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宝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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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宝姐姐-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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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隆抬眼向都察院众御史所立的那一堆望去,林赫玉安排下的戏码,也该上演了!
    左都御史三泰上前一步,“臣左都御史三泰,有本启奏。”
    百官皆惊。左都御史掌察核官常、参维纲纪,却不该在这封笔之日上奏。不说别的,但凡站在这朝堂之上的,都立马仔细梳理了一遍,近日可有错处叫人抓着了。
    乾隆抬了抬手,三泰继续说道:“臣今日要参工部营缮司员外郎贾政。其一,贾员外郎性情迂拘、才识钝拙、不谙吏治、不通本职,其任职数十年竟无一建树!更有甚者,仗着营缮司郎中贾琏是其侄儿,将一干公事全推在贾郎中身上!可怜贾郎中纯孝,不敢怒、不敢言。贾员外郎怠于差事,有负君恩,其行可耻,其心可诛!”
    三泰所言,句句诛心,贾政早已汗如雨下,面无人色的跪了下去。
    乾隆瞥了眼贾政,冷哼一声。又问三泰:“既有其一,那其二呢?”
    “回皇上,其二,臣要参贾员外郎目无纲纪、罔顾伦常!祖制,袭爵之人恩赏官职,贾政既非袭爵之人。何以占了原应恩赏给一等辅国将军贾赦的官职?再者,臣听闻这贾府之中,竟是由贾员外郎占了正院,贾赦将军堂堂一家之主,竟被逼得另辟了小院居住!恕臣不能,竟不知是何缘故!”
    同为左都御史的汉御史刘统勋上前一步,沉声道:“臣亦有本启奏。工部营缮司员外郎贾政,常年窃居其兄长之宅邸,将嫡长兄赶往别院,并大肆豢养所谓‘清客’之人。其又有一子名贾宝玉的,坊间竟有谣传,言其子生有异象!又有其母贾太夫人,内宅妇人竟敢口口声声断定其孙‘将来必有大造化’!言之凿凿!”刘统勋说着,转身对着贾政一拱手:“敢问贾员外郎,何为大造化?”
    贾政嗫嚅着,不敢作声。
    这时,礼部尚书任兰枝上前道:“臣不才,忝为礼部尚书。贾员外郎既自诩为读书人,臣便不得不问他几句。”
    乾隆初时倒还愣了下,再一想,也明白过来了。
    任兰枝不傻,见林赫玉刚进了都察院,左都御史便跳出来弹劾贾政,就已猜到一二。在加上方才乾隆的神色,更是断定了此事是乾隆同林赫玉二人商量好的。
    卖皇帝一个面子,谁不乐意?更何况,任兰枝也有照顾林赫玉的意思在里头。
    林如海原是康熙五十二年癸巳恩科探花,同科榜眼,便是任兰枝。王敬铭早在康熙六十年便逝了,林如海也过世三年了。官场上一讲究同乡,二讲究同年,任兰枝同年的三甲只剩了自己一个,难免独木难支了些。幸好林如海的嫡长子是个出息的,扶持一把,将来自己也算有个出息的子侄辈了。
    乾隆笑了笑,说:“原也是你分内之事。你问。”
    任兰枝道:“贾员外郎,何谓长幼?”
    贾政迟疑道:“夫宗庙之有昭穆也,以次世之长幼,而等胄之亲疏也。”
    任兰枝笑道:“这是《国语》里头的。背的倒是不错。”又说,“我再问你,何谓嫡庶?”
    “这。。。。。。”贾政答不上来了。
    任兰枝嗤笑道:“尚贤使能,则主尊下安;贵贱有等,则令行而不流;亲疏有分,则施行而不悖;长幼有序,则事业捷成而有所休。贾赦是你嫡长兄,你可曾明白个长幼有序?贾太夫人史氏既是继妻,在先贾夫人面前当执侧室礼;你身为其子,在贾赦面前便是庶子。齐公族多宠,嫡庶并行,后果如何?”
    乾隆佯怒:“好好的封笔之日,此事押后再议!贾政!初一大朝会,朕看你有何说法!”
    又说:“林赫玉何在?贾政原是你亲娘舅,贾府你也曾暂住过,你可曾听闻其所作所为?你身在都察院,怎的倒叫别人先来弹劾?可是你徇了私?”这话便是将贾政定了罪。
    林赫玉早已跪下,泣声道:“回皇上,贾员外郎原是臣舅舅,子不言父过,舅舅亦是亲长。臣不能出言悖之,亦不忍睹之,只得不再登门罢了。臣愚钝,竟再不得他法!”
    三泰忙替他求情:“林御史才出孝期,又上书兴国策,无暇顾及外祖家的家事,也是有的。再者,林御史年纪尚轻,诸如太夫人之事,怕是不知的。”
    任兰枝也说:“外祖家本就出了五服,林御史若是多加劝说,只怕是要反遭人嫌弃。有道是为尊者讳耻,为贤者讳过,为亲者讳疾,林御史也是无奈啊。”
    乾隆道:“不必多说。林赫玉,回复闭门思过一个月,好好儿的想想!”
