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女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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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仵作-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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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兄,快救我。”靖远高兴地喊道。
    拓拔清宏冷冷看她一眼,越过她走了过来。
    “你们兄妹合着伙在耍我们?”冷昱挑眉道。
    “舍妹不懂事,让几位受惊了,本宫在此替他道歉。”拓拔清宏随手一辑,表情很欠奉。
    这是道歉么?象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没还似的,那么不情不愿。
    “道歉有用,还要律法做什么。”绯云冷笑着看了眼拓拔清宏,她不相信,这件事拓拔清宏没有参与。
    “据本宫所知,你不过是个末等的小仵作,大锦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的仵作说话了?”拓拔清宏傲然地说道。
    “你说她没有资格说话?好!很好!”冷奕勋突然抬指一点,靖远公主立即痛苦地尖叫起来。
    拓拔靖宏眼神一变,沉声道:“你做什么?”
    “当然是给那个没资格说话的人报仇。”冷奕勋面无表情道。
    “你……大胆!”拓拔清宏伸指一点,想给靖远解开穴道,可靖远的表情越发痛苦:“啊,别动,别动我,痛死了,哥,好痛啊。”
    “忍着点。”拓拔清宏冷喝道。
    靖远似乎还是有点怕他,痛苦地咬着唇,似着不尖叫出声,但很快又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秀美的额头上大汗淋淋,脸色也惨白如纸。
    “给她解穴。”拓拔清宏拨剑指向冷奕勋。
    谢谦和冷昱两个权当没看见,还同时齐齐地往后退一步,让出空间来。
    果然冷奕勋毫不给拓拔清宏机会,两人顿时便又过起招来,都是顶尖的武功高手,都不感轻视对方,一打起来就不管不顾。
    绯云原本有点想出言制止,但一想到自己平白无故地被污为杀人凶手,动了那么大的阵势押过来,如果不是自己心细如发,能查出端倪,现在怕是被打入大牢了。
    饶是她平素最是心软,见了靖远公主的痛苦难受的样子,也没起侧隐之心。
    只是那个身为她亲哥哥的拓拔清宏先生好象有点本末倒置,分不清重点啊,妹妹痛成这样,不该先想法子帮她解穴么?
    “住手!”一声怒喝传来,本案的苦主,死者贤王象变戏法一样,从虽一间屋里出来,头发散乱,一身官袍皱巴巴的,倒象是才逃难回来的一样。
    靖昱与谢谦互看一眼,了然一笑,两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拓拔清宏一个漂亮的翻身,稳稳地立在贤王身边:“王叔,你还好吧。”
    “没死。”贤王黑着脸道。
    拓拔清宏难得脸上露出讪讪之色:“王叔,靖远她……”
    贤王瞪他一眼,上前一步道:“几位大人,此番是我北戎公主任性,让几位大人,和这位小姑娘受惊受累了,本王在此替公主殿下向各位陪罪。”
    谢谦与他有过几面之缘,贤王态度比起拓拔清宏来要真诚多了,便抬抬手:“王爷您没事就好,您初来大锦,若真出了什么事,我们也过意不去。”
    只是过意不去,并没有再提责任。
    谢谦的意思很明显,你自家折腾出来的事,大锦最多也就表示个遗憾,死了活该。
    贤王的嘴角抽了抽,苦笑道:“不知是哪位大人点了公主殿下的穴道,还请出手相救。”
    冷奕勋道:“饶她可以,但是,现在必须进宫面见皇上。”
    “不错,此番皇子殿下和王爷应该是来交好的,不是挑起战争的吧。”冷昱道。
    都是话里有话啊!
    冷奕勋是不肯轻易放过靖远,故意让她继续受折磨,而冷昱则更直接,两国邦交,肯定是有条件的,靖远所犯之错,便成了锦泰朝的谈判筹码,贤王爷既恼火,双心疼地瞪了靖远一眼。无奈道:“自是要进宫的向大锦皇帝陛下领罪的,还请这位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公主殿下。”
    “冷兄,你的独家点穴手法,在下也是无能为力,还是你请。”谢谦感觉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差不多了,何况靖远公主也受了惩罚,冷昱师从何人别人不清楚,谢谦是知情的,被他点过穴之人,比起抽筋剥皮之痛并不弱。
    冷奕勋抬手凌空一点,靖远立即停止了吟叫,眼一黑,晕了过去。
    冷昱回宫向皇上复旨,贤王留了谢谦在驿官喝茶,冷奕勋素来对陌生人冷淡,带着绯云打算告辞。
    拓拔清宏自身后追上来道:“五日之后的验尸大赛,本宫也会派人参加,到那天,还请小云姑娘不吝赐教。”
    明显语气不善,他是在挑战么?
