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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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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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热的风拂过树梢,摇曳着叶翠花红,榴花如火,渲染五月的风情。期待的端午节过去了,盛夏的帷幕拉开,热烈的季节处处充溢浓情、充满生机。
  圣驾回京时日不短,沈荣华和林家旧仆敲鸣冤鼓告状之事津州府也没提起再审。花晌死了,杜氏也死了,林家的银子还了,裕郡王府也受到了波及。沈贤妃被贬,虽说不是因为这两宗官司,但也有潜在的原因。沈荣华知道这两宗官司也会不了了之了,但她不甘心,她想要一个最终的说法,至少是一份结案的文书。
  她借恭贺卢同知高升的机会去问了问,卢同知,现在的卢知府正头疼呢。苏正一家十几口被杀,死相诡异,连苏正的两个外嫁女及其至亲都尸首分离。这是大案、要案,可这案子怎么结,上面的人没指示。说是具家圣女做案,又没有明确的证据可考,卢知府新官上任,想细查,却走入死角出不来了。
  沈荣华问起自己和林家旧仆告状之事,卢知府回复得模棱两可,也点明这是上面的意思,又劝她适可而止,凡事别太过较真,以后津州府会给她适当的补偿。沈荣华觉得自己也不亏,她和林家旧仆折腾了这两场,没达到报仇的目的,却也出了一口恶气。没能把沈贤妃踩到脚下,沈贤妃被贬也是她胜利的第一步。
  她坑了沈贤妃十万两银子,被杜氏和杜家侵吞的财物产业连同这些年的盈利出息也要回来了。她让津州府衙给她出了文书,她要去京城向万户侯府、万姨娘的娘家和胡氏追讨其它财物产业。有了一个胜利的开端,她也就有了信心和底气。
  津州浣花斋开业大吉,运行势头比林楠和沈荣华想像得还要好。林楠为这两间铺子挑选得都是得力可靠之人,不用沈荣华操心费力,就能把铺子打理得妥贴周到。沈荣华只等着月底记账,年底收银子,甩手大掌柜当得逍遥自在。
  卢同知荣升津州知府之后,对闻林童院的开办格外重视,还聘请了沈荣华做名誉院长,实际事务由方逸全权打理。沈荣华就负责每一期开学时去讲讲话,教孩童们认第一个字,适时捐些银子财物,为自己争一个风光清贵的好名声。
  原来掌管篱园的佟嬷嬷跟冯白玥进宫了,沈荣华从林家旧仆中挑出张二山的媳妇做篱园的管事,他们的女儿石姐儿协助其母。篱园后面的庄子由李嬷嬷掌管打理,沈荣华原本打算培养李四协助李嬷嬷,此次谨亲王随圣驾回京,李四几人又跟着回了谨亲王府,她就让李嬷嬷栽培秋生,保证可用之人层出不穷。
  李管事夫妇都是厚道实诚的人,芦园由他们打理,沈荣华很放心。他们夫妇年纪不算大,两个儿子都很聪明,她不用担心芦园的管事后继无人。初霜掌管两处庄子的零碎地块、果木林和开荒地的耕作种植,主要种经济作物。年底出息分成的规矩都订好了,遇事初霜会和两个庄子的管事商量,他们都是明理厚道之人,也不会有冲突。沈荣华从林家旧仆中挑出一个名叫洗静的协助初霜,年底,初霜从自己的分成中拿出三成给洗静,两人相帮互助,做事的积极性都很高。
