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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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 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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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嬷嬷给沈老太太倒了一杯茶,陪笑说:“老太太,你先歇口气,别闹得太急伤了身。贤妃娘娘回府省亲,最有荣光的不就是你吗?你放心,娘娘会为你撑腰做主。等贤妃娘娘先用过晚饭,你们母女再好好叙叙话,这时间还长着呢。”
  “是真的吗?你真的会为我做主吗?”沈老太太抹着眼泪逼问沈贤妃。
  “娘娘,你还是先应了,让老太太消消气,母女俩好好说说话。”毛嬷嬷低声劝慰沈贤妃,“人们常说老小孩,就是说这人老了,在儿女面前就是孩子。”
  沈贤妃暗叹一声,勉强一笑,说:“是真的,我是你的女儿,当然为你做主。”
  “那就是说我求什么事你都能答应了?”沈老太太破泣为笑,满眼期待望着沈贤妃。她此次来找沈贤妃有强大的目的,自是不达目的不罢休。对于沈贤妃是否用饭,她早已忽略了,反正她吃饱了,管别人是不是吃饭,不吃就是不饿呗。
  “这……”沈贤妃见毛嬷嬷冲她使眼色,忙说:“我能答应的自会答应。”
  “好,我跟你说的事你都能答应,皇上要以孝治天下,你答应我说的事就是孝顺我。”沈老太太不管什么礼数,喜滋滋坐到沈贤妃身边,说:“你先掠了那个小贱人什么芳华县主的封号,再把她赐死,让静儿当县主,把她的赏赐全给瑶儿和瑜儿。还有长公主给她的两个庄子,也要过来分给昊儿和景儿。他们都是你最亲的侄女和侄子,都孝顺我,跟林氏生的那个小骚货不一样。”
  沈贤妃紧紧皱眉,触到沈老太太热切的目光,又见毛嬷嬷给她使眼色,她的心轻轻一颤,“好吧!我答应你,但这些事我不能做主,都要求皇上下旨才行。”
  “那可说准了,你明天就回行宫求皇上下旨。”沈老太太这段时间跟沈荣华交锋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已处于弱势,挫败感极其强烈。她把复仇和翻盘的希望都寄托在沈贤妃身上,不管沈贤妃有多少烦心事,她的事必须摆到第一位。
  “好,我明天就回行宫请旨。”沈贤妃看到沈老太太的充满期望的目光欲加热切,而她的心就好像浸到冰水里一样,她眼眶酸涩,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她省亲的路上出了那么大的事,肯定要给仁和帝乃至皇族一个说法,她还没想到如何应对。五皇子身心都受了重创,还需她安慰开导,并激励鼓舞。沈荣华和林家旧仆告沈逊及沈慷的案子关系重大,做为皇妃,她也要给一个说法。家庙里还有一个杜氏,就象一根子,随时都有可能刺向她,也需要她摆平。
  她想在沈家呆几天,把这些事都处理好,也与家人愉快相处,轻松几天。可沈老太太这个亲娘根本不管她的死活,明天就要撵她走,让她回行宫求那些如同儿戏的请求。为了安抚沈老太太,她还不敢不答应,只能暂时稳住。可沈老太太对于某些事相当较真,她答应了办不到,还不知道后果多么严重呢。
  为什么不象其他人母那样体谅她的苦处?为什么偌大的沈家没人替她分担哪怕是一星半点的忧虑?若沈老太太是她的继母、嫡母,还该怎么逼她呢?
