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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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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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贤妃派人送来消息,说皇上的銮驾后日起程,三天之后到达津州界,先在凤鸣山脚下的行宫里落脚,等待祭拜圣贤皇太后,开祭奉贤堂。三日之后,沈贤妃同五皇子和几位公主回沈家省亲并祭祖,大概要在府里住上一段日子。皇上也要驾临沈家祭拜沈阁老,可能也要在沈家小住几日。尽管沈贤妃让人来传话,说皇上可能要住到沈家,却没有半点确定的意思,这也足够沈家上下忙碌了。
  贵人们马上要驾临沈家了,沈家上下一扫连日来的阴霾,连沈谦昱自尽和祠堂着火都被刻意忽略了。除了长房一家主仆,其他人又流露出欢声笑语,沈老太太又开始肆无顾忌地怒骂或大笑,都在畅谈沈贤妃到来能给沈家带来多少尊荣。
  重建祠堂的事沈逊这一房出了大笔银子,就无须多操心了。但迎接皇妃、皇子及公主不能马虎,尤其是皇上可能要来。沈家就开始洒扫庭院,修葺装饰,忙开了。沈老太太还特别关注要请高僧做法事,去去晦气邪祟,求求福禄平安。
  法事还没做,晦气事又来了,林家旧仆状告沈慷和杜氏一案明天开审。
  听说还要过堂,沈慷勃然大怒,拿出国舅爷的显赫身份大骂津州府官员和来传话的衙役。沈贤妃就要来省亲,刘知府还人招他过堂,也太不开眼了。衙役没多说就走了,但临走也跟他说明如果明天他们夫妇不去,就会来拘他们过去。
  刘知府病了三天,今天才好起来,林家旧仆的身体也恢复了。两起敲鸣冤鼓的案子必须在皇上驾临之前审出眉目,等皇上过问,不至于无话可说。刘知府和手下官员及幕僚师爷一商量,就决定先审林家旧仆状告沈逊及沈慷夫妇谋财害命一案。派去到邺州缉拿石墨矿管事及工头的衙役和侍卫还没回来,再说相比谨亲王府和裕郡王府,沈家虽说有沈贤妃和五皇子做倚仗,也还是一个软柿子。
  在审理林家旧仆状告沈家一案之前,还要先把花晌雇用塞北悍匪意图纵火烧死林家旧仆一案审清楚。保国公府也是世袭罔替的勋贵之门,又和裕郡王府是近亲,刘知府都惹不起。但此次失火,卢同知受了重伤,还有不少衙役受伤,不给他们一个说法,官府威严何在?花晌等人在大牢里闹腾得太过了,跟他们接触的狱卒也被打伤了不少。再不处置他们,津州府的大牢该挂上保国公府的匾额了。
  花晌被抓也有几天了,消息次日就送到保国公府,裕郡王府肯定也收到消息了。可两府都没什么反应,也没派人来传话,可能是因为他们都要伺候皇上驾临津州,太忙了。再说,刘知府只是审判,各项证据并不充分,不可能当即给花晌定罪。所以,他们都把这当成了小事,他们都熟悉花晌的性情,料定他不会吃亏。
  沈荣华剑走偏锋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仁和帝这条大肥鱼咬钩了。假林越披着林阁老夫妇的嗣子的外衣,给仁和帝留下了糟糕透顶的印象。目的达到,沈荣华高兴了,冯白玥紧张了,这时,她们又同时要面对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仁和帝取母姓,化名吴先生,还很坦然地向沈荣华和冯白玥做了自我介绍。而她们明明知道他是皇上,却不能把他当皇上,还要注意诸多禁忌,这不是难为她们吗?
