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宠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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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你宠谁?-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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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面对抗,损失会很惨重。不如再等两日,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我们再坐享渔翁之利。”

“就怕他们耐不住,提前反了。”

“一群若兵残将又能反到哪里去?再说不是还有右相在山中坐镇吗?若是反军有异动,他自然会想办法通知我们。我们的军队调集得怎样了?”

“封地自养军队十万有余,且都分布在以箱根城为中心的周围城镇,我想以现在的状况用不着调兵,只箱根城这两万军队足以应付。”

“丞相说薛怀锦的反军人数有三万余人,虽然现在能力大减,但还是不能疏忽,你现在就去下令从临县调军三万,与箱根的两万军队整合,再命令周边地区的军队严正以待,随时准备接应。”

展鹏笑着说,“你严肃的时候可真是养眼啊,眉头皱得让三十岁的妇人心疼,眼里的锋芒让二十岁的小媳妇发春,抿紧的嘴角让十几岁的大姑娘心动,你说说,还有哪个女人会不为你的姿势所倾倒呢?”

“谈公务,莫聊天,我刚刚说的,你现在就去办了。”

展鹏嗤了一声,道,“你交代的事我哪件没办好?公务这样无趣,逗逗闷子都不行?”

朱航真是拿他没办法,推着他往门口送,“行行行,我现在就告诉你,全天下的女人都觉得我是块宝,就只有家里那一个只当我是根草,总是想随随便便就把我给扔了。”

展鹏已被推到门口,挤着门口转过身来,“她即便当你是草,那也是惊心养在花盆里的兰花草,整日放在眼前看,连摸一下都不舍得,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扔了呢?只是那草太呆,总是感觉不到。”

朱航还想再问,展鹏已经哼着小曲转了出门去。

清平十一年二月初二,龙抬头。

右相赵刊又从山里传出纸条,说薛怀锦的反军正是分裂成两伙势力,一伙人已经独自出了山,散了各回各家,另一伙人对当今朝廷的怨恨很深,誓死不肯离去,薛怀锦为避免两伙人两败俱伤,下令愿意留下的便留下,愿意走的也可以走,这才避免了一场内战。

剩下的人数不多,只有三千人不到,但是多数会点武功,是反军中的精英。

薛怀锦在平阳的店铺虽然都被查封,但是他身上绝不可能没有银票,所以只要这三千人混出山去并且分头行动,他未必没有资金让他们混进平阳。

薛怀锦宫中的内应除了那日带红莺进宫的宫女之外一定还有其他人,且这些人能接触到很中心的事情,一旦让薛怀锦这些人混进平阳城,怕是一次次的行刺又要来了。

朱航当机立断,与展鹏谋划作战方案,已经在箱根的五万军队呈扇面型往反军聚集点推进。

敏王府中阿宝正与谢莎莎嗑瓜子聊天,根本不知她的爱人正在围剿她的前夫。

薛怀锦并非等闲之辈,在山中设的岗都是在大树的树中央粗大枝杈上建的木屋,有兵士轮流上去站岗。

赵刊早已经将哨岗的分布画给了朱航,但是因为是在森林里,方位分辨不清,还有树叶的遮挡,不太好找。

反之,立于高处岗哨中的兵士很容易就发现了在逼近中的大军,一人传一人的报告给薛怀锦去了。

由于对岗哨的辨别不轻,朱航展鹏等人不敢贸然前进,吩咐兵士们用树叶做掩护,全部原地蹲下。

半晌,展鹏只觉得风中一股刺鼻的味道,心道不好,他们肯定是暴露了。

吩咐众人脱掉上衣倒上饮水掩鼻,全部后退。

待众人推出都灵山,兵士们早已出现了中毒的症状,更是有不少兵士因为中途毒发永远留在了大山里。

展鹏气恼极了,大骂,“薛怀锦这个老狐狸!”

因为常年行军,展鹏随身备着解毒药,先给自己和朱航服了,在由将领们分发给各个兵士。

众人症状缓解后撤军,步行回了营队。

朱航的军队撤离后,薛怀锦开始在反军内部展开调查,他认为朱航能这样准确的摸到他的答应来,必是有内应。

如此一来右相就已经十分危险,朱航本想要改变作战方案,改积极进攻为在曲禹山外围蹲守,一旦有人突围出来,再逐个击破,但是想到阿宝她爹的危险处境,他决定再一次涉险进攻。

而薛怀锦刚才已经将所有毒药粉末撒完,这次见朱航等人围剿,只能从远处放箭,而敌军有盾,且树林中树木甚多,箭大多射在树干上,少数冲出丛林的,也被枝杈挡得没了力道,根本伤不到人。

转眼间,朱航的大军已经杀入反军大营;先是按照赵刊的图纸进宫薛怀锦所在的主营,却不想薛怀锦已经怀疑有内贼,换了地方。

展鹏等人扑了空,又折回与朱航会合,和大营中帐篷甚多,一时间实在找不出薛怀锦的去处。

朱航只得下令围营,防止薛怀锦趁乱逃脱。

箱根城的三万守军和临县调来的两万军将立刻成扇面状分散开来,将反军大营围了个水泄不通。

反军断粮数日,是靠着野菜草根生存下来的,如今被朱航这样一围,就意味着如果不冲出重围,所有人都将被饿死。

饶是三千忠诚的死士,面对此种状况也难免军心动荡。

而善于作战的展鹏此时跨出两大步,立于大营正门口,叫嚣道,“薛怀锦,你养兵千日就是为了做缩头乌龟的吗?”

