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正宫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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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正宫难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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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昭宁抽回自己的手,挽起袖子把手臂伸到什英面前,无力的说:“那时炎北宸受了重伤,还能做出什么事?”

什英看到月昭宁手臂上的守宫砂还在,也知道她并没做出有损名节之事。但还是不解的问:“原沧濂是炎北宸的臣子,他能这么说一定受了炎北宸的嘱托。为什么炎北宸指名道姓要你?”让在职大祭司和亲,真是猖狂至极。

“我也不知道……”月昭宁猜不透炎北宸为什么知道她的祭司之位被废了,又恰巧派了使者来求亲,难道天帝给了他指示?也对,原沧濂是圣天的大祭司,自然能占卜出来。“姑姑,如果我说我的祭司之位被废了,您会相信吗?”

什英还没反应过来,月昭宁又说道:“在昏迷那段时间,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到了九重宫阙,见到了天帝和月神。天帝废了我的祭司之位,然后来的我不记得了,但我隐约记得看到了小凰……”她看着天空忽然,神色恍惚。什英也听得如坠雾里。

“是不是很荒唐很可笑,我也不相信那是真的。”月昭宁说着又笑起来,颇为无奈。什英大惊,虽说梦里的事不可信,但经她这么一说,又看了朝堂上的争论也不由得信了七八分。

“原公子,老夫敬你是来使不好多说。祭司的废立事关国事,岂能说非就废。再说你有何凭据说昭宁公主不再是祭司?”范右相说道。自独孤右相被废之后,他便被升迁为右相。

“范相大人,小臣不才正是圣天的大祭司。通天意解疑惑正是小臣的职责所在。在两月前,一只凤凰在太极殿盘桓了三日,不停地向西鸣叫。小臣见了奇怪,便卜了一卦,确是我皇红鸾星动。想那只凤凰鸣叫便是此意,又见它向西长鸣,小臣又观星象得知西方映月国祭司即将更替,因此得知昭宁公主不会再是祭司。因镜妃去世,我皇担心两国关系恶化,故而委臣以重任,让小臣带了聘礼和国书就来映月,为我皇求得良缘。”原沧濂继续说道。

他面上虽然镇定,但内心着实不平静。炎北宸那厮居然交了那么重的任务给他,他不得不接下,不得不做好。那暴君还威胁他说,如果他未来夫人没回来,原沧濂也别想回圣天。再说这映月的大祭司也不是说废就废的,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占卜能力。谁能告诉他这祭司是怎么个废法?映月皇真的会同意把最宝贝的女儿嫁那么远吗?

炎北宸的前科太多了,因此求亲难度特别大。加上镜宁公主那么快就去了,难保昭宁公主去了就能活得长久。还有,映月人民同意吗?这些都是不得不考虑的问题。前面的障碍不是一般的多,原沧濂心叹道。还有,炎北宸那么强悍,讨媳妇这事怎么不自己来?他早在内心把炎北宸骂了个狗血淋头。

古代社会封建迷信,自认相信鬼神之说。既然是占卜,也只天意不可违。但谁能保证圣天不借着鬼神之说闹事。月明琰说道:“光凭大祭司片面之词怎么行,既然是天意,那也请月神殿老巫神前来卜一卦。”

“陛下此举甚好。”原沧濂同意说道,他也指望那不是他自己一家之言,如有巫神验证真假再好不过。他又问道:“小臣还冒昧的问一句,不知公主殿下现在是否安好?不如也请公主殿下前来。”

月明琰暗叹一口气,月昭宁一直昏迷着不知外事,她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月昭宁长得越发像安娴,月明琰见着她就像见到安娴,更舍不得月昭宁远嫁。只想着巫神大人能戳穿圣天的谎言,让昭宁留下继续做祭司才好。

他蹙眉说道:“实不相瞒,昭宁已昏迷不醒近半个月。朕与月神殿诸位想尽办法也不见好转,也不知这会儿怎样了。”话间,月明琰唉叹了好几次。

原沧濂闭眼一算,说:“皇上放心,昭宁公主已经醒过来了。就在这大殿之中。”他朝昭宁和什英所站的地方请道:“什英前辈,昭宁公主,请出来一见。”

听到这句话,月昭宁也不好躲着不出来,不情愿地拉着什英一同走了出去。月明琰见她平安无事,欣喜的走下王座到昭宁身边,关切的问道:“昭宁你终于醒了。”看她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想是昏迷了这些天气血不足,又说道:“你脸色不太好,传太医来看看吧。”

“谢皇上,不用了。”月昭宁拒绝道。原沧濂想着月昭宁在殿外站了好些时辰,刚才他说的那番话一定都听见了,也不知她心里怎么想。但沧濂知道,月昭宁一定千百个不愿意,她脸上都写不情不愿几个字呢!这年头,谁和炎北宸走得近谁就是自找死路。希望她嫁过去能好过些。

月昭宁是映月的大祭司,她的占星术之高也是有目共睹,月明琰想起刚才原沧濂所说一事,想必身为大祭司的月昭宁也同样能占卜出来,于是问道:“昭宁,关于和亲一事你是否能占?”