  仁和帝很随和,也很风趣,他和沈荣华及冯月玥攀谈了一会儿,还很不客气地在篱园吃了顿饭。他对冯白玥很关心,倒看不出有男欢女爱的意思,倒象是对自己的女儿。沈荣华能感觉到仁和帝对她和对冯白玥不一样,她也就放心了。
  “琎表叔?”沈荣华从万永琎身边经过,轻轻叫了一声。
  “你认错人了。”万永琎沉着脸,答话的声音很低。
  “噢!原来是我认错人了,抱歉。”沈荣华给万永琎倒了杯茶。
  万永琎点点头,轻咳一声,问道:“昨天昱哥儿下葬,你没回去?”
  “我认错人了,不,你认错人了。”沈荣华干笑两声,沉下脸长叹说:“我不想回去看那些虚伪的悲痛嚎哭,没意思。老太太要把我族谱除名,也正中我的心意,我真不想再与沈家有牵连。我昨晚给二公子烧了纸钱,把篱园之案的真相始末都告诉他了。他生前是明白人,死后也能辨别是非恩怨,该知道孰对孰错。”
  刚才,万永琎说她认错人了,是提醒她别在仁和帝面前露出马脚,让仁和帝继续穿着皇帝的新装转悠。现在又跟她说话,只是换了一个角度,说的是家常琐事。万永琎是多么精明深沉的人,沈家一定有他不少暗线,一点风吹草动也逃不对他的眼睛。所以,沈荣华也不想跟他遮遮掩掩,直接表达自己的心思最好。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争取为我外祖父捧灵拈香的机会,让天下知道他们后继有人。”沈荣华语气坚定,现在她还不知道万永琎是否会助她,但她也不想隐瞒自己的目标。
  万永琎点头一笑,看了看正和冯白玥谈笑风生的仁和帝,说:“今天的戏演得很好,很真实,但这场戏对你有多大的助力还不好说,你的对手太强大。明天再让林闯知道假冒的林越冲撞了贵人,就能为你多争取一天的时间。”
  “多谢琎表叔。”
  连成骏带人去巡查防卫工事,顶着一头草叶、披着一身臭汗回来。看到万永琎冲他点头,又见仁和帝和冯白玥说话正欢,他知道计划进展顺利,给沈荣华使了眼色。趁连成骏去给仁和帝见礼,沈荣华和冯白玥赶紧告退,要回芦园去。不能让冯白玥和仁和帝一开始就接触太多,这也是欲擒故纵的策略。
  “沈二姑娘留步。”
  沈荣华听到喊声,回头看到喊她的人是津州府的衙役,忙迎上去询问。衙役来传她过堂,说刘知府明天要审林家旧仆状告沈逊及沈慷夫妇强取豪夺、谋财害命一案,她状告沈慷夫妇私卖林家旧仆、侵吞林家财产的案子正与此案重合,就一起审。在审这两起案子之前,还要审判花晌雇用悍匪纵火行凶一案。沈荣华答应得很痛快,又打赏了衙役,让人准备车马,她打算一会儿就去津州城。
  冯白玥对林家旧仆告状及沈荣华敲鸣冤鼓一事都有耳闻,见衙役来传沈荣华过堂,她就示意沈荣华把这些事告诉仁和帝,沈荣华摇头拒绝。仁和帝现在的身份是吴先生,这些事只能有人当传闻笑话讲给他听,直接告诉他会惹他怀疑。
  连成骏见沈荣华送走了衙役,就装腔做势询问,“沈二姑娘,有什么事吗?”
