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女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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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仵作-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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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绯云奇怪的是,墨竹走后不久,红梅抱着一匹绢亲自来向她道谢。
    “小云,难得你不计较姐姐以前的不是,还送嫁妆给我,这两匹绢我知道你原是要留给绯玉的,我就留下一匹,算是收了你的心意,另一匹还是留给你姐姐吧。”
    见她眼睛还是肿的,绯云知道她肯定哭过,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所有安慰的话都显得虚伪,只好红着眼睛傻傻地看着红梅。
    “你这丫头,平日里话也不少,这会子怎么象个呆木鸡呢。”紫兰过来戳着她的额头道。
    “谢谢红梅姐姐,我……我心里很难受,如果不是我……”
    “不怪你,这是命。”红梅垂下眼帘,黯然道。
    一时间,大家都没再说话,屋里异样的沉寂下来。
    红梅突然向绯云跪下,绯云吓一跳,忙去扶她。
    “小云,求求你,你帮我求求二爷,不要让我嫁,不要让我嫁好不好?”
    白菊和墨竹一见,两个同时上前来拉她,红梅怎么也不肯起,墨竹沉下脸来,一抬手,制止正要说话的绯云:
    “红梅,在宁墨轩十年,爷的脾气你应该最清楚,他决定的事不会更改,何况,你要小云去求情,你让小云怎么说?留下你,她自个嫁过去?”
    “是啊,红梅,我们都尊重你,心里也为你难过,可你不该这样为难小云,这一切并不是小云害你的,而是……”
    “白菊,少说两句。”紫兰喝道,将红梅拉起来道:“该劝的话我们都说完了,红梅,你不要让我们为难。”说着,就是一副要将红梅拖出去的架式。
    红梅走后,绯云最终也没有去求冷奕勋,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话未必能有作用,红梅是跟了他十年的人,他都能说弃就弃,自己才不过跟了他半年不到,他又岂会给自己面子,留下自己,或许也只是因为自己有验尸的才能吧。
    而且,他那性子,又岂是任人宰割的?理国公夫人不经他同意就强逼自己嫁人,就算他舍得,也不愿意就范,从了理国公夫人的心吧。
    第二天,绯云在园子里散步,天气渐渐热了起来,桃树也挂上青涩的果子,桅子花开得正好,甜香扑鼻,绯云就想摘些花回去做菜,前世时,妈妈常用桅子花瓣凉泮或者抄水后,晒个半干炒肉吃,真真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咦,这不是绯云么?怎么一个人逛园子?”
    绯云抬头,只见二太太带着个丫环走了过来,她忙上前行礼:“闲着没事,摘几朵花回去做菜吃,二太太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
    “这花也能吃么?我还没听说过呢。”二太太笑着过来也摘了一朵放在绯云的蓝子里。
    “当然能吃,还是一味很好的药膳呢,桅子花具有清热凉血,化痰止咳,宽肠通便的功效!做法也蛮多的,可以凉拌,桅子花鲜汤,桅子蛋花,花茶,二太太也可以摘些回去试试。”绯云笑道。
    “哦,还有这等好功效,怪不得你家二爷宠你,你知道的还真多,我那府里可没一个丫头越得过你去。”二太太笑道。
    “二太太您谬赞了。”绯云继续摘着花,她并不想与二太太走得太近,理国公府里,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二太太更是人精,与太精明的人打交道会很累。
    “还莫说,让你这孩子当个丫头真是屈才,听说贤妃娘娘免了你的奴籍,你就不再是奴才了,今后可有什么打算?”二太太状似无意道。
    免奴籍是绯去当前最大的目标,可是,那张卖身契还在理国公夫人手里,这次没能如她的愿,纳自己为侧室,她肯定更恨自己了,又怎么会轻易把卖身契给她?
    “其实,以你的才能,当个医女也不错,至少可以自力更生,将来还有上升的空间,只是咱们朝里没有女仵作,要说起来,你的验尸体本领,比起官衙里的仵作还要强得多,你这回又替皇上办了件大案子,皇上对你肯定有了印像,加之贤妃娘娘又看重你,前途无量啊,保不齐,就能成为锦泰朝第一位女仵作。”二太太认真地看着绯云说道。
    这话从没有人跟绯云提过,她自己也没这么想过,一直以来,她想的就是先脱了奴籍,有了自由之身后,便如别的穿越女一样,做生意,赚大钱,养活自己和绯云,并且过上更好的日子。
    二太太这席话如醍醐灌顶,让她矛塞顿开,对啊,何必舍近求远,自己的专业就是法医,查案子还能伸张正义,前世的理想还可以在这一世实现,何乐而不为呢?
