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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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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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杨氏有些讪讪然,笑道:“我不过白玩笑一句罢了,倒招来大少爷这么一篇话……”心里几乎不曾怄死过去。

话没说完,已被君伯恭微皱眉头出言打断:“好了,有话等吃过了饭再说不迟,这会子且先吃饭!”

杨氏不由越发讪讪然,但很便恢复了从容,笑着命丫头们传菜。

一时酒菜上齐,一家人依序坐下,君伯恭先举筷,随即众人也举了筷,默默吃完了这顿饭。

饭毕,君伯恭因命君珏:“随我去书房,我有话问你!”

君珏脸上有不情愿一闪而过,笑道:“这会子时辰已不早了,爹爹明儿还要上朝,不如早些歇下,待明儿下朝回府后,儿子再来打扰爹爹?”他有好多话想与姐姐说呢!

君伯恭闻言,看不出喜怒沉默了片刻,方点头道:“也罢,明儿再问你话也不迟,横竖你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走!”又命大家,“都散了罢!”

众人便都行了礼,鱼贯退了出去。

方走出正院大门,君珏便紧赶几步,走到君璃身边,低声问道:“姐姐,我能去你屋里坐坐吗?”

君璃正有此意,因笑道:“什么能不能,你便是不想去,我也会拉你去!”

旁边晴雪也笑道:“大少爷不知道,小姐自打知道您要回来后,没有哪一日不念叨个三五十遍,有好多话想与您说,也为您做了好多衣裳鞋袜呢,您怎么可以不去咱们屋里?”

君璃不由嗔道:“就你话多!”

君珏则笑道:“那我得非走这一趟不可了!”

姐弟主仆三人一路说笑着,很便回了流云轩。谈妈妈早侯着了,一瞧得君珏与君璃一块儿走进来,泪水霎时模糊了双眼,片刻方哽咽道:“大少爷长高好多了——”说着,便要给君珏磕头见礼。

早被君珏一把搀住了,眼圈也有些发红道:“妈妈是伺候过我娘老人,又是姐姐乳母,实不必行此虚礼,倒是我该感谢妈妈这些年来对姐姐不离不弃和无微不至照顾!”说着,竟真恭恭敬敬冲谈妈妈作了个揖,唬得谈妈妈脸色都变了,忙搀起来,急道:“上下尊卑有别,况照顾小姐本就是老奴分内之事,哪里当得起大少爷如此大礼,大少爷这是想折杀老婆子吗……”

君珏却只是微笑:“我说妈妈当得,妈妈便当得!”又看向晴雪,“晴雪姐姐也是,也该受我一拜!”

却还未及拜下,已被晴雪扔下一句:“谈妈妈好歹是服侍过夫人老人,又是小姐乳母,勉强也能受大少爷礼,奴婢算哪棵葱哪棵蒜,真受了大少爷礼,可是要遭雷劈!”急匆匆躲了出去。

君珏只得笑笑,向旁边一直看着他君璃道:“姐姐,我有这么面目可憎吗,竟让晴雪姐姐吓成这样?”

君璃一直看着他,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似,闻言笑道:“我家弟弟已长成风度翩翩少年郎了,将来高中之日,骑马游街时,不定会迷倒多少姑娘呢,又怎么会吓人?”

说得君珏微红了脸,忙低头吃起茶来。

谈妈妈也笑道:“少爷真是长成大人,也懂事多了,若是老太爷与夫人泉下有知,还不定怎生欣慰呢……”话没说完,忍不住又掉下泪来,“若是少爷能早些回来,为小姐出头撑腰,小姐也不会受那么多委屈了……”

“妈妈说什么呢!”君璃不待谈妈妈把话说完,已断然打断了她,神色严厉:“方才正院时,我有些没吃饱,只怕珏弟也是一样,妈妈且下去做两碗酒酿圆子来咱们当宵夜,这里就不必伺候了,我与珏弟有话说!”

谈妈妈见君璃神色严厉,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却也不敢再说,只得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这里君璃方看向君珏,笑吟吟问道:“这次回来,爹爹可有说几时让你再去?”

君珏却是不答反问:“方才谈妈妈说,若是我能早些回来,姐姐便不会受那么多委屈了,除了汪家那边,是不是那一位这阵子又给姐姐气受了?”表情阴沉,下颌绷得紧紧,放椅背上手也紧紧握成了拳,显然正处于极度气恨状态。

君璃看眼里,就禁不住暗叹了一口气,她方才之所以急急出声阻止谈妈妈再说下去,正是担心君珏知道她受了委屈后,会难过气恨,会沉不住气,以致影响了他学业,眼下对他来说,学业才是第一等大事,只有他将来高中了,他们姐弟才会有真正好日子过,她如今受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何况,她并不觉得那些所谓“委屈”是什么了不得大事,她以前娱乐圈时,受委屈比这大多了也多多了!

但她不得不承认,这种被人时刻惦记着、事无巨细关心着感觉,实是太好了!

