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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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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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翊寒再三叮嘱,因为蒙蒙雨的身份,一定要离太子府和太子远远的,可是如今他贪图玩乐,更是想好生看看君翊寒在乎的女人究竟是个何方神圣,才跑到这里来的。

难道秦卿因为之前他和君翊寒之间的对话,得知自己只是个死去的皇子,如今和暮澜修搭上了关系,以她的聪慧,应该是想到自己的身世了吧……

若是当真不幸被察觉出来,也只能怪他命不好……哎,况且他的命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最终,蒙蒙雨实在招架不住秦卿眯着的眼眸,挥挥手道:“这事不能胡说,你莫要张扬!”言罢,翻了翻白眼往一旁走去,表示不要理会秦卿的模样。

秦卿一笑,上前道:“哎呦,别害臊嘛!哎,那个时候,你该是多大啊?”

多大?

蒙蒙雨眸子一黯,还是个本该活泼快乐的年纪吧。

“唔,十一二岁的样子?”秦卿掰着指头大概算起来。

“恩。”蒙蒙雨想起前尘往事,不禁心里酸涩起来。

谁知道那秦卿一点也没良心的大笑起来,道:“好你个蒙蒙雨,小小年纪,就知道干偷鸡摸狗的事儿了,竟然还偷到太子府里,说,那云儿的母亲究竟何等女子啊!”

“……”

闻言,蒙蒙雨一脸呆滞地看着眼前异常兴奋的女人。正纳闷着,这女人精明得很,现下竟然会这般迟钝!

秦卿打算来个追根问底,“别不好意思啊,人家那破衣服你都能一下子找到,可见记忆犹新啊,赶紧给我说道说道!”

V11 嫁衣

蒙蒙雨立时呆住,秦卿竟然将他看成一个从小就开始动歪心思的采花大盗来,十一二岁的年纪就对太子府熟门熟路,合着他就是天生的采花贼,尽往繁花处钻了!

这要放在其他场合里说出来,蒙蒙雨一定会嬉皮笑脸,打着哈哈转过话题。可如此,他心如囹圄,就连笑也笑不出来了。

秦卿见他一脸落魄,垂着脸不说话。当下也不多说,秦卿是何种人,这种情形她怎么会猜不出来?

之前君翊寒说他是“死去的皇子”,如今他又对太子府这般熟门熟路,还有他对暮澜修的顾忌……这一切的一切,不正预示着一个深埋黄土的秘密吗?

她心里自然有数,但是对她毫无益处的事情,她也没必要弄的大家都不开心。

所以,秦卿脸色还是一副笑意洋洋的表情,拉了拉蒙蒙雨的衣角,道:“你真不打算听君翊寒的话早早离开了?”

蒙蒙雨抬起眼角,看了眼她,道:“恩……”他低眸又想了想,接着道:“跟着你,比较好玩。”

秦卿翻了翻白眼,不去理会。这下子好戏收场了,她也没必要再待在这里。不过环视之下,此处确实不错。

哎,本还想留着做自己的寝室,可现在看看蒙蒙雨的表情,想来此处也是什么不祥之地,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住在芙蓉殿吧。

蒙蒙雨倒不是说笑,成天就姑娘的装扮跟在秦卿身后转悠。加上素婉在那一夜的失态,在太子府已然失势,这些日子借着皇后身体不适,躲在皇后寝室里不敢回来了。

秦卿倒也乐得清闲,可清闲的日子并不是那么好过,这才过几天,小桃儿便端着沉沉的凤冠霞帔到她跟前,道:“小姐,皇后病着,宣旨提前大婚!”

“提前?!”

原本还悠闲地躺在大迎枕上,吃着果子,调戏一旁的蒙蒙雨的秦卿,立时丢了果子,推开蒙蒙雨,跳了起来。

小桃儿忙道:“就在后天,中秋夜。说是大吉大利,取合家团圆之意。”

“合家团圆……”秦卿不及说话,一旁的蒙蒙雨倒是呢喃出声道。

秦卿来不及去品味他话语里的失落之感,想到自己就要嫁给暮澜修,立时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是觉得自己内心里竟还在奢望着什么,还在期待着什么。

收回心底难言的思绪,秦卿问道:“这些日子,暮回雪有消息吗?”

