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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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 第3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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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狐?原来他就是狡狐!

害得自己父亲送了性命,还想要杀掉房遗爱的人,竟然都是他!

就连干娘的灾难,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他明知道干娘、自己和房遗爱的身份,他如何,如何能这个样子?!

他怎么能够这样?!害了自己父亲,差点儿毁了干爹干娘,几乎害死房遗爱,他还能够如此云淡风轻,没有丝毫芥蒂的在自己等人面前出现!?

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昨天自己才刚刚下定决心,埋下对房遗爱的不切实际的想法,准备好好的接受他。为何今天,今天就让自己知道他才是自己最该恨的人?!为什么?

都说狡狐有个七巧玲珑心,眼里只有利益,最是无情,这么说,往昔他对自己说的那些温情话语,竟然都是存了目的的?

难不成,这么多年,他忍辱负重,就是为了等干爹出现,然后查处干爹身上牵扯的隋炀帝的宝藏之事?然后再寻机杀掉房遗爱?或者是算计房遗爱制造麻烦,扰乱朝堂?

呵呵,老天爷为何要如此的戏弄自己!?

让自己遇到了两个男人,一个是自己不该爱,却偏偏爱了的。一个是自己想要接受,却在转了念头之后,发现,竟然是自己该恨的人!

自己的人生,还真是讽刺!

金铃儿身上的颤抖渐渐的止住,咬着双唇,泪眼婆娑的看着房遗爱和胡老两人,默契的纠缠着招式狠辣的崔逾凡。

“爹,拿我的牌子去叫人!”房遗爱趁着空隙,将李世民赐予的金牌扔给了想要寻机上前的冯铁匠,大声说道。

冯铁匠接过房遗爱的金牌,看了眼无声流泪的金铃儿,回首望了眼孙芸娘,还有她怀里两个面色发白,浑身颤抖的孩子,叹口气,将令牌揣进怀里,提着剑,牵马走了。

见冯铁匠骑马去叫救兵,崔逾凡目光已经,手里的招式变得又急又狠,宛如密集的雨点,让房遗爱和有些疲累的胡老,找不到可攻击的空隙。

虚晃一剑,引得房遗爱去护持胡老,崔逾凡闪身脱离战圈,朝着堂屋冲去。

房遗爱咒骂一声,反手将手里被砍得嚯嚯呀呀的长棍,照着崔逾凡的后背掷去,人紧跟着棍子的后边攻来。

崔逾凡格开长棍,跟赤手空拳的房遗爱纠缠在一起。

房遗爱和疲累状态的胡老两人,单独的任何一个人,崔逾凡都不惧,但是两人联手的话,多少有些棘手。凉州之后的这几年,房遗爱的身手,着实长进了不少。

面对崔逾凡舞动的如灵蛇的软剑,赤手空拳的房遗爱,只有小心闪避的份儿。

为了防止胡老上来纠缠,房遗爱丢下的木棍,被崔逾凡一脚踹向胡老,紧跟在木棍之后的是三枚幽幽的梅花暗器!

“小心!”见崔逾凡甩出暗器,房遗爱分神提醒了胡老一声,肩头上就被崔逾凡的软剑剑尖刺了一下,顿时就见了血。

见胡老躲开了自己的三枚暗器,趁着胡老旋身半空,找不到借力点的空档,崔逾凡又是三枚幽幽的梅花,飙向了胡老!

胡老狼狈的躲开了其中两枚,还是有一枚嵌进了胡老的腹部!

