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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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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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涣颇有乃父之风,却不喜政事,专攻商事,让长孙无忌很是头疼。

杜荷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来比之杜如晦也是不差,足够杜如晦心怀大慰。

房遗爱,自己这个儿子,房玄龄都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聪明有,智谋也够用,学识也不差,却和长孙涣一样,并未将心思全都放在政务之,心心念念,挂念着他的医术。

每每都是将政事,在自己的职责内标准的完成,多一份心力不出,欠一份不干,那事情完成的,堪称标准的模式。

也就在事关大唐百姓和朝堂利益,以及自家的身家性命的时候,这孩子才肯出全力。

这样一来,让你永远也摸不清他的极限在哪里,也不会知道,何时才会是他能力的极限。

就像当年,自己和虞世南、孔颖达、褚遂良几个,一起不停的逼着他学习的时候一样,无论多少的课业,房遗爱总能及时的完成,而且全都能保证在合格线,优良之下。

此次考试,你让他不许不及格,他哦一声,全都给你考在及格线之,标准的六分到六分五。你要是黑着脸让他的成绩不能低于六分五的时候,他能给你全都保持着六分五和七分之间。

让人生气,却又拿他莫可奈何。

你说他让人看不透,偏偏又诚实厚道的有些像是缺心眼,全无害人之心。

唉,这样的房遗爱,才是让人不知觉的被他吸引,却又不会太过防备的人。

至于房遗直和房遗爱的相处。

虽然房遗爱一直防备着房遗直,却偏偏还好心的帮房遗直达成了心愿,成功抱的美人归,并且在房遗直外任的时候,预备了一万两的备用银子,好给他解燃眉之急。i

走之前,看着房遗直还是好的,可是为什么这些年,他会变化如此之大,甚至明知故犯,犯下了如此大的过错?

房玄龄纠结的脑仁生疼,耳边的劝慰声,更是让他心生烦躁。

只是,旁人也是好心,不好明着撵,只能让自己不去向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去听耳边的声音,专心的沉浸在公务。

午饭过后,回来撞在一起的秦琼和杜如晦两个,听闻房玄龄不仅早饭没吃,早点茶水不用,就连午饭也没去用,当下两人眉头一皱,相视一眼,气场强大的进了户部。

难得秦琼学了一次程咬金的不讲理,夺过房玄龄手里正在处置的文,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二话不说的架起房玄龄,就往外走。

“我说老秦,你这是干嘛!老杜,你怎么和老秦一样,变得跟咬金似得不讲理。你们这是干嘛。”房玄龄试着挣脱秦琼铁钳一般的双手,无奈力气终是比不过武将出身的秦琼。

杜如晦也在旁边帮着秦琼往户部外拉扯房玄龄,一边解释道,“你早饭不吃,茶点不用,午膳也不用,老房啊,公务可不是这么个忙法,你这不是明摆着让嫂子和孩子们担心吗?”

“再说,遗爱和公主的婚期就快到了,你若是自找着倒下了,你让遗爱如何安心成婚?那些等着找茬的御史台的人,还不定能歪解成什么样呢,说不定连你不满意公主儿媳妇的话都能说的出来。”杜如晦压低声音,仅够他们三个听见。

“我何时不满意了?”房玄龄下意识的反驳道。

“唉,算了,老秦放开我,我自己走。”房玄龄妥协的说道。

“你自己走?去哪儿?”秦琼不放心的问道。

“我去吃饭。”房玄龄说道。

“这才对嘛,那么大年纪了,还让孩子们跟着担心。”秦琼放开房玄龄,满意的说道。

秦琼和杜如晦两人一起帮着房玄龄皱的衣衫。

“你们吃过了?吃饱没?要不要再陪我用点儿?”房玄龄已经饿过头了,根本觉不到饿,只是脱离了专心致志的公务,觉得身子有些发虚,脑袋好像有些发晕。

秦琼和杜如晦相视一眼,全都不放心的点点头,表示愿意陪着房玄龄一起用膳。

老哥三并排朝着户部外头走,穿过户部大院,在门廊下下台阶的时候,房玄龄突然头旋心虚腿软,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台阶下倒去。

“老房!”

好好秦琼虽然了年纪,伸手反应却都是不慢,及时的跳下来接住了房玄龄的身子。

“怎么样?”杜如晦下来问道。

秦琼探了一下房玄龄鼻息,摸了一下脉搏,眉头微皱。

“怎么了,你倒是说啊!”杜如晦见秦琼锁着眉,心下有些打颤,急急的问道。

“晕过去了,不过脉搏太虚了,怪不得遗爱担心,巴巴的让咱们几个过来盯着他。这老房头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秦琼叹口气,说道。