  沈老太太肉嘟嘟的大手紧紧握住沈贤妃柔软的玉手,笑得老脸开花,“你两岁多就离开了我,十五六岁才回来,这些年也没养在我身边,可你是我生的,就该跟我贴心。我跟你说,你此次回来,谁平日孝顺我,你就奖赏谁,谁气我,你就罚谁,这叫赏罚分明。静儿最孝顺我,你向皇上替她求个县主的封号,静儿也不小了,你就让她给沅儿做正妃,亲上加亲,比让沅儿娶姓林的丫头好得多。
  还有昊儿,是嫡房嫡孙,将来沈家要靠他支撑,就让他娶公主,我看悦儿跟他很相配。还有景儿,等他娘扶了正,他也是嫡出了,就让淑儿嫁给他。我听说娶个公主能富贵三代,我的两个宝贝孙子要娶了你生的两个公主,那一家人得多亲热。还有瑶儿和瑜儿,你做媒,让她们给六皇子和七皇子做正妃,多好。”
  毛嬷嬷听到沈老太太这番话,不敢出声,嘴巴张得那叫一个大,看到沈贤妃浑身轻颤,她知道沈贤妃气坏了,只是不能跟亲娘发火,那口气忍得很辛苦。
  “老太太,时候不早了,贤妃娘娘……”
  “你这是要撵我走吗?我好不容易见到我女儿,就不能多说几句吗?”沈老太太不傻不笨,只是性子粗直,嫁给沈逊这些年,长期被冷落,压抑得心境早已变异了。她给毛嬷嬷甩了脸子,仍觉得不出气,拿起拐杖就冲毛嬷嬷打去,“你个黑心肝的狗奴才,在我家里用你多嘴吗?我把你这张逼嘴撕烂了,我看你还敢不敢忤逆我。你别仗着你是那死鬼选中的奴才、在宫里混了几年就有脸了。”
  毛嬷嬷是沈贤妃的奶娘,年纪不小,长期在宫里伺候,操心费力不少,可不象沈老太太那么养尊处优,就她那体重都不及沈老太太的一半。她是奴才,沈老太太要打她,她不敢明显躲避,也下意识地躲了一下。这样一来,原本要落到她头顶的拐杖打偏了,打到她的耳朵上,当即就打出了血。毛嬷嬷一声惨叫,就捂着耳朵蹲到了地上,血顺着衣领流下来。沈老太太可不管是不是下手重了,又抡起拐杖狠狠打毛嬷嬷,把毛嬷嬷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也没停手。
  “你们都瞎了吗?还愣着干什么?”沈贤妃呵骂守在门口的宫女,又亲自去拦沈老太太,“你这不是在打奴才,你是在打我,你往我身上打吧!你打呀!”
  沈贤妃也急了,实在不能再忍耐了,跟沈老太太处事,她也忍不起。
  宫女进来阻拦,伺候沈老太太的丫头也进来规劝,总算把沈老太太的拐杖拿走了。沈老太太一见沈贤妃冲她发火了,就坐到地上哭喊哀告,口口声声指责沈贤妃不孝顺,敷衍她。又诉说她这些年吃了很多苦,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抖落出来了。谁要劝她,她张口就骂谁,要么动手就打,弄得众人都躲开了。
  当年,因林闻抖出万户侯府代价之事,沈老太太同其母杨氏为给沈逊施加压力,带沈慷、沈恺和沈贤妃上街撒泼。那时候,沈贤妃才两岁多,只是从别人嘴里听了只字片语。随沈阁老在外任十几年,回京之后看到沈老太太撒泼,她震惊了。在家呆了不到两年,她就出嫁了,这两年,她可真长见识了。一晃眼,她出嫁也有二十年了,久违的让她记忆犹新的万氏撒泼又在她回府省亲时上演了。
  沈慷、沈恺、沈恒、沈惟都来了,万姨娘、江氏和吴氏也来了,在他们齐心合力劝说忽悠下,总算让沈老太太破泣为笑,高高兴兴回去睡觉了。而沈贤妃则肝火攻心,只觉头昏眼花,满口牙疼,气得一口饭没吃,就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姐姐,母妃还在哭,我们怎么办?”端淑公主拉着端悦公主的手轻声哽咽。
  “先等等吧!母妃不让我们进去,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端悦公主听宫女说了事情的经过,气得直咬牙,沈谦昊居然敢打她的主意,真是胆大包天了。还有那个上不得高台面的沈谦景,也敢肖想娶公主,沈家这是一群什么玩意儿呀?
