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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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 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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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月乡君身材高大,自幼喜欢练武骑马,虽说没练成多高的武功,在女子中算是身手了得。现在她已年近花甲,又养尊处优多年,但打几个丫头婆子还不成问题。见有婆子拦着她,她就下了狠手,打倒她们,又冲沈老太太冲去。
  沈老太太身体肥胖,行动笨拙,又是身懒体虚之人,动手打架哪里旧松月乡君的对手?松月乡君是她的长嫂,她本来就怵几分,也不敢跟松月乡君动手。
  别说下人,就是沈忺、吴氏和万姨娘等人看到松月乡君如此勇猛彪悍,都吓呆了,也顾不上拦了。松月乡君朝沈老太太扑去,先扇了她几个耳光,又没头没脸抓了几道。沈老太太头发乱了,脸上现出几道痕,又摔倒了,松月乡君才松了一口气。趁松月乡君喘气的功夫,万仁赶紧带人阻拦,才避免了下一场恶战。
  “大伯母,你跟我们老太太都这把年纪了,又是亲姑嫂,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了?”万姨娘扶住沈老太太,又陪笑劝慰松月乡君,不成想却重重挨了耳光。
  松月乡君指着万姨娘,破口大骂:“你这个逼丫头养的贱货,养了个贱蹄子要当侧妃,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我现在真后悔自己心软,当初那骚丫头怀上你,我就该灌她一碗落胎药,把她卖到窑子里去,也省得她害了那么多人。你有什么逼本事,也就是哄着这个肥猪蠢货,出些龌龊主意,兴风作浪。”
  “这是怎么了?我这好饭好菜等着,你怎么就……”沈老太太一屁股坐到地上,放声大哭。别看她平时脏言秽语都骂得出口,在松月乡君面前,她可不敢。
  “你不是说要杀了她们给你儿子报仇吗?你怎么不动手?你往哪钻?”松月乡君从人群里揪出万仁,推着他朝沈老太太撞去。
  昨天下午,万仁和松月乡君听真月乡君说了晨哥儿的身世,才知道晨哥儿原是万永琎的孩子。今天早晨,万仁就到蒲园找沈荣华,以他的堂侄在天牢里听到的阴谋跟沈荣华和连成骏谈交换条件,要带走晨哥儿。沈荣华把应付万仁的事甩给了连成骏,连成骏这么狡诈阴损的人,三言两语就拿下了万仁。
  连成骏跟万仁讲述了当年的事,他没跟万仁说万永琎见林氏被春药控制、经不住诱惑,沾污了林氏。而把万永琎也说成了受害者,沈贤妃和万姨娘等人则是谋害林氏和万永琎的幕后真凶。他把细节说得模棱两可,就让万仁自行脑补吧!
  万仁气炸了肺,也恨透了沈贤妃和万姨娘等人。但他不敢把这些事跟松月乡君实说,就怕松月乡君一气之下,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不成想他身边有松月乡君的眼线,不但跟松月乡君添油加醋说了当年的事,还把万仁卖了。
  松月乡君带人来了沈家,进门见到沈慷父子,就亲自动手了。她带来的下人不少,把沈家的下人也控制了,就是要打沈老太太等人一个措手不及。
  “都是一窝子泥腿子,上不得高台面的土鳖,不入人流的东西,一个个的倒是心狠手辣。”松月乡君缓了一口气,看到万仁不打沈老太太,就又骂开了。
  三太太江氏陪笑上前,“舅母,到底出了什么事惹得你一进门就发这么大的脾气?你看我们都摆好席面了,咱们先坐下来,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是呀!大伯母,你们……”万姨娘满脸陪笑,刚一开口,又挨了耳光。
  面对松月乡君,连沈老太太都不敢造次,万姨娘就只有腆着脸挨打的份儿了。
  “你们摆好席面等我们吃?我呸——是又想坑我,给我摆鸿门宴吧?”松月乡君狠啐了万姨娘一口,呵令下人,“给我砸,全砸了,把席面都喂了狗。”
  万仁不想打沈老太太,他们兄妹都年纪不小,哪还有动手的心力?可他心里实在憋得难受,又怕松月乡君怪罪他,听说要砸席面,他一马当先,就冲进屋里动手了。杯盘咔嚓哗啦一阵乱想,交织着阵阵尖叫怒骂声,经久不绝。