被他这样一激,已经有人情绪激动了起来,这时展鹏又喊,“大敌当前你自己躲起来,让数千将士替你送死,可是大丈夫所为?”

“你胡说,门主绝不会不管我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齐声称是,饿了几天的残兵竟然喊出了气势如虹的声音来,展鹏不由得一愣,看来这薛怀锦的凝聚力还是很强的。

再喊下去也动摇不了军心,展鹏无奈退了回去,朱航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对他低声说,“这群人的根不在薛怀锦身上,你辱骂他也没有用,他们的敌人是我父皇,你去跟他们说,老皇帝已经退位,太子不日即将登基,看看他们有何反应。”

展鹏依着朱航的吩咐问话,众人皆对他的话表示质疑,可展鹏一贯是把瞎话当真话说的人,又编了几句瞎话便让他们信以为真,果然见众人情绪更加激动,更有甚者当众哭了出来,哭喊道,“杀父之仇未报,狗皇帝怎能退位?”

展鹏一见有效果,接着问,“太子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若是去刺杀他,又和当今圣上当年所作有何分别?”

反军中一领头的人上前一步,“我等只为替至亲报仇,冤有头债有主,自然不会为难太子,我们只要狗皇帝的命!”

“可你们的主子恐怕不是这么想的,我敢打包票,他要的是皇位!”

众人又是一阵骚动,交头接耳的嘈杂声不绝于耳,大体说的都是不太可能这类的话。

这时远处一个不起眼的帐篷里走出一个人来,正是一身青衣的薛怀锦。

不过几月未见,朱航觉得他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可是那一身风骨却依旧挺拔,远处看那身姿,谁又能将他和穷途末路这几个字联系在一起?

待薛怀锦走近,朱航也上前几步与展鹏并排站好,昔日的劲敌彼此打量对方良久,双双一笑。

“薛兄别来无恙。”

“敏王殿下英姿依旧啊。”

这样的节骨眼上依然说着客套话,薛怀锦临危不乱,处变不惊,从表情上看,竟瞧不出丝毫的窘迫,朱航也不急,陪着他嘻嘻哈哈。

可展鹏急啊,一边倒的形式还腻歪什么?于是暗中捅了朱航一把。

“敏王殿下,不知我家娘子现在如何?是不是也来了箱根?我与她几月未见甚是想念。”

朱航含笑说,“正在我府上住着,我那里缺个女主人,阿宝正好帮我打理府中杂事。”

薛怀锦依旧不怒,只是脸上略显惆怅,淡淡的说,“她在你府上叨扰,帮忙做点小事也是应该的。”

见这两人没完没了,展鹏不乐意了,上前一步说,“薛怀锦,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如今你都看到了,你们已经被围,快快叫你的兵士们放下武器举手投降,敏王慈悲,定不会为难他们。”

薛怀锦大声喊道,“展鹏,你不要挑拨离间,在此等情况下,我自然希望我的兄弟们能有一线生机。可是弟兄们,你们忘了你们的杀父之仇了吗?忘记了几年来隐居大山可苦练兵所受的磨难了吗?我们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为父兄报仇吗?如今别人随随便便三言两语说几句你们就动摇了吗?”

一番话下来,众人皆默不作声,这时薛怀锦从怀中掏出一方白色丝绢手帕,上面隐隐有蝇头小字,就见他将手帕抖了抖,喊道,“刚才我并不是故意躲起来,而是收到宫中内应传来的消息,在思考对策。这手帕上写得清清楚楚,太祖皇帝龙体稍安,已经恢复早朝多日,太子被派往江南治水,怕是一年半载都回不了平阳。何来退位之说?太子根本不在平阳,又何来登基之说?兄弟们切勿乱信狂言,乱了军心。”

说完薛怀锦将手帕又塞回怀里,刚才带头说话那头领对展鹏啐了一口,骂道,“狗娘养的,真他妈狡猾。”

这时薛怀锦又说,“如果各位身体里流的还是一腔热血,那么就跟着我杀出重围去,集结平阳城,刺杀狗皇帝。若是心中已无反意,只想回归乡里过平平常常的日子,那么现在就站到对面去,我相信以敏王殿下的人品,必然说到做到,留你们一条生路。”

薛怀锦这话说的十分有水平,刚才展鹏说敏王不会为难投降的兵士,到了薛怀锦这里就变成了留你们一条生路,看似没什么区别,可是身处困境的兵士们却不会这样认为,留一条生路,那么也可能是被砍手断脚,或者是流放蛮荒之地,总之解释颇多,再联想到老皇帝开国时斩杀群臣的凶残样子,谁都不敢冒险。