    “多谢二太太提点。”绯云真诚地给二太太行了一礼道。
    “你这孩子,这算什么呀,要不是你查出我家晨哥儿的死因,我又怎么会知道,他死得有多冤……算了,不说这个了,得了空多去二府里走走,也教教我一些东西,总不能一直被人蒙着。”二太太笑着说完,见远处来了人,便先走了。
    渐行渐近的人竟然是彩莲,她脸色苍白,行走也有些吃力,却还是抿着嘴,由两个小丫头扶着,倔强地往这边来。
    看那架式,竟然还想对自己兴师问罪,不知她凭什么。
    绯云自顾自地摘着花,冷静地等她近前。
    果然彩莲在自己面前站定,冷冷地看着她。
    绯云只当没瞧见,仍摘着花。
    “大胆,见了姨娘还不行礼?”扶着她的丫头大声喝道。
    姨娘?
    绯云愕然地抬眸,就触到彩莲怨毒的目光。
    “爬这么快,就当姨娘了?恭喜!”绯云冷冷讥笑,却并未行礼。
    “是啊,拜你所赐!”彩莲咬牙切齿,抬手打落绯云手的篮子,半篮桅子花洒了一地,彩莲还气不过,对着花儿一顿乱踩,好好的花儿被践踏成了泥浆。
    绯云冷笑,回手就是一巴掌!
    彩莲愕然地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敢打我?贱人!”
    “打得就是你这个贱人!”绯云又是一巴掌甩去,“老虎不发威,你把姐当病猫了是吧,彩莲,我以前让着你,是看在过去的情份上,你骗我害我,还给我下毒,以前的一切情份就全都了了,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一次。”
    绯云一个扫膛腿将两个扑上来帮忙的丫环打倒在地,上前扼住彩莲的喉咙,目光冷厉如霜。
    “你……你敢伤我,太太绝对不会放过你。”彩莲没想到素来温和胆小的绯云竟然如此强悍,她们三个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一直就没想放过我,那又如何?现在要给半老头子做小的是你,不是我。还要,奉告你一声,她在我身上没有实施的计划,肯定会在你身上实现。”绯云放开彩莲,提起篮子就走。
    “你就算有二爷撑腰又如何?二爷始终是要娶妻的,你还不一样也会做小,到时候,还不是一样要落到太太手里?哼,同是做小,你还要尊我一声长辈,等着吧,这辈子我都跟你没完。”彩莲歇斯底里叫道。
    原来大家都认定了自己会给冷奕勋作小么?看来,卖身契确实得早点拿回来才对。
    绯云没理睬后面的嘶吼,头也没回地往宁墨轩去。
    西厢房门口,某人懒懒地斜靠在廊柱上,双手抱胸,目光清湛地看着她,阳光倾泄在他身上,如披了一层耀眼的银纱,与他绯色的衣袍交相辉映,整个人如笼在圣光里的仙君,优雅尊贵且清逸飘远。
    突然就感觉鼻子酸酸涩涩的,心也沉闷起来。
    以前浑浑噩噩地与他打打闹闹,只当他怪脾气难侍侯的主子,相处随心且轻松,如今细看,原来他一直离自己那么远,远得只能仰望!
    人果然还是蠢笨一点的好,很多事情不明白,就不会妄想,没有奢望,便不会有期待,没有期待,就更没有失落的痛。
    还好,还好,一切只是萌芽,季绯云,两世为人,守得住心,你就不会失去自我,更不会有无谓的痛。
    如此一想,心境豁然开朗,她不是一个提得起,放不下的人。
    唇边漾开一抹纯净的微笑,顶着他如百瓦白炽灯一样的目光,绯云上前正正经经地行了一礼。
    她突然变规矩了,冷奕勋很不习惯地怔了怔,过来摸她的头。
    绯云如触电一样跳开,“爷,我病好了。”
    “我以为你发烧了,怎么看着脑子有点不正常。”他用审视的眼见她,浓眉轻拢。
    你才不正常!绯云恼火地翻了下白眼,绕开他朝屋里走去。可是还没走两步,手被他捉住:“走,陪我出去一趟。”
    “爷让墨竹姐姐跟你去吧,我累了。”她不着痕迹地挣了挣,却被他握得更紧,只好放弃,皱眉道。
    “才看你跟人吵架,气血旺得很,怎么会累呢?走吧,阿离说有新案子,我带你去瞧瞧。”
    绯云果然眼睛一亮,也不闹了:“是么?哪里出了命案?”
    “你很喜欢死人?”那人很自然地牵着她的小手,步子迈得也大,绯云有点跟不上,一步一趋,有点像被遛着的小狗,偏这人还嘴贱,气得一拖步子,赖着不肯走。
    他诧异地回头:“怎么?不想去了?那好,我教你骑马。”
    “当然是去查案子。”一听说要骑马,绯云就打哆索,她天生跟马不对付,她骑着马,马要比她更难受。
    “不过,你可能会失望,这一次没死人。”冷奕勋笑着回头看她一眼。
    “莫非二爷认为我天天在盼着死人?”丫丫的这是什么话,当她是开棺材铺的吗?
