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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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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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的这样不听话……

她天性单纯,要是被拍花子的带走了,他要怎么办?

有卖糖葫芦的小贩走过。秦止咬咬牙转身,刚准备沿着繁华的街道再找一次,耳边却传来少女熟悉的声音。

“大叔,这个糖葫芦怎么卖?”

“……敏敏?”秦止嗓音喑哑干涩,眼神直直看着眼前的少女。

“呀!先生,我找你半天呢!”少女一把扑过来将他抱住。温软的身子紧贴在他身上,他终于回过神来。咬牙将少女一把拉开,“你方才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将整条街都找了一遍还是找不到你!我急得没有办法了!”

他竟沿着整条街找她……

言伤本以为他只是会着急,却没想到他会这样的惊慌失措。

然而她却又不能告诉他,她之所以突然不见踪影,是因为在人群中看到了慕容青青。小说中便是在这几日,他将慕容青青的毒引到自己身上,毒发身亡。

她追过去,只是为了确认慕容青青来这里的目的。还好,慕容青青只是经过。

现在只剩给秦止他该有的幸福了。

言伤微微红着眼眶从袖子里掏出一包蜜饯,捧到秦止眼前:“我,我看到有人在卖先生最喜欢的蜜饯,就跑过去了……然后我便被人群带着不知走到了哪里,我一直大声喊着先生的名字,可是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敏敏,你记住。”他的呼吸因生气而微微急促,“以后在外面与我走散,只要在原地等我就可以了。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找到你。”

“嗯!”言伤用力点头,流着泪被秦止用力抱进了怀里。

秦止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外无依无靠的游荡了一圈,现在终于又落回胸口里。

次日,秦止送言伤到渡口。

她抱着他不肯松手,船家一脸戏谑:“这小姑娘舍不得郎君呢,看看小脸都皱成什么样子了!”一同搭船的人们也笑起来,笑声中秦止的脸红得不像样子。

“敏敏,船要走了。你让我下船吧。”

“我不!放了你就要三月才能再看到你了!”

“……”秦止叹口气,有些歉意的向船家点点头,“对不住……”

看船家善意的哈哈大笑两声,他硬生生将她从怀里挖出来:“敏敏,你看。大家都等着你。”

言伤环顾四周的人,哭得通红的目光又落回他的脸上。吸了吸鼻子,她困难的点点头:“你回去吧先生,我,我自己行的。”

“……嗯。”

船动了。

秦止就那样站在渡口,冬日的寒风将他的蓝袍衣角吹起来。他的背后是初升的太阳,照着大地上盈盈白雪,给他镀上了一圈漂亮的淡色光晕。

“先生!”言伤将手扩到嘴边,冲着他大声道,“你回去吧!我不在的时候,好好照顾自己!”

船已经远了,秦止听不到她在说些什么。他只能向她挥挥手,然后继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寒风将他的衣袂撩起,放下,撩起,放下……

船消失在茫茫水间。青年还在原地,仿佛已经站成了一幅画。

秦止想,原来一日不见,如三月兮,诗经里这句话是真的。

言伤刚离开的一段时间,他每每都会在半夜里醒来,然后看着房顶直到天亮。她明明才走了十天而已,他却觉得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他进她的房间将自己做给她的安眠枕头拿了出来。晚上睡不着时,他便抱紧那个枕头,上面残留着她的发香,能让他感觉她还在自己身边。

艰难的挨到了三月,秦止每日里都会仔细整理家里。他想她看到,他是个靠得住的男子。他不只会教书,还会打扫家里,整理杂物。

但是直到三月底,言伤还是没有回来。非但没有回来,本来一个月一封的信也断掉了。

秦止去问城镇里的杜捕头,杜捕头告诉他远处发生山崩,来往驿站已被山上落下的泥流淹没。

秦止只觉得惶惶然起来,整个人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就算计算她的归期,她并不应该遇上山崩,他还是不放心。

四月初二那一日,秦止跟学院其他夫子打好招呼,回家收拾了包裹便急匆匆要出门,却在刚跨出门槛被村口李老翁拉住。

“阿止,你这是要去哪里?你家敏丫头回来啦!在渡口呢!”

“……回来了。”

秦止这一辈子从未感到这样的心跳加速。来不及跟李老翁道声谢,他丢下包裹便跑向渡口。

灵动的脸,踱来踱去不肯停歇下来的手脚,还有黄莺般好听的声音。是她。

距离少女还有几步时,秦止却忽的慢下了脚步。

“……敏敏。”

“先生!”少女眼睛一亮,扑过来冲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先生对不住,我想早些回来结果遇上了山崩,那些人不让我一个人走,一定要等到结伴才能离开山崩的地方……”

“不必说了。”秦止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缓缓冲她笑,“你回来就好。我们回家。”

“嗯!”