君璃心瞬间软得能滴出水来,笑道:“谈妈妈是什么性子,这么多年下来,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便是掉一根头发丝儿,她都能念叨半日,她所谓我受‘那么多委屈’,你少说也得打几个对折来听。倒是你,是怎么知道汪家事?”

因怕穿帮,她一直没给君珏去过信,她那手毛笔字实见不得人,记不起以前事还可以推说是失去了记忆,可失去计议总不能连字也一块儿不会写了吧?所以君珏该至今不知道她汪家所发生那些事才对,可他方才却直接便说了出来,也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

君珏抿了抿唇,仍是一脸不高兴,片刻方闷闷道:“我自爹爹使去接我人口中知道!姐姐当初怎么也不说给我去封信或是使个人带个口信儿与我?我若是知道姓汪敢这般对待姐姐,我说什么也定要赶回来为姐姐出头撑腰,断不会让姐姐受那么多委屈!”

君璃闻言,不由暗自庆幸,幸好君珏不知道,不然他便是真赶回来又能如何,他只区区一介秀才,汪渣男却是朝堂贵,没有君老头儿和君家撑腰君珏一个小小秀才,要如何与堂堂侯爷相争?万一再不幸有个什么闪失,套句谈妈妈素日常说话,那她才是真没脸去见地下谈夫人了!

念头闪过,君璃已笑道:“我知道你心疼我,本来我也是打算使人去与你送信,可巧儿就送信前夕,我竟发现那姓汪与人私相授受,我抓住了他这么大一个把柄,他除了答应我一应条件,还能怎么样?”

把那五万两银子事大略说道了一遍,“所以我不但没受什么委屈,反而大大赚了一笔呢!”

“真?”君珏一脸将信将疑,“可我怎么听说,你还曾寻过短见?”说着细看起君璃脖子来,一副誓要看出点什么端倪来样子。

君璃见状,不由庆幸自己脖子早已经好得看不出什么痕迹了,她想了想,索性点头承认道:“是,我是曾寻过短见悬过梁……”打算趁此机会,把自己“记不起大半以前事”一事,君珏面前过了明路,也省得日后他万一动了疑,再解释起来麻烦。

话没说完,君珏已霍地站了起来,铁青着脸扔下一句:“我找姓汪算账去!”大步便要往外走去。

他原本还以为这事儿是君伯恭使去接他人以讹传讹,毕竟上次他见姐姐时,姐姐还曾说过,不管日子有多艰难,一定会等到他风风光光高中那一日,让他只管安心念书,不要记挂她,他自然相信姐姐话。却没想到,姐姐竟亲口告诉他,这事儿是真,她确曾寻过短见,——只冲着这一点,他便是杀了汪铮年也不为过!

慌得君璃忙一把拉住,急声说道:“都已是过去事了,我这不好好儿站你面前吗,你这又是何必呢?况若非经此一事,我还是以前那个胆小木讷,庸懦无用我,你是愿意见到现我,还是愿意见到原来我?且那汪铮年竟与人私相授受,无媒苟合,可见不是什么良人,我能早早脱离苦海,说来还是幸事一件呢,你又何必非要事情都过去了这么些时日之后,再回头去与之算账?真不值得!”

一席话,说得君珏面色稍缓,定定看了君璃一眼,才迟疑道:“你真这般想?”别人不知道她是怎样一个隐忍人,他却是再知道不过,他怕她只是强颜欢笑。

君璃毫不犹豫重重点头:“我自然是这般想。你是独一无二玉瓶,他汪铮年却是只上不得台面老鼠,我可不愿为了打老鼠反伤了玉瓶,那我可不得心疼死?”

君珏闻言,又细细看了她一回,见她不似是作伪,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姐姐说得对,似姓汪那等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男人,确不是良配,姐姐早日离了他也是好事,我便不追究此事了!那姐姐回来后这一段时间里呢,那一位可曾给过姐姐气受?”

君伯恭使去接君珏人自然不会告诉他日前杨氏闹那一出,当然,那些人也不见得就知道整件事情经过,他们至多也就只知道少许蛛丝马迹而已,君珏之所以会这般问,之所以这般笃定杨氏会给君璃气受,还得归因于杨氏以前待他们姐弟“好”!

说实话,杨氏给那些委屈,君璃看来根本不能称之为委屈,何况她也压根儿不曾让杨氏讨了好去,但被君珏这么一问,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浮上了一层淡淡酸涩与委屈来,也许这便是人们常说亲人面前,任何人都是软弱?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笑靥如花:“你觉得今时今日我,还是当初那个能随意被那一位拿捏,随随便便谁都能给我气受那个我吗?你也太看不起你姐姐了!你放心,我不但没受那一位气,反而倒给了她不少气受,你若不信,大可悄悄使人去打听一番,便可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别说杨氏真没能自她这里讨过什么好去,真没给过她气受,便是有,有这样好弟弟,相形之下,那些委屈也微不足道了!

