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纣为虐之一代妖后- 第18部分

于是我就开始等帝辛的消息，还没找到河陌，却等来帝辛要远征东夷的旨意。近来边疆受东夷滋扰越发严重，无论百姓还是将官早已怨声载道。帝辛一直就是在等这么个时机，等够让朝堂上那些“反战者们”闭嘴，等将士们上下一心，士气如虹，誓要踏平东夷！

可是，我没想到帝辛亲征我也要跟着去打仗！素巫说我既然住到了钟鼎宫，就不能像其他妃子一样终日躲在内宫，我应当如当年的母辛一般，在战场上也能协助帝辛！可是，我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我还没找到河陌，战场还瞬息万变的，万一要是……虽然历史上苏妲己死于武王伐纣成功的那天，可是谁能担保这历史一定就是准确的，否则怎么会让我给穿过来？

“东夷与有苏有来往。”我想这句才是素巫坚持让我跟着帝辛出征的重点吧，她还是心心念念想着报仇。

以我现在对帝辛的了解，他似乎是对那些鬼神之事是不甚相信的，以他的自负才不会认为带着一个所谓有苏神女就能大战告捷，难道真的想我像那个有名的母辛一样上阵杀敌？拜托，我大概能勉强举起那个戟挥舞两下，要是两军对阵的话就只有被戳的份了，再者我也不会骑马射箭啊！可是容不得我拒绝，帝辛一句“你的事我已有安排，或许你回来之后就能见到你的族弟了”让我乖乖闭了嘴。举行过祭祀之后，大军出征的前三天，姜王后联合一众妃子给我举行“践行宴”。

我十二万分地不想出席这个宴席，却还是穿戴整齐坐在了这里，发现连产后不久的赢妃都来了。“娘娘该卧床休息才是……”这离一个月还早着哪！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个差点被巫师“害”了的女人还是怀有一份同情。

她的脸色看上去红润了一些，一颦一笑却还透着几许虚弱之意，那一身华服让我想到了后世的西施。“嬴樱谢苏妹妹关心，苏妹妹即将随帝远征，王后娘娘为妹妹摆下践行宴，嬴樱自是不能缺席的。”

“诸位唤我妲己便好。”虽说我看着小，称呼也是按进宫先后来，但照恶来所说我已经十八了，再加上里面这个二十五的灵魂，除了姜后勉强可以唤我一声妹妹，其他人都该叫我姐姐才是。不能叫姐姐，还是叫名字好了。姐姐妹妹的，容易让我迷失在这个身份里。

姜后笑道：“各位也别太拘谨了……妲己妹妹能够随帝远征，有这样的福分，还不敬她一杯！”

“是啊要赶紧敬一杯……指不定帝回来的时候都……是个什么情景了呢！”那个妫妃媚笑着朝我举了杯，“希望你也真有母辛的风范！”那日看她觉得是中上姿色，此刻在这么多妃子里看来更是连“上”字也没有了，难道出身显赫，不屑与我虚与委蛇，要不凭什么跟我这么明刀明枪的说话？指不定什么样，是说我可能回不来吗？

我勉强笑了一下，举起了杯，却听赢妃道：“帝与妲己定能得胜而回的！嬴樱也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我并不知道赢妃为何替我说话，也赶紧与她干了一杯，感激地笑了笑。

这姜后的宴席无趣地紧，说是替我践行，她更多的确是与其他妃子闲聊，我好像在众人中也不太受欢迎，除了赢妃主动与我聊几句，其他人都只是勉强与我对饮一杯就没下文了。

正想着要不要找个理由离开，忽见姜后望着我道：“有几位姐妹说未曾见过你的妲己舞，不知妲己可愿舞上一段助助兴？”“是啊是啊……妲己的舞可是连帝都大加称赞呢！”妫妃赶紧附和。我心想帝辛什么时候大加称赞了，让我助兴不是明摆着给我下马威么？看来今日不是什么“践行宴”，而是“下马宴”！

“可是今日……”我环视了一番，“可有乐师能奏当日伯邑考公子所奏之曲？”姜后微笑道：“无须乐奏，妲己可否轻舞一段让她们见识一下呢？”却是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

我权衡了一下，决定忍一时之气，不就是跳个舞吗！当下理了理衣裳，刚站起来，听闻外边有报：“帝到！”

当时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看着姜后那副将我玩弄于鼓掌之间的表情，听到帝辛来了，都没来得及多考虑一秒，突然就脚下一软，装作晕了过去。

然后就听见一屋子女人的惊叫之声，脚步声错乱，有人扶起了我，“妲己……”是帝辛的声音，我尽量让自己全身放松，毫无所动。

“这是怎么回事？”这时帝辛的声音听上去倒没有多少着急之意，不悦却是明显的。“她……她就突然……”姜后似乎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我这措手不及的一晕，然后就听赢妃道：“帝还是先传巫医吧……”

