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贞姬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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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姬妾-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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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信不过他。”秦昊尧俊颜生冷,黑眸宛若利刃般严酷凌厉,薄唇边逼出一句,他的迫切,从他这一头,烧到她这头来。“本王再问你一遍,杨念是不是他的种!”

“不是。”她双手覆在台面上,语气笃定决绝,没有一分闪躲。

“不是——”他的笑意狰狞,再俊美无双的脸,因为冷意渗透,更显生人勿近的可怖。他话锋一转,语气冷的就要冻伤她。“如果不是,你竟容许他上你的床!”

她怔住了。

一刻间全身血液,仿佛倒转般的浑浑噩噩。

那天晚上,在一室黑暗中,她曾经跟佑爵说过,秦王府守卫森严,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可是她居然都忽略了,他即便远离京城,藏在府内的眼睛,却不知有多少双,在日夜不停监视着她,盯着她看!

她的心里,充斥着千百种无法辨明的滋味,像是慌张,又像是绝望,又像是恐惧,又像是愤怒,更像是寂寞……

秦昊尧看她沉默,愈发怒火中烧,剧烈摇晃着她的身子,“你是不是想说,他什么都没做,你身上任何一处,他都没碰?”

她垂下眼去,眼底的点点滴滴,酸涩的痛处,仿佛被最尖锐的利器所伤,甚至要流出血泪来。“如果他碰了,还能大摇大摆走出秦王府?他外面的那些侍卫,以为可以抵得过千军万马?”

积压了一个月的愤怒,不过因为她沉湖大伤元气而罢手,并非永远都能装作不知。

他蓦地将她重重一推,她的整个人都快贴到铜镜,隔着镜子,她蓦然看到自己的双眼,他的手掌重重按住她的后颈,愤恨的火焰超越他的冷静,他恨得是她的隐瞒。

“你真不知道为何方才本王会放过你?!本王等了一个月了,整整一个月了,你还要本王继续等下去,嗯?”人最尖锐的武器,是言语。他已然不顾话语轻重,自从她沉湖,他的等待,在知晓这件事之后,变成最可笑的事。

充满尖刺的话,在她身后扬起,每一个字,都在她后背生生刺一刀。她的面颊贴在铜镜上,却只看到自己面无表情的脸孔。

她怔住了,身子一震,他根本就知晓,她并没有月事,方才不过是说谎罢了。可刚才,他却松了手,不曾逼迫她。

但,卷土重来的秦昊尧,毫不留情当着她的面撕破那张纸,她更心有余悸。

他已经觉得他的等待不值得,今日她的谎言,更是已经逾越了他可以忍耐的限度。

她的腰际蓦地一阵凉意,他将她的冬裙用力朝下撕扯,一手从腰际绕过,勒在她的胸口,逼得她无法回头,只能面朝铜镜。

愤怒,让他轻而易举震碎她身下的单薄里衣,她撑大美目,急着回过身去阻止他更进一步的霸道,偏偏他的力道实在太大,见她闪躲逃避,他更是按住她的柔荑,将她锁在双臂之内,用力撕开她身上的紫色冬袄。

不带任何抚慰温存,他的胸膛紧紧贴在她的背脊上,下一瞬,一道锋利的疼痛,彻底穿透过她的身下。

她面色惨白,一身冷汗,紧窒的无法喘过气来。

她静默不语,铜镜被撞击的摇摇晃晃,看着镜中的自己双眼之内破碎的光影,一阵锥心之痛,让她不得不低呼出声。

他一手撑在台面上,坚实胸膛上的滚热汗水,一滴滴滴落下去,落在她白皙的玉背之上,她呼痛的声音,却蓦地激昂了他内心的欲望。

她紧蹙的眉峰,眼底的痛,不但无法让他停下来,相反,他要她,更加迫切。

一切,都无法停止。

更无法逃脱。

横在她胸口的右臂,愈发用力,男人蜜色的右臂之上的青筋暴起,低低的喘息,从他的薄唇连连溢出,他低咒一声,无论何时要她,她仿佛都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她的身子越是抗拒,他却越是无法抗拒——

她的面颊轻轻靠在铜镜上,隐约看到镜中的俊美男人,即便在此刻,他依旧看上去装束整齐,高贵不凡,而她却像是被撕扯开来的破碎布娃娃,大片裸露的雪色肌肤,在昏暗的烛光之下,更显鬼魅。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他扳过身子来,将她的双臂抬起,挂在他的脖颈,他凑近看她,仿佛她是一只被拔光了羽毛的白鸽,他看她的眼神,总算退去几分怒意。

只是下一瞬,他再度逼近她,与她的身子,没有一分距离,完完整整的享受两人的契合。

她的面颊靠在他的肩头,深入骨髓的痛,让她什么都顾不得,右手的五指,深深陷入他后背的华服之内,他却全然毫无察觉,径自深入浅出,没有放过她要她好过的意思。

他逼得她毫无力气,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胸膛,抱紧他的身子,哪怕再痛苦,也不会结束。

秦昊尧越来越炽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胸口,他抵着她的面容,已然将全部怒气,都宣泄在她的身体,仿佛那一刻,彼此都滕入云霄之内。

他不会承认居然破天荒耐下心来等待她身子痊愈的真正原因。

他只会承认,他对她的,只是男女之间最单纯的欲望。

只是,想要得到她的身体而已。

……

她缓缓侧过脸去,躺在她身边的他,以后背对着她,她无法看清他此刻表情。只是方才最后一刻,他紧紧拥着她的身子,体内的愤怒和强烈,让她不得不觉得疼痛无法遏制,这样令人窒息的占有,甚至要将她的皮肉都融化。

她自然对他的身子不算陌生,但这样霸道泄恨的占有,却也是头一回。

“爷,宫里出事了。”

万分静寂的夜,门口只消有些许动静,落在她的耳边,都格外响亮。

秦昊尧蓦地坐起身子,裸着半身,朝着门口冷声问了句:“什么地方?”

“润央宫,太后那儿。”王镭这么说。

他猝然转过头看她,穆槿宁已然闭上双目佯装沉睡,他不以为然,从一旁捞起华服,套上身子,扬长而去。

门被关上,她这才睁开眼眸来,支起身子,红色锦被从她光洁的身上滑下,黑发挡住她那双眼眸,其中朦朦胧胧的光,却顷刻间凌厉毕现。

润央宫内,深夜,这座宫殿灯火通明,秦王赶到的时候,皇帝皇后,也已经坐在外堂了。

荣澜姑姑朝着秦王俯身行礼,看神情,太过沉重:“王爷,您可来了。”

“方才母后吐血了,徐太医说病的很重。”天子坐在红木椅内,阴着脸,低声叹了口气,默默望向内室,言语不多。

秦昊尧走近一些,隔着帐幔,隐约看到皇太后平躺的身影,徐太医跪在天