暗器入体,胡老的眼神一眼,心下明了,暗器有毒!当下也不支声,直接将手里的长剑朝着房遗爱的方向掷来。

没兵器的房遗爱自然是比有兵器的房遗爱好对付!见胡老中了暗器之后,当机立断的将兵器扔向房遗爱,早就想要杀掉房遗爱的崔逾凡,自然不会让房遗爱接到兵器。

崔逾凡直接用软剑,招招索命,逼得房遗爱根本腾不出手来去接胡老掷来的长剑,只能狼狈的躲闪和防御,身上不时的多出一道道的血口子。

看着崔逾凡眼里毫不掩饰的恨意,房遗爱虽然不解,却也不敢怠慢,见接剑无望,有牵挂胡老的伤势,却又不能放走崔逾凡,房遗爱只能是稳扎稳打的牵制住崔逾凡。

寻机解下腰间佩戴的玉板带,虽然知道挡不了崔逾凡几下,好歹聊胜于无。

见房遗爱竟然舞动起了束腰的玉板带,崔逾凡嘴角出现了讥讽的笑意,招式仍旧狠辣,却多了份猫戏老鼠的心态。

几番交手之后,房遗爱将残破的玉带砸向崔逾凡的面部,趁着崔逾凡闪躲的机会,房遗爱顺势捡起了胡老的长剑。

来回了半盏茶的时间,崔逾凡见还没能拿下房遗爱,想着待会儿可能会有官兵过来,到时候想要再脱身就有些麻烦了。只是,这么好的机会,让他放弃杀掉房遗爱,崔逾凡又有些舍不得。

当即眼神一瞟,崔逾凡晃了房遗爱一下,举剑刺向跌坐在地上,费力喘息的胡老。

房遗爱自然不能干看着不救,正好被声东击西的崔逾凡,震飞了长剑,心口窝挨了崔逾凡狠狠的一脚。

趁着房遗爱到底吐血的机会,崔逾凡不浪费时间的将软剑,直直的送向了房遗爱的心脏处!

……

【第三二五章 痛】

'正文 第三二五章 痛'

第三二五章痛

“铃儿!”

就在房遗爱挣扎着想要躲开的时候,一个温软的躯体扑在了房遗爱的身上。器:无广告、全文字、更

看着灯光掩映下,金铃儿那张解脱而又满足的浅淡笑脸,还有眸子里不再掩藏的温柔爱恋,让房遗爱的心疼的纠结在了一起。

想也不想,房遗爱伸手抓住了本该刺入自己xiōng膛,此刻去刺进了金铃儿后心的利剑,拼命的想要阻止长剑刺进金铃儿的体内。

忘记了手上被剑刃划伤的痛,忘记了xiōng口被崔逾凡踹的窝心脚,忘记了崔逾凡的存在,也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房遗爱眼里只有金铃儿替自己挡剑的震惊、愤怒和不敢置信,一只手握着金铃儿后背的利剑,一只手揽着金铃儿小心的伏在自己身上,不让她跌在雪地上,唯恐触及她的伤口。

看着房遗爱颤抖的双chún,金铃儿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抬手抚mō着房遗爱的厚实而又温暖的双chún,费力的说道,“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呆在你的怀里了,好暖和。”

“你若愿意,我让你呆一辈子。先别说话了,求你。”房遗爱泪眼朦胧的看着金铃儿,不停地擦拭着金铃儿说话时嘴角流出的鲜血,声音颤抖的说道。

“呵呵,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不可能。”金铃儿粲然一笑,柔声说道,目光定定的看着房遗爱的漆黑的眼睛,看着房遗爱为自己着急心疼的样子,心下一片满足。

“昨天的一剑,可疼?”金铃儿抚mō着房遗爱的脸庞,似要将房遗爱的样子全都刻画在心里,柔柔的问道,气息开始渐渐变弱。

“心遗爱看着金铃儿,并未隐瞒她自己昨日说完对不起之后的感受。

金铃儿满足的笑了,笑容是之前从未有过的美丽。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就这样被他杀掉,为何还这样傻?”虽然明白金铃儿心里的感受,房遗爱蠕动了一下嘴chún,还是语带责怪的问了出来。不等金铃儿回答,眼角已经滑落了一滴眼泪。

