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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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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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等行为的性质不亚于与人私奔!此等行为的后果不输于与人苟合!

以至于秦卿走到哪里,府中的人都远远地瞧着,在她背后交头接耳。老管家秦叔面色沉重,候在她身边,道:“小姐,老爷有话,要小姐回来后去他书房一趟。”

“知道了。”秦卿点头道。

远远地便瞧见小桃儿点着灯在前面候着,见到秦卿回来,立马迎了上去,担忧道:“小姐,你可算是回来了!他们都说你收下了公子寒的花灯,我告诉她们定是弄错了,你肯定收了回雪公子的花灯!是与不是?”

小桃儿颇是在意,一个劲儿的问道。

秦卿倒是奇怪,怎么外面的事情,一下子传得沸沸扬扬。这种效果,倒好像有人故意说出来的一般。

小桃儿拎着眉头,嘟囔着小嘴站在秦卿面前,一下子以一种不能忽视的态度,道:“小姐,到底是不是真的?小桃儿很想知道啊!”

秦卿有点想笑,却见小桃儿在灯火下,颜色翘脱,颇是可爱。细细看来,是个美胚子。

“小桃儿今天出去,有没有收到花灯啊?”秦卿打趣道。

“小姐有心情说笑?奴婢在双福记里见自家哥哥来着,万事通从早上就搭了台子在那说书,说的就是你!”

秦卿一惊,“从早上就说了吗?”

小桃儿点头蒜苗似的,“说的就是秦家大小姐情归何处!”

当下小桃儿摇头晃脑地复述了一遍,秦卿听得心中一寒,难道有人在跟踪她不成?

万事通竟来在双福记来了一个追踪式的报道,将自己的一举一动搬到了双福记那块消息流通处。难怪自己一回来,所有人都知道秦大小姐的最后归属,一个个眼里含着不甘心,都是在为暮回雪不甘心呐。

秦卿叹道:“就算我收了君翊寒的花灯,又有何不可?”

小桃儿脸色一变,“不可,万万不可!”

她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是从前没有过的威势,竟还有种震主的功力。她看了眼周围道:“我的大小姐呐!这么些年,二小姐嚣张跋扈,都是背着人这样,唯独对待公子寒,她压根就不用背人而为,她那么喜欢在老爷面前装,可偏偏会在老爷面前欺辱公子寒……”

秦卿心中疑惑,这丫头是要说什么?

小桃儿一叹气,索性托盘而出道:“小姐对往事记不清了,情有可原。那是因为,相爷根本不喜欢公子寒!”

“为什么?”

小桃儿一副难道你不知道吗的表情,忽地想起什么,又变得一副你确实不知道的表情,“其中缘由我一介奴婢是不知道,可是谁都知道,公子寒在北启是嫡长子,那是要被封太子,继承大统的。可惜当年是老爷执意,要公子寒来南沧当质子!”

“这些年,若不是老爷默许,公子寒在南沧的境地,又怎么会那么不堪!”

秦卿一时摸不着头脑,又问道:“这和我收了他的花灯,又联系吗?”

小桃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大小姐!公子寒心里指不定多恨老爷呢,他怎么可能看上秦府的女……”

面对着秦卿绝美的容颜,小桃儿微微一愣——小姐这般美丽,那天夜里又搭救了他,难道因此而恋上小姐了?

“爹爹找我,我得过去。”秦卿不再理会小桃儿。她说得不无道理,只是事出突然,这个时候秦相找她,定也是关于他君翊寒吧。

小桃儿哦了一声,准备跟着,却被秦卿制止住。

秦相爷的书房里,通明的灯火,照得屋子里一尘不染。

秦老相爷正独坐在书桌前,抚额看着书。秦卿进去的时候,他竟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在秦卿眼里,这位不称职的父亲确乎是老了。他曾经一党独大,控制南沧国朝权,已有二十几年。无论哪里,只要提及南沧,谁不会想到这位铁腕丞相。

书桌上的烛火如豆,秦卿轻轻上前,拿起小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了烛花。灯火一跳,案桌边的光又亮了些。

秦相似乎察觉,“唔”了一声转醒过来,他有些恍惚,放下手臂缓缓看向面前人。那眸子里忽地一亮,只听得他喃喃唤着:“离薇?”

“父亲,是我。”秦卿轻声唤道,她知道他将她认作了她的生母袁离薇。

“哦,卿儿啊,你来了。”秦相恍然大悟,眸子里也暗了下来。

他将面前的书卷收拾妥当,夹着老人家特有的支支吾吾的声音。他唤着她坐下来,秦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她轻轻唤了声:“爹,你找女儿有什么事儿吗?”

“恩?”秦相似在深思,忽道:“你真是越来越像你的母亲了。像她一样美丽了。”

他接着道:“今儿个七夕,你是和二公子出去的?”