  沈荣华只好装出与他并不熟识的模样,简单讲述了林家旧仆和她都敲鸣冤鼓告状的事,又说:“我明日去津州府过堂,篱园和芦园两处还劳烦连大人照应。”
  “好说好说。”连成骏给沈荣华使眼色示意赶紧离开。
  仁和帝听说林家旧仆和沈荣华敲鸣冤鼓告状的案子明日开审,脸上流露出耐人寻味的神色。他并没有多问,就岔开话题,跟连成骏说起了别的事。在场的人都很聪明,都看得出仁和帝很关注明日的案子,只不过他关注的方式与众不同。
  沈荣华跟初霜及李管事夫妇交待了几件事,就带上山竹、蛇青、雁鸣、白雨同冯白玥一起去了津州城。这两天,沈荣华让白雨伺候冯白玥,白雨虽说什么事都不清楚,却很尽心,沈荣华就打算让她一直留在冯白玥身边伺候了。
  翌日,晴朗多日的天又变了脸,沥沥细雨一早就开始下,空气中弥散着春寒。
  沈慷昨晚会客,很晚才回梧桐苑,杜氏病着,他没来打扰,就宿到了刘姨娘房里。今天一早,他来看杜氏,见杜氏正起床收拾,他赶紧拦住,让杜氏接着休养,他一个人去过堂。杜氏的病还没好,就听了他的话,又躺下了。沈慷嘱咐了下人几句,就匆匆出去了,杜氏越想越不对劲,挣扎着起来。
  “玉柳,你去打听一下老爷昨晚见的客人从哪里来,呆了多久,都说了些什么。还有,跟伺候刘姨娘的人打听一下,老爷昨晚在刘姨娘房里有什么反常举动。”
  “太太,你还病着,就别操心了。”
  杜氏摇头惨笑,有气无力说:“我是不操心,只怕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沈慷志大才疏,心狠手辣,只看眼前利益,不善长远谋划,更不是有担当的人。昨天,衙役来传话说明天要过堂,沈慷发了一顿脾气,要拿沈贤妃和五皇子做盾,不理会刘知府。杜氏劝他过堂,不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让沈贤妃和五皇子难做。两人还统一了口径,商量好如何搪塞罪责,并为自己辩白。
  昨天,沈慷还让大夫给杜氏下猛药,让杜氏尽快好起来,明天好和他一起过堂。沈慷不是有胆量的人,有杜氏陪同,也可以帮他谋划仗胆。可今天他却不让杜氏去了,杜氏是精明人,一点蛛丝马迹都能发现不对劲,当然会注意沈慷的反常举动。和沈慷做了二十年夫妻,杜氏对他各方面的信任都很有限。
  杜氏刚洗漱梳妆完毕,玉柳就回来了,附在杜氏耳边低语了几句。杜氏惨厉冷笑,只听这几句话,她就把沈慷的心思猜了个十之六七。她坐到床边,紧紧抓住玉柳的手,思虑许久,她才让玉柳准备笔墨纸砚,她要写几封信。
  今天一早,沈老太太才听说官府要传沈慷和杜氏过堂,当下就气急了。她摆出皇上老丈母娘的身份,耗时半个多时辰,把林闻夫妇、林家旧仆、林氏和沈荣华骂了一遍。骂完之后,还觉得不解气,又把她房里名贵的摆件摔碎了一地。
  万姨娘一早过来伺候沈老太太,也陪着沈老太太一块骂,骂出的污言秽语让江氏等人闻之脸红。不仅如此,万姨娘还叫嚣着要去公堂给沈慷助威,碰到沈荣华直接打死了事。沈老太太认为万姨娘的主意可行,就让江氏等人一起去。
  众人正在商议,就有万家的下人来报信,说万姨娘的弟弟万永玮昨天登山观日出没回来,昨天下午才发现万永玮淹死在灵源寺后山的深潭里。万姨娘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晕倒,她知道万永玮来了津州,沈家有丧,姐弟还没来得及见面,怎么万永玮就死了呢?她顾不上去给沈慷助威,赶紧去处理万永玮的后事了。
  听说万永玮死了,沈老太太又开始叫骂嚎哭。万永璋一死,万永琎又是个废人了,她一直为万户侯府后继无人犯愁。万姨娘摆出举贤不避亲的高姿态,推举自己的弟弟万永玮过继到万户侯府,将来承袭爵位,奉养万仁夫妇。沈贤妃来信也表明支持此事,沈慷等人也觉得可行,沈老太太就答应了。她正想着等沈贤妃来了,细细商量之后,就给万仁夫妇写信,没想到万永玮却死了。
  沈荣华等人昨晚宿到了织锦阁后院,今天一早起来就准备过堂的事,冯白玥和水姨娘都要跟她同去。她们收拾出来时,在门口遇到了林楠和白泷玛等人。林楠没说什么,只冲她竖起了大拇指,白泷玛则要跟她们同去看热闹。
  “舅舅,我要去过堂,是因为林家旧事,你一句不问,就放得下心吗?”
