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姬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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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姬妾-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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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抿着粉唇起身,她泪眼婆娑,环顾四周,心底只剩下一片叹息。

事已至此,她早已回不了头了。哪怕粉身碎骨,她也停不下来。

她的感情,不值一提,微不足道,毁掉的话,消减的话,也不足为奇,不必惋惜。

……

------题外话------

苦逼的晚晚昨天感冒生病,整天浑浑噩噩的,大热天的亲们也要注意身子,不要跟我一样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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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6 甩了沈樱一巴掌

“郡主的针线活真好,雪儿就笨手笨脚,只能做些粗活。”

雪儿弯着腰,仔仔细细看着坐在桌旁的穆槿宁在一对红色小鞋头绣了两只浅黄色的老虎,忍不住称赞起来。

“什么时候念儿学走路,这双鞋子就给他穿。”穆槿宁浅浅一笑,念儿生肖属虎,他一日日在成长,很快就会学习走路,她应该早作准备。

针儿穿过鞋头,她从雪儿手中接过金剪刀,剪去多余彩线。抚摸着这一双虎头鞋,她眸光一闪,笑着说道。“以前我有个姐妹,最为贤淑,十三岁生日那年,她在我的宫装下摆上绣了星辰,让我在那么些花枝招展艳丽的宫装中,脱颖而出。”

“那一定很美。”雪儿不觉有异,笑弯了眼。

穆槿宁将虎头鞋轻轻放置在桌上,陷入美好回忆:“人人的宫装上都是鲜花祥云,衣料华丽,头上也是各种各样的珍贵首饰,偏偏我身上缀着银色的星辰,自然最为独特。那瞬间,就感觉自己像是个仙女……”

“郡主的姐妹真是心灵手巧。”雪儿收拾了绣线和绣针,一边说道。≮我们备用网址:≯

“她那双巧手,无声无息化解我许多窘迫,偏偏那时我没看透,自己追求的不过是最虚幻的浮华。”穆槿宁的笑意,渐渐消失了去,低声喟叹。“我总是自视过高,后来才会栽了个大跟头。”

不让自己沉溺过久,她侧过脸去,挽唇一笑。“叫人把念儿抱过来吧,我给他试试看。”

“穿了一准好看。”雪儿微笑着点点头,急忙走出去。

“糟了糟了!郡主……”

穆槿宁听到门外雪儿的声音,眉头一凝,疾步跟着她走向偏院。两位婢女早就面色死白,跪了下来。“给郡主请安。”

她目不斜视,直直走入房间,躺在床上的孩子,不停哭闹,喉咙都哭哑了。她将他抱起,额头抵着孩子的,却并未发热。

无论她如何哼唱歌谣,如何哄骗,他都停不下眼泪。轻轻拍着念儿的后背,她愁眉不展,低喝一声。

“念儿!他到底怎么了?”

“你们到底怎么照顾孩子的?!”雪儿也察觉到了异样,扬声质问两名婢女。

“奴婢今日负责洗了衣裳跟被褥,刚刚去洗衣房回来。”一名年纪很轻的丫鬟的嗓音,已然带了哭腔。

穆槿宁蓦地放下孩子,走到另一名丫鬟面前,一手抬高她低着的脸,冷然开口。“你给他吃了哪些胡乱东西?”

“早上给孩子喂了一小碗芝麻糊,到了中午就吃了些肉粥。别的也没吃什么……”丫鬟被她凌厉气势吓得语无伦次。

“念儿的膳食,向来是你一手准备的。”穆槿宁面无表情,失去笑靥的她,凝重逼人。

丫鬟张了张嘴,却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穆槿宁陡然转过脸去,朝着另一个丫鬟训斥:“你还不快去请大夫?孩子有什么差池的话,你们一个也逃不了。”

她在秦王府内,已经到了这般田地?人人都知她的身份不比沈樱,又是带子入府,就连下人都敢无视她的存在?!

