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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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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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睛才睁开,便瞧见君翊寒放大了的脸庞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秦卿瞪大着眸子,看了又看,忽地脸上一红,想起自己待得这桶水里可是什么花瓣都没有,一眼就能看个干净来。

君翊寒似乎瞧出她的小心思,站起身盯着她,笑道:“很难得啊,竟还会脸红,你那身子我早就一清二楚了!”

秦卿一想确实是这样,索性直接站了起来,道:“只是很久不见,有些不习惯。”

“很久不见?”君翊寒眸子一黯,上前将她拦腰抱起,她身上湿漉漉的,将他的衣袍也弄得湿漉漉的。他抱着她,边道:“这才几天就变成很久不见了?”

秦卿伸出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见他眉宇间倒是比之从前要顺遂许多。想是已经回国继位,不必再担心太多的事情的缘故。

君翊寒看了看她,将她抱到床前,放在貂裘的垫子上,伸手拉过蚕丝被为她盖好。

秦卿浑身都觉得僵硬起来,冷笑一声道:“你忽然之间这么温柔,我倒真是受宠若惊呢!”

君翊寒眸子里的温柔减了几分,随即唇边带着笑意坐在一边,也不碰她了,只苦笑道:“是吗?那你可得习惯习惯……”

他神色里一丝落寞,秦卿自然瞧在眼底,顺手拉过被角,自己一个起身往君翊寒身边一靠,笑道:“君翊寒,上次你说你开始在乎我了,我还不信,不过现在看来,你倒不像是说假话?”

“哦?”

秦卿伸出手捧起他的脸,“一个刚刚回国的质子,突然之间登基为帝,再怎么都不会太有权势,可是你急着稳住朝纲,竟然大举三十万兵力,跑到南沧抢皇后……君翊寒,你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吗?”

闻言,他垂下的眼眸一抬,细细地盯着秦卿的瞳孔,看见那眸光里映着的自己,眸光清澈。

君翊寒忽然道:“我曾经听人说过,如果是相爱着的人,她的眸子里一定会倒映着自己的脸庞。”

他忽地一顿,咽了一口气,又道:“秦卿,若是那年的花灯节上,我可以拥着你一起走过几多风风雨雨,不抛弃你,不利用你,不舍得你。那么,今时今日,你会不会全心全意地相信我了?”

秦卿心中忐忑不已,她根本不知道君翊寒究竟为何会说出这么一大段话来。这和她从前认识的男人,一点都不一样。

“君翊寒,你怎么了?”

君翊寒唇边一丝笑意,他缓缓伸出手搂住她紧挨着自己的腰身,抱着她,让她坐到自己的腿上。脸庞渐渐凑近,想要吻她。

忽地,唇边一凉。秦卿的指尖便抵住了他的唇瓣,抬眼便瞧见她眸子里狡黠的笑意,耳边便听见秦卿认真而忍着笑意道:“君翊寒,我说过的。你什么都不必多说,只要那三个字,说出那三个字,我就是你的,全心全意。”

“我……”君翊寒凝视着她,半张的唇微微一动,还是放弃说下去。

他温热的鼻息就在她的鼻尖上,那张容颜在她瞪大的眸子里放大放大,他几乎要吻到她。

“说下去啊。”秦卿鼓励着他。

“我……”君翊寒再次尝试,可还是吱唔了半晌,再也开不了口。

秦卿抚摸着他的脸庞,满脸都是落寞,呢喃道:“从花灯节的时候,我就不相信你当真是在演戏,哪有人能演得那么好,可以将自己都骗了去!一直到今天,你可以指挥大军压境,让我做你的皇后,却终究说不出一句话。君翊寒,我真的好害怕,你是不是真的不可能再爱上一个人了?”

秦卿默默地摇了摇头,挣脱他的怀抱,顾自起身拿起干净衣裳穿好。忽地转身看向落寞地他,道:“或许终究是我错了,也许我还有其他的价值,可以让你心甘情愿费这么大的力气接我过来……”

言罢,便决然转身。方走出帐篷,秦卿稍一转身,便瞧见默默站在外面的冷风,他一袭劲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忽地轻声道:“他做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该多给他一点时间。”

冷风说完,双手紧握着剑柄便转身离开。

秦卿一愣,回身轻轻拉开帘子一角,正瞧见君翊寒仍旧落寞地坐在那里,弓着身子,双手捂在脸庞上,似在深深地喘息着。

只不过一瞬间,他便站了起来。抬起脸来,便是孤眉冷眼的坚毅容颜,只是眉宇间的丝丝落寞终是可见。

他一出来,便拉着秦卿的手,领着她上了辕门处的高台。

眼底下,乌压压地士兵,铁器铮铮。个个昂着脑袋看着台上的两个人,脸上被阳光晒得通红,眼睛被风沙吹得鼓鼓。一个个憨厚而勇敢,开朗而真诚地看着自己心中的帝王。

袖口下,君翊寒的手紧紧握着秦卿的素手,秦卿心中虽然有些失落,却依旧满满地全是难以言明的情感,是爱?是忐忑?还是疑惑?