  林楠微微一笑,说:“对你,我诸事放心,你也尽管放心,从容应对即可。”
  “那、要真有什么事呢?”沈荣华试探着询问。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信你,也能保你。”林楠说话的声音不大,却沉着有力,就象已有成竹在胸,不容任何人质疑和否定一样。
  从京城回来,林楠仍忙忙碌碌,没时间跟沈荣华说话,对林家的事、沈家的事、林氏的事及沈荣华谋划的事一概不问。这令沈荣华很失望,好不容易盼了林楠来,他却对诸事不闻不问,好像与他无关一样。接触几日,沈荣华才明白,林楠不问不代表他不知道,他不多说,让她放心去做,不表示他不管。
  有这样强大的助力,沈荣华从身到心都感觉轻松踏实。不用事事商量,自己想怎么做就放手去做,不管她做好做坏,都有人替她善后,让她无后顾之忧。
  敢问世间有比这个还坚实的助力吗?所以,沈荣华不怕,因为她不用虑后。
  沈荣华长长松了一口气,很郑重地说:“舅舅,你等我的好消息。”
  “去吧!你的任何消息对于舅舅来说都是好消息。”
  “我……”沈荣华欲言又止,她想问林楠如果她被抓起来或被伤害是不是也算好消息,话到嘴边,她又觉得不该在这节骨眼上说丧气话。
  冯白玥和沈荣华坐一辆马车,上车之后,冯白玥一直掀着帘子往外看。发现她看的人是林楠,而且目光明净温柔如春水,沈荣华顿觉头大。冯白玥无家可归了,愿意去为自己的前途赌一把,可她赌得三心二意就令沈荣华难做了。
  “冯姐姐,你觉得皇上好不好?”
  “好呀!”冯白玥温柔一笑,轻叹说:“只是皇宫不好。”
  “那……”沈荣华想劝她几句,却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冯白玥长得象宁皇后,仁和帝看到了,林楠也看到了。只是仁和帝对她很关心、很热情,想比之下,林楠去淡漠了许多。而冯白玥见过林楠两次,话统共说了没几句,她只见了仁和帝一次,就说了很多话,她应该对仁和帝更有心才对。
  一个幼年丧母的女孩,父亲对她又很冷淡,继母进门就虐待她,祖母也对她漠不关心。她苦苦挣扎了这些年,心灵一定疲累孤寂,需要踏实的依靠,不想前途更多波折坎坷。从这一点来说,林楠完胜仁和帝,可抛弃荣华富贵也需要勇气。
  “妹妹无需多说,我知道该怎么做。”冯白玥拍了拍沈荣华的手,把心中的千言万语都蕴含在迷茫且坚定的眼神中,却不想再宣之于口。
  到了府衙门口,沈荣华下车之后,问了衙役,得知一刻钟之后才升堂,她就同水姨娘带丫头去府衙后院看林家旧仆了,留下白雨和冯白玥等在车里。等她们回来,听白雨说冯白玥被吴先生请去喝茶了,沈荣华摇头耸肩。马上要升堂,她也没多说,留下白雨看车,她们进到了公堂里面等候。
  沈惟陪沈慷来过堂,见到沈荣华,两人都黑了脸,却没敢斥骂。沈荣华没理会他们,就和水姨娘等人坐到了旁听的席位上。刘知府要先审判花晌雇用塞北悍匪企图烧死林家旧仆一案,他们是第二场,要先在一旁等着。
  流苏也加入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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