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一笑共君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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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一笑共君游-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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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料他这一番举动看在东方不败眼中,自有另一种想法,不由得更添一份怒气。东方不败眼睛微眯,手缓缓抬了起来……却不妨有人赶在他头里先开了口。
  
  “叔叔,此人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不如……带他回去包扎一番,也算是弥补……”任盈盈眼巴巴的瞅着东方不败,小小声说着,又拿小手指在他掌心轻轻挠着。
  
  东方不败于任盈盈的求恳,只要是不危及她自己的,从来没有不答应的,又见她此刻模样,不管心中怎生煎熬,仍是垂了眼睑点了点头。
  
  这就是答应了。
  
  任盈盈也还罢了,她也不过是求个心安,本来这事也算是她惹出来的,别人为她出头,一开始她还看热闹,这才致使林平之受了伤,因此心中愧疚;林平之却是大喜过望,定定得望着东方不败,激动地声都颤了,“晚辈……晚辈……”
  
  任盈盈嘴角微抽,早就说了这小英雄语言苍白匮乏得紧。
  
  那两个歪在地上的镖师此刻却担忧道:“少主人,还是先回了府里……”
  
  林平之哪里听得进去,理也不理,一甩袖子紧跟着东方不败去了。
  
  东方不败握着任盈盈的手走到棚门口,田伯光正僵在地上抻着脖子仰望着——侍卫某上前一步,请示道:“主子,此人……”
  
  东方不败淡淡的扫了田伯光一眼。
  
  田伯光被他一看,只觉得自己仿佛已然是具死尸了一般,正觉得浑身冰凉,便听得那负手而立的男子漫不经心地吐出来两个字:“阉了。”
  
  任盈盈与林平之都是身上一颤——任盈盈还好,她熟稔东方不败的性子,又知道原著中的田伯光本就是做了不可不戒和尚的,如今也不过是提前几年罢了;林平之却是从来没有经过这等事情的,心中惊惧,再看东方不败时便在孺慕之情上添了一层敬畏。
  
  任盈盈看着田伯光眼中的骇然之色,到底于心不忍,便蹲□来对他低声道:“你莫伤心,今番让你做和尚乃是因你命定之人是美貌小尼姑一枚,名叫仪琳的。等你遇上了,就知道啦。”
  
  东方不败等她起身后,将她半揽在怀中,拥着她上了备好的轿子。任盈盈坐在轿中,见这轿子实在是宽大的很;又想到林平之臂上的伤口,不便骑马的,便探出头去招手道:“林平之,你也坐进来吧。”
  
  林平之见能与高人共乘一轿,更是欢喜,笑得颇有点傻乎乎的就往上爬。
  
  林平之这边手刚挑起轿帘,就听得破空声中一柄匕首贴着他的脚尖牢牢钉进地里去了!
  
  东方不败在轿中冷声道:“起轿!”
  
  任盈盈被唬了一跳,回身瞪着东方不败不满道:“你这是怎么啦?我偷偷跑出来是我不对,你吓唬别人做什么?”
  
  东方不败咬着牙将这小笨蛋圈到怀中来,轻轻地揉着她方才握剑的小手,贴着她耳根低声慢慢道:“你倒还知道那是‘别人’?”
  
  任盈盈只觉得耳根一热,身上不由自主的一颤,听出东方不败话音中的戾气,她也不管他说的什么话,只是乖巧点头,一叠声道:“知道知道。”
  
  东方不败见她如此,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圈着她坐在怀里倒是一时无话,只是面沉如水,看得人心惊肉跳。
  
  任盈盈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东方不败玩沉默——这种未知的惩罚才最恐怖好伐?!
  
  她鼓着腮可怜兮兮地扯着东方不败的衣襟,软软道:“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啦。”
  
  东方不败移回目光,挑起一边的眉毛,凉凉道:“你且说来听听都错在什么地方了。”
  
  任盈盈很是爽快的伸出一个手指,道:“我不该偷偷跑出来。”她瞅着东方不败依旧沉沉的面色,歪着脑袋慢吞吞地伸出第二根手指,声音小了一点,试探着问道:“……我不该不带丫头?”
  