    任兰枝闻言长舒了一口气。在乾隆把矛头转向林赫玉是他略微犹疑了一会儿,这才叫三泰抢在前头求情了。幸好自个儿赌对了,闭门思过一个月,可不正是绝了贾政使唤林赫玉来求情的心思!
    贾政被斥,贾府的年自然不好过。
    贾赦一房虽然关起门来笑的开心,除夕之夜,仍是不得不摆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唉!”
    “老祖宗这是怎么了?可是哪个不开眼的气着您了?”
    贾母三番四次的叹气,贾赦再想装作不知,也架不住宝玉的孝心。
    贾赦忙端起酒杯,说道:“今夜除夕,母亲也就别生二弟的气了!好歹明儿二弟还要上朝,养足精神,明儿御前回话才不会出岔子,”
    贾母闻言,气的直拍桌。
    “混账话!政儿哪里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竟叫人这般说道!莫不是你。。。。。。还是琏二,撺掇着旁人,来害你亲弟弟?”
    贾赦嗤笑,“我把恩赏的官位都让给老二了,哪里还能认识什么大官!两个左都御史、一个礼部尚书,那可都是从一品的大官!便是琏儿,也不过是个正五品的工部郎中,若有这造化认识他们,早升官发财去了!平白无故的,哪里就会随意弹劾他人。老二自个儿叫人揪住了错处,怪得了谁?”
    贾母道:“我早说过,叫你把官位给老二,是为着他比你有出息!给了你,还不是平白浪费了!你还说不认识什么大官,你瞧瞧你家贾琏,忽的就进了工部,半点儿声响都没有。不是我说道,这工部郎中上出了缺,合该有员外郎升上去。别是你妒忌你兄弟,叫琏二顶了他的?”
    贾赦拉下脸来:“他有脸顶我的,就一定是琏儿顶了他的缺?这般下作,他做得出,我可做不出!”
    虽说自个儿瞧着贾母偏心瞧习惯了,贾赦到底不舍得贾母这般贬低自己的儿子,再者,出尽贾琏正式当起了差事,若是贾母这话传出去,往后贾琏也不必再去部里了。
    “大哥为何这般辱骂于我!我自问平日里行事端方,无愧于心!我。。。。。。大哥可知在朝堂之上他们是怎么污蔑我的?”贾政闻言腾地站了起来,险些没掀翻了桌子。他气的涨红了脸,说道,“性情迂拘、才识钝拙、不谙吏治、不通本职,这些话,可不是琏儿说出去的?”
    贾赦缓缓站起身来,盯着他看了良久,摇了摇头,“琏儿可没说过你。若是琏儿说出去的,那他还不如直接在工部衙门里头当着大大小小的同僚的面好好儿训斥你一通。”
    “你!”贾政想是气急了,手指摇摇晃晃的指着他,站都站不稳了,“我可是他二叔!他长辈!他怎敢。。。。。。”
    贾政嗤笑道:“看看,人家御史说的没错。你就是笃定了琏儿不会斥责于你,这才把公务全推给他。。。。。。哦,我倒忘了,你围观这几十年,还是头一回见到公务呢。怎么,不会?不会可以学啊!子曰,三人行则必有我师焉。我叫琏儿教你就是了,你还能得个‘不耻下问’ 的好名声!”
    说着,又转身看向贾琏:“琏儿你站起来。”
    贾琏听话的站起身来。
    “琏儿你听好了。你如今既是工部营缮司郎中,你二叔的上官,就要知道公私分明。公是公私是私,你二叔虽说是长辈,但韩昌黎可是说过,无贵无贱、无长无少啊!今后,在部里,你二叔只是你下官,他做不来差事也好,做错了也好,该骂你就骂!你以为替他做了就是为他好?你瞧瞧,他如今不就被人弹劾了?你若是骂过他,他改好了,哪里还会有今天这事!这全是你的不是!还不快给你二叔认个错!”
    贾琏只差没笑出声来。
    里头贾母怒了道:“老大!你在这儿作这般腔调!算了。。。。。。我也不同你多说了。为今之计,你明儿一早大朝会上个折子,就说这官位是你自觉比不上政儿,这才让与他的。这荣禧堂也是你自认不配住着,让与老二的。”
    贾赦哈哈大笑:“母亲多虑了。儿没那本事,让了官位又让宅子,回头还不得再把爵位让了?”
    贾母心中一喜,却又听他说道:“这官职、这宅子、这爵位,全是是皇家恩赏的。咱们也只有乖乖收着的份。我这让了又让,岂不是叫皇家觉得咱们贾家太过挑剔?我只怕到时救不了二弟,反倒是害了他啊!哎哟,不行,我得回去好好儿替二弟想想。琏儿,咱们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二弟一家子团聚了。”
    贾琏站起身,贾赦又冲着里间喊道:“夫人!咱们回去了。带上你儿媳妇和荃哥儿,咱们回自个儿院子再摆一桌!”
    作者有话要说:刘统勋!!!我查到这个时候左都御史汉御史是刘统勋整个人都震惊了好不好!!!刘墉他爹啊!!!谥文正的!!!
