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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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一世荣华-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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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长公主有心了。”沈荣华冲揽月庵方向深施一礼。
  “都怪老身办事不周,耽误了这些年,万夫人在天有灵,也会怪我呢。”魏嬷嬷站起来,作势要给沈荣华行礼,宫嬷嬷也跟着站起来了。
  沈荣华赶紧扶她们坐下,宽慰说:“嬷嬷无须自责,晚了这十几年,不管因为谁的原因,都只能说明我与锦盒有缘,这是天意。我今日拿到锦盒,不管我外祖母有何心愿,我都会代她完成,以此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沈二姑娘真是纯孝之人。”魏嬷嬷松了口气,夸了沈荣华几句,其他人也就不吝啬好话了。在她们美言连篇的攻势之下,沈荣华都有些云山雾罩了。
  又闲聊了一会儿,宫嬷嬷和魏嬷嬷起身告辞,沈荣华和李嬷嬷把她们送到了大门外。回到房里,沈荣华又向两位医尼问起沈慷三人恢复的情况,得知沈慷和沈臻静都无大碍了。只是沈谦昱还没醒,若七天之内不醒,他的命就保不住了。
  “他们有话要回二姑娘。”李嬷嬷指了指李四三人,冲沈荣华笑了笑,又板起脸说:“你们三个都老老实实的,再惹事生非,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们。”
  沈荣华点头说:“嬷嬷放心,秋婆子用出的人打人板子最厉害。”
  听说打板子,李四下意识摸着臀和腰咧起了嘴,看到李嬷嬷出去,他才趴到软榻上。驴小七和王小八都没有帮他缓解疼痛的意思,反而还取笑他。
  “你们有什么话要回我?”
  驴小七上前一步,说:“沈二姑娘,初霜姐姐初一下午才把信交给我们。我们初二傍晚就把你的信亲自交到了令尊大人手上,不过令尊大人并没人马上看信,只打赏了我们一人一角银子,就把我们打发了。大长公主派去的人初三早晨就把信送到了,令尊大人一行初三中午起程,估计今天下午就能赶到篱园。”
  “你们什么时候出发来津州的?”
  “昨天下午。”
  沈荣华微微一怔,说:“你们的车马真快。”
  “我们走的是揽月庵通京城的快速通道,只是遇到熟人才能搭车。”李四刚想得意一下,又疼得叫唤起来,见沈荣华满脸疑问,说:“沈二姑娘,你别这么看我,这是我家王爷下令打的,行刑的人都是新来了,这回把我打狠了。我家王妃把我赶到津州的庄子上来了,以后沈二姑娘有事就直接吩咐我做就行。”
  李四是个机灵人,又有跟着萧冲混京城的“阅历”,倒是个可用之人。沈荣华现在才发现自己实在缺可用之人,要想做事,没有让她信任且能干的怎么行?
  “你家小王爷怎么样了?”