  东方不败依旧不动声色地看着她,微微勾起唇角,眼中却殊无笑意。
  
  任盈盈心中一寒,犹犹豫豫地将第三根手指竖了起来,咬着下嘴唇哼哼道:“……我还不该一开始拿那个采花贼取乐?”她见东方不败依旧不予回应,便有点恼了,左不过是类似于小孩子翘家玩乐的事情,抓住不放是怎么回事?!这样想着,任盈盈便皱了眉头扭动身子自己缩到轿子另一角去,大不了不跟他一起了,索性不再理睬东方不败。
  
  说话间,众人已经回到小院中。
  
  任盈盈被东方不败握着手,有些不甘不愿地往卧房走着,突然看到臂上犹带血迹的林平之,他本来就白,再加上受伤流血,此刻面色苍白得吓人。任盈盈心中越发歉疚,挥挥手叫过侍卫某来,嘱咐道:“给林公子好好看伤。”
  
  东方不败眉心一跳,转过脸来,那侍卫某还磨磨蹭蹭地等他指令呢。东方不败目光森寒地盯着那林平之看了一瞬,这才对着侍卫某点了点头。
  
  侍卫某立马颠儿颠儿地去了。
  
  任盈盈见状,皱皱鼻子,轻哼一声。
  
  东方不败握着任盈盈的手一紧,不容分说的扯着她进了卧房。
  
  任盈盈一进屋就挣开东方不败的手,离开他两步远,揉着手腕恼道:“你扯痛我了!”
  
  东方不败目光一闪,坐到床边,眉头皱得又深又紧,沉声道:“莫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
  
  任盈盈揉着手腕的动作一僵,见小伎俩被识破,索性撇撇嘴,扭着脖子轻哼道:“谁要躲了?”因她每常惹了东方不败生气,见他要发作的时候,便装作小病小痛,东方不败往往便心软放过她——数年来,这一招可谓百试不爽。如今她松开手腕,只见上面连一丝红痕也没有——东方不败纵是气怒之中,也并没有丝毫捏痛了她。
  
  任盈盈想到此处,心中一暖,便放软了声音道:“我若有什么错处,你指出来就是啦……我又不是不肯认错……”
  
  东方不败听她这样说,只压抑着心中种种情绪,循着理智问道:“你明明十招之内就能击败那恶人,为何有意想让?”
  
  任盈盈有些不自在的捏捏耳根,思量着道:“我是看那林平之好意相救反而受伤,又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我若是几招就赢了,不免让他面上……不好看……”
  
  东方不败只觉得一股说不清的酸涩如小虫般噬咬着心脏,不由冷笑道:“你出去不过半日,便知道那小子心高气傲了?”还知道……这般维护着……只后边这半句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东方不败喉结微动,只盯着任盈盈看她如何回答。
  
  任盈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今日实在是有些喜怒不定,说不定是在外面办事的时候出了纰漏心情不好,便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没有做声。
  
  东方不败见她如此,更是气怒,整个黑木崖上下也没有谁敢不回他的问话的——唯独任盈盈是个意外,平时也就罢了,此刻却是火上浇油。东方不败站起身来顺着床沿来回走了两趟,咬牙怒道:“好!好!如今竟是话也不愿意跟我说了!”
  
  任盈盈见他气得胸膛起伏不停,心中也惧了——她从来没见过东方不败如此恼怒过——因此脚步轻移,悄悄往门口溜去。
  
  东方不败一抬眼见她想要逃出去,只觉得胸闷心疼,一伸臂将她牢牢抓了回来!
  
  其实闹到这个地步,实在也是凑巧。本来说开了也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只是东方不败如此骄傲之人,纵是心中酸涩,也断难宣诸于口。他一心只对任盈盈好,自然是要盈盈也一心只对他好——若是能同他一样,将世间其余的人都视作草芥就更好了!只是盈盈对他好,却得是她自己主动的,断然不可是他开口要求来的——他也是定然不可能开这个口的。
  
  因此,任盈盈只要近着他,他便是欢喜的;若是某一刻任盈盈远了他,或是近了别人,他便气怒——他若是一般生气,任盈盈自然会好好哄着,粘着他,眷着他;可若是动了真气,任盈盈心里惧了,又不明端倪,自然便想着先躲过了,待他平复了心情再来说话。
  
  这数年来,东方不败还是第一次动了真气,任盈盈便也是第一次在他生气的时候想要远着他。她越是想远着冷着,东方不败便越是气恼;东方不败越是气恼,任盈盈便越是想远着冷着……
  
  哎,想那东方不败统领日月教上下,是何等果决刚硬;想那任盈盈戏弄田伯光时,是多么口齿伶俐思维敏捷。只是再睿智的人,陷在情爱之中也不免受一番煎熬。
  
  此刻东方不败将任盈盈牢牢抓在怀中,心里的话难以出口,又舍不得将这女孩当真怎样——只恨她不能解自己心情,却只想着离了他身边近另一个人去……东方不败气怒之下,往床边一坐,将女孩倒按在大腿上,“啪”地一掌便击落在女孩柔软的臀上……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重口某兔表示打屁股……好羞射……
ps小林子他其实不是男配,是……女配……噗……
再PS:要是明天下午两点之前还没有看到更新,那就是没有了,苦逼的奔波着的我啊……




42

42、竹笋炒肉片 。。。 
 
 
  竹笋炒肉片
  
  被……被……被打屁股了??!!
  