  林家旧仆中的流丹和沪菊都是万夫人给林氏挑的大丫头,两人都是忠心可用之人。沈荣华让她们跟在身边,流丹掌管她的私房,负责出入帐记录。沪菊则担任她身边的管事,打理一些琐事,她的大小丫头也由沪菊管理。浅墨也是万夫人给林氏挑的丫头,沈荣华让浅墨做浣翠居的管事,并掌管她的私库。
  周嬷嬷和华嬷嬷自愿到望梅轩给旧主守灵,沈荣华她同意了,芦园的其它几处院落也归她们打理掌管。林家旧仆中的男子除了张二山留在津州的浣花斋做一些杂事,其他人都要跟沈荣华去京城,准备接手林家的产业。
  初霜成了庄子的管事之一,白雨跟冯白玥进宫了,她的丫头也要调整。现在,她是领朝廷俸禄的县主,她的丫头的月钱花销都由她负责,沈家只给份例内的银子,她也就没必要按沈家的规矩配备丫头了。山芋山药是林楠给她的丫头,武功都不错,相当于护卫,沈荣华也不让她们做丫头的事,月银自然也多。
  山竹和蛇青都是揽月庵暗卫营特训出来的人,现在都成了她丫头,自然是一等大丫头,雁鸣和鹂语也成了一等丫头。燕语、燕声、燕喃、燕归、竹节,还有沈荣华的奶姐苏茗都是二等丫头,二等丫头分工明确,平时只有四个燕在身边伺候。沈荣华让李嫂子再买几个小丫头,先调教规矩,做为丫头的备用人选。
  “回县主,苏妈妈求见。”
  沈荣华准备明天起程去京城,正收拾物品,听说她的奶娘流苏求见,她微微怔了一下。流苏母女来芦园伺候也有一段日子了,流苏是热情细致的人,苏茗也温和乖巧。这段日子,连流丹都没发现她们母女有不轨之心,沈荣华对她们也就放心了。可沈荣华要把流丹带在身边,就不能用流苏,这两个人是死对头。
  “让她进来。”沈荣华从心里还很看重流苏这个奶娘,对她也很客气。
  流苏进来,给沈荣华行礼后,递过一个包袱,说:“听说姑娘明儿要出远门儿,奴婢收拾了一些衣物鞋袜,都是奴婢以前亲手给姑娘做的,姑娘就带上穿吧!”
  “好,既然是妈妈亲手做的,我就留下了。”沈荣华见流苏对她很恭谨,就有些不自在了,同自己的奶娘相处,沈荣华总有一种不自然的感觉。或许因为她以前怀疑流苏居心不良,冷落过一段时间,每每想起,都觉得歉意和尴尬。
  “姑娘看得上眼,就留着穿,奴婢差事少,就给姑娘做贴身衣服穿。”
  “多谢妈妈。”
  流苏愣了一会儿,才说明来意,“姑娘此次出门,就让苏茗跟去伺候吧!她年纪不小了,在主子身边伺候也能学个眉高眼低,以后说起来也不会让人轻视。”
  沈荣华此去京城,一等丫头都去,二等丫头只带四个燕,苏茗、竹节留下看屋子。按说哪个丫头跟去伺候都无所谓,可临时换下谁就令沈荣华犯难了。正为难之际,就有人来报说鹂语来了月事,明天不能去京城了,正好换上了苏茗。
  傍晚,林楠和水姨娘等人来了芦园,会合沈荣华主仆,准备明天一起从芦园出发去京城。沈荣华把林楠等人安顿在梨雪庐,让水姨娘和她住在浣翠居。
  一夜无话,第二天卯时正刻,众人准备出发。车马行装都准备好了,人也齐全了,众人就发现去京城的队伍里多了一个人,一个任谁都无法忽略的人。沈荣华见他毫不客气胡吃海喝,刚皱起眉头,就被挖苦了一顿。
  “我不就吃了你几块点心,喝了你半壶茶吗?还能把你吃穷呀?看你苦着脸皱眉的样子,活象一个穷家主的小媳妇,吃了上顿没下顿,你刚坑了十万两……”
  “闭嘴。”沈荣华赶紧给白泷玛使眼色,又四下看了看,才低声斥责,“你这人太没深没浅了,那些事能随便说吗?要是让人知道了,我可就惨了。”
  白泷玛冲沈荣华挤眉弄眼,“让人知道,你会惨成什么样?”