昭宁虽然经历了那个梦境,知道所谓的结果,但她还是不肯相信那是真的,她想占卜,却想不出该怎样卜卦看星象。看来梦里传说中的天帝已经抹去了她记忆里关于占星卜卦的记忆。如果那个梦是真的,那她已不再是祭司了。月昭宁摇头表示不知道。

话间,白发苍苍的巫神已在婵使和青鸟使参扶下到了大殿上。昭宁和什英两人都向她行了一个揖礼。原沧濂作为后生晚辈也向她行了个大礼,说:“巫神大人安好。”

众朝臣也向巫神问安,月明琰吩咐宦臣搬来一把软椅让她坐下,又恭恭敬敬的问好,之后再一五一十的将原沧濂所说的话,请巫神占卜定夺一试真假。

☆、被废

巫神坐在软凳上慢慢听着,她虽近两百岁但不糊涂,脑子也好使。自月昭宁管月神殿以来,她就不再操心那些事了。这祭司废立是大事,也不能听信圣天片面之词。“皇上的话老身已经明白了,婵娟,你去拿月神杖来。烦请皇上差人抬祭鼎上殿来。”巫神起身请道。

月昭宁忧心忡忡的看着巫神,巫神看月昭宁心神不安,知道她定是得了什么指示,或者已经知道了结果。

很快婵娟使取来月神杖,祭鼎也被抬上来了。巫神不停地往鼎里加桂树碳,火苗越蹿越高。月昭宁依巫神之言跪在祭鼎前,低头看着地上的黑玉石砖。被炭火烧得通红的月神杖悬于鼎中央不停的转动,巫神嘴里念念有词,又不停的往其中撒碳末,每撒一次,火光外冲一次。

原沧濂也立于一旁看巫神占卜,朝臣也站着等结果。巫神满是皱纹的脸被火光映得通红,看起来像宿命轮回的痕迹。

神杖最终停了下来,巫神知道了最终的结果。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昭宁公主不再是映月国的大祭司,她祭司之位和武功均被废除,占卜及预知能力被月神抹去,从此再也不能行祭司之责!”

沧濂终于松了口气,有最具威信的巫神这句话,他的任务完成起来也容易多了。月昭宁跪在地上听着巫神的话,一字一句砸在心上,比直面天帝知道结果更难受。巫神又说道:“昭宁公主从今日起不再属于映月,她将是圣天的皇后!”她话说完,神杖落入未烧尽的炭火中直立着。月昭宁听后直接昏倒在地上。

醒过来的时候是半夜,她看了一下四周的光景,不是皎月阁,而是她母亲生前住的贤福宫。也是,她不是祭司了,已经没有资格住在神殿了。也不知道和亲一事议论得怎么样了?但不管怎样,去的还是她。

想起在愬砂就觉得可怕,那时炎北宸才见了她一次,就把她当囚徒一般看待。谁也愿意整天看一张阎王一样的脸。更何况,他还是个反复无常深不可测的人。月昭宁越想越丧气,似乎炎北宸除了长得好看之外已经一无事处了。

云夫人看月昭宁站在院中沉思,想起今天为她诊治的太医说公主昏迷多日未尽任何食物,在她醒后要用一些清淡的食物,等身子缓过来之后才可进补。她早备好了食物等着,“公主吃些东西吧,别站在外面冷着了。”云夫人到院子里请道。

月昭宁也听话,这些天没吃东西也觉得饿了。看着以桌子清淡的菜,她只希望这假云夫人真在其中下毒了才好,因此毫无顾忌的端起碗慢慢地吃起来。

云夫人看她不似上次那样百般推辞,也不禁怀疑。月昭宁似看穿了她一般,说:“夫人一定很怀疑这次我为什么会接你送来的食物?不妨坐下来慢慢说好了。”

假夫人说道:“原来公主早看穿了老身,老身也没什么好说。”

月昭宁站起身说:“是,只要我吃下这些东西,你就可以回西秦复命,我也可以解脱了,这很公平。只是在临死前想请你回去告诉撒渊一件事,他可以送我一个假的云姨,我也可以送他一份假的《五行书》。他手里的那份再练下去只会自伤,也不要在想着用《五行书》来危害神州。”

假夫人惊异月昭宁居然在交易那天就发现了她是假的,不由得生疑,仍不住问道:“你如何得知我是假的?”