温柔的擦掉房遗爱眼角的泪滴,知道这泪是为自己流的,允吸着手指上的泪滴,金铃儿心下要说没有遗憾不可能,不过更多的却是满足与欣喜,不管多少,最起码房遗爱的心里有她的位置,这,就够了。

“生不能同衾,只有这样,你才能念我一辈子,我很贪心是不是?”金铃儿笑着说道。

“傻瓜,你个傻瓜,傻瓜……”房遗爱闭上了眼睛,将金铃儿的头埋在了自己的xiōng前,喃喃的说道。

见金铃儿突兀的扑进了房遗爱的怀里,崔逾凡根本就来不及收回刺出的利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尖没入金铃儿的后心。

一时间,不敢置信,心痛,心酸,苦涩,愤恨,痛苦难过等等,重重情绪一股脑的全都涌向了崔逾凡的心头。

怔怔的看着房遗爱握着剑刃的手,不停有鲜血流出,顺着剑刃流向金铃儿后背上的伤口,然后两人的鲜血hún在一起,染红了金铃儿背上的衣衫。

崔逾凡理智的知道,此刻,若是自己手上再加把劲儿,以自己软剑的长度,完全可以给房遗爱和金铃儿来个对穿,将两人全都串在软剑之上。

可是,看着伏在房遗爱身上的金铃儿,崔逾凡的手不停的颤抖,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劲儿。

目光痛苦而又复杂的看着金铃儿温柔的抚mō着房遗爱,崔逾凡心下的嫉恨几乎胀裂了xiōng膛,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松开,又重新握好,似在挣扎着要不要刺进去?要不要拔出来?还是,就这样放着?

刺进去,房遗爱和金铃儿死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崔逾凡很是抵制房遗爱和金铃儿一起死在一剑之下。

拔出来,金铃儿就会立刻死去,崔逾凡心下又舍不得。

心下无数的痛恨与失落,夹杂着无尽的不甘,全都汇成了“为什么”三个字,在崔逾凡的心间脑海不停的盘旋。

挣扎了几番之后,崔逾凡还是松开手里的剑柄,弯下腰身,粗鲁的掰开了房遗爱放在金铃儿背上的双手,将金铃儿拉了起来,扶着金铃儿的双肩,不停的摇晃着金铃儿,不停的追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声声撕心,声声裂肺,声声痛苦,声声不甘,声声寂寥,声声惹人心疼!

本就气息微弱的金铃儿,被崔逾凡摇晃的更是头晕脑胀,气血流逝的更快。

看着崔逾凡泪流满面的痛苦样子,再也不复往日的温柔体贴和丰神俊朗。

金铃儿眼里有着怜悯,复杂而又无奈的说道,“我爹是金岳川,你,应该知道的。”

崔逾凡怔住了,呆呆的看着金铃儿。

房遗爱站起身来,揽过金铃儿的身子,趁着崔逾凡发怔的时候,抬脚踹进了崔逾凡的心窝,将崔逾凡踹倒在地上。

“铃儿。”房遗爱复杂的看了眼崔逾凡,擦掉金铃儿嘴角和下巴上的血迹。

“你以为你爹是我算计死的?!”崔逾凡吐了一口血,强站起身来,声音有些拔高,痛苦的看向金铃儿。

“是与不是,现在还有意义吗?”金铃儿复杂的看着崔逾凡,淡然的说道。

是啊,是与不是,现在说来根本就没有意义了。

何况,当初的事情,也是他因为金岳川虐待和软禁于乐(即杨旭)一事,并未帮金岳川详细计划,也明知危险而未出面阻拦,所以,金岳川的死,他崔逾凡不可能完全否认掉跟自己没有一点儿关系。

若是知道自己会遇到金铃儿,说什么当初自己也不会让金岳川去冒险;若是早知道自己的心会再初见的时候,就交给这个清冷倔强的女子,说什么当初自己也会帮金岳川好好的计划。

只是,天下没有那么多的若是。没有让自己可以反悔的余地!