  沈荣华赶紧低声说:“那件事要是泄露了,说不定我会被朝廷当成具家余孽抓了,反正现在朝廷对具家余孽是宁错杀、不放过,我要是被抓,你也有麻烦。”
  “芳华县主冒充具家……”白泷玛刚要大声宣扬,山药就给他往嘴里塞了一块桂花糕,咽得他连声咳嗽,都咳出了眼泪,他只好暂时闭嘴,先吞咽桂花糕。
  等白泷玛把桂花糕吞到肚子里,沈荣华向他抛出一路上白吃白喝白住的诱饵,他才消停了。一想到沈荣华独吞了从沈贤妃手里坑来的十万两银子,白泷玛就满心不愤。又逼着沈荣华答应了他一堆小小不言的条件,他才饶了她。
  “白兄弟若手头紧,可以先从织锦阁借银子周转,太多没有,十万两之内随用随取。你我共事多年,这点儿忙我能帮就一定会帮。”林楠很大方,对白泷玛也热忱实诚,两人之前生意往来不少,以信任为基石,情分已超越了合作伙伴。
  白泷玛向林楠客气道谢,言明自己暂时不需要,又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冲沈荣华抖擞炫耀。山药手快,一把抢过来,交给了沈荣华。沈荣华打开一看,顿时乍舌,信封里全是大面额的银票,这么厚的一沓,至少也有二十万两。
  “给我,看你那贪婪劲儿,小气包子,真让人膈应。”白泷玛一把抢过信封,小心翼翼装进怀里,对噼哩啪啦对沈荣华进行了一通吐沫星子的攻击。
  “哪儿来的?告诉我。”沈荣华转念一想,就知道这些银票是大长公主给白泷玛的,心里又是羡慕,又为他高兴,当然,也有把银票拒为己有的冲动和嫉妒。
  不想前世的困窘凄惨,就说这一世,她为了追讨林阁老夫妇留下的资财产业可谓殚思竭虑,折腾了这么久,直到现在刚有眉目。再看看白泷玛,一个多年不相认的外祖母都出手这么大方,真是同人不同命,让她不得不羡慕嫉妒恨。
  为了让大长公主接纳白泷玛,连成骏费尽了心思,不知磨了多久,说了多少好话,才打开了大长公主的心房。大长公主对他有知遇之恩,又多年关照他、扶持他。他费心费力,让大长公主老有所依,也算是对她最真诚的报答。
  “就不告诉你,你……”白泷玛听到林楠喊出发,他才去了队伍前面。
  林楠和白泷玛及七八名男性护卫骑马走在前面,沈荣华和水姨娘及丫头们坐车紧随其后,山芋山药骑马护在沈荣华的马车左右,另外还有十几辆运送货品的车跟在后面。从芦园出来,走上官道,一行车马人员绵延数里,好不威风。
  又要去京城了,沈荣华禁不住心潮翻涌,记忆又穿回了前世。沈家出孝的第二年,她结束了困顿却也平静的日子,作为陪嫁女陪沈臻静嫁到杜家,开始了卑微低贱且惨痛的生活。那些人、那些事她真的不愿意再想起,却也时时入梦来。
  到现在,她重生还不到半年,就已经天翻地覆了,她要继续。在追寻自己美好平静生活的同时,也要让她前世的仇人痛不欲生、苦不堪言,该报复的人决不放过。就算她不算计他们,她过好了,他们也会算计他,这就是仇怨,不分今生前世。有些人生来就互为克星,遇上就是狭路相逢,自然勇者必胜。
  马车突然停下了,沈荣华颠簸的记忆暂时终结,回过神来,她不由叹息。水姨娘同她坐一辆车,见她闭目沉思,也没打扰,她回神之后,才给了她一个微笑。
  “出什么事了?”水姨娘隔帘询问。
  “前面有一辆去京城的马车坏了车轴,我们的车夫去帮忙了,公子正跟几个人叙话呢。”山药见沈荣华掀起车帘,皱眉张望,忙说:“奴婢去看看。”
  山药从左边过去,还没走到队伍的前面,白泷玛就从右边打马过来了。
  “小毒妇,一件好事、一件坏事、一件喜事、一件悲事,你想先听哪一件?”