“还好,还好。”杜如晦松了口气。

秦琼和杜如晦扶着房玄龄朝皇城外走去,路遇到一个户部办差的杜荷,杜如晦赶紧让去叫在皇城侍卫那里等着房玄龄的房轩和秦明两人,顺便再在皇城门口叫辆马车。

杜荷看了眼房玄龄的样子,也不顾不什么举止不举止的了,撒丫子就朝着皇城门口跑去。

没一会儿,秦明和房轩过来了。

力气大些的秦明背起房玄龄就就朝外跑,房轩跟秦琼和杜如晦道过谢,赶紧追去扶着房玄龄,和秦明一起朝外跑。

城门口,杜荷在皇城守卫的帮助下,很是不讲理的拦下了一辆较为舒适的私人马车。

房轩先车,结果秦明背的房玄龄,和秦明两个一起将房玄龄扶进了车厢,房轩在里头护住房玄龄的身子,秦明说了声谢,不浪费分毫时间的架着马车绝尘而去。

杜荷、杜如晦、秦琼三个,扒光了身的银子,算是强卖下了车主的马车。

大家都知道房遗爱这两天沐休,是以,谁都没想要要给房玄龄请太医的事儿。

看着马车远去,秦琼和杜如晦叹口气,摇了摇头。

两人都明白,房玄龄不只是最近太过劳累,有很大可能还是因为房遗直的事情,心下忧虑,担心房遗直进京之后,皇会从严处置。若真是从严的话,估计,房遗直的命都有可能丢掉。

想着,杜如晦感慨的看着身边的杜荷,心下很是感谢房遗爱帮着自己将惹祸的儿子给掰正了,而且是正的不能再正了。

若是杜如晦知道了杜荷如此努力的真正动力,是想要光明正大的下海经商,他老人家会不会气的跳墙。

交代了杜荷几句,杜如晦和秦琼两个联阙朝宫城走去,房玄龄病倒的事情,还需要给李世民报备一下,毕竟,房玄龄挑的不只是户部的大梁,还有门下省的一半顶梁。

房家,房慎刚请了身子还算硬朗的荣休老太医王菁华进了房府,那边门房就大开中门,急急的来报,说是秦明来势匆匆的架着一亮陌生的马车冲了过来,马鞭扬的不是一般的急。

房夫人、房青娘,还有出来接待王菁华的房遗爱,全都急急的到了院子里。

秦明刚停稳马车,房遗爱就伸手抢过了丫鬟手事先备好的一壶糖盐水,跳了马车,踏进了车厢。

【348章如此伺疾】

'最新章节 348章如此伺疾'

i第三四八章如此伺疾

房玄龄病倒了,房遗爱奏章请了假,在家专门给房玄龄伺疾。i

皇、皇后和太子、太子妃都赐下不少的好药材。

跟房家关系还算不错的各府,也都送来了不少的药材,和关心的问候,至于话语中有几分真,几分假,房家人也懒得计较。

婚期将近,淑儿自然不方便再来房家,只能托晋王李治去房府看看,希望婚前房玄龄能够好利索,不然这个婚结的就有些晦气了。甚至,还有被取消延后的可能。

一想起自己未来公公这个时候病倒,淑儿不由的埋怨起司天监的人,看看这都取得什么日子。

那天秦明和房轩两人将房玄龄带回家之后,房遗爱细心的喂水喂药喂稀粥,还给昏过去的房玄龄擦了遍身子。

等到房玄龄睫毛微动,又醒来迹象的时候,房遗爱就极快的闪身出了房玄龄养病的房间,退到了外间。

实在是害怕病中的老爷子看见自己,会再气出个好歹,那他房遗爱可真的是要背一个不孝的骂名了。

是以,接下来几天,房遗爱都是悄声来悄声去,房玄龄醒着,绝不踏进内室,只有房玄龄睡着之后,房遗爱才会进来看看房玄龄的脉象和心跳呼吸。

在确定房玄龄没事之后,就会在房玄龄床前坐会儿,赶在房玄龄睁眼之前离开。

若是房玄龄的脉象有异的话,就会吩咐人去请王菁华过来一趟,再重新给房玄龄诊治。

房遗爱的举动,房家的人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却碍于那天早的事情,房玄龄不提房遗爱的名字,其他人也不敢说起。

就连前来探视房玄龄的人,也都得了房家人事先委婉的叮嘱,没在房玄龄面前提起过房遗爱,当然,房遗爱的岳父李世民例外。

这天送走了关心下属的好领导李世民浩浩荡荡的一行之后,房遗则趁机偎在了房玄龄的床前,两眼亮晶晶的看着房玄龄,摆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等着房玄龄来问话。

房玄龄倒也来了兴致,故意将房遗则晾了两柱香的时间,房遗则小小年纪倒也能沉得住气,只是忽闪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眨巴着看着房玄龄,认真的期盼着房玄龄先跟他开口说话。

见房遗则竟然能够如此的耐住性子,房玄龄心下不禁感慨,三儿确实被房遗爱兄代父职,替他这个当爹的教养的不错。

四个孩子,不算会嫁人的女儿,三个儿子当中,也只有遗则一个人的成长条件是最为正常和顺当。

三个儿子,也就嫡长子房遗直,是他当年手把手开过蒙,教导过一段时间的,感情自然是不一样,毕竟,那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至于房遗爱和房遗则两个,什么时候开的蒙,房玄龄记忆里没有留下一丁点儿的迹象,就连房遗则进入弘文馆就学的事情,也是房遗爱一手督办的。