崔逾凡怔怔的看着慢慢软到在房遗爱怀里的金铃儿,心下说不出的无言而又无奈。

想着下午自己回来的时候,yù言又止的看着自己,然后无言的朝自己点头的金铃儿,明白金铃儿是答应了自己的示好,当时自己的心是那么的满足,错觉的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今年这个年,也将是家人离开自已以后,最开心的年。

不曾想,幸福是这样的短暂,仅仅持续了一个下午,自己,就再次失去了所有!

“我不喜欢郊外鲜yàn的曼珠沙华。”金铃儿不舍的看着房遗爱,软软的说道。

曼珠沙华,传说中又称为彼岸huā,huā千年叶千年,叶落而huā始开,huā落而叶方现,huā叶永相继,生生不相见。

虽然现实中的曼珠沙华不能存活千年,却也像传说中一样,huā开叶落,huā败叶生。

因为佛家的偈语,说曼珠沙华是彼岸huā,也是yīn间的接引huā,所以不少富贵人家的人死后,坟前总要种上一些妖yàn的曼珠沙华,喻意让死者可以顺利的去往yīn间,不要滞留在不该再牵恋的人世。

“白薇可好?”房遗爱抱紧金铃儿越来越沉重的身子,柔声的询问道。

“孟婆汤不好喝,来世,我可以等你吗?”金铃儿点了点头,眷恋的看着房遗爱,费力的问道。

遗爱牵强的扯起一个笑容,点头答道。

见金铃儿费力的扭头朝屋里看去,知道她牵挂两个孩子,房遗爱说道,“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你,都知道了。”金铃儿有些暗淡的双眼,闻言猛然一亮,看向房遗爱,说道,“我,无悔。”说完,金铃儿放心的闭上了眼睛,彻底软到在了房遗爱的怀里。

抱着金铃儿的尸体,跪坐在雪地上,房遗爱无言的闭上了双眼,任由泪水滑落。

果然,利州一夜不是梦,自己未成看清的人儿,真的就是金铃儿。

虽然不明白当初金铃儿为何会趁自己疲累的时候爬上自己的chuáng,可是,去不能否认,锦麒和锦麟两个孩子,房遗爱是疼进了心坎里,骨子里透着满意。

崔逾凡走了过来,跪在地上,执起金铃儿垂地的一只手,看着金铃儿满足而又放心的容颜,脸上带着笑容,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递给了房遗爱,不由分说的抱过金铃儿的尸体,说道,“就这样解脱,也好。”

说完,崔逾凡嘴里吐出一口乌黑的血液,无力的弯下了一直tǐng直的颈椎。

房遗爱看着手里的药瓶,怔了一下,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胡老中的梅huā镖的解药。

张了张嘴,房遗爱无声的起身,来到几yù昏mí的胡老面前,将解药给胡老服下,给胡老把了一下脉,确定胡老身上的毒正在慢慢的解去,心下松了一口气。

看着外边发生的一切,孙芸娘始终紧紧的搂着两个吓坏的孩子,无法开口劝慰什么,只能无言的爱抚,尽可能减少孩子心中的恐慌。

看了眼跪坐在地上,低垂着脑袋,紧紧抱着金铃儿的崔逾凡,房遗爱叹息一声,忍着身上和心里的痛,先将半昏mí的胡老,抱进了温暖的东厢房。

ps:金铃儿还是死了,说实话,让人有些难受。唉……

……

【第三二六章 殇】

'正文 第三二六章 殇'

第三二六章殇——

第三二六章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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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胡老,从东厢房出来之后,房遗爱就见崔逾凡和金铃儿两人旁边,孙芸娘坐在轮椅上,捂着嘴,伤心的流着泪。

锦麒和锦麟两个孩子,也跪在金铃儿和崔逾凡身边,摇晃着金铃儿的衣衫,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寒夜的冷风,飒飒的吹过,刮在脸上,宛若刀割。

心痛身疲的房遗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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