  这一声可谓响亮至极,任盈盈脑中空白了一秒才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被按住无法动弹,也不知是气是羞,本是莹白的面色登时涨得通红——臀上的麻痛还在其次,要紧的是……就算她表里如一就是十四岁少女一枚,被个成年男子按在大腿上打屁……股也太丢人了一点!
  
  东方不败心中层层叠加的郁气一爆发出来,直如岩浆喷发般不可收拾,虽不可能运上内力,却也是使出了七成力气,干脆利落地连着就是三下。任盈盈只觉得半边屁·股都麻掉了,又疼又羞,只是死咬着嘴唇一语不发,既不讨饶也不认错。
  
  任盈盈此次私自出行惹上事端,初见东方不败之时心中忐忑有意服软;随之屡次认错也不得原谅,便起了性子索性无赖了;如今被按住打屁屁,又添了一层委屈与不服气。她咬牙不说话,却也不全是为了气东方不败,实在是她自己也拿不准此刻一开口会说出什么不过脑子的话来——出口成伤,乃是世上第一等难弥补的沟壑。
  
  东方不败下了这三下重手,将手掌在半空中一停,阴着脸沉声喝道:“可知道错了?”
  
  任盈盈深呼吸了一下,自觉情绪稳定了不少,这才开口道:“我能认的错都认了,你还要我认什么错?”话说到后面,却是忍不住一腔委屈涌了上来,到底撑不住将手捂了脸,哭出声来。
  
  东方不败听了她的话,心头怒火又起,火苗还没旺起来,却又被女孩的眼泪给浇灭了。他的手掌僵在半空中,自思道:是了,此事于盈盈又有何错?她如今渐渐大了,之前皆是他的私心,一直留她同食同宿同行,又趁她心思未开抱她亲她就想着这样一辈子拴住她……可是在盈盈眼中,他到底不过是……不过是从小看她长大的“叔叔”罢了……
  
  他慢慢垂下眼睑,细细地看着女孩带泪的侧脸——正是鲜嫩如桃花的好年纪,路遇恶人恰被少年救起,偏还是相貌俊俏的小公子——他是不屑于这样荏弱的小子的,却焉知女儿家不喜欢呢——否则又如何会这样有心维护?想到此处,东方不败只觉得似有重锤击打在胸口一般,蓦地里痛不可当。
  
  东方不败僵硬着收回手来,将女孩半抱在怀中,开口欲语,正对上女孩清凌凌的目光透过薄泪直直看来——仿佛他心底的一切都已经无所遁形。他皱了眉头笑,轻轻将手覆在女孩的眼睛上,吸了口气低声问道:“你看那……林平之如何?”
  
  任盈盈正哭得头晕脑胀的,瘪着嘴抽泣道:“问他做什么?他很好啊。”
  
  东方不败的目光沉了下去,一直沉到没有光的暗处,他的笑就像是定格在了脸上一样,慢慢道:“你看他……”他说到这里,却又有些说不下去了,自失一笑,假作玩笑道:“哦?比我还好?”
  
  这话若是在平时问,任盈盈自然会说天底下再没有人比东方不败更好的了;却偏偏是在任盈盈又气又羞又恼又恨又莫名其妙的时候问出来,她便是真觉得东方不败是这世间对自己最好的人,也断然不会这样讲了。
  
  因此任盈盈抽抽鼻子,止了哭泣,极为流利道:“那是自然,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眼见不敌还记得要我先走,这样一个非但不会利用我害我骗我打我,还护着我救了我的好人,于我而言,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她在“利用我”“害我”“骗我”“打我”这几个字眼上说的特别重,讽刺意味显而易见。
  
  此言一出,东方不败唇上的血色尽褪,遮住任盈盈眼睛的手掌也微微颤抖起来,那些愧疚悔恨与痛楚在他心中刮起阵阵狂风,将昔日散落的点滴甜蜜都鼓噪起来,更使得这一刻变得残忍尖锐。他咬着牙忍耐着,眼前闪过一幕幕,都是和怀中的女孩有关的曾经:她担心他,便陪着他上华山,毫无无惧;想念他,便给他写信,五年如一日;欲救他,便自投罗网,受苦也不吐露——他却掳了她下山,囚了她的父亲,负了她的信赖……原来她对他好的时候,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坏。
  
  可是那又怎样?!他本就不是好人!
  
  利用戒备谋算杀伐——这就是他!对任盈盈,他已经给出了此生最好的好——却还是不够……
  
  东方不败遮着女孩的眼睛,凝视着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一路滚落到下巴尖上——可是女孩要的,她要的安稳可靠与信任,如今只怕他要给,她也不敢要了吧……
  
  最骄傲的人,往往也最敏感。
  
  敏感的人,在感情上总归多思多想,多疑虑。
  
  东方不败细细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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