好像,就连青娘的开蒙,也是房遗爱教的,就连青娘入宫陪公主学习,也是房遗爱极力同意的,只是在征询自己意见之前,陈述了一番利弊,还搬出了皇和皇后。

想想,房遗爱确实是真的掏心掏肺的对青娘和遗则,并不像遗直,对青娘只是一味的宠。至于房遗直对遗则的态度,房玄龄有些记不清楚了。记忆中,好像遗直就一直没怎么特意的亲近过遗则。

唉,难道真的如遗爱曾经无意中感慨的那样,只有失去过才能懂得何为珍惜?

房玄龄走着神,不自觉的抬手,如房遗爱常做的一般,轻轻的揉摸着房遗则的脑袋。

房遗则眼里有着惊奇,更多的是欣喜,原来二哥说的一直都是真的,爹不是不喜欢我,只是忙的没时间陪我。

没关系,现在爹病了,弘文馆的课业也不重,这几天二哥布置的课业也少了不少,正好,我有时间陪爹解闷。

房遗则一边珍惜的享受着房玄龄的爱抚,一边美滋滋的想着,爽快的下定了决心,要好好的陪陪生病的爹。

房玄龄回过神来,就看见房遗则酷似房夫人的那双大眼睛,美美的笑成了弯弯的月牙,配他有些婴儿肥的脸,说不出的可爱。

看着儿子满足的笑容,房玄龄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积压了几天的郁闷,正在慢慢的消解。

只在眼睑一抬的时候,房玄龄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开始,竟然揉搓在了房遗则的脑袋,本来房遗则规整的总角发型,被他给揉乱了。

不过,摸着儿子光滑柔软,比最华美的丝绸摸着还要舒服的头发,房玄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好像自己次这么放松的抚摸儿子的头,还是在遗直四岁之前的事情,而遗爱,自己好像从始自终就没有这样抚摸过。

想起房遗爱,房玄龄轻轻的叹了口气,收回了揉搓房遗则脑袋的手掌。

“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房遗则关切的问道。

“爹没事。”房玄龄说道。

“那爹为什么叹气?”房遗则自动的从床前的杌子,将屁股挪到了房玄龄的床边,小心的窥视着房玄龄的表情,见房玄龄没有要捻自己坐回杌子的意思,小屁股这才在床坐瓷实。

“爹不会还在生二哥的气?”在房玄龄床边坐稳当之后,房遗则很自然的翘了一条腿在房玄龄的床,小心的看着房玄龄的脸色,大着胆子说道,“可是二哥都不生爹的气了。”

“哦?你怎么知道你二哥不生爹的气?”房玄龄感兴趣的问道,着实是想知道一下房遗爱最近的情况和想法。

要说那天生气,房玄龄生自己的气和房遗直的气,多过房遗爱的。这些日子他也知道,房遗爱常常来看他,却不敢选他醒着的时候,怕他生气加重病情。

儿子的孝心和担忧,他都明白,只是,身为父亲,而且一直是严父形象的他,觉得儿子既然不敢趁他醒着的时候来看他,他身为父亲,更是拉不下脸来先将儿子叫过来,毕竟那天的事情,实在是有些膈应。

明知道儿子碍于孝道不会怎么着,自己还偏偏一直仗着自己是父亲的身份,来逼迫儿子,做的着实有些过分。

“二哥那天就说了,爹没错,他也没错,只是个人有个人的不得已而已。”房遗则说着,脚的鞋子都脱掉了,盘腿坐在了房玄龄的床边,还挤得房玄龄往里挪了挪身子。

“二哥以前就说过,一家人,自然应该像五根手指头一样,紧紧的攥成拳头,这样的就不会被别人轻易伤到。”房遗则举着自己的拳头说道。

“二哥还说,一家人流的都是一样的血,血浓于水,再怎么吵怎么闹,开门关门的还是一家人,进的还是一家门,没什么隔夜的仇。”房遗则继续说道。

“二哥以前还对我说过……”

“二哥说……”

“二哥……”

“……”

房玄龄一直静静的听着房遗则在那儿说,满嘴的都是他二哥的教诲,他二哥讲的故事,他二哥如何如何。

听了一下午,连午觉都没歇,房玄龄只听房遗则叨叨,听的是即舒心又窝心。

而且,看着房遗则眼里偶尔闪过的狡黠聪慧之光,就明白,三儿子并没有被房遗爱呵护成单纯的没心没肺的富家子,而是善良不乏心机之人,却也和房遗爱一样,很在乎家人。

不得不说,房遗爱这个儿子,比他房玄龄预想的还要好。

只是,在房玄龄养病的屋外,房遗爱听了小半个时辰,也不见房遗则住嘴,不由的满头黑线,丫丫的,什么时候这小子变得这么能唠叨,都赶街算卦的半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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