  “二位公主,娘娘说她想静一静,让你们都回去休息,明天再来请安。”
  两位公主又详细询问了几句,得知沈贤妃已安静下来,才各自回房了。
  “娘娘,奴婢让厨娘炖了燕窝粥,你两天没怎么吃饭了,好歹吃几口。”一名宫女端着燕窝粥跪在床前,另一名宫女给沈贤妃按摩穴道降心火。
  “这世上已经没人管我的死活了,还有谁会关心我是否吃饭呢?”沈贤妃紧闭酸涩疼痛的双眼,幽幽出语,语气里充满悲戚哀怨。想起五皇子来到津州以及她省亲遇到的这些事,她都感觉自己撑不住了,都有一头撞死的冲动了。
  “娘娘还有成王殿下,还有两位公主,还有皇上的宠信,还有……”
  “你们都下去吧!让我静一静,粥端走,我没胃口,给我一杯清茶。”
  谴退宫女,沈贤妃捧着清茶坐在床边,温热的水气迷离了她沉思的双眸。她仿佛看到沈阁老紧皱眉头朝她走来,不停摇头叹息,她当即忍不住痛哭出声。
  “为什么你当年不休了她?”沈贤妃不只一次想若沈阁老休了她的亲娘,会找她找一个什么样的继母,也坚信不管找谁都比沈老太太强。至少后来的女人在原配嫡女面前表面上不敢太过造次,她也不用想处置而有太多顾忌。
  “你冷落了她一辈子,却让我们好好孝顺她,还说不休她是为了我们,怕我们受委屈,其实不是,你是为了你自己。”沈贤妃擦了一把泪,又喃喃道:“你曾跟大哥说,天下人都知道她的恶名,我们若容忍她,就会得到天下人的同情。反正她也是恶人一个,关键的时候还可以让她做挡箭牌,让她当替罪羊……”
  沈贤妃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站起来,将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脸上流露出笑意,叹气道:“娘呀!你享受了这么多年,也该为儿女们做些贡献了。”
  ……
  卯时正刻,听说沈贤妃已经起来,要和三位公主到后花园散步,沈荣华睡眼朦胧,也要赶紧起来去伺候。她现在是县主了,有了封号,就有了封号带来的荣耀,也要担当随之而来的责任。沈家这一房的女眷就她有封号,她若不去给沈贤妃母女请安,不管有多么充足的理由,也会遭人非议,乃至授人以柄。
  阳春三月,晨风微凉,空气中弥散着丝丝缕缕的清香,沁人心脾。
  沈贤妃正和三位公主在湖溏边散步,不时拈花说笑,三太太江氏和五姑娘沈臻葳做陪。沈贤妃不时和江氏说几句话,三位公主和沈臻葳几乎就无话可说。溜达了一会儿,她们就来到湖溏一旁的水榭中,坐下来观水逗鱼,好不惬意。
  沈荣华身穿颜色淡雅、面料名贵、样式新颖的春装,梳了简单的发髫,头饰也偏于简约,却贵于精致新巧,盈盈细腰上只绾了一片玉牌,代表她的身份。她只带了山芋、山药、山竹、蛇青四个大丫头,还有燕声、燕语两个小丫头。这几名丫头衣饰、颜色基本相似,简单却不难看出奢华,自是仆随主贵。
  她们主仆刚到了一个岔路口,就见吴氏带着六姑娘沈臻萃、万姨娘带着沈荣瑶和沈荣瑜朝湖边水榭快步而来。吴氏母女走在前面,脚步更快,万姨娘母女与沈荣华几乎是平行。到了通往水榭了直路上,万姨娘却示意她的下人挡住了沈荣华主仆的去路。没等沈荣华吱声,山芋山药就把那几个下人丢到了万姨娘母女脚下。人落地后,尖叫声才响起,万姨娘母女一时收不住脚,都被绊倒在地。
  “大胆奴才,竟敢冲撞县主,该当何罪?”