  水姨娘睃视白泷玛,“她还是个小姑娘,有你这么称呼人的吗?”
  “你表面是个小姑娘,内里却是个小魔女,心狠手辣,你不知道她做了多少没人性的事,我被她害过,最有发言权,我跟你说……”白泷玛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唧哩呱啦跟水姨娘讲起沈荣华做过的对不起他的事,比长舌妇还口损几分。
  “娘,别理他,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是毒舌口臭之人,不理最好。”沈荣华狠狠瞪了白泷玛一眼,见山竹骑着马过来,就让她再去看看。
  白泷玛赶紧拦住山竹,“别去别去,我跟你说,别人说得不生动,没法听。”
  水姨娘皱眉一笑,催促道:“那你就快说吧!”
  “我们走上去京城的官道还不足三十里,就遇上了故人、熟人、亲人,这是好事吧?”白泷玛冲沈荣华抬了抬下巴,又说:“因你总不行善,你的故人、熟人、亲人都跟你不对付,这就是坏事。那群人中有一个人,长得还不错,象是一个很斯文的读书人说跟你有婚约,是沈阁老在世时定下的,请老林成全,这是喜事吧?没想到这老林不通人情,当即就恼了,说沈阁老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沽名钓誉的小人,说话如同放屁,他的口头婚约无效,这不是一件悲事吗?你……”
  沈荣华没等白泷玛说完,就钻出车棚,要往下跳,被山竹扶住了。沈荣华抓着山竹的手上了马,因她没骑过马,山竹只好与她同乘一骑,护卫她去了队伍前面。看到她被气得七窍生烟,水姨娘赶紧下车,同白泷玛一起跟着去到前面。
  真是冤家路窄,她竟然在去京城的路上碰到了杜昶。除了杜昶,还有两个杜家子侄,一个杜家的远房亲戚,名叫孙亮。孙亮是沈荣华前世最恨的人之一,这狗娘养的为了得利,他放低杜家亲戚的身份,竟然在杜昶家里做了大管事,娶了沈臻静的大丫头。每次杜昶和沈臻静迫害欺侮他,孙亮都有份参与,只怕落空。
  杜昶居然提沈阁老在世时给他和沈荣华定下的口头婚约,真是无耻至极,且滑天下之大稽。沈家和杜家已闹僵,别说沈荣华不会履行那婚约,就算她不拿意见,沈家人也不会同意。在她被贬为庶女、失势时,杜昶尽量避开她,只怕提起婚约。她现在风光了,有封号有资财有名声,杜昶又来提婚约,真不要脸。
  他们一行有四匹马,四辆马车,马上和车上都装了不少行李物品,看上去很沉重。其中最华丽的马车陷到路边坏了,林楠让车夫帮忙修车。坐在那辆坏掉的马车上的女眷大概是避见外男,一直没下车,但却有人掀开车帘一角往外张望。
  沈荣华看到杜家人,再一看这情景,就知道坏掉的马车里坐的是沈臻静及她的贴身丫头。沈臻静这是要去杜家,怕碰到熟人,才避在车里不出来。杜氏死得不光彩,连沈家的祖坟都未入,沈家和杜家又打了官司,成了仇人。沈臻静大概无法在沈家呆下去了,就想投靠到外祖家,也方便将来和杜昶成亲。
  杜昶看到沈荣华,很热情地迎上来,“华妹妹,真没想到在这里……”
  “闭嘴。”沈荣华狠呆呆咬牙斥呵,又抢过山竹的马鞭,朝杜昶抽去。她的手劲并不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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