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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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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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不知怎的,再看着你为刘璋费神费力,我开始觉得十分可笑。你这般为她,她又不领情,倒不如……你为我费神费力还好些。”见他眉间一蹙,她又仰头喝了一口酒,“大概便是在那时,我便开始对你有了非分之想。”

“……为何不告诉我?”薄半夜怔怔看着她,袖子还被她拽在手中,只能倾身更靠近她一些防止自己跌倒。

“你是个心里只放得下一个人的男子,你为她做到那个地步必然是爱惨了她。”她用他的袖子擦着嘴,完全不顾及自己平日里淡然的形象,“你哪里知道,我看着你在她面前努力讨好的样子,心里比你还要难受上十倍。”

“我与你不同,从来不追求得不到的东西,所以我从未打算告诉你。”

“但你那日告诉我……”他的心里忽然涌起不安。

“我想我在这里呆够了,走之前告诉你也没什么不好。”她说着站起来,一身素色衣衫被夜风吹得飘然若仙,“最近这两日,我便打算离开了。”

咚的一声,心沉到了谷底。

薄半夜突然就想起了那日,他纠结了许久换回一身男装,然后来到流烟阁寻她。

店门紧锁,连关门告示都没有一张。

他这才发现,她本就是个不知从哪里来的神秘女子,就算有一天她要静悄悄的消失,也没有任何人会发现。他能发现,可是他却再也找不到她。

看到刘璋同其他人相拥他感到难受,但看到她紧锁的店门他却是感到心痛。

这代表什么?

像是一夜春风吹来,将心中某些沉寂已久的的花全数吹开。

“言柳!”

自己都没有预料到,自己就这样开了口。

“嗯?”衣衫被吹得飘舞飞扬的她回眸,明明是像以前一样神色平静无波,他却从里面生生看出了一丝期待。她望着他,简单簪着木簪的黑发上落了几片粉色的花瓣。

薄半夜觉得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他伸出手,凑近她,将她头上的花瓣拨下来。

“我……”

“少爷!言老板!刘家二少爷来了。”

薄半夜眸光一闪,张开的唇缓缓闭上。

“不见。”

“可他跪在府门口,说要见到您才走啊!”

“……那便放他进来,让他到大厅等我。”

薄半夜说着闭了闭眼再睁开,只看到眼前女子的神色骤冷。她慢慢的从他的面前退开去。

素衣女子站在桃花树下神色疏离,桃花瓣落了她一身。

☆、第30章 拯救二十岁杯具伪娘(五)·完

“离那么远做什么?”

薄半夜抓住她的手。这是他第一次抓她的手,今日他似乎做了许多以前从未做过的事。

“你这是做什么?”

“你跟我一起去。”

“我想先回去了。”言伤试图退开去,然而他却沉默下来,抓着她的手往大厅走去。

走进大厅,一眼便能看到直直站在大堂中央的刘璋。身着男装的女子身材纤细面容清秀,一双盛满沧桑的眼眸悲哀的看着薄半夜。

“阿璋,你来了。”

他依旧是用那种不阴不阳的语调说话,拉着言伤在一旁坐下来。偏了偏头,似乎是感到有些疑惑,“你怎的一个人来的,你的情郎呢,为何不一并带来见我?”

言伤清楚的看到,当他说出情郎二字的时候,刘璋的身体一抖,脸色也在一瞬间白了下来。

“你也不用露出这幅样子,你知道我不会怪你的。”

刘璋抬眸看着薄半夜,方才的神色已然缓缓沉淀下去。她张了几次嘴,终于开口道:“那么我家的生意……”

“哦,是我干的。”

“你为什么那么做?我已经如你所说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了!”

“哦?呼之即来挥之即去……那我若是我在桃花会那天叫你来,你还来得了么?”

刘璋的脸色更白了。

“……对不起。”她呐呐的似犯了错的小孩,“我一直都努力抗拒他的,我知道我答应了给你机会,答应了跟你在一起。可是,如果答应了的事一定能做到,那么世界上便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所以?”

薄半夜的声音嗖地冷下来,他恢复了自己本来的低沉嗓音。只说了两个字,刘璋已然惊讶得张大了眼。

“薄公子,你的声音……”

薄半夜撇眉不语,言伤见她望着他神色悲戚,便轻轻开口道:“你以为,他天生声音便是那样不男不女的么?”

薄半夜斜瞥言伤一眼,似乎是对她对他声音的评价不大满意。

然而不待他说些什么来反驳,刘璋却站不住似的向后退了两步:“……我一直以为,你的声音是天生的。”

薄半夜张开的嘴缓缓闭上,半天才冷哼了一声,将脸转向一边。

“然而你也不能怪我。”

薄半夜身体一僵,握着言伤手的手指也是一紧。言伤皱了眉看向刘璋,并不说话,但目光里的意思很明显:不怪你,那么该怪谁呢?