  李四若着脸,说:“唉!他可比我惨多了,我家王妃买通了行刑的人。没想到这次是我家王爷亲自动的手,把多半辈子的劲儿都用上了。今年端午节的龙舟赛我家小王爷要趴在床上看了,不知道今年中秋他还能不能去西山赏月。”
  “呵呵,他也该消停消停了,正好休息一段时间。”
  “我家小王爷说就凭那日沈二姑娘慷慨借剑,他就认定你仗义、够朋友。他还说以后让我听你的,供你差谴,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去做。”
  萧冲虽说被谨亲王妃宠得骄纵蛮横,又是京城纨绔之首,但从小有人为他遮避风雨,他也掀不起太大的风浪。陷害并阉掉杜珪是江阳县主一手策划并实施的,萧冲只是个推动者。他第一次亲手杀人,用的就是沈荣华借给他的剑。在他极其简单的思维里,认为沈荣华成就了他的英雄梦,这份人情极厚,他必须要还。
  “我目前没事让你做,你好好养伤吧!”沈荣华惦记着锦盒里的秘密,想赶紧回去打开锦盒一探究竟,看看当年她的外祖母到底留下了什么秘密。
  ……
  沈谦昊一拐一瘸回到前院,怕惊动沈慷,悄无声息地进了正房。他坐到软榻上,疼得呲牙咧嘴,仍不停咒骂杜昶,又呵骂两个随从给他清洗涂药。吃了几粒止痛的药丸,他躺到软榻上休息了一会儿,才感觉疼痛缓和了一些。但他心里依旧憋闷发堵,就凭杜昶的身份,竟敢跟他叫板,还下狠手把他打得很重。
  “大公子,奴才刚刚看到杜管事回来了。”
  “杜管事?”沈谦昊微微一愣,又说:“杜管事一直在父亲身边伺候,篱园出事这两天怎么没见他?他出哪儿了?快叫他来见我。”
  “大公子,杜管事一回来,连口气都没喘,就进了大老爷的房间。他刚进去,大老爸就把三姑娘、刘姨娘及下人们都赶出来了,肯定在说隐秘的事。”
  “我去看看。”沈谦昊浑身不舒服,还是硬撑着去了沈慷的房间。
  沈慷靠坐在床上,正在看一幅画,边看边咬牙,双手不由自主哆嗦。杜管事跪在地上,正拣拾扔在地上的玉石印章,边拣边跟沈慷低声说话。沈谦昊敲门进来,扫了杜管事一眼,就到沈慷床前行礼并嘘寒问暖,又讲述了他带人去认尸的情况。他略去了跟杜昶打架一节,又说卢同知对他非常客气,令沈慷很满意。
  “你看看。”沈慷把画扔给沈谦昊,猛吸了几口气。
  “这不是《牧羊图》吗?哎呀!这可是前世名家的传世之作,父亲怎么淘澄到的?我说这几天怎么没见到杜管事,原来是替父亲去淘澄画了。”沈谦昊展开画作,仔细欣赏,不时装模作样感慨一番,好像真得到了传世之作一样。
  “哼!你看不出那是赝品吗?”
  “赝品?”沈谦昊瞪大眼睛仔细查看,终于在落款处看到了“修竹老人”的印章,这才满脸疑问看向沈慷,“父亲,这修竹老人是谁?”
  沈慷狠狠咬了咬牙,说:“杜管事,你告诉他。”
  杜管事忙给沈谦昊行礼,说:“大公子有所不知,前几天,篱园的祠堂里不安静,说是老太爷显灵了。老太爷生前穿的衣服飘到半空中,上面盖着红色的修竹老人的印章,看上去血淋淋的。大老爷就警觉了,认为这是老太爷有所暗示,亦或是其中有隐情,就让奴才去查。你猜,奴才跑了一趟,查到了什么?”