她说不清楚,可只要转脸,便能瞧见他坚毅果敢的侧脸,好像这世上的一切,她都可以不管,只要能够站在他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君翊寒面对众将士,牵着秦卿的手,朗声道:“她就是南沧秦家大小姐,就是我们在这里的理由!从现在开始,她就是我北启的皇后!”

众将士远远地,虽然瞧不清楚秦卿的容貌,可只要一想到那脍炙人口的故事,便个个涨红了脸,齐声喊道:“北启皇后!北启皇后!北启皇后!”

其声震耳欲聋,其气势恢宏磅礴。

君翊寒居高临下,那一刻,秦卿似乎永远都记得。这世上,便是有一种人,只能是在万人之上,生来便是居高临下的人。

她似乎回到当初,自己衣衫褴褛,在伏谷接受通天阁主的接见。他也是如斯风华,居高临下,带着难以磨灭的高傲与凛冽,淡淡地看过低下俯首的一群人,好似天下便是他的眼底。

秦卿转过脸,这才发现,自己兜兜转转,偏偏便是这样一种人,才能走近她的心底里去。

她面对低下泱泱大军,向他那边靠了靠,确信自己说的话,他都能听见,“君翊寒,无论你出于什么样的理由,让我成为你的皇后。我都会好好地做你的皇后,你说不出那三个字,我也不会一直等下去。只是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身边人深深呼了一口气。

她继续道:“利用我也好,控制我也罢,只求你一定要有不需要我的时候,那个时候到了,请一定要让我走。可以吗?”

紧握着她的手忽地一紧,继而缓缓松开了去。

秦卿见他不言语,那么她心里就当做是他默认了。

忽地众将士默默地让开了一条路,只见前头两人领着一人而来。

秦卿远远看去,心里便忽地一沉,好似跌进了谷底。

那跟在后边的人,清风一般明朗,明月一般皎洁。甚至在这铁戟铮铮间也可以这般,如同水莲花般优雅。

暮回雪,你究竟还是要被放逐。只是不知,是你心甘情愿,还是暮澜修的有意为之。

当头的一人身着南沧战衣,上前便拜道:“陛下万安。我国陛下遵循四国安守之道,特送我国质子入北启,请陛下善待。”

君翊寒冷冷看着暮回雪片刻,才道:“你们主子可真是迅速呐,这么快就送质子过来了。”言罢,忽地转眸凝视着秦卿。

看我做什么!秦卿垂下眼角,正瞧见暮回雪风尘仆仆的落拓模样,却难掩他气质风华。

似乎是察觉出她的眸光,暮回雪稍稍抬起眼,正瞧见她凝视的眸子,不禁淡然一笑。只见他坦然上前拜道:“南沧质子暮回雪,参见皇帝陛下,见过皇后娘娘。”

秦卿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轻声问道:“你早就知道他会来的?”

“四国中只要有新帝继位,质子便要更换。”君翊寒淡淡道。

秦卿微微摇头道:“回雪公子,当世第一公子,怎么可能成为一国质子……除非是他心甘情愿……”

“要他心甘情愿,只要身边有你便就足够了。”君翊寒淡淡接着道。

秦卿苦笑一声,只要身边有她便就足够了。乍听之下,是多么动人的情话啊,只是可惜,偏偏是强加在暮回雪的痛苦之上的。

“这就是你的理由?”秦卿苦笑问道。

“什么理由?”

秦卿看着君翊寒的侧脸,脸上悲戚尽显,“册封我做你的皇后。集结三十万大军,好像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实际上呢,不费不一兵一卒,你就将暮回雪禁锢在自己的国家。他便再没有机会成为一国之主,成为你们的障碍!”

君翊寒负手望着眼前的广阔天地,不再多言。似乎她说的都对,这些想法也都在他心里有过。只是好像哪里又不对劲,说不过去一样,憋得他好生难受。

她若要这般想,便就由着她吧。

君翊寒不再多言,转身对冷风道:“军士都安排好后,你随我们回宫。回雪公子,也跟着去启都吧。”

“是。”暮回雪不卑不亢,回道。

君翊寒不再多看秦卿一眼,转身领着冷风离去。秦卿缓缓走下高台,正碰上前来的暮回雪,四目相对,情景已换。

“你这又是何苦?”秦卿有些生气一般,眼前这呆子,真是个救不了的活呆子了!

暮回雪只淡淡一笑,道:“只要能陪在你的身边,已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结局,又有什么区别呢?”