我心里一阵害怕，传巫医？不会诊断说我被鬼怪俯身然后拿我做场祭祀吧？还没怕完，就听帝辛道：“传疾医鬼稽到钟鼎宫。”

我闭着眼，躺在钟鼎宫的床上，心里七上八下的。刚刚宫人抬着我回钟鼎宫，听到东旭的声音我倒是松了口气，可是帝辛不走，我也不敢醒，只得乖乖地让那个鬼稽诊断，我总觉得，这个医术落后时代的医生，好像已经看出来我是装晕的了。

“娘娘无甚大碍，许是一时受到什么刺激了，醒来服三剂宁神的汤药吧……”听声音，这鬼稽年纪不是太大，话语里还藏着笑意。一起跟过来的姜后奇道：“怎会受到刺激呢？只不过是……帝……我只是……”

“王后先回去吧，孤并无责怪之意。”帝辛淡淡道。我心里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到底是原配，真是护短。

等众人退出去之后，好一阵子屋里没有任何声音，我忍不住想睁开一个缝瞧瞧，又怕被人看见。脑子里正在排练着要以怎样的状态醒来，忽听帝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该起来了吧。”

我这才迫不得已地睁开了眼，对他求饶似地一笑，坐了起来。他负手立在我床头，瞧着我，嘴角逸出一丝冷笑：“你装的倒是像。王后还真以为是她的过错。”

“妲己当时……当时……”我也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所幸也不解释了，反正装都装过了。

“你们进来！”帝辛忽然转头对门外喊道，玛朵，东旭，阿左阿右，推门鱼贯而入。玛朵手上还捧着一只精致的彩绘陶琬，对玛朵吩咐道：“你们要盯着苏娘娘服用汤药！”

说完笑着看了我一眼，步出了我的寝宫。

我望着那黑紫粘稠的液体，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第三十章　谁给谁一个下马威　……】

第三十一章　神女有心帝辛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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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辛率领一百辆战车，虎贲两千，以及步卒约六千人，外加八百奴隶，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朝歌王都。此时正值秋季，我不知道朝歌到东夷到底需要多长时间，心里并不太明白为什么帝辛会选择这个季节出战，到了冬天外面天寒地冻的，对于远征的商军来说，不是非常不利的吗？

随帝辛出征的将领有恶来以及恶来的父亲——飞廉，两父子长得还真是像，都是一脸络腮大胡，只是他父亲看上去要沉稳许多，不似恶来，整个一猛兽！

帝辛换了一套白色绣金边的紧身常服，看来不是第一次亲征了，走了一整天丝毫不见疲色，傍晚到了江泗城外，城守亲自出城迎接，将帝辛及几位将领连同最为随军医生的鬼稽一起迎到自己府邸之中，士兵们则被安排在城外扎营。

晚上用饭之后，帝辛领着我和恶来，巡视营帐。兵士们见了他虽然有一些紧张害怕，却不至于惊恐，我甚至还在一些人的眼里看到了崇拜。倒是我，虽然将头发挽起也穿了一身白色紧身常服，却将女儿家的身段衬托的愈发曼妙，惹得不少士兵在帝辛走过之后对着他身后的我窃窃私语，隐隐地，我好像想到“神女”一词。

整个营地以城墙为依托成品字形，我们在里面巡视了一圈，连奴隶们的大帐都没有遗留。我现在发现，这时候商朝军队里的分工还没有细化，押运粮草、生火做饭，以及上了战场之后的救治伤兵、收拾战场等，都是奴隶来做。也难怪帝辛连奴隶营帐都要亲来慰问鼓励一番。

不过这些奴隶显然不像其他兵士一样，见到帝辛来，都惊恐地拜倒在地，不敢抬头，帝辛也并未故作亲和扶起一两个人，他只是站在中央，对着这跪倒一地有的甚至还在发抖的奴隶们道：“凡在战场立功者，回朝歌后孤当即赐自由！”这一句话比扶起他们握个手拥个抱要更有用，满地奴隶们高兴非常，大感帝恩！在这个时代，真正成了奴隶便是不只是一辈子的事了，尤其还是这样的官奴，即使有了后代也还是奴隶身份，可如今上了战场若是有命回来，就有机会做个平民，怎不叫他们喜极而泣？

鼓舞气势的话在出征之前就说过了，出征后的第一天帝辛又亲自巡营，我不得不承认，帝辛确实很善于利用人心，就跟他当初不惜损害自己颜面利用我这个新妃来杀了北卆，这跟我在历史上看到的那个纣王是不太一样的。看来他父亲选择他而不选择那个微子启，也不仅仅是一个“嫡长子”身份的原因吧。要是没两把刷子，他估计也等不到武王伐纣！