  松月乡君攒了些力气,又被碗碟碎裂声刺激,刚要再次动手,就被匆匆跑来的真月乡君拦住了。沈老太太惹不起松月乡君,就想骂真月乡君出气,刚开口就挨了一个耳光。听真月乡君说沈慷伤得不轻,刚送走大夫,沈老太太又大哭起来。
  “祖母、祖母,快看看谁来了。”
  听到沈谦昊略带喜悦的声音,沈老太太刚要骂,就看到沈谦昊引着大老太太和沈悟之妻付氏进来。有史以来,沈老太太第一次看大老太太婆媳顺眼了。
  大老太太和沈悟之妻带沈悟的女儿出来采买衣物首饰,顺便逛逛,却碰到了下雨。她们在离沈家很近的茶馆喝茶避雨,听说万仁夫妇吵闹,就过来看了。
  “出什么事了?怎么闹成这样?”大老太太是沈氏一族族长的妻子,言行透出几分威严,也不怵松月乡君,“这舅母打外甥还能打成伤,真是新鲜了。”
  松月乡君不把万姨娘和沈老太太等人放在眼里,但不能慢待了大老太太。她憋了一肚子气和恨,又打又骂又砸发泄了一场,心里也舒服了一些。
  “你问她们,问问这些丧尽天良的贱货都做过什么。”松月乡君一改强势的神态,哭得老泪横流,“我的儿呀!我可怜的儿呀!我的琎儿呀!呜呜……”
  沈慷手上、头上都缠了纱布,匆匆走进来,进门就叹气。大夫给他包扎完伤口,让他服药休养。刚才,真月乡君跟他说了万仁夫妇上门闹腾的因由,他知道事关重大,哪能休息?听说大老太太来了,就想趁机把这件事调解好或压下去。
  万仁两边为难,心里压抑得难受,听大老太太一问,就想说,被真月乡君拦住了。真月乡君把他们都请进房里,又把几位姑娘支开,才让沈慷开口。万仁是长辈,这件事不能由他来说,以免沈忺、江氏和吴氏等人尴尬。
  大老太太皱眉催促,“老大,到底是什么事,你知道是快说,看把你舅父舅母气成什么样了,这里没外人,把事说开了,咱们再想办法解决。”
  “解决?”松月乡君抹了一把眼泪,恨恨咬牙,“我告诉你们,这件事就是不闹到皇上那儿,我也要让太后娘娘知道,非让那些贱胚子搭上命才好。”
  沈慷连叹了几口气,支支吾吾说了当年那件事,也说明了晨哥儿的身世。松月乡君一边怒骂一边补充,一口咬定是沈家人给万永琎送了信,引着他去了那家小客栈。又用春药制服了他,才导致他和林氏做下了不耻之事,成了废人。
  “这、这……”大老太太摆出族长夫人的架子,想做和事佬儿,一听因为这件事,她也为难了,“你们也别怪人家闹腾,这种事打在谁身上,谁也受不了。”
  松月乡君见大老太太不压制她了,当即揪住万姨娘,拿她的头往墙上撞去。

☆、第二百四十九章 白日约定

  仲春中旬,阴云弥漫,清风细雨分外凉。
  院子里,一棵粗大的杏树枝杈伸展,枝头花苞点点。有的花苞在阳光下舒展嫩瓣,绽放成娇艳的花朵,又在冰凉的风雨中慢慢蜷缩,姿态我见犹怜。
  连成骏站在杏树下,久久伫立,凝望枝头半开半卷的花骨朵。他脸上密布痛恨哀戚,眼角晶莹的水滴轻轻滚动,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是泪,还是雨。他的衣服湿透了,水滴从他身上滑落,他的身体微微颤动,不知是身冷,亦或是心痛。
  沈荣华举着一把竹骨伞走过来,抬起胳膊,将伞遮在连成骏头上,笑道:“淋了半场冷雨,心里舒服了吗?若还能平静,就回屋去,我让人煮了姜汤水。”
  “没什么不舒服,已经习惯了,我在想应对之策,在想怎么回击。”连成骏微微一笑,笑容依旧深刻灿烂,却难掩饰眼底无尽的落寞与哀伤。
  早上,万仁来了,想带走晨哥儿,知道沈荣华不会放手,就拿他的远房侄子从天牢里听来的阴谋做为交换。连成骏很巧妙地岔开了话题,不但探听到天牢里正在运作的阴谋,还让万仁憋了一肚子恶气,也没把晨哥儿带走。
  万仁也是老奸巨滑,那桩阴谋他只说了十之五六,仍想把保留的那部分当做交换的筹码。沈荣华和连成骏都在阴谋圈里浸淫了多年,哪怕只听说阴谋的冰山一角,就能窥见全貌。他们理顺了过程,又推断出一些细节,就被这即将成形的阴谋震惊了。若不是他们提前知道阴谋而警觉,肯定会在不知不觉中入局。
  阴谋的狠毒之处不在于它有多么高深,而在于它能让人轻而易举上套,只要一沾上,就是一个死局。没有人能在一个死局里逃生,除非老天另赐一条生路。
  天牢里的阴谋要对付的不只是连成骏,还会把沈荣华及她的密友至亲卷入其中。一步不慎,等待他们的就是死路一条,而她辛苦创下的产业也会易主。
  幕后黑手还是五皇子和沈贤妃,这回多了一个洪析,中心人物则是连轶。
  连成骏曾被连轶和连成驭害得很惨,父子兄弟之情早已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仇怨。连成骏早已不在乎,但他不能容忍连轶为了自己的利益伙同那些人对沈荣华下手。所以,这个局只能用鲜血和生命去解,结局必是你死我活。
  沈荣华微微一笑,问:“你想怎么回击?如何应付?”