“真是不可救药的呆子。”秦卿忽地低头一笑,笑骂道。哪里知道许是自己心里太过难受,一滴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下来。

却不知,是这个不可救药的呆子让她心酸;还是不可救药的自己让她害怕。

V16 满城尽带黄金甲

似乎是在向南沧新帝宣示,君翊寒执意要在南北边境之地,举行册封秦卿为后的典礼。

边境荒芜的平原上,风哧哧作响,吹来深秋的凉气,好似忽然间冷了下来。站在风口里的士兵都不禁打了个寒颤,只是个个儿脸庞通红,要知道,这抢来的皇后,叫人热血沸腾,就是和大举选出来的皇后不一样。

远处稍高的坡上,一袭红衣猎猎,迎风而立,远远地看着南方。远远地瞧上去,好像绽放在广袤平原上的一朵妖娆的彼岸花。

秦卿迎风远望,好像能够看见那远方的南沧国都一般。说到底,她不过就是一缕幽魂,偶然的机遇里来到这个世界。虽然这个身体的主人和她同名同姓,可到底她始终是不相信,自己来到这里,当真是有命运一说?

思绪回到前世的记忆,她一直以为,自己不去想不去念,记忆就会渐渐淡去,直到再也不会想起来。

可是如今,竟还是忘不了。

前世的她,无父无母,也正是因为这个缘由。组织才会选择她,因为这样就会无牵无挂。从此,刚刚高中毕业的她就被选择,从此再也没有自己的生活。她的记忆就只剩下无休止的训练,和无休止的接受任务。

只是,少女的情怀总是一样的。那时她的上级,也就是接头人,那是怎样的一个风逸男子,带着沉默的冷冽,每次的见面只是一句任务,再无其他多余的话。

那个时候,她就深深被她吸引,以至于那些或简单或艰巨的暗杀任务,她都不在意。甚至有的时候,她想要多接一些任务,这样就能多见他一面。

直到一次异国任务里,她终是低估了对手的实力,将自己陷入泥沼。索性他来救她,到了最后,她到底还是为他挡了一剑。

届时,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去的时候,才不顾一切的对他表白。

冷冽如他,竟然红着脸,接受了。

那个时候,她几乎就要快乐的死掉。以至于在今后的时日里,她甚至都不曾发觉到,越来越奇怪的他,他的命令,他下达的任务,和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她感觉到的,只剩下幸福和越来越深刻的无知。直到组织上的人前来暗杀自己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他一直都在利用自己。

他违背组织的意思,肆意揽活,独吞了赏金。并且在事败之后将所有的罪责推加到秦卿的身上,她成为了众矢之的,成为了背叛者,被追杀的对象。

再次面对他,她竟不那么恨他了。

“难道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都没有?”终于,看尽他冷酷面具下的虚伪,她究竟还是问出口。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一声枪响。

血汨汨地往外流出,她竟是感觉不到疼。明明是脑袋中了一枪,可为什么,心会那么的痛,痛的不能呼吸。

现在想起,总觉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生命如此的珍贵,哪里能轻易的放弃,还是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放弃。

秦卿满眼的风光,忽觉得眼里一丝酸痛,渐渐蒙了层雾。她低下眸子,闭了闭眼睛。一定是这里的风太大,自己才会这么煽情般流泪。

她伸手捂了捂自己的心口,砰砰的心跳声,动人而欢畅。

这一世,她便是要为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当初的自己,胸口上一直都有一块丑陋的疤痕。那是为他挡了一颗子弹而留下的。如今,换了身体的自己,疤痕虽然没了,可是心底的疤却还没有消失。

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实在太傻。何苦要为他人挨子弹呢,哪有那么深刻的爱情,纵然有,也只会是一厢情愿。

好像如今。

如今呵。情况好像一点都没有变。秦卿永远都弄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何每每爱上的男人都是那样凌厉冷冽而不可接近的,不可接近,她就好像永远都看不见他的心。

这样的男人,她始终着迷。

就好像君翊寒。

从见到他的那一刻,她便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哎——”秦卿不自觉地深深叹了一口气,抬起脸,忽地瞧见远方有人疾驰而来。

秦卿定了定神色,又见军营这边有士兵上前截住,她正想看清楚。忽地身后轻轻地脚步声,她一下子警觉起来。

不等动作,身后人也无敌意,清冷的声音道:“你到底还是来到启国。”

秦卿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是谁,她冷笑道:“我就像是祸水,去哪里,哪里遭殃……你们很不愿意我来吧?”

冷风一步上前,远远地看向那边交涉的一干人等,看了秦卿一眼,道:“确实如此。你一回到丞相府,府里便是鸡飞狗跳;去了太子府,太子府良娣被你逼得躲到宫里去了;如今,秦府惨遭灭门,太子……不是,当今的南沧新帝又颜面尽失……你若还算不得是祸水,那是什么呢?”

“那你想怎样?”秦卿挑眉,看向冷风,“你想在这里就结果我,省得我去祸害启国?”

冷风忽地一笑,摇头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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