    “皇子殿下能轻易就着了靖远公主的道,想必,侦案与反侦察的手段也不过如此吧,好啊,我等着,不过,如果殿下也想来个诈死,估计我是查看不出的,因为殿下这张脸,其实与死人也没多大区别。”绯云说完,牵着冷奕勋的袖子,扬长而去。
    拓拔清宏久久地立在院中,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转个弯,连衣袂都消失在拐角处,才转身离开。
    刚回永顺街,皇上的赏赐就下来了,让绯云意想不到的是,赏赐里,除了金银布匹外,还有一张房契。皇上赏了一座三进的宅子给绯云。
    只有四品以上,立有大功的官员,才会被赐宅院,这不仅仅是财产的赏赐,也更是莫大的荣宠,皇上看来很高兴绯云能这么快就破了此案,还让北戎处于被动之地。
    这个功劳确实不小!
    第二天,让绯云奇怪的是,一大早,文华学院的山长上官先生新自登门。
    绯云正与墨竹商量着几时搬进福安街的新宅子里去呢,一听说山长新自上门,顿地慌了,“墨竹姐,我的发式好不好?衣服庄不庄重?生气见了不会觉得不雅吧。”
    “我说小云,你也见过不少大人物了好吧,当初在城门外,文老太师跟前也没见你这么发怵啊,你也有怕的人?”墨竹咬着一根草,斜着眼瞪她。
    “不是啊,那不同的,山长是老师啊。”没有上过学的墨竹怎么能体会绯云的心情,被学校涂毒近二十年,不过是小学还是中学,绯云最怕的就是老师家访,还有就是见家长子,简直就临刑前的死囚犯还难受啊,死不是最可怕的,人死也不过是瞬间的事,可怕的就是等死啊,那是身与心的双重折磨。
    “又不是见公婆,你怕个毛线啊。”墨竹无奈,认真地帮她重新梳了个稳重点的发型。
    绯云把山长请进花厅,上官山长素来性急,还没坐好就道:“绯云姑娘,按说你还没有正式入学,但有些事情,本山长想跟你商量一下。”
    绯云办刘益那件案子时,与山长也打过几次照面,被上官山长不苟言笑的性子吓着了,一在他面前,就有点瑟缩。
    “山长您有事吩咐就好,学生一定照做。”
    上官山长似乎很满意绯云的回答,唇角微微勾起,总算有了一点笑意:“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过几天的验尸大赛,本山长想你以文华学院的名义参加。”
    以文华学院的名义?那刑部尚书会肯?
    这一次,参赛的规模可不小啊,如果自己能拿第一,夏大人可是许诺升她的职的。
    绯云有点犹豫。
    “我也是为你好,你想想,如果你代表刑部名义参赛,你参赛的身份充其量是个仵作,而且是没拿考核证的仵作,比赛最多当成你考证的答题。如此对你将来也不见得好。
    但如果你以文华学院平民生的身份应赛,起点就高多了,自文华学院出来,就能有官职的,可不在少数,你好好想想。”看绯云沉默,性急的上官山长果然劝道。
    “可是山长,我就是怕……”
    “就这么说定了,原本你就是我文华学院的学子,没有有异议,有人有意见的话,让他去找文老大人。”山长主完起身就走,绯云忙道:“先生,您稍等。”
    说着一溜言进了正房,然手拿了个纸包来双手奉上。
    上官山长低眉看了一眼:“什么意思?”
    “是学生的一点小心意,天气炎热,一天降火茶。”绯云恭敬地说道。
    上官山长眼里滑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接过茶叶道:“学院里年节下,老师们还是收礼的。”
    呃,这是什么意思?是提醒她过年过节都要送礼吗?
    都说上官山长最是清明严厉,从不收学生厚礼,可刚才的话,竟然公然索贿?