“恩。”秦卿答道,她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在鹊桥上收下了君翊寒的花灯。”

他唔了一声,微微一皱眉,接着问道:“为何呢?”

秦卿一愣,为什么呢?喜欢是没有原因的,就算有她能说的出吗?

“只是与他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他离乡背井,在这里任人为欺,而我,不也是同样……”

秦卿不再多说,秦相到底听出来,眸子一闪而过的愧疚,“到底是我的错,亏待了你。”

“父亲。”秦卿心头一暖,也许今生喜剧性纵生,可如今得到这样一位老父亲,秦卿竟感到莫名其妙的温暖。

虽然他从前做的不称职,可是在她回家的那么一瞬间,她依旧感觉得到,他眼底的兴奋与释然。



040。阴谋的味道

“孽债啊。”秦相默然叹息,抚额独坐,久久不再说话。

早在小桃儿说出那些话的时候,秦卿便能够想得到,君翊寒心里的不甘心。是该不甘心啊,原就是嫡长子,却沦为他国质子。

所以他才会有另一个身份,通天阁主月邪吗?

因为他的不甘心,因为他的求而不得。所以,他便去争取,便去夺回?

秦卿思绪百转,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找不出哪里不对劲。她不敢再想下去,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逼迫自己不再去想。

未久,秦相深深叹了一口气,“卿儿,你可知道,你的生母原就是北启人?”

秦卿一愣,这个她自然不知道。

秦相细细思量,“唔,当年的事情,如今想想确乎是无法找谁讨债了。只是若然他一定要来讨,我也只是喜欢他能冲着我来便可,不该找上你。”

“一年多以前,你失踪那天晚上,我确乎以为是他们上门来讨债了,才会把你掳走。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刘氏和佳人惹的祸……”秦相呢喃自语一般说道。

秦卿上前握住他冰凉的手,道:“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什么讨债?你说的人,是谁?”

秦相默然一笑,拍了拍女儿的手,意味深长问道:“卿儿,你可相信,一个人会突然爱上杀母仇人的女儿?”

“女儿啊,你确乎是长大了,与从前大不相同。许是这一年里,你确实经历了许多事。”秦相站起身来,嘱托道:“只是,有些人,有些事,并非那么简单。”

“方才东宫来人了,明日请你出席宫中宴会。你今日与那公子寒传出这些事,太子那边便坐不住了。今晚好生休息休息吧。”秦相似乎是累了,吩咐完了,便起身离开。

秦卿手一僵,愣在当下,脑子里轰然作响。

像是有一根线,将所有的一切都尽数连接了起来。所有的一切,忽然之间,明朗了起来。

她忽地手脚冰冷,眼底无尽的难过,她淡淡叹了口气,拉了拉衣摆,转身回吟风楼。

小桃儿立在门前,翘首张望着,一见秦卿回来。她左右看看无人,脸上满是担心与害怕,她凑近秦卿耳朵,轻声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屋子里有个人……”

他?

秦卿脑海里飘着他的身影,孤眉冷眼,卓然不群。那个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拥着她的男人,那个可以满含深情亲吻她的男人?

“就是那天晚上给你系好衣带的男人……他说一定要等到你。”小桃儿本想着为小姐收拾收拾衣物,却不想屋子里一直悄无声息地有个人,差点吓了她尖叫。

不过因为之前瞧见他来寻小姐,想必是认识的。小桃儿便也不收拾了,焦急万分地待在门口等着。总算看到小姐影子了,不期然望楼上一瞧,那抹身影在窗边一晃而过,必是知道她回来了。

秦卿微微一怔——剑无心?

方进屋子,剑无心劲衣负手,他的剑已然收在腰间。

“你怎的来了?”秦卿一进屋,小桃儿便识趣地没进去,只是将门关严实了。

“他命我跟着拓跋宏,那天你设计害他,我全部都看见了。”他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很久之前,他便是这般安静地看着自己,从不多问她的心事。

秦卿倒也不在意,她本就是这种人,何苦要装作良家女子似的。她哦了一声,道:“怎么了?觉得我太狠心?”

“不。”剑无心苦笑一声,“你若不那样做,只怕,我会让他死得更惨。”

“他在被遣送回去的途中暴毙,也是你所为?”秦卿忽地问道。

剑无心微微一愣,眉头一动。他点了点头,道:“他该死。”

秦卿微微感动却也无奈,她有愧于他,就并不是代表她一定要想着还他。这世间事都是这样,不是你亏欠他的,便是他亏欠你的。

还来还去,哪里能算得清楚呢。

她有愧于他,不是要她一定要奉承着他吧。

她直截了当道:“如果你依旧想着要带我走,那么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不。”剑无心难掩眉间失落,依旧如实道:“这次,我并不是要带你走。这一次,我要在你身边,因为我知道,你会主动提出要我带你走。”

秦卿难道瞧见他会这样,不觉疑惑,反问他,“当真?”