丫鬟面色涨红,又急又怕,恨不得连滚带爬,也再也无法待下去了,急着出了院门。

“芝麻糊吃了几个时辰了?”穆槿宁眼神一沉,示意雪儿将门关上,这才坐在床榻,嗓音清冷。

“回郡主,约莫两个多时辰了。”丫鬟不敢抬头,低低回答。

“碗呢?”她瞥了桌子一眼,桌上收拾的太干净。

丫鬟的声音越压越低:“喝完就洗了。”

穆槿宁眉头一拧:“以前念儿就喝过芝麻糊,也是你给准备的吧。”

“不是第一回吃了,以前都好好的,奴婢看孩子爱吃,所以——”丫鬟神情一僵,不再说下去,更惹穆槿宁起了疑心。

她淡淡问了句,眸子之内,写满狐疑。“是你亲手研磨的芝麻?”

丫鬟愣了愣,面色赤红,仿佛开不了口。

“说得清楚些,念儿若是生病的话,你也不必在这儿了。”穆槿宁站起身,缓缓走到丫鬟面前,俯下身去,语音轻柔。话锋一转,她猝然覆上丫鬟的肩膀,嗓音陡然转冷。“但若连一个孩子都照顾不周,我也不好留你。”

“郡主,不是奴婢亲手做的芝麻糊,以前都是,只是这回,是……”丫鬟摆摆手,忙于辩解。以往看这位郡主和颜悦色,与世无争,竟也不知她有这等的魄力。

“你有什么难言之隐?”穆槿宁更觉蹊跷,猝然加重手中力道。

“郡主郡主——我们还是别去了吧。”

雪儿在身后追着,她却不曾停下脚步,从丫鬟口中得知真相之后,她再也无法忍耐。

裙裾拂过小径上的青草,穆槿宁疾步走入锦梨园。

不顾门口代儿的阻拦,她跨入外堂,扫视一眼,沈樱正坐在圆桌之上,今日刚送来几套新首饰,她头也不抬,自顾自挑选着。

“王妃,郡主来了。”

代儿这般说道,也随之而来。今日的穆槿宁,来势汹汹,实在太让人不安。

穆槿宁猝然拉起沈樱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不等沈樱回过神来,已然一巴掌,用力挥在她的脸上。

沈樱被打的整张脸别了过去,腰际撞倒了桌子,金银首饰,稀里哗啦撒了一地。

“你疯了吗?”下一刻猛地惊醒,沈樱蓦地睁大眸子,扬声尖叫。活了十七年,从未有人打过她。

她不过是个妾!而她是八抬大轿抬进来的正妃!

一把扼住沈樱举高想要还击的右手,她冷漠的眼神,望入对方的眼底。“有什么火,往我身上撒,一个孩子都容不下,实在太卑鄙。”

“孩子?那个你带入王府在塞外生的野种吗?我可没见过你的孩子,少来胡言乱语!”沈樱气得咬牙切齿,眼前的女子看来比自己瘦弱许多,没想到手上的力道,却强的厉害。她扼住自己的手腕,若不是代儿用力扒开,穆槿宁险些要扯断她的手臂。

雪儿劝阻不成,只能伸出双手护着穆槿宁,只是不曾料到,堂堂王妃,居然说的话如此狠毒。

“以你的身份,自然假手于人,龌龊肮脏的勾当,何必亲手去做?!”穆槿宁无声冷笑,每一个字,都凌厉尖锐,让人很难反驳。

沈樱的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她怒睁圆目,恶狠狠骂道。“你这个贱人!你在王爷面前装的那般可怜,却工于心计讨好太后皇后,别人都看不透你的城府,你可休想骗的了我!”