小桃儿颇是有些警惕地看了眼身边的蒙蒙,这个新来的丫鬟,竟然一下子夺得了小姐的喜爱,想必也是可以信任的。思及此,小桃儿便道:“回雪公子现在可风光了!在朝廷上,可谓是一呼百应。陛下病重,如今皇后娘娘也病了,若说是最得朝臣人心的,第一个要数他了!”

秦卿见她说着这些,不似高兴的模样,倒是挺担忧的。她微微一笑,道:“怎么,你有什么担心?”

小桃儿皱皱眉毛,道:“担心倒说不上,只是……小姐,奴婢见过回雪公子这么些年了,若是像以前他悠闲无事,倒也罢了,可如今……从没见过他这般,反而叫人感到不踏实。”

就连小桃儿都能感觉到不踏实了吗?

秦卿沉了沉气,苦笑道:“你觉得他这样不好吗?”

小桃儿回答道:“说不上不好,也感觉不到好……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秦卿望着小桃儿一脸苦恼的神色,微微一笑,看向蒙蒙雨,却见他正抬起头看着自己。

秦卿不语,蒙蒙雨倒是压低了嗓子,酸酸地道:“怎么,小桃儿姐姐原不是在为回雪公子担心么?可是在担心你家未来太子爷主子啊?”

蒙蒙雨这一说,小桃儿立时皱着眉,瞪大眼睛道:“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不够明显么?”蒙蒙妖娆地摆了摆腰身,上前盯着小桃儿道:“小桃儿你哪里是在担心回雪公子啊,明摆着是在担心自家的未来太子主子,二皇子得势,谁最坐立不安啊!”

“就算我是担心太子,也没别的不对吧!小姐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妃了,我能不想那么多嘛!”小桃儿据理力争道。

蒙蒙雨却淡然一笑,“哼,好话都是你说了啦,那你以前担心回雪公子都是假的?”

“怎么可能!”小桃儿更是激动了,几乎要叫出来道:“回雪公子那么好的人,担心他……不是很正常吗!”

蒙蒙雨勾唇笑着,点着头道:“恩,正常……正常……”

小桃儿不肯罢休,立时上前质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够了!”秦卿立时上前,制止住他二人。这两个人看起来都挺认真踏实的人啊,可是现在碰到一起怎么都不踏实起来了!

“这点子事都能嚷嚷起来?”秦卿撇了撇眉,伸手提起那绣着灿烂繁花的红衣,不禁皱起眉头来,这南沧国可真是花了不少本钱,这东西还真是挺重实……

“给我换上。”秦卿拿过那凤冠就往头上戴,寻着镜子就左右照照。

蒙蒙雨虽是听得她要穿穿嫁衣,也不回避,只抱着胸在一旁看着。小桃儿将嫁衣整整好,眼里满是不满地瞥了眼他,便上前为秦卿换衣服。

褪下日常的服饰,换上这大红袍子,环绕着似锦繁花,头顶着珠翠凤冠,别是那颗颗珍珠明亮。衬着她的俏脸更为明艳动人,血红色的衣袍似乎预示着的并非喜庆,而是别样的妖冶气息。镜子里的女人,明眸善睐,笑颜如花。

不可否认,这张脸确实好看的紧。秦卿忽地想起自己才穿越过来转醒的时候,青衣曾经说过,便是自己这张脸,才叫她生存下来的。

她正想着,缓缓升起的手轻轻抚摸了下自己的脸颊,那脸上一丝苦涩的笑意。哪里是这张脸,分明还有这一个身份在!