薛怀锦见没有一个人往敌军那里走,微微露出了笑容,瞥了一眼朱航,淡淡的说,“敏王殿下,不好意思,兄弟们太忠诚了,不给面子,你若是想强攻,那便来吧。左右我们只是一群几天没有饱饭吃的弱兵,相信很容易被你们攻破的。”

这样一说,众人情绪又开始激动了起来,刚才那领头的带头说,“门主,我等如今虽弱,却有昔日的底子在,况且报仇心切,也未必冲不出去,请门主下令,我来打头阵,必将门主安然送出山。”

薛怀锦看了看朱航,诡异一笑,“兄弟的性命珍贵无比,我怎么舍得让他们为我抛头颅洒热血呢?”话音刚落便朝后面拍了拍手,就见一个兵士押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走了过来。

虽然面容被头发和胡子遮挡看不清楚,但是朱航还是心里一沉,从身形看,竟然是右相赵刊。

看到薛怀锦的表情,朱航更是应证了自己的想法,心中责怪自己没有早日将赵刊接出来,前几日展鹏提过要接应丞相出山,却被赵刊拒绝,想着他隐藏对日也未被发现,朱航也就大意了。

薛怀锦是何等人也,第一次围剿之时就已经猜到军队之中必有朱航的内应,他剩下的这三千死士都是打一开始便进山练兵的人,断没有理由是别人派来的细作,这样看来只有前些天才进来到伙房帮忙的赵刊最有嫌疑。

将人招来一问,只听说话声薛怀锦便可以肯定这人就是赵刊。

天意弄人,他没有下过捉拿赵刊的命令,赵刊却自己送上门来,薛怀锦此时也不知是什么心情,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是随着朱航的节奏随机应变,话赶话,便不知怎么把赵刊带了上来。

为了阿宝,他不应如此的。

可是此时已箭在弦上,薛怀锦没有办法再回头,只得硬着头皮往前冲。

随着赵刊的到来,两边都陷入了沉默,展鹏冷笑一声,道,“敏王殿下,右相是你的妻父可不是我的,这得罪人的事还是让我来替你做吧。”

朱航见展鹏已经从身后副将手上接过了弓箭,连忙喝止,“不可,万一伤到右相……”

“我的箭法你怀疑?”

“那倒不是,只怕万一啊。”

朱航看向赵刊,就见那贴的连毛胡下一双眼睛正紧紧的盯着自己,心道右相一向谨慎,也不至于被这么容易的给抓了,要么是有信心薛怀锦不会杀他,要么就是有信心自己不会见死不救。

他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试探他吗?为了女儿将来的幸福?赌注未免也太大了吧?可是想到前一次他误信薛怀锦,差点毁了阿宝的一生,这次拿自己的生命来试他,也不是不可能。

放过薛怀锦这一次不代表以后就抓不到他,可是若不顾赵刊的安危捉拿薛怀锦,阿宝一定不原谅他,若是右相有个三长两短,那么他便要永远的失去阿宝了。

不!他不能没有阿宝。

想到这里朱航手一抬,刚想宣布撤兵,却觉自己身后一只羽箭飞过,带起的风

66、终章:定乾坤~~ 。。。

刮到他的外衫,刺啦一声响。

好有力的箭风!却不是展鹏射的,只见身后层层兵士之中隐隐见到一人身穿铠甲手持弓箭,正是刚才给展鹏递箭的副将张鸣,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展鹏手上的箭上,谁也没有注意到张鸣隐到人后张弓射箭。

箭羽力道极大,速度也快,薛怀锦已然来不及闪躲,却没有拿身边的赵刊挡箭,眨眼箭羽已逼到胸口,薛怀锦闭眼笑道,“好极好极,这一世我背负的太多,这样一去也算是解脱了,上对得起皇天后土,下对得起列祖列宗。”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反倒是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薛怀锦狐疑的睁开眼睛,看见一个身材瘦小的兵士仆倒在他身上,箭羽插在那人背后,入肉三寸。

他将救了他性命的兵士推开,那边早有人将赵刊救下,薛怀锦心知自己大势已去,心灰意冷。

那个小小的兵士并没有立刻死去,她缓缓睁开眼睛,朝薛怀锦咧嘴一笑。

薛怀锦登时怔住,即便她已骨瘦如材,而且身着男装且赃乱不堪,他依然将他认了出来,正是应该早已入土为安的柳若蝉。

薛怀锦问道,“若蝉,你不是已经?”

柳若蝉的笑容虚弱不堪,拉过薛怀锦的手,泪光闪烁,“没发现你府上少了一个丫头吗?那个背叛我给你通风报信的丫头被我杀了放在床上,八成是被烧焦了吧。”

“你这又是为何?我替你选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养病不好吗?”

柳若蝉笑了笑,淡淡的说,“当然不好,因为那里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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