  “查到了什么?”沈谦昊听杜管事说起祠堂里的诡异事,后背冒起凉气,连疼痛都缓解了,听到杜管事的话,他赶紧跟着问了一句,并瞪大眼睛等答案。
  “奴才查到这修竹老人并不是终南山隐士,他、竟然是我们家二老爷。”
  “什么?是二叔?”沈谦昊赶紧看向手中的的《牧羊图》,很惊讶地说:“我知道二叔喜欢涂鸦,可他的画难登大雅之堂,怎么能临摹前朝传世之作呢?我想起来了,年前听说二叔养在外面的水姨娘给他淘澄到一幅古画,花了好几千两银子,好像就是《牧羊图》。要说这水姨娘不就是个下贱的外室吗?她就是站花街也赚不了这么多银子呀!二叔这是仿照真迹临摹的,乍一看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沈慷狠狠瞪了沈谦昊一眼,没说话,皱着眉头寻思。
  杜管事忙拍手叹气,说:“唉!大公子,连大老爷都被二老爷骗了。这都几年了,大老爷都不知道同他一母所出的亲兄弟竟然是书画大家。二老爷看上去一副不问世事的模样,没想到心思这么深沉,这耍人耍得都没边儿了。”
  “我一直认为你二叔没什么心眼儿,没想到他跟我玩心眼儿玩了这些年,是我轻看他了。”沈慷抚额感慨他人之心不古,却没想自己对别人安的什么心眼儿。
  “什么书画大家?”沈谦昊把《牧羊图》扔到桌子上,一脸不屑,说:“二叔就是画得再好,也是临摹,成不了气候,父亲大可不必为这等小事烦心。二叔要是真有心眼儿的人,祖母又这么偏宠他,他在沈氏一族就不会混得连三叔四叔都不如了。他还是嫡子呢,你看族长和族老对他那不屑一顾的态度。哼!他玩心眼有什么用?还不是祖母说什么是什么,回头把这事告诉祖母,有他好看。”
  “你不知道我烦什么,别乱说,这其中……”沈慷看了看杜管事,欲言又止。
  “父亲烦什么?这其中有什么隐秘吗?”沈谦昊试探着询问。
  沈慷冲杜管事抬了抬下巴,“你告诉他。”
  杜管事赶紧压低声音,说:“此次奴才去终南山查访,中途惊了马,得揽月庵明卫相助,才有惊无险。听说他们也去终南山,我们顺路同行,闲聊时才知道他们其中一个姓仝的侍卫是奴才的同乡。奴才得知他们是圣勇大长公主派去终南山寻找隐士的,就套他们的话,才知道修竹老人是他们要找的人之一。”
  沈谦昊忙问:“大长公主派人找修竹老人做什么?”
  沈慷叹了口气,说:“这就是我所说麻烦所在,恐怕不好遮掩了。”
  “现在真是诸事不顺,自从祖父去了,家里就麻烦事不断,亲戚家不是死人就是伤人,哪家也不得力。”沈谦昊一听说有麻烦,还没问清原因,就发起了牢骚。他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又是怕事的性子,一点担当也没有。
  “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沈慷瞪了他一眼,示意杜管事接着说。
  杜管事搓了搓手,说:“奴才同揽月庵明卫到了终南山,各自分头找人,傍晚才又碰上。奴才想请他们吃顿饭,套一些揽月庵的秘事,去酒楼的路上,他们接到了苍鹰传书。奴才的同乡看了书信,就说明天一早回去,不用再找修竹老人和那些隐士了,暗卫已得到了确切消息。奴才不惜重金,差点把命搭上,才把他们灌得不省人事。奴才偷出苍鹰传来的书信一看,才知道修竹老人是二老爷。”
  沈谦昊很不耐烦地叹了口气,“父亲,二叔是修竹老人又怎么样?他不过是临摹了几幅传世名画,也不犯法呀!这算什么麻烦事呢?”