“小桃儿,既然大婚在即,你去帮我办件事吧!”秦卿忽地说道。

“小姐,什么事?”小桃儿正为她整理大红袍子的后摆,闻听起身问道。

秦卿瞥了眼盯着自己笑的蒙蒙雨,探到小桃儿的耳朵边说道起来。小桃儿俏脸微微一红,接着咬着唇点点头,便退身离开了。

独剩下蒙蒙雨望着小桃儿小跑而去的身影,等到他回过头时,正撞上迎面盯着自己的秦卿,她素脸朝天,偏偏着了那一袭红衣别是动人。

蒙蒙雨脑子一怔,心里竟然突地一顿,眸子轻转,撇开不去看她。似乎是为了保持住自己的风流,笑道:“嫁衣穿上就不脱下了,这么迫不及待地出嫁了?”

秦卿见他神色闪烁,偏觉得好玩,笑道:“这嫁衣我还是第一次穿,新鲜着呢……好看吗?”

她特地嫣然一笑,拽着袖口,旋转了一圈。红衣摇曳,眼前的秦卿再美不过。

蒙蒙雨转脸看她,眸子里一丝消黯,忽地喃喃道:“你穿红衣倒是好看得紧,比你之前那些俗气的衣物好看得多……若是他瞧见,定是会被迷得七窍生烟。”

“恩?”秦卿也不反驳,反问道:“暮澜修?”

“君翊寒。”蒙蒙雨直言道。

秦卿浑身一僵,顾自照着镜子比划起来。

蒙蒙雨一步上前,诘问道:“我很纳闷,你堂堂一国相爷的千金,就这么甘心被他牵着鼻子走,更不惜毁掉自己的幸福,来为他卖命?”

这话说的,好像是在为秦卿着想,可天知道他的语气是多么生硬,感觉好像是在责问她秦卿,对君翊寒有什么企图一样!

“谁说我嫁给暮澜修就是在牺牲我的幸福?”秦卿顾自走开,不去看他的眼角,道:“暮澜修长得不赖,位分不低,堂堂太子殿下,这怎么能算是牺牲呢?”

“你明明可以不受他的控制!”蒙蒙雨不顾她的狡辩,嗤笑道。

“谁说我是受他的控制了?”秦卿笑道:“我身为相府嫡女,嫁给殿下,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你!”蒙蒙雨一甩袖,道:“总之你别有用心!”

秦卿冷冷一笑,别有用心?她能有什么用心,本以为自己没心没肺,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呢?剑无心死了,她竟还是愧疚到不行;秦府大难,她还是得委身于人,这是一条不归路。

路的开始,不是君翊寒顺应秦佳人设计拐走秦府大小姐。而是她在那辆装满历经沧桑的囚女的车上醒来的一刻,才算开始。

秦卿沉了沉微微激动的气息,莞尔一笑道:“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我这身嫁衣穿上了,脱不脱,那便不是我的事情了。而是他的事情!”

闻言,蒙蒙雨疑惑地问道:“他?谁?暮澜修?……君翊寒?”八月十四,萤火盈盈,天际那轮月,怎么看都像是缺了一点。悬在树梢上,盯得久了,便瞧不真切了。

月光再亮,竟也敌不过太子府里的灯火通明。偌大的府邸,从最高楼的顶上一直到各个路径,皆有凋漏着才子佳人的花灯,风彩缤纷,煞是好看。

秦卿褪去那嫁衣,规规矩矩地收在衣架上,搁在自己的眼前。不知道是不是盯着嫁衣有些久了,衬得她双目都是赤红色的。

小桃儿正悄身入屋来,抬了抬头,见秦卿似乎精神抖擞,又似乎魂不守舍。她立在一旁,轻易不敢说话。

谁知道秦卿微微叹了一口气,转眼看了眼窗外,眸子了流连着灯火十色。只听她问道:“花厅那怎样?”