“城府?”她浅浅地笑,不以为然,猝然逼近两步,这两字在她听来,更像是笑话。

沈樱从未见过这般的穆槿宁,她的轻蔑写在眼底,那么——明显。进门约莫两个月时间,穆槿宁向来温顺平和,就像是一只猫安静。

原来,是一只没有伸出爪子没有亮出尖牙的猫。

不再多言,她旋过身子,冷冷丢下一句。“别再伤害念儿,否则,我绝不善罢甘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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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7 软弱是最大弱点

不再多言,她旋过身子,冷冷丢下一句。“别再伤害念儿,否则,我绝不善罢甘休。”

“我还能怕你不成?”沈樱冷哼一声,猝然朝前疾步,娇蛮小姐脾气,让她无法平心静气面对此刻的处境。她娇颜之上,满是怒意,径自拦在穆槿宁的面前。“你当锦梨园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打了我,你还想逃?”

穆槿宁瞥了一眼沈樱紧抓不放的领子,沈家养出来的女儿,原来也如此嚣张跋扈。她面色不变的泰然,只是徐徐说道:“你自然不怕我,但王爷会偏袒你的恶毒?”

居然拿王爷压她!

沈樱无法辩驳,哑口无言,那种味道实在太难熬。

她目送着穆槿宁离开的背影,代儿扶着她坐下,取来温热帕子,刚刚贴上她红肿的面颊,沈樱就一把推开代儿,咬牙道。

“不会让她白打的。”

她绝不会让穆槿宁肆无忌惮,她会让穆槿宁低下头,跪下来,看看到底谁才是王府的女主人,谁才是——更值得王爷守护的人。

“应该是误服了洱明子这等东西,孩子吃多了,容易亢奋,吵闹,无法安睡——”大夫坐在圆桌旁,专注写着药方。

即便不是病,长此以往,孩子会生生瘦下去,那才是更大的折磨。

听了大夫的话,穆槿宁眼神一暗再暗,她也清楚如今碗都洗去,很难再找到证据。她的指尖,被念儿紧紧握住,更让她心疼。“这般的药材很难买到么?”

“倒是不值钱的,不过很少人会买。”大夫随口说道,“洱明子鲜红漂亮,长在杂草之中,也有人将它误认为是枸杞,摘了吃的。”

“送大夫出去吧。”朝着雪儿吩咐这一句,穆槿宁的视线,再度锁在念儿身上。

孩子似乎每日都在变。

是她忽略了念儿,沉溺在个人的世界内,忙于奔波走动,才会让沈樱有可趁之机。

方才给孩子喂了很多清水,催他吐出了乌黑的芝麻糊,如今念儿才沉沉睡去,不再哭闹。

“今儿个流了好多眼泪,下回可不许这样,我跟你说过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她的语气夹杂几分威严,几分提醒,几分宽慰。

仿佛她说的话,他都懂一般,念儿弯了弯嘴角。

她的指尖,可以让他安心入睡,念儿的眉头舒展开了,好看的眉形,隐约看得出往后的英挺模样。

“郡主,喝口水吧。”

雪儿端来了清水,她却摇了摇头,不曾接过来。

她怕松了手,念儿就醒了。

“雪儿也吓坏了,小少爷的身子一直挺好的,也很听话乖巧,他大哭的时候,奴婢的心都快碎了。”雪儿叹了口气,她都可以感同身受,更别提为人母的郡主了。

“念儿提前一月到了人世间,我都不敢相信他能够活下来,还能活的这么好……。”穆槿宁空出左手,轻轻落在他的额头,神色一柔,缓缓说道。

当年,是早产。

雪儿愕然道:“原来是这样,但雪儿觉得小少爷比其他孩子还要坚强——”

“在这样的世间,软弱,是最大的弱点。”