    “能死几个人,出点案子,让我家小云开心,那些人也是死得其所了。”某人语出惊人道。
    绯云还没品出这句话的真意,就出了府门。
    马车很快停下,却没有如冷奕勋所说,在大理寺门口,或是靖北侯府,而是京城最繁华的大街,宁和街。
    下了马车,某人很自然地牵着绯云的手。
    他一身绯色箭袖袍子,腰间一根银色宽边腰带,让整个人显得清爽,更若临风的玉树,身姿如仙。
    再加上他那美得祸国殃民的脸,一下车就吸引了路上的行人,下至五岁,上至五十岁,凡是雌性动物,全都对他行注目礼,那痴迷的眼神,粘在他身上眼神是错也错不开。
    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绯云前世没享受过,今生却感觉一点也不好,就象有上百颗太阳围满四周,比在几千瓦聚光灯下还难受,尤其是当那些遗漏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大多为嫉妒,鄙夷,或是怨恨时,她更有种想立即飞升或遁地的渴望。
    可某个祸水男人早已习惯了虽人的注目礼,自在而悠闲地牵着她的手,还直往人多的地方钻,一点也没被绯云杀人一样的怨念攻击到。
    忍无可忍之时,便是不再忍,绯云突然伸出手,缓缓向某人腰间摸去。
    某人正漫不经心地环顾着四周,感受到她的小动作,颀长的身子僵了僵,唇边却勾起一抹浅笑,眼神也是柔柔的。
    好象从上回将她从慈济寺救出后,她在他跟前变得更随性,更依恋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突然,腰间又痛又胀,这种交炽着幼年记忆的感觉很多年没有感受到了,他不禁痛得呲呀,终于松开她的手,捂向腰间。
    绯云一记得逞赶紧跳离他三尺以外,装模作样一副我跟你不熟的样子,离他远远的。
    “原本是要带你去看你姐的……,看来,你是不想去了。”某男咬牙切齿的样子也一点都不影响他的仙君之气,美得照样惑人万千。
    去看姐姐?绯云有好些日子没见到绯玉了,顿时小脸上挂满讨好的笑,“爷,真的么?你不是说要查案来着?”
    “煮的。”某人傲娇的一甩扇子,不鸟她,大步跨进一家珠宝店。
    绯云立即狗腿地跟进去,主动挽住他的臂弯:“爷,别院里这里不远吧,带我去嘛。”
    冷奕勋回头,一脸陌生地看着她,惊讶地扒掉她的手:“请问姑娘你是?”
    珠宝店里,正好有几位年轻女子在看首饰,冷奕勋进来时,正用惊为天人的眼神看他,没料到却跳进一个小姑娘,亲热地挽上心中的男神,正惊愕为满之时,便听到了这一句。
    绯云傻傻的没反应过来,仍过去拉他的手。
    尤如被引暴的深水炸弹,几个年轻女子立即投来鄙夷愤怒的眼神。
    “你谁呀,快拿开你的脏手。”
    “是啊,人家公子根本不认得你,你还真是厚脸皮,以为只要往公子身上贴,公子就会对你假以辞色么?”
    “就是,公子神仙一般的人物,也是你这种乡野村姑能亵渎的么?快快退散。”
    更有甚者,干脆上前来推绯云:“哪来的花痴,快莫影响公子雅兴,出去,赶紧出去。”
    众矢之的是什么感觉,绯云再一次深切感受,她抿了抿嘴,恼火地瞪着某个始作甬者,你个小器鬼,不就是拧了你一把摸,至于么你?
    绯云一脸怨念!
    可某男似乎半点不受影响,笑眯眯摇着扇子,很认真地旁观看热闹。
    好,你行,你本事!
    “对不起,我认错了。”
    她也不解释,真的任由那女子将自己往外推,还不“慎”被推得趔趄一下,一头向前栽去。
    果然绯色人影一闪,及时扶住她。
    绯云立即往后一跳:“作什么?我认得你吗?”
    “你说什么呀,公子一片好意救你,怎么这样不讲道理啊。”先前那凶悍刁蛮的女子又上来维护某妖孽,又是掌向绯云推去。
    “滚开!”
    某人手一佛,那女子如浮尘一样被他甩开。
    那女子似乎平生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哭道:“喂,我在帮你,你怎么这样对我?”那神情,幽怨委敢得就象是对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我让你帮了吗?”某人拉过绯云,扔了一大锭银子在柜台上:“老板,把店里的苍蝇蚊子都赶走。”
    那锭银子足有二十两,可以买一根上等的好钗了,店家高兴地掂了掂,笑着对那些女子:
    “真是对不住几位,这位爷可是当今国舅,你们快走吧,莫要败了国舅爷雅兴。”
    一听他身份如此显赫,那几个女子的眼神越发炽热,无奈某人的神情已经很不耐烦了,只好乖乖地退了出去。
    闲杂人等出去,绯云也没有了较劲的心思,揪住冷奕勋的衣角央求:“爷,带我去见姐姐嘛。”
    某人装没听见,指着柜台上的一根玉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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