泽临眼里,更似增添了些许不堪折辱的倔强。霎时间,云山雾绕,倒比那看惯了的千娇百媚更加撩拨心弦。

舍不得,也还是需得放开了,否则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亲近与点滴信任,恐怕将付诸于流水。泽临坐起身,目光流连在那截藕白脖颈上,晕染开的粉荷花瓣收拢处,禁不住抬起手指往她的脸颊上探去。

“大人?!”笉罗一双眸子里全是树立起的丛丛荆棘。

泽临抽回了手,轻声笑了两声,脸上还是促狭,默然了一阵,才伸手解了笉罗的穴。“诶,笉罗所言‘做’,是指的何事啊?”

如受惊的兔子般拢了拢衣襟,笉罗翻身从泽临身边跳下床,背对着他,潮红春色顺着莹润的脖子往上爬,像是没有停歇的预兆。

“答应……答应做……你的女人,不是!答应假扮成你的女人,行了吧,我走了!” 笉罗回答得磕磕巴巴,与此同时也是咬牙切齿。

泽临背过脸,偷笑了一会,才起身走过来道:“这样最好不过了。”

笉罗冷下脸,当然她看起来本来就是非常冷然的,赶紧将自己过长的深衣整理好,重新系好腰带,清清朗朗说道:“不过,当时要怎么装扮,由我一个人做主,你不准干涉!还有啊,等我做好了眼下所有活计,假扮完了女人,大人允诺给我的扳指,一定要立刻给我……对了还有,什么时候我和铳儿想走了,大人不可强留!”

你就这么想着要走?

泽临心中不悦,瞬时变了脸,对于笉罗的疑虑比之前尤甚。他现在还不是很清楚,自己是因为惜才,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因由,每当听到她提起离开的这件事,总是焦躁得很,烦闷不已。

看到他迟疑,笉罗出口更为生疏了些,“大人或许认为小拒绝你就是不服从,和不给你面子,但笉罗毕竟不是您的部下,您品级虽高,但在西南三郡,您还没有权利决定我的去留!而且这件事,本就不在我职责范围内!还请大人原谅小的方才的冒犯,无论如何,这件事我答应了,肯定会做到便是!不过,有句话……小的忍不住要提醒大人。您身份尊贵,我只是小人物一个,还是不要走得太近了,您说是吗?”

哼,好一颗七窍玲珑心。

泽临听得生气,忿然背过脸去,“好,我也答应你!”

心中悠然叹息,笉罗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急忙寻铳儿去了。

此后半月,两人有意相互避忌,笉罗早出晚归,泽临也是整日不见踪影,但铳儿还是被照看得胖了许多,还被养叼了嘴,爱上了羊奶做的乳酪,不用说,定是泽临带来的北方厨子给他做的这新鲜玩意,铳儿吃上两三次便上了瘾。

如此一来,铳儿后来一日不见泽临,便对笉罗大哭大闹。笉罗无法,只好把他扔在泽临房里,两三天才去看一回,但都是捡着午饭、晚膳的时候才去,相对无言吃顿饭,然后逗弄一下铳儿,便匆忙回作坊去了。

“哼,也不知你是我儿子,还是他儿子?”泽临捏着铳儿的脸蛋,言语愤愤,瞅着笉罗愈发纤瘦的背影,眼角莫名有些发胀。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居然多便宜泽临吃了些豆腐

21

21、阴谋阳谋 。。。

远离官道的一处山道上,疾驰而来一辆马车。

猎猎夜风,用遒劲的力道吹开了马车前厚厚的织锦门帘。

摇晃的树影从两侧倒退而行,使得门帘下方那一角滑落而出的深紫色衣摆,重新融入了黏稠的夜色之中。

驾车的中年男子,小心地回头望门帘里看了一眼,被里面那束慵懒的目光一瞪,即刻挺直了腰板,手中的鞭子一扬,两匹壮硕的红枣马抬头一阵嘶鸣,往前直直飞奔。

听到这个动静,马车前后的数十骑人马也纷纷扬起了马鞭。

并不是非要赶这趟夜路不可的,但是手中的这份厚礼,盛天澜是当真欢喜得很的,不早日换个地方藏起来,他是不得安心的。前些日子,泽临派人护送了黄澄澄的金子过来,他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如今又得到了这把弓,上天还真是待他不薄。

虽然泽临信笺上说,这绝非是传说中的“天玄神弓”,但他盛天澜也不是那些不学无术王孙贵胄,这把弓怎么看,都与书中描述的“天玄神弓”相差无几。说到底,泽临这人能干是能干,就是有时太过小心谨慎。

盛天澜心道,只要将“天玄神弓”献给了父王,自己回国都的日子还远吗?

他一边抚摸着弓干,一边想着回宫后奢靡舒坦的日子,苍白的嘴角浮动出止不住的笑意。

马车却骤然晃动起来,他来不及扶好车壁,一头磕上了门栏上。

“怎么回事?”盛天澜一把掀开门帘,眼皮斜斜地掀开。

咻,一道劲风从耳边贴着脸颊划过。

两根发丝腾空而起,从他的眼前飘落。

“刺刺刺客……来人哪!”盛天澜用眼角的余光瞧了眼,那枚入木三分,距离自己头皮不过半寸的黑翎箭,顿时腰膝瘫软,跪坐在了马车上。

他的手往旁边驾车的侍从身上一扶,指尖的触感温热而腥稠。

这人睁着眼,却已经断气了。

盛天澜脸色一寒,惊惶地从马车上跌落而下,躲在最近的一名侍从官身后,呼吸紊乱地叫喊道:“大胆刺客!你可知我是谁?”

片刻,一阵笑声从林子里由远及近,透着如水的凉意。

“自然是知道,才来的。”

话音还未落,一袭黑影便从众人头顶如燕子般掠过。他转过身来,手持着一把细细的长剑,纤薄的剑身在月光下泛着隐约的青光。

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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