没有人看见青年青年的嘴唇在微微颤抖着,也没有人知道他的心跳得有多快。在村里人的眼里,看到的便是蓝袍青年紧紧握住少女的手,带她往家的方向走。神仙眷侣,不过如此。

还好她回来了。

回来就好。

只要她回来,不管先前有过怎样的担忧怎样的寝食不安,都无所谓了。

“先生你看,太阳出来了!”

“嗯。”

他没有告诉她的是:只要你在,天一直都会是晴空万里的。

————拯救二十二岁杯具夫子完————

☆、第9章 拯救十九岁杯具地痞(一)

秦久手里拿着一只肉包子。

那是街上两文钱就可以买到的肉包子。少年拿着包子,眼角湿亮,怔怔地看了许久,仿佛那包子是什么贵重物品。

“看着它做什么,想吃就吃了啊。”

秦久猛地抬起头来,眼前是个打扮破破烂烂的少女。破渔网似的衣服,脏兮兮的脸,偏偏头发上还插着朵娇艳欲滴的芙蓉花,看起来不伦不类。

眼角的泪忽然就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啧,你不是说要出去挣大钱么?”秦久状似嫌恶的将脸转到一边,擦去脸上的泪,“又回来做什么?”

“我本来是要走的。”言伤偏了偏头,芙蓉花上的花瓣微微颤动,“只是我想着我的哥哥还在这里,他是个笨蛋。我要是走了他该怎么办。”说罢在少年身边坐了下来,“所以我就想,我不能走。就算是饿死我都要同他死在一起。”

“笨蛋,老子才不想跟你饿死在一起……”

秦久刚擦干的泪又落了下来,他只能把头努力地转到其他方向去,不让她看到他哭的样子。

然而他哭的原因言伤却是再清楚不过的。

秦久七岁而孤,母亲也在八岁那年改嫁,抛他而去。年幼的男孩一个人流浪在闹市间,直到两年后遇上小小的女孩儿。他视她为妹妹,为她起名叫芙蓉,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她却在他十九岁那年妄图嫁入豪门改变他的生活,离他而去。

就因为芙蓉的离去,秦久才会越来越荒唐。女主角李叶宁长得极似芙蓉,他试图将李叶宁留在身边,被冷血冰山男主角夏执冷笑着杀死。

而现在,言伤生生扭转了芙蓉离开他的情节。

将手放在秦久的头上,轻轻揉了几下,言伤笑得恣意烂漫:“秦久,你说我今天要是真的走了,你会不会变得堕落啊。”

“老子才不会!”

“好好好,你不会……”

才怪。

整条街的混混都知道,老大的妹妹回来了。

以前那朵高贵娇艳的芙蓉花变得平易近人,也不再往头上乱七八糟插一些乱七八糟的花儿粉儿,就连笑容都温柔了许多。

以前的芙蓉喜欢吃肉包子,总是向老大撒娇,要老大给她买。为了给她买肉包子,老大每次都只能去偷钱,还被抓住打过几次。

而现在,她不止不缠着老大给她买肉包子,还开始学针线活了。她绣各种各样的手绢到集市上去卖,然后买一大块猪肉,自己做给老大吃。

或许是因为妹妹的改变,老大最近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是以总是有许多不怕死的小喽啰去“调戏”他。

“秦老大,听说你妹妹芙蓉回来了啊。”

“怎的?”

“哎……老大,你眼神不要那么凶啊。”

“……”斜眼一瞥,凶光毕露。

“……我错了。我其实就是想问问,我这里有一点钱,可不可以买了猪肉,请你家芙蓉做给我家猴仔儿吃?老子一个糙汉子,做得实在难以下咽……”

“当然不……”

“可以啊。”

清脆温柔的女声生生将秦久拒绝的话打断。秦久咬咬牙看向提着篮子走向自己的芙蓉:“你他妈很闲是不是?”

“是很闲啊。”言伤放下手里篮子,在秦久身边坐下来。“我看你整日在街上游来荡去,比我还闲。所以我来这里请你帮个忙,帮我理线好不好?”

“老子不干!”

“侯叔,你买好肉直接到我家来就可以了,我会帮你做的。”言伤将篮子里的针线拿出来,不去看秦久咬牙瞪眼的样子,只对侯叔笑了笑,“别管秦久说了些什么,这家里我做主。”

“老子才是一家之主!”

“那就麻烦你了啊,芙蓉。”

“这有什么好谢的,带着猴仔儿过来便是。”

“卧槽都说了老子才是一家之主啊!”

侯叔像没听到一样,道了谢满脸堆笑的就走了。秦久冷哼一声,一把扯过芙蓉手里正纠结着的线:“你把话说清楚,谁才是一家之主?”

“你是啊。”言伤将线拉回来,随后脸一下子暗了下来,将线甩他身上道,“一家之主你个头啊!老娘好不容易理出来的线又打结了!”