如果要活着,就必须坚强。

穆瑾宁的眸光,渐渐平静下去,只剩下一派死寂。

她说完这一句,缓缓俯下身子,将温热脸庞,贴上孩子的侧脸。眼眶发热,却迟迟不愿淌出眼泪。

黄昏时分,几匹骏马从远处的街巷疾驰而来,最前头那一匹马背上坐着的,便是秦王。“吁——”他勒住缰绳,俊美面容上毫无表情,只剩下忙碌之后的淡淡疲惫。

从马背上跃下,他刚走到正门,代儿已然在一旁等候多时,恭恭敬敬地站着。

“王爷……。奴婢来请王爷去一趟锦梨园。”

秦昊尧淡淡瞥了她一眼,脚步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王镭代为传达。“王爷还要处理公务,今日就不去了。”

代儿小跑着追了上去,蓦地跪了下来,怯生生说道:“王爷!王妃受了郡主的冤枉,气得都下不来床,这半天什么都不肯吃,连水都不喝。再这样下去,奴婢怕王妃出事……。”

黑眸一沉,俊颜覆上阴冷颜色。他只字不提,径直走向锦梨园去。

刚踏入内室,他便看到了沈樱。她依靠在床头,额头上缠着玉带,圆润面容上毫无往日笑靥,仿佛大病一场的无力惆怅。

“王爷,您总算来了!”一听到秦昊尧的脚步声,沈樱缓缓抬起面容,眼底也有了神采。她急着掀开锦被,想要下床给他行礼,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示意让她好好待着。

“到底出了什么事?”秦昊尧俊眉紧蹙,语气生冷之外,不耐毫不掩饰。

“王爷,我也想与郡主好好相处,这些时日彼此相安无事,所以我也不曾防她,只是——”沈樱一听到他的询问,猝然双眼通红,哭了出来:“谁曾想,今日,她不问青红皂白,就冲到锦梨园来。”

代儿低着头,轻声说了句:“郡主把王妃给打了。”

他眯起黑眸,打量着她的面颊,果真有一大片红肿,眸光深沉下去,他继而转向沈樱。他清楚,不必等他质问,自然她会全部说出口。

“她孩子生了病,心里很急,我也可以谅解,但我怎么会去害她的孩子?”沈樱泪眼涟涟,与他哭诉,紧紧握住他的双手,话锋一转,陡然用意更深。“她的眼里没有我不要紧,但如此自作主张,任意妄为,岂不是眼里都没王爷?”

好重的罪名。

“求王爷一定为我做主。”沈樱见他沉默不语,生怕事情有变,蓦地环住他的身躯,趴在他的肩膀上痛哭流涕,满腹冤屈。

他一把拉下沈樱的手,站起身来,沈樱见他就要走,面色一白,紧紧抓住他的衣袍一角,苦苦请求:“王爷,你留下来不好么?就今夜,就一夜不行吗?一个人在园子里,既孤单,又害怕……。”

一个人,既孤单,又害怕。

秦昊尧沉默着俯下身,一手抚上沈樱的肩膀,她的眼底楚楚眸光,却渐渐模糊,下一瞬,他的眼前,却是另一张脸。

那个女人,从未这般哀求,挽留过他。

她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似乎从不感觉孤单,更不畏惧。

“你伤了身子动了气,今夜自该好好休息,本王还有事,不陪你了。”秦昊尧扬起嘴角的弧度,看似笑意,却也显得漠然。他朝着代儿交代一句,便大步离开:“去准备晚膳,服侍你主子。”

沈樱眼神一暗再暗,微微怔了怔,不曾想过,居然他还是要走。

若是国事为重,她可以放手,但她不能保证,他下一个要去的地方,会不会是雪芙园?

一走进雪芙园,庭院前的那一片栀子花的芬香,扑鼻而来,在昏暗夜色之中,白色绽放的花朵,显得格外醒目。

幽香沁人是无人来嗅——

他扫了一眼,眼前庭院内没有任何光亮,屋门紧闭,也无人走动,实在太过平静。

“爷,不去了?”

王镭见秦昊尧陡然转身,追问了一句。

“去偏院。”

她一定在那里。

那双灼灼黑目,愈发冷沉,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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