“我本来一个人活得好好的,虽然支撑着家族很累但我从来没有怨过谁。偏偏遇到你,第一次见面便对着我看了半天,第二次见面便拉住我的手要轻薄我,第三次见面更是直接换上女装要同我断袖。”

“……”

言伤咳了两声,明明刘璋是严肃的在说话,但她不知怎的突然就觉得很诙谐。

想到薄半夜最初的浓妆艳抹,与其说是男子扮女装,不如说是鬼魂穿了人的衣服。面对着那样一张涂了厚厚胭脂的脸,正常人谁又喜欢的起来?也难怪刘璋会吓得为了躲他逃到梓城来。

“我不答应你便要毁我家生意,对我家中亲人动手,我只能答应你。然而我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过你,所以自然不会去关注你的声音。”

听到这句话,言伤扭头去看薄半夜的脸。

他却是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如遭雷击,甚至表现得很平静。

“我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一再苦苦相逼?我不抱怨自己命苦,不代表我真的觉得自己很幸福。我每日待在你身旁,都觉得是种煎熬。”

薄半夜依旧冷静:“既然煎熬,你便走吧。你家生意是我毁的,我现在放过你。你对我没有情动,我便收回我对你的心思。”

一刹那,整个大厅都寂静下来。

言伤看着他,想看他是以怎样的眼神望着他爱过的人,却正对上他的眼睛。他没有看着刘璋,反而是目光深沉看着她,像是丢掉了些什么东西般迷茫,又像是得到了些什么东西般专注。

刘璋终于转身离去,走之前回眸冷冷看了薄半夜一眼。

“薄半夜,你今日毁我家里生意,他日我必加倍奉还。”

刘璋走了。薄半夜没动,言伤便也不动,两人坐在大厅许久,言伤终于轻轻开口。

“你怎的不告诉她,他的兄长不会做生意,她家生意早在半年前就该赔光了。前些时候都是你赔本在往她家砸钱?”

“若是说了就可以让他多看我一眼,放在以前我必定会说的。”

“……那么现在呢?”

“现在……”

薄半夜看着她,明明是像以前的一样冷着一张脸,却莫名让她觉得很温柔:“现在不需要说了……”

“……你不要这样看我,我觉得后背发凉。”

“……”薄半夜冷哼一声,忽然就站起身抓住她的手往后花园走去。他将她带到桃林下,手指指向树下一个小小的土堆。

“言柳,你看,这里葬着我小时候养过的一只猫。”

言伤自然是知道这只猫的故事的,心中有灵光闪过。她回来时听到的传闻,他对待刘璋的态度忽然就串成了一条线。

薄半夜拿起方才未喝完的酒,仰头大口喝起来,喉结不停的上下滚动教言伤离不开双眼,不觉间已伸出手去碰了碰他喉结。

“咳!”薄半夜被她惊得剧烈咳嗽起来,她轻咳两声收回手。

“我觉得,你做一个男子很好,实在没必要变成一个女子,你觉得呢?”

他盯她半晌,终于轻笑一声点点头:“现在我也这么觉得。”

“那就好,我可以自在的游山玩水,不必替你专门去寻师父了。我今日过来,正是来向你辞行。”

她叹口气,话语刚出口便被他一把拉了过去,正撞在他的胸膛上,鼻尖发疼。

“你还是要走?”他的言语里隐含怒气。

“你先放手。”言伤好脾气的推了推他,却被他更用力的按在胸膛上。在后花园待了太久,他身上也染了淡淡桃花香。

“你再不放手,我便咬你。”

“你是怎么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耍赖的话来的?”他咬牙。

“总之我是认真的,你快放开。”

薄半夜却是不肯理她,双臂紧得她快要被他身上的热度烤化。

“我养过一只猫!”他沉下声音说道,“我养它时对它很好,不养它时便绝不会再惦念它。言柳,你知道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所以,你是在告诉我,你不再爱慕刘璋,换成爱慕我了?”

虽然他想表达的的确是这个意思,她大言不惭的说出来却还是让他面色一赧。幸好她被按在他的怀中,看不到他的脸色。

“不是换成爱慕你,也许从许久之前,我早就……咳。”

他不善言辞,只能这样迂回的告诉她。然而这句话一出口,他忽然感觉到她沉默了。

“薄公子。”

久久的,她终于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拿出一个香囊拉开口递到他的面前。

里面是他的几根头发。他曾以为她是为了替他想办法而拿走的几根头发,原来她随身带在身上。

“你知道我爱慕于你,所以你要利用我是很容易的。我对你一片真心,也相信你此刻说的话是真的,你能保证,你不是骗我的么?”