“……咳。”

“你要是真想当一家之主,就把线给我理得顺顺溜溜的!”

“……线跟一家之主有什么关系?”

“你就说,这线你理不理?”

“理!”

秦久曾经很孤独。

记不得那是几年前了。他一个人走在风雪中,浑身仅着一件单薄的长衫。那件长衫是他从别人院子里偷来的。他曾经跪下求别人给他事情做,别人不给,他曾跪下求别人给他食物给他御寒的衣物,别人也不给。甚至有个喝醉了的男子一把将他掀翻在地,然后从他的手上踏了过去。

那是怎样的一种痛呢?

秦久也已经不记得了。

他只知道到最后他站起来的时候,手已经没知觉了。

没想过再去找别人讨要东西。他直接翻进一家人的院子,狼吞虎咽啃了半只红薯,又从院里的晾衣绳上扒下一件长衫,随后夺路而逃。

天地之间都是雪花,茫茫一片,遮住了自己能走的所有路。

我能去哪里呢?

秦久把手放在胸口想道,那里明明还是在跳动的,为什么我却觉得我已经死了。

明明是想就那么死去的,却在下一秒看到纯白天地之间的一抹鲜红色。

“哥哥,你有吃的么……”穿着红色厚棉袍,小脸脏兮兮的女孩儿拽住他的裤腿,“我好饿,我想吃肉包子……”

看吧,即使是这样凄惨的自己,也总会有人和自己遭遇相同。

秦久用冻僵的手从长衫袖子里掏出啃剩下的半只红薯,缓缓地,递到她的面前,声音沙哑:

“没有肉包子,红薯可以么?”

“什么红薯可以么?”

与记忆里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秦久猛地张开眼,正看到芙蓉将他手里的线抽出来,“你看,我就知道。你做不得这些精细事情,理着理着就睡着了。”

“那当然,老子是要干大事的人!”

“……啧。”言伤感叹一声,随后将乱七八糟的线团全都收进篮子里。穿衣服整洁了许多,发丝干净柔软的少女回眸看秦久,“先回家,再告诉我,你要干些什么大事吧。”

“……”

少女的回眸太美,衬着天边落下的橘色云霞,教秦久愣了许久,半天才面红耳赤的从地上爬起来:“啧,老子一定是疯了……”

“啊?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少年抓耳挠腮,见她提着那篮子走得十分慢,又一把抢过篮子,“所以说女人就是女人,慢死了。”

“如此讨厌女人,你将来是不是要找个男子成亲?”

“……”被噎回去的秦久又是一通抓耳挠腮。

两个人回到家不久,侯叔便带着猴仔儿,手里提着一小块荷叶包好的肉上门来了。

“我攒了许久的钱,也只买了这一小块肉……”侯叔脸有些红,摸摸自家儿子的头,又亮了亮孔武有力的肌肉,“就这么做了吧。我不吃,给猴仔儿尝尝就好了,老子这么壮,哪里需要吃肉?”

猴仔儿却是眼泪汪汪:“爹爹不吃我也不吃,爹爹光干活不吃饭,一定是快要死了……”

“胡说八道,你老子活得好好的!”

言伤抿抿嘴笑,秦久闷不吭声地瞥她一眼,跟进了小小的厨房。

“你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女人家就是嘴碎,做你的饭,管老子做什么。”

“好。”言伤看他眼睛时不时瞥向肉的样子,笑容更深了。

秦久简直……就跟隔壁的猫一模一样,时而温顺,时而又炸毛。

将肉洗好切好,随手放在一边。言伤转过身去剥蒜,再转过来时碗里的肉莫名就多了一大半。

“这肉真神奇,还会变多……咦,我买的肉怎的就变少了?真是奇怪。”

“……啰嗦。”

秦久红着脸走出厨房。言伤将肉下锅做熟,又炒了个青菜,这才将饭端上桌。

“饭!”猴仔儿眼睛一亮。

白花花香喷喷的米饭盛在粗糙的土碗里,看上去却是十分诱人。侯叔咽了口唾沫,从兜里努力的掏了半天,才又掏出两文钱来,“芙蓉,侯叔实在没有钱给你,你把这个饭倒回锅里吧,我们不吃。”

“爹爹!我要!”

言伤抿抿唇,又看看默默拉过碗就开始扒饭的秦久,笑道:“我都做好了,吃不完也是浪费的。”

“可是这些都是你做绣活辛苦挣来的钱买的……”

“不是我挣的钱。这是……”

“都给老子闭嘴!”秦久把筷子一跺,“没看到老子在吃饭吗,吵什么吵?快吃!”

言伤又是一笑。

侯叔颤着唇迟疑着端起碗,然后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老大,你去给人做工挣钱了?”

“他妈的!”秦久这次恼羞成怒,连碗一起用力跺了跺,“不吃就给老子回去,叫你吃就吃,那么啰嗦要死啊!”

“……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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