  沈慷长叹一声,说:“去年冬月,我把你祖父珍藏的《七艳游春图》和《苍山风雨图》拿出来,送给五皇子试探圣意,同时也试探一下圣勇大长公主现在朝堂的份量和威力。五皇子回信说给皇上送珍品,给大长公主送赝品,就一并试探出来了。我觉得也有道理,就让你四叔拿着《苍山风雨图》真品,让人临摹了赝品。你四叔告诉我说修竹老人临摹名画能以假乱真,他之前也倒腾过修竹老人模仿的赝品,也赚了不少银子。送给五皇子的那幅《苍山风雨图》就是修竹老人临摹的,画送到京城,五皇子托怀王借机会把真画送给了皇上,把赝品送给了大长公主。现在,大长公主派暗卫明卫一起出动,寻找修竹老人,还不是因为这件事泄露了?大长公主是狠厉的人,希望她还能看你祖父的情面,别……”
  沈谦昊呲笑一声,“父亲担心什么,画是怀王送的,大长公主就是不满,也该拿怀王开刀才对。怀王跟我们家是拐弯的亲戚,伤不了沈家和五皇子的根本。”
  现任宁远伯杜纺是沈谦昊的嫡亲舅舅,而杜纺的元配发妻,也就是杜珪的生母是怀王一母同胞的妹妹。杜纺的妻子是次女,没封号,却是皇室贵女,因相貌太过平常才嫁给了杜纺。这样论亲,沈家和怀王府就是通过杜家拐了弯的亲戚。
  “我的大少爷,你有所不知,我听揽月庵的明卫说大长公主已经拿怀王开刀的。怀王的王爵是太祖皇帝赐给他幼弟的封爵,世袭罔替的爵位,可因为大长公主一句话,皇上就要把怀王降成安逸公,子孙后代还要降爵而袭。”
  “什么?怀王降成安逸公了?还在降爵而袭,大长公主也太狠了。”沈谦昊想了想,说:“揽月庵的侍卫知道什么,说不定他们逗你玩呢。”
  “怀王是不是真降了爵,等你母亲回来也就有消息了,希望是那两个侍卫开玩笑。”沈慷沉思了一会儿,又说:“当今圣上本是一个不起眼的皇子,是大长公主一手培养起来的。要是让她知道五皇子对她不敬,就怕她……”
  “父亲不必担心,大长公主都六十多岁了,还能活几年?皇上才四十岁,正是年富力强,五皇子比我年纪还小,熬年岁也能把大长公主熬死。”
  沈慷觉得沈谦昊的话不中听,却也有些道理,若是熬年纪,大长公主肯定熬不过五皇子,就怕大长公主就送画之事出手回击。沈慷思虑半晌,让沈谦昊执笔给五皇子和沈贤妃各写了一封信,又吩咐杜管事找稳妥的人把信尽快送走。
  “贤妃娘娘精明,五皇子也聪慧,知道这件事之后定有应对之策,父亲不必担心他们了。”沈谦昊顿了顿,说:“倒是篱园的事还需父亲谋划一番。”
  “哼!你四叔怎么样了?”
  “还没醒。”沈谦昊想了想,低声问:“四叔知道二叔就是修竹老人吗?”
  “应该知道,那幅《苍山风雨图》他只拿走了三天,就临摹了赝品回来。他之前跟我说过修竹老人是终南山隐士,这次也找的那人,我当时就信了他的话。现在想想,去终南山一个来回就要三天的时间,哪还有时间临摹,他在骗我,我居然没细想。你四叔路子很广,倒卖过不少古玩古画及名画赝品,原来他卖的古画都是你二叔临摹的赝品,他赚银子也太有手段了。”沈慷双手拍床,重重叹了口气,“我一直对你四叔关照有加,我真不敢相信他会骗我,我要亲口问他。”
  当然,沈慷埋怨沈惟欺骗他,他也不会跟沈谦昊说沈惟倒腾名画赚的银子都是跟他五五分成的。祠堂出现盖有修竹老人印章的衣服,沈慷也怀疑沈惟对修竹老人下了毒手。他当时已下决心,若是沈惟真害了修竹老人,事情闹大,他绝不会保沈惟。沈惟只是他的庶弟,就是要忠于他、追随他,被他利用。
  “可四叔还没醒,二叔也没回来,我们该怎么办?”
  “不说这件事了,先等等五皇子和贤妃娘娘的消息。”沈慷摇头叹气,又掐着眉心,问:“孙亮死了,你有没有想过下一步怎么做?”
  “儿子正在想篱园的祠堂出现了盖有修竹老人印章的衣服,真是祖父的暗示吗?儿子觉得这其中是有人在使阴谋,二叔在这里面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二叔以前很听父亲的话,可自过年之后,他几次违逆父亲,这又是为什么?”沈谦昊的思维跟沈慷没在一条线上,也是事情太多,他们考虑的问题都沾不上边儿。
  “你大妹妹早就怀疑祠堂的诡异之事是有人制造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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