他一僵,重新将她抱回怀里,随后他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嗯。”

言柳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是怎样发现自己的感情的。

发现流烟阁关门了的那一天,他本来是有一肚子的话要向她抱怨的,他甚至准备质问她,突然向自己表明心意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他要问她,为什么耍他玩?

如果是真的……

那时候他也不知道如果是真的,他该怎么回答。但他鬼使神差的换下了女装,穿上了很久未穿的男装去寻她。

直到看到紧闭的店门,他的心才开始沉下来。

待到四周的店家都不知道她去了那里,他的心里忽然之间恐惧起来。

她是个不容易被拘束的女子。她出现得很突然,谁也不知道她是谁,什么时候来的梓城,他怕的只是她的离开同她的出现一样突然。

骑着马将从前一起去过的地方走遍了,发现同她在一起的回忆远远多于同刘璋在一起的回忆。

他不敢去想她如果真的走了,他以后会怎么过下去。她早已变成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将她要离开的消息同刘璋背叛他的消息放在一起看,她轻易地占了上风。

他不想再穿女装,但也不再穿男装,整天只穿着一身单衣在后花园里喝酒。那几天他从未想起刘璋,眼前全是她的样子。

他记起有一次和她喝酒时,听到墙外有人在念白居易的诗。

“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淫。词艳。曲。”那时他冷哼一声不屑一顾。她却浅笑不语,叫他可以去听听真正的淫。词艳。曲是什么样子。

他去听了,然后他脸红了。

因为实在不光彩,他便从来没告诉她这样丢人的事情。只是没想到,在后花园喝醉了以后,他竟然自己爬上墙头,唱起那些淫。词艳。曲。

当家中仆人告诉他的时候,他没有觉得丢脸,却是觉得心中一松。

连喝醉了都只能记起与她有关的事情,他果然是喜欢言柳的。

只是因为太过偏执的追求刘璋的感情,他根本没有问过自己的心。

他终于看清自己的心,她却离开了。

一半绝望,一半不死心。他等啊,等啊,而现在,他终于等回了她,将她抱在怀中。如同久旱的人终于在沙漠中挖出了一泓甘泉。

她是他新的执念,他又怎会舍得骗她呢?

“薄公子,我还是想离开这里了。这里我已经待了许久,是时候换个地方了。”

言伤这么说着,感觉到他的身体已经不会再因为有关刘璋的事情僵起来,但最终却还是决定防范于未然。

离开这里,他不会再跟刘璋有接触,不会再被李弦杀掉。

能感觉到他抱紧她,将头在她的后颈处蹭了几下。声音清冷却带着些依恋,如同撒娇的小孩。

“好。”

————拯救二十岁杯具伪娘完————

☆、第31章 拯救三十六岁杯具逃犯(一)

“大小姐又不见了……”

“方才不是还拿刀要剃你的头发么?”

“我一没留神儿,她就跑掉了。”

“这下可怎么办,庄主会要了我们两的小命啊!”

打着灯笼的两个护卫一边连声抱怨叫苦,一边从一丛开得茂盛的白色花前匆匆走过。待到两人走远了,一个看起来十三四岁的少女从花丛中小心翼翼走出来,左右巡视一番,回身拖出了一个满身血迹的健壮男子。

“姑娘,你把我丢在这里就可以。”男子因为拖动时的震动而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抬起头来,脏兮兮打结的头发向脸两侧散开,露出一张轮廓冷硬沾满血污的脸来。一双眼里满是疲惫,然而疲惫阻不断那里面积蓄已久的森森冷意。他看着她,嘴里说着感激的话,眼神里却透露出防备与警戒。

“嘘,不要说话。我可不想因为多管闲事救了你被弄死在这里。”

少女硬咬着嘴唇勉强应声。听出她话语里的坚持,男子似是迟疑了片刻,终于放弃挣扎,脚上使力任她拖着走。

少女跌跌撞撞的将他一路拖回房间,随后动作迅速关上门。

“等等马上就会有人过来询问,你千万不要出声。”

“……好。”

话音刚落,已是响起了“叩叩”敲门声。

“大小姐,你在房间里么?”

“啧,我在我在!王留冠你一个时辰来敲一次门,真的不烦么?”少女手上拧着一条帕子,动作利落,话语里却带着浓浓慵懒。

“庄主吩咐下来,留冠不敢嫌麻烦。”外面的男子温和有礼,门纸上映出他拿剑的英挺身姿,“天色不早,水牢中关押的犯人凌止水又逃脱了出来在附近逃窜。留冠会在大小姐房间四周加强巡逻,也请大小姐尽早就寝,不要四处乱跑。”

“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门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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