“是。”

“这么自信?”

“是。”

剑无心仿佛回到从前,那般冷静。也许他该是怀念从前冷静地自己,可是唯独对于他唯一在乎的人而言,他竟然一点也冷静不下来。

秦卿一直都知道,怎么激怒他,而且不予余力,“我收了他的花灯,先是我爹,再是你,只怕后面还有什么人会来找我……你们就这么见不得我们好?”

果然,剑无心忽地闭起眼睛,似乎隐忍不发。

“秦卿,聪慧如你,怎么就看不清楚?”剑无心痛心疾首,“君翊寒不可能爱你,他不可能不求回报的爱你!”

“他会,现在他不就是这样?”秦卿有些心虚,那么一瞬间她竟然心虚!

剑无心一掌打在桌子上,低吼道:“是吗?即便月邪可以爱上你,可是君翊寒绝不会爱上你!”

秦卿气急,似是被人说中痛处。她毫不留情,上前抬手便是一巴掌。

剑无心僵直的站在那里,俊庞上微微发红。他呼吸急促,眸子仍旧是苦痛。

似乎是这一巴掌,好像打醒他一般,他忽然笑出了声音,异常平静道:“秦卿,不是所有人都能放弃所有,只为等待你的回眸。可我还是愿意等,但那并不是表示我可以无限期的等下去。我只给你两天,两天后,若你想明白了看明白了,我依旧老地方等你。两天,我只给你两天。”

言罢,剑无心再不多言,便转身离开。

秦卿方才打他的手仍在颤抖,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打了他,那个被自己欺骗却心甘情愿放弃所有只为等待自己的男人!

这一巴掌,似乎打在自己的脸上。

她似乎什么都懂了,又似乎什么都瞧不明白



041。老人家的故事

谁年少的时候没做过哪些错事?

只是我一直不肯承认而已,当年的事情,到底是谁之过。如今想想,到底是我的错啊。才会有现今这样的结果。

秦卿儿啊,纵然你记起从前的事情,奈何只怕也想不起你母亲的模样了吧。

来,看看这幅画。

画中的人,那女子眉宇之间确是与秦卿极其相似,只是眉间一粒朱砂痣,形如梅花,媚冶灼灼,却是别样的清秀美丽。她静静地在那张画里,看尽峥嵘繁花,看尽世间离散。无论悲欢梨花,她便只静静地在画里微笑,一如往常。

那画的右上角,一行蝇头小楷,书着:“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千山不负卿。”

这画里的女子便是你的母亲,袁离薇,亦是我此生最爱的女子。

她那般风华绝代的女子,在这世间,除却能活在一些人的记忆里,怕就只有这幅画了,唯一的一幅画。

可这幅画,不是出自我手。

她刚刚嫁给我的时候,每日每夜地守着这幅画,凝视着画里的自己。有时候,她甚至会问我,我真的有画里这般美吗?

那个时候,我都告诉她,有,你比画里更美。

可是,卿儿啊,你又哪里知道,那个时候,你的母亲,半张脸已经被那场蓄意的大火烧毁了。

你问那场大火?别着急,我们先从那年流觞会说起。

那时我不过是秦府的羽然公子而已,北启国地大物博,古胜也繁多。便独身前往北启帝都启州,正遇上那年的流觞会。

北启帝京城,每年到立夏时都会在太白湖上举行流觞曲水会,让少年男女相互认识,看上了就送花给对方以示爱意。只是那时,我并不知晓这个习俗,怕才惹得后事那么些魍魉事端。

那时满眼的湖光山色,水光潋滟。湖里的荷花已经盛开,香远益清,亭亭净植。满目碧绿的田田荷叶随风摇曳,那带露绽放淡红淡粉的朵朵荷花映着游船上佳人的笑脸。

碧水荡漾,湖上扁舟融入田田荷叶和艳艳荷花丛中,若隐若现,似有似无,面对这番美景,闲情逸致,我倒也乐得闲适。

便是在那时,我看见你的母亲。

她在那画舫上立着,独影翩跹,白衣胜雪,好似一幅画。她面色淡然,静静地看着满湖的芙蓉。皎若明魄之生崖,焕若荷华之昭晰。红黛相媚,绮徂流光,我好似看得呆滞了,看她笑笑移妍,看她步步生芳。

以后这么些年里,我一直都在想念,那年画舫之上的她,笑语盈盈,别有暗香。

我脑子里全是她的容颜,尽是她的身姿。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去结识她,而正在这个时候,她身后忽地出来一女子,竟然狠狠地推了她一下。

她吓了一跳,立时跳进湖里去了。

我只觉得心一惊,脑子什么都不曾想,便纵身跳了下去。

湖水之下,我紧紧闭气,终是瞧见她挣扎着往下沉。当我碰上她的手时,她瞪大的眸子一阵欢喜,像是抓到救命的稻草一般,狠狠地抓紧我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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