从军营回来，帝辛与飞廉、恶来在灯下研究那皮革做的地图，我便悄悄退了出来。为了让帝辛入住，估计城守把自己的家人奴仆都遣散出去了，这府里的都是这次随帝辛出征的人。倒是带了几个宫人，不过都是男的，他似乎一点没考虑到我可能会需要一两个侍女照顾。不过想到这是在行军打仗也就释然了，好在我本就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在府里绕了一圈，无事可做，无意中走到这城守家的厨房，见里面没人倒是点着灯，想到帝辛他们还在研究作战计划，心里一软，算了，既然跟着出来了，我还是表现积极一点吧，遂进了厨房，巡视一番，准备给帝辛他们做个夜宵。

厨房里没有稻米，却有稷，也就是俗称的小米，便打算煮几碗清淡的小米粥。等弄好的时候，有些担心，会不会他们都已经讨论完散了会，但还是盛了三碗，端到大厅去。

刚走到院中，便见厅门大开，帝辛居中，左右是飞廉、恶来，三人竟已经围坐在一张矮几上吃了起来。看来城守早有准备，我再看看自己手里端着的三碗清粥，忙往旁边走，却不想帝辛已经瞧见了我，喊道：“妲己，过来！”我只得硬着头皮端着那三碗小米粥进了门。

进来才发现，城守正立在一边，旁边还站着一个清丽的年轻女子，顿时明白了一切。飞廉见我进来，忙要站起，我慌忙去挡，不想手一偏，木盘掉落在地，小米粥也洒了一地。见飞廉愣愣地望着还在碎成两半的陶碗，我忙道：“不碍的，将军快坐下吃吧！”心道出来了连帝辛都让你们同桌吃饭，你还跟我讲那些个虚礼做什么。

帝辛也摆了摆手，让飞廉坐下，看了看我，又看看地上的粥，笑道：“难怪到处找你不见，是去做这个了？”

我点点头，凑上前去打量一下那个精致的小菜，苦笑道：“早知道城守已有安排，妲己就不费那个劲了，这些菜式做的很精美啊！”我也只想拍个马屁的嘛，谁知到被人抢先一步了。

那城守有些讪讪地笑了：“娘娘过奖了，小女手艺粗糙，帝及各位将军只能凑合着用了。”他那女儿更是神色羞赧，低下了头。

人家想卖女儿我也不能阻拦，当即笑了笑，对帝辛道：“要不是妲己已经饱了还真是会嘴馋呢，不知妲己可否先告退了？”人家现在是神女有心，看姿色虽称不上风华绝代，却也是小家碧玉别有一番风情。已经抬了脚等着帝辛恩准就迈出去，谁知帝辛一句“妲己若不饿就在旁等孤一会儿”硬生生让我把步子又收了回来。

那城守与女儿在旁边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等帝辛慢条斯理地吃完了，才赶快低头收拾了东西下去，没有再说半个字。飞廉看看我，又看看帝辛，带着恶来告退，帝辛看了一眼，挥了挥手。

“帝……该就寝了吧……”都快到凌晨了，这厅后便是卧房，他却还坐在地上，慵懒的看着我，看的我心里直发毛，忍不住道，“刚刚那城守之女……其实……其实挺不错的……”你可以勉强笑纳了！

帝辛忽然起了身，吓得我往后退了一步，他笑道：“在外征战期间，孤是从不近女色的！”然后大步在内室走去，“还不过来侍奉孤更衣！”我一听，忙跟着进去。

也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忐忑地帮他拖下外袍，他真就独自上床睡觉了。这时我站在床边，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这里……只有一张床啊！

【……第三十一章　神女有心帝辛无意　……】

第三十二章　一个饼子引发的血案

50推荐票的加更！下面几章主要讲战场上的事，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忐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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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从江泗城出来，还能看到百姓夹道欢送的场面，不知道是因为帝辛此时还没做多少天怒人怨的事呢，还是那东夷人实在让商朝百姓恨得牙痒痒、巴不得帝辛早点灭了他们！

接下来行军的日子，若是恰巧遇到大一些的城池，我们一般都会进城休整，其他大部分夜里，都是在野外临时安营扎寨。也在这些日子里，我才对我们此次的对手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所谓东夷，并不是一个部落，而是居住在东方（相当于今日的东部沿海以及淮河流域）的多个民族，包括淮夷、莱夷、鸟夷等等，而北卆正是东夷中最为强大的一个部族——淮夷的将军。

这天到了一处高地，扎了一个回字营。议事的帅帐在中间靠南，北边是帝辛的王帐，两边是将领的营帐。通常帝辛与飞廉、恶来议事的时候我都不会呆在里面，或呆在帝辛的王帐之中，或在军营里四处走走。

经过几日的相处，士兵们已经认识我了，在军营中行走再也不会招来异样目光，不过他们遇见我都会停下来对我行躬身礼，出于礼貌我也会颔首回应。有些士兵与我熟悉了，见我来还会主动打招呼，这样的军营倒是让我挺喜欢的，我不用像后世那样刻意地女扮男装，可以常在营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