  “算了,毛手毛脚的奴才,上不了高台面,又何必跟她们计较。”沈荣华这句话连万姨娘母女三人也骂进去了,并踩着她们的衣衫朝水榭走去。
  水榭距离万姨娘母女倒下的地方有几丈远,这边发生的事,沈贤妃等人在水榭看得一清二楚。看到沈荣华笑意吟吟朝水榭走来,水榭里的人,不分主仆,脸色就精彩了。只是有沈贤妃坐阵,众人都低头敛眉,谁也不出声。
  “参见贤妃娘娘、参见三位公主。”沈荣华主仆在水榭外面行了国礼。
  按说在沈家,沈荣华应该给沈贤妃行家礼,显得亲切随意,可国礼正规且无可挑剔。再说,她和沈贤妃都已经撕掉了面具,还会把彼此当家人吗?
  沈贤妃没让沈荣华免礼,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疏离与淡漠。这是她惯用的方式,不与人恼,从而显示贤惠,却给人于无形的压力。在后宫争斗这些年,沈贤妃以此方式压倒了不少鲜嫩嫩的竞争者,也慑服了不少人。可她这一招对沈荣华不灵,沈荣华并没有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反而坦然自若。
  行完礼,沈荣华以眼角的余光看到沈贤妃眼底隐含的冰冷与不善,根本毫不在意,她暗哼一声,很利落地站起来,又让她的丫头免礼。
  “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起来了?你给本公主跪下。今日若不教训你,还不知道你以后有多猖狂,县主有什么了不起?我是公主,可以要你的命。”端淑公主跳着脚、指着沈荣华喊叫,若不是端悦公主阻拦,她早扑上来撕打沈荣华了。
  端淑公主出身尊贵,应该有良好的教养,可此时,她的神情姿态象极了沈老太太。她比沈老太太长得漂亮,倒是跟沈荣瑶很象,模样神情气质哪里都象。
  沈贤妃任由端淑公主撒泼放肆,丢皇家脸面,仍一声不吭,谁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连多年伺候在她身边的宫女太监都迷糊了,沈贤妃仍没有吭声。
  沈荣华微微一笑,给江氏和吴氏行了家礼,“请三太太和四太太安。”
  “请芳华县主安。”江氏母女给沈荣华行了福礼,江氏礼数周全大方,只是沈臻葳一直低着头,脸色很不好,也不敢看众人,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吴氏母女正不想讲规矩呢,见端淑公主和沈荣华杠上了,正好看热闹。
  “你个贱人,没听到本公主的话吗?谁让你起来了,你给我跪下。”
  沈荣华抛给端淑公主一个轻蔑的眼神,依旧很恭敬、很规矩地注视沈贤妃,等待指示。沈贤妃嘴角挑起笑意,笑得很随和,可眼底却充满了阴鸷。
  “小贱人,你敢跟我玩阴的,我杀了你。”沈荣瑶最先爬起来,就张牙舞爪朝沈荣华扑来,沈贤妃来了,她们母女有了仗势,更不把沈荣华放在眼里了。
  “掌嘴二十。”沈荣华冲沈贤妃微微一笑,头也不回,说:“山芋动手,山竹,你给四姑娘讲讲规矩礼数,让她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别让贵人们怪罪笑话。”
  “是,县主。”山芋和山竹一个动手、一个动嘴,配合得很默契。
  万姨娘和沈荣瑜爬起来,整理好衣服,看到沈荣瑶挨打,都哭骂着冲上前撕扯沈荣华。山药和蛇青每人只用了一只手,就把她们母女牢牢控制了。万姨娘拿出沈老太太撒泼的架式,嚎哭痛骂,又象沈贤妃呼喊求救。
  “狗奴才,你们住手。”端淑公主急了,要扑过来打沈荣华,被两个宫女拦住了,“母妃,你没看到吗?瑶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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