见姐姐笑靥如花,一副心情极好样子,君珏心情也跟着轻松不少,笑道:“姐姐既这么说,那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顿了顿,神色忽然变得郑重起来:“姐姐放心,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将那些曾瞧不起你,给过你气受人,统统都踩到脚下,让她们只能膜拜你,只能你面前摇尾乞怜!”

君璃不由红了眼圈,以前每当她工作到深夜,或是受了什么委屈回到家里时,现代弟弟也会说与现弟弟差不离话,‘姐姐,总有一日,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再不用像现这么辛苦,再不用去看那些导演和大牌们脸色!’

话犹耳,人却已是再回不到过去!

但她却不再像以前那样觉得彷徨无依,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一想到这些便心如刀绞,她含泪带笑点头:“嗯,我等着那一日!”

姐弟两个一直把话说到三将,还是君璃心疼君珏连日赶路,让他且先回房歇息,有什么话明日再说也不迟,方依依不舍散了。

君璃直将君珏送到流云轩外好远,又命坠儿捧了这些日子以来她与谈妈妈晴雪一道为他做衣衫鞋袜送他回去,直至他背影都消失夜色中良久,方脚步轻折回了自己屋子。

谈妈妈忙迎了上来,笑着问道:“大少爷回去了?”

君璃嗔道:“妈妈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对了,我不方便去外院,说不得只能劳烦妈妈明儿走一趟,去瞧瞧大少爷屋里还缺什么,毕了告诉我,我好给他添上!”

之前杨氏奉君伯恭之命为君珏收拾好屋子后,她曾去瞧过,看起来倒是色色都不缺,——杨氏于这些表面功夫上,向来是不会落人话柄,何况君伯恭还特意吩咐过?但要住人终究是君珏,缺什么只有他自己住进去了才知道,所以她有此一说。

谈妈妈忙应道:“小姐放心,我明儿一早就去,顺道再看看那几个夫人拨去伺候大少爷小蹄子们有没有什么歪心,若没有倒还罢了,若是有,看我皮不扒了她们!”

君璃闻言,点头笑道:“有妈妈把关,我自然放心!”其实杨氏拨去伺候君珏人她之前也有见过,都是十四五岁,看起来很老实小姑娘,这也是她会允许她们留下原因,但之前君珏毕竟还没回来,她们到底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她也看不出来,有谈妈妈再去把道关,自然再好不过了。

君璃说完,忽想起一件事,忙连晴雪锁儿一并叫了进来,肃色与几人道:“前次之事,你们不得透露半个字与大少爷知道,听清楚了吗?”

“为何不能与大少爷说?”君璃话音刚落,谈妈妈已低声叫道:“小姐受了那么大委屈,好容易能为小姐出头撑腰大少爷回来了,何以却不能告诉大少爷了?难道小姐就白受了那些委屈不成?”满脸都是不甘愿。

这会子再回头想到当初杨氏险恶用心,谈妈妈都还恨得牙痒痒,杨继昌那个登徒子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一个上不得台面外室生庶子罢了,本身德行还不好,也敢肖想她家小姐?呸,给她家小姐拾鞋也不配!

可那个登徒子偏还就敢红口白牙污蔑她家小姐,谈妈妈简直不敢想象,若当初自家小姐跟姓汪圆了房,此番之事可该要如何收场?十有**那几个烂了心肝毒计就要得逞,自家小姐就要被迫嫁入杨家了,到时候前有杨大太太及杨家人这群恶狼磨搓,后有杨氏等人虎视眈眈,偏男人还不上进,是个下流种子,且婚前便已得了自家小姐厌,小姐自然不可能去屈就他,小姐岂非只有四面楚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谈妈妈为此恨毒了所有姓杨人,杨继昌“畏罪自杀”之后,即便君璃都觉得一时间有些难受,谈妈妈却只觉得杨继昌死有余辜,几乎忍不住要放几挂鞭炮来庆祝。

是以方知道君珏要回来时,她便已打定主意,要痛回君珏一回,叫君珏知道自家小姐委屈,好生为自家小姐出一回头撑一回腰,也好叫那起子烂了心肝知道,自家小姐不是没有靠山人,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欺负算计自家小姐,——主意都打定了,却没想到,君璃竟不准她把自己委屈透露半个字与君珏知道!

君璃约莫能想来谈妈妈想法,不答反问她道:“妈妈说珏弟是能为我出头撑腰人,那我来问问妈妈,假设珏弟已知道这件事了,他要如何为我出头撑腰?是去找老爷和夫人大吵一架,狠狠指责二人一通,还是去杨家大闹一通,抑或是去宁平侯府大闹一通?”

若是君珏去找君伯恭和杨氏大吵一架,少不得要落一个“不孝”罪名;若是去杨家大闹一通,杨继昌都已经死了,此番之事至少于明面上已经了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君珏若再咄咄逼人,少不得要落一个得理不饶人刻薄名声;若是去宁平侯府大闹,则就没有立场了,大杨氏不过是来做客,杨继昌虽是她侄儿,她却已是容家妇,杨继昌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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