小桃儿回道:“热闹着呢。吴妈妈说,大婚前夕,照理说陛下娘娘无须到场,可今儿夜,他们竟然带着病躯都来了!当年两位良娣入府,都没这般热闹呢……”她没说完,便拍了拍嘴巴,道:“瞧我这张嘴!良娣哪里能和小姐您正妃相比呢!”

“暮回雪呢?”秦卿倒不在意那些人。

小桃儿垂了垂眼睫,道:“来了……他托温书来说,想要单独见上您一面……”

秦卿眸子一亮,微微转过身子,正瞧见低着头的小桃儿,道:“那天你和温书怎么说的?”

“就照着小姐您说的啊,一字不落。”小桃儿认真道:“我先是一脸愁闷,接着温书就问我为何苦闷。我就说小姐您终日闷闷不乐,几次偷偷的哭,就连着我也不舒服。不过,小姐,今日是礼数上要请宴待客的,回雪公子前来也是常理,你让我做那些有什么用呢?”

傻丫头,自然有用。就算他要来,也得让他带着别样的心情前来才是。

秦卿想起什么来,兀自收了收衣领,触手便是柔软的衣料,她淡然问道:“公子寒来了没?”

小桃儿一怔,想了会儿,道:“公子寒?……这奴婢倒没注意,可是听说自从陛下下旨将二小姐许给公子寒之后,公子寒就生了场大病,好久没出门了。人家都说是被吓病的!”

吓病?他心脏可好着呢,哪那么容易被吓病了呢?

秦卿微微一笑,起身拉了拉自己的羽衣,道:“这屋子里有些闷,咱们出去走走。”

这芙蓉阁处处景致虽与秦府不出一二,但是唯独四周种植的花草,却都是攒攒的大红大绿的牡丹花,不似秦府里,遍地蔷薇木槿的别是秀气。

可纵然这般,那蔷薇的细致温柔,她秦卿喜爱得紧,这富贵艳丽的牡丹,她自然也可驾驭得了!

万花丛中,就连那一曲清池,钩心假山,都有异曲同工之妙。临于水廊之上,那抹翩翩身影,衣袖鼓舞,如同遗落凡间的谪仙。他眼角的温柔,沾了夜里灯火的凄然。泠然的背脊尽显风流无他,却还是难掩寂寞风华。

他临水而站,望着水中倒影,一般孤寂,难以言明的沉重。

这里纵然被改了一遭又一遭,可这一方山水,他总是记得的。当年还是太子的父皇,还在世的母妃,便是在这府里,双双相守在一起的。可是,好景总是不长,自从父皇迷恋上宝座,自从权势的驱使要让他迎娶现在的皇后,他的一生便已经改变。

母妃失去一切,在暗夜里怀抱着孩子,独自哭泣流泪。他没有办法,只能默默地拥着她,给予她丝丝温暖;

当原本不被宠爱的庶出的长子被皇后领养,成为太子殿下之时,他竟也只能默默承受;

母妃死的那一夜,父皇痛哭流涕,纵然今后给予他再多宠爱,在他看来,竟也只是杯水车薪,难以言明的嘲笑;

他不去争取,不去抢夺。他的不在乎,并不代表他不记得。

如今,他唯一爱恋上的女子,也要受困于此,他还能再那般无动于衷了吗?

暮回雪低了低眼眸,眸子里的潋滟水光,映着水里的倒影。他似乎看见了真正的自己,又好像怎么也瞧不清自己来。

等到稍稍抬眼,却见水廊之外,那抹清丽的身影,立在繁花从中,与那华丽富贵的牡丹相映相成。

暮回雪微微一怔,他忽地想起她站在秦府吟风楼前,那时蔷薇满枝,木槿耀眼,衬得她跳脱俏丽,活泼异常;如今之下,此情此景,纵然是过于华丽俗气的牡丹,竟也能将她衬得别是风华。

也许这样的女子,确是担得起倾国倾城。

眼见秦卿独身缓缓走近,不等她开口,暮回雪便上前,一如当初几许温柔,唤道:“卿儿。”

秦卿低眸浅笑,“回雪别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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