月昭宁分析道:“不是因为你是假的,我才将假的《五行书》交给撒渊,而是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送一本真的《五行书》给他。而且我知道,撒渊不会放过那么好的安插细作到我身边来的机会。虽然你扮得很像,但云姨的眼神和神态与你有很大的不同。你是练武之人,也是经过多年训练的冷血细作,断然不会有一个老人的慈祥和安泰,而且云姨的动作没你这般敏捷轻快。”她从小和云裳生活在一起,云裳的一举一动和各种神态月昭宁无一不清楚。云裳身上有母亲的味道,而假夫人身上没有。

假夫人想到先前在映月打探各种消息时的情形,她总是探听不到最核心的消息,无论是国事、军中之事、还是月神殿的事。她所传送出去的消息总是石沉大海,或是传进来的命令前后相左,以及不久前的毒糕点一事,原来人家早就识破了她那点诡计。不由得笑道:“原来公主看了我那么久的笑话,我还不知道,还自以为是的装了那么久。”

“是啊,你装得很好,只是遇到了我。不过我死了,你算是完成撒渊交给你的任务,也好回西秦交差。”月昭宁坐回凳子上,端起那碗清粥喝了起来。

假夫人看昭宁求死心切,不由得说道:“公主这次失算了,我并没有在你的饭食中下毒。”月昭宁听了,神色一变,原来死也那么困难。也为这细作可惜,道:“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杀我,我死了撒渊也少了一分顾忌不是吗?”

假夫人如实说道:“也是,但我改变主意了。因为我想从公主这里拿到真的《五行书》,所以留了你一命。”

月昭宁一笑,看来想要《五行书》的人真的很多,也许这个细作不是真心效忠撒渊。想到这里,说道:“真的《五行书》已经被我毁了,虽然我看过完整的《五行书》,但你知道,我祭司之位被废。今天巫神的话你也应该听到了,关于那些占星卜卦和巫术什么的都忘记了,更何况是那么长的《五行书》。”

“你!”假夫人惊叹月昭宁的狡猾,但越狡猾的人越会说谎,她也不能保证月昭宁刚才那句话是不是真的。唯一翻身的机会没有了,她一把捏住月昭宁的脖子,反正眼下贤福宫也没人,现在的月昭宁已经不是以前的武功高手,她也不用顾忌那么多,狠道:“既然如此,我先杀了你,再杀了你的云姨,让你们来生做一对真母女。”

“杀我一个就够了,云姨我已经接回映月城。”月昭宁说。她不在乎自己是生是死,只要身边的人都平安无事她也安心了。

假夫人脸上的杀气和恨意被月昭宁那一句话激到顶峰,原来想泄愤都是难事。她终于明白撒渊为什么要杀月昭宁了,原来不做祭司月昭宁也可以那么嚣张。突然想到月昭宁即将嫁到圣天,又想到这位公主似乎很讨厌炎北宸,她放开扼住月昭宁脖子的手,说:“我现在又改变主意了,我不杀你。公主就安心待嫁吧,祝你和那风流暴君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咱们后会有期。”她怨恨非常的说出这句话,就跃出窗户翻墙而走。

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多讽刺的词。三年,这是孙神医给她诊治的结果。她是活不到白头那一天了。以她的性子,到了圣天,只会把炎北宸气个半死才是,要是炎北宸耐心好,又顾忌到两国关系,也不会杀了她。

说了这么多,她是真的饿了。既然饭食里没有毒,月昭宁也不用担心什么了。她要养好身体,才有体力和脑力思考怎么逃走。没了武功,要逃出去真的很难。一定要在到圣天宁城之前逃出去,否则那时她插翅也难飞。

天明,月明琰身边的近侍张公公带了好多赏赐来,又带了口信来,说:“公主安心在贤福宫静养,一切都安排好了。”原来在昨天她昏迷的那段时间里,原沧濂和裴言之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月明琰,把她和亲的日子定在了两天之后。“皇上也舍不得公主,但天意不可违。加上圣天那边又催得紧,说三月三是好日子,已经将婚期定在那天了。”海公公说。

三月三,上巳节,春光正好,正是个万物霜天竟自由时日,真是个好日子。现在是十二月十三,赶去圣天正好。

“皇上还说了什么吗?”月昭宁问道。圣天的聘礼不少,也不亚于西秦当初求亲时的十座城池。这次皇帝父亲还会不会像当初为了得到那十座城一样把她毫不留情的推出去?

“皇上说了,这几日不限公主的自由,您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会有人拦着您。”海公公说。

这句话别有深意,想去哪儿去哪儿。不就是让她有机会逃走么?她有逃走的心,也不知上天有没有给她逃走的机会。月昭宁笑道:“我知道了,张公公。你先喝口茶再走吧。”

张公公辞道:“不了,这和亲还有很多事要老奴帮着内务府张罗,老奴就先告辞了。对了,公主,今日是新任大祭司的登位大典,不知公主是否要前去观礼?”

新祭司,这么快就选出来了。也不知是哪个女孩会坐上那个最有权利的位置?月昭宁对张公公说道:“嗯,我会去观礼的。公公既然有事忙,我就不多留你了。”

坐上马车,就有一大群丫环宦官跟着,这前呼后拥的她还真不习惯。车夫驾着车不疾不徐的出宫,往月神殿方向去。路上她听到不少人议论这次和亲的事,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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