    “想什么呢?山长肯收你的礼物是看得起你。”墨竹一戳她脑门道。
    “可是……”过年过节都要送礼,而且是开了口的,那就不能太寒酸了,姐我是穷孩子,奉碌不够哇。
    “你个小吝啬鬼,皇上给你的赏赐还少吗?都能养一庄子的人了,送点礼就剜你的肉了?你现在可比得上乡下的一个小财主了。”墨竹没好气道。
    “再说了,这是山长要亲自收你在门下的意思,明白不?笨蛋。”另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紫兰不知何时笑吟吟地出现在院子里。
    “比兰姐姐,你怎么来了?”绯云高兴地迎出去。
    “二爷把我赶出府了,我无处去,只好到你这来了,小云你可要收留我,不会忍心看你紫兰姐姐流落在外吧。”紫兰苦着脸道。
    “你怎么会被二爷赶出来,紫兰姐姐你别逗了。”绯云笑着说道。
    “笨蛋,当然是二爷派来陪你的呀,你个小没良心的,昨天还非把二爷轰走。”墨竹白了绯云一眼,热情地勾上紫兰的脖子:“你来了真好,这个小笨蛋太能惹事了,有你看着,我也轻松点。”
    “就这么着你就把烫手的芋头扔给我啦,没见过你这样的。”紫兰挑眉道,转眸看绯云委屈得快哭了,叹口气道:“没办法啊,谁让我不受二爷待见,宁墨轩呆不下去了,只能来跟你们混,小云,你不会是舍不得工钱吧。”
    “紫兰姐姐,我这里确实没有月钱……”绯云纠结的拧着自己的衣解,也不敢看紫兰,她那点奉碌,还不够糊口的。
    “我还有点私房钱,放心吧,我不会白吃你的,工钱嘛,我也不要了,不过,你的家我得管着。”紫兰说着就往正屋的后堂去,那里可是全摆着皇上的赏赐。
    墨竹见绯云脸都快黑了,一戳她脑门道:“紫兰可是帮二爷管庶务的,你那点钱财她还没眼睛瞧呢,有了她,你就等着日进斗金吧。”
    原来紫兰不止有一身好武功,还是理财的一把好手。
    自己顾着查案,肯定没心思管里财物,墨竹也是个大大咧咧的,只会用不会赚,当贴身护卫没话说,但不如紫兰心思缜密。
    绯云心里暖暖的,那臭屁越发体贴了,想起昨天晚上,他非赖在永安街不肯回去,院里也就开了两个铺,他又不肯去墨竹屋里睡,又不肯绯云同墨竹睡,摆明了存心不良,绯云毫不犹豫就将人给轰了。
    “对了,国公爷昨儿个从宫里回来,脸色很不好看,好象是被皇上骂了一顿。”紫兰见绯云和墨竹两个进来,随口道。
    “国公爷不是很少上朝么?”理国公一直担着闲职,所以不有几会上朝理事,但左家出事之后,他就往宫里跑得勤了,皇上自是看在冷奕勋的面上见他。
    只是最近冷奕勋也立了不少功,为何会骂理国公呢?
    “听说是国公爷想争右威卫大将军的位置,结果皇上把他骂了一顿,说国公爷是庸才,不堪大任,国公爷回来大发了一顿脾气,还是红梅哄了好久,脸色才好转了些。”
    绯云记得当初在理国公府的时候,曾经偷听到冷奕勋与理国公的对方,冷奕勋好象答应过理国公什么。
    “右威卫兵员还没有补齐,左家的势力不没有根除,皇上一直悬着这个位子肯定另有深意,再说了,立功的是二爷,理国公凭什么坐享其成,要当大将军,也是二爷的事吧。”墨竹不屑道。
    “理国公当了大将军,对二爷也有利啊,毕竟他是二爷的亲爹不是,再不济,也是亲父子,理国公肯定是这么想的,所以才腆着脸向皇上讨好处。”绯云想了想道。
    墨竹和紫兰听了,默默地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那二爷呢,不会跟国公爷闹起来了吧。”绯云还是有点不放心道。
    “国公爷素来让着二爷,闹两句也是常事,不打紧的。”紫兰无所谓道。
    那倒是,那厮在理国公府就是个霸王,谁的帐也不买,只是他与理国公地关系着实奇怪,父子不象父子,仇人不象仇人,让人捉模不透。
    “对了,听说宁王府与理国公要结成奏晋之好了,二爷和安宁郡主的婚事也该订下来了吧。”墨竹看了绯云一眼,问道。
    紫兰也看着绯云道:“老太太早就跟宁王妃换过庚贴了,国公爷的送了初定礼进了宁王府,二爷好象也晓得,只是没有动静,我说绯云,你也不急么?”
    我急有用么?又不是头一天听到这个消息,天要下雨,冷二爷要娶妻,这是她能左右的么?
    绯云的心情一落千丈,心里闷闷的,胀得难受,转身往外走去。
    紫兰就瞪了墨竹一眼:“好端端的提这一茬做什么,好象要哭了。”
    “让她急,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二爷表现得也够明显了,她就是半死不活的,心情好的时候,就跟二爷腻着,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一提这事,她就象个缩头乌龟,难为二爷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墨竹叹口气道。
    “也难怪她,她倒是个有自之知明的,身份悬殊太大啊。换了我,也不相信二爷是真心的,我瞧着小云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又有本事,肯定是不肯做妾的。”紫兰也叹气道。
    “可不是吗?这事还真为难,就看二爷怎么处理了,真心喜欢小云,就该抛弃了那门弟之见,我家小云又比哪个大家闺秀差了,出身差又不是她的错,这么好的姑娘,打着灯笼也难找呢,二爷若不加紧,有的是人想娶她,二爷就等着干着急吧。”墨竹冷哼一声道。
    “你跟小云才几天?胳膊肘就拐到她那里去了,别忘了,你是二爷的丫头。”紫兰瞪一眼墨竹道。
    慈宁宫里,宁王妃正坐在太后身边,安宁则正在给太后揉肩。
    “安宁啊,你也累了,坐下歇着吧。”老太后一脸慈祥,五十多岁的人,脸上却没有多少皱纹,看着也不过四十岁的样子,肤白体丰,一看曾经就是个大美人。
    “皇祖母,安宁不累,难得进宫陪陪您老人家,就让安宁再尽会孝吧。”安宁笑得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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