    写之前根本没想到会扯上这么个人物。。。。。。
    话说他雍正二年二甲进士到乾隆六年都已经是从一品了!
    卡文的时候YY了一下林如海的仕途。决定让他当康熙五十二年癸巳恩科探花。
    原来的是魏廷珍,授翰林院编修,升侍讲,直南书房,担任日讲起居注官。康熙五十六年(1717年)升侍读,康熙五十九年出任江南乡试正考官,同年任詹事、内阁学士,管理两淮盐政。雍正元年(1723年),巡抚湖南。历任安徽、湖北巡抚。雍正九年升礼部尚书,次年任漕运总督,后署两江总督。雍正十三年任兵部尚书,又改礼部。乾隆三年(1738年)任左都御史,次年任工部尚书。卒谥文简。
    魏廷珍雍正元年就是巡抚了,正二品,那我让林如海雍正二年升从二品,也不算太过分吧。
    另,这年二甲有个叫徐骏的,名字完全陌生,但他写了句“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第56章 自辩申斥

    欲擒之先许自辩之倒黑白果遭帝申斥
    正月初一的大朝会,自不会为了贾政这么个从五品的小官给浪费了。
    不过是在散朝前提了一句;叫三泰、刘统勋两个左都御史;礼部尚书任兰枝,工部尚书哈达哈、韩光基;和贾政、贾琏二人一同去养心殿回话。
    乾隆自个儿坐到炕上;在众人行礼后叫了起,笑眯眯的问贾政:“这都过了五日了,贾员外郎可想好了;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
    贾政上前半步;跪下道:“回皇上,臣以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臣自问素来行事端方;自不惧旁人的污蔑之词!”
    任兰枝冷笑道:“贾员外郎说的好!这么一句,可真是什么都省了。”又斥道:“皇上宽容大量,许你五日为期,好好儿想法子为自个儿辩解。你倒好,五日过去,不说连封自辩折子都没拿出来,还说这些个来搪塞!你可知罪?”
    “臣。。。。。。臣未能领会皇上的良苦用心!臣,知罪。”贾政闻言,抖如糠筛。
    “诶,任大人不必如此。”乾隆说道,“贾员外郎常年带在工部,平日里也不过掐头去尾点个卯,怕是折子都没写过呢。不知道要写自辩的折子,也就算了。”
    又对贾政说,“朕先恕你无罪。你先将几位大人所参之事说明白了,是非曲直,朕自会断定。”
    贾政愕然。
    他哪里有想过如何辩解!在他看来,他从贾赦那儿得了官职、占了荣禧堂,那都是自个儿比贾赦更有才干的缘故。圣上不是想来都推崇有识之士?
    至于贾琏那儿,他半点儿不担心。自个儿是贾琏的二叔,叫贾琏帮着做些事,那是贾琏的福气。往日在府上不也是这样!
    再说,也不看看贾琏那小子给自个儿安排的公事,算账、采买、监工,这些事哪里是读书人做的?在贾府,这些事要么是贾琏这样专职处理庶务的人在做,也有些事王熙凤那样的妇道人家在打理,自个儿身为一家之主,若是自降身份去做这些事,那可真是有辱斯文!
    自个儿还没训斥贾琏呢,竟敢叫自己做那些个下人做的事!哪里轮得到他多说些什么!
    乾隆见贾政半天没回话、想是在出神,摇了摇头。制止了想要骂醒他的任兰枝,亲自开口道:“贾员外郎?想了半日,可想好了?”
    贾政忙说,“回皇上,臣不知从何说起。”
    “哦,不知从何说起?”乾隆摸了摸下巴,“那就劳烦各位大人,提醒一下了。”
    “臣,领旨。”三泰上前一步,首先发问:“本官请问贾员外郎,荣府的正院荣禧堂,如今由谁住着?”
    贾政喏喏道:“是下官住着。”
    三泰又问:“荣禧堂是荣府的正院,理应由荣府的当家之人住着,为何是贾员外郎在住?”
    贾政疑惑道:“下官便是荣国府的当家之人,为何住不得正院?”
    任兰枝一甩袖子,“笑话!你日日住在荣府正院,荣府的门匾你可曾瞧见了?敕造荣国公府,乃是因爵而赏的,自当传给袭爵之人!即便不提这遭,贾赦贾恩侯乃是荣国公的嫡长子,于情于理,这荣府都是他当家,与你何干?你至多不过是暂时借住在兄长家罢了!”
    “这。。。。。。原是母亲的主意。大哥平日里只一味玩乐、不务正业,母亲看不过眼,便叫他住的远些。有令臣住了荣禧堂,也好孝顺母亲。”贾政忙道。
    “恩侯一味玩乐?不务正业?”三泰大笑,转身向乾隆行了一礼,道:“臣与一等辅国将军贾赦也见过几次,是个有识之人。虽无意与科举,金石字画、天文地理、易学术数之类,却也懂得不少。虽是偏门,但若是能著书立传,倒也是于社稷有益的。至于不务正业,更是笑话!恩侯既将官位都让与了他贾政,自个儿只得了个爵位,除开人情往来,平日里哪里还有正事可做?他倒好,竟拿这话攻讦恩侯,着实可笑!”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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