  “我还没想好,不管我怎么应对,不让你和晨哥儿受伤害是前提和根本。”
  “你不用被我的安危牵绊,我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好晨哥儿。”沈荣华把伞丢到一边,“要么进屋去喝姜汤,要么我陪你一起淋雨。”
  “那还用选吗?”连成骏一把抱起沈荣华,快步走进房间,直奔洗浴室。
  茫茫水气自木桶里升腾而起,粉红色的花瓣漂浮在水面上,倒映出充满诱惑的颜色,水雾迷蒙,香气氤氲,释放出令人迷醉的香艳。
  连成骏试了试水温,很傲娇地冲沈荣华抬了抬下巴,眼底点燃两簇明火。没等沈荣华给予反映,他就一把搂住沈荣华,很直接、很麻利地为她宽衣解带。每当这时候,沈荣华都很被动,她认为被动是一种享受,她连眼睛都闭上了。
  沈荣华被放进木桶里,才睁开眼睛,美目一勾,眸光流转,便流露出无限风情。连成骏被这风情勾得欲火中烧,赶紧三下五除二,解除湿湿的衣物,潜到木桶里。木桶的水位突然升高,沈荣华呛了一口水,赶紧爬在连成骏身上寻求保护。
  事实证明,在木桶这么狭小的空间里,求保护是一件比被淹更有危险的事。
  小白兔藏进大灰狼的怀里,避难是暂时的,求保护和求被吃没什么两样。沈荣华意识到这一点,亮出獠牙,一改温顺的模样,开始了反吃的征程。
  注意,这里的反吃不是反对被吃,而是反过来吃定你。
  “娘子,我们不该白日宣淫,那是很可耻的事。”
  “谁告诉你这是白日?怎么看不到阳光?记住,没有光明就不算白日。”沈荣华看着窗外灰蒙蒙的落雨的天,柔美的小脸上堆起促狭的笑容。
  “没有光明就不算白日,有光明就是白日,月光也有光明,那要是夜里有月光呢?”连成骏一改狡黠精明,归入呆萌派,两眼都放白光了。
  沈荣华两手扯住连成骏的耳朵,以能柔出水的声音说:“我说什么时候是白日,什么时候就是白日,就不能行欢爱之事,不以光明论,听懂了吗?现在,这时候,就是天空有十个太阳,也不是白日,知道该怎么做吗?”
  “唯娘子之命是从。”他丢掉了一切纷扰与哀伤,现在的任务是伺候娘子。
  时间就在两情相悦、肌肤相亲的欢爱中悄然流走,木桶里的水感受到放纵的热度,一直未冷却。若不是连成骏派到沈家的暗卫送来消息,他们仍沉浸在交欢的快感之中。
  沈荣华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舒展四肢,回味木桶里别致新鲜的快乐,嘴角弯起满足的笑容。一个不堪的前世,再加上畅快的今生,连成骏是唯一一个她想压上去、尽情驰骋的男人,那种翻身做主的感觉让她领略到渗进骨子的舒畅。
  连成骏回到卧房,看到沈荣华躺卧的姿态妖娆妩媚,就想扑上去,被沈荣华抛出一个停止的手势,他就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了。
  “沈家又有什么热闹?”
  “热闹不小,比我们预想的效果更好,我一会儿慢慢跟你讲。”连成骏躺在沈荣华身边,有意吊她的胃口,见沈荣华并不着急,才冷笑说:“我们先说天牢里正在运作的阴谋吧!我在京城眼线不少,可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可见他们谋算之深。他们跟我们斗了这么久,还没讨到便宜呢,这次真是卯足了劲儿,要打一场翻身仗。人们都认为万户侯府是五皇子一派,看来万仁夫妇为了孙子真敢舍。”
  “不管他们多么老谋深算,我们只需将计就计,以不变应成变。我不会拿晨哥儿做交易,他年纪不小,也能辨别是非了,我会把选择的权力交给他。至于万仁保留的那一半,不需要他说,咱们也能猜到,他们也没有出人意料的高招。”
  连成骏点点头,面色凝重,“我已做好的安排部署,有些环节需你配合。”
  “配合你没问题,你也无须顾虑我和晨哥儿,我给琎表叔送了消息,他肯定能护晨哥儿平安,而我必须与你共进退。”沈荣华沉默了一会儿,又说:“你此次要面对的是你的亲生父亲,我支持你开杀戒,关键时刻还要看你的选择。”
  外界传言连成骏阴险狡诈,手段狠毒,冰冷嗜血,杀人如麻,犯在他手里就是死路一条。其实连成骏是有情有义的人,他有自己为人的底限,也能明辨是非黑白。这一次洪析和五皇子等人勾结连轶害他,他要想完胜这一局,连轶就必须死。连成骏肯定不想弑父,沈荣华愿意代劳,又怕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连成骏握住沈荣华的手,长叹一口气,说:“洪析跟五皇子是一路人,他们随时想在算计怎么消除异己,不会因为对他们无害而放过。我都安分这么长时间了,他们还没有忽略我,非要勾搭我跟他们来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
  沈荣华坐起来,双手抱拳,“禀连将军,小女请战。”
  “请战?好呀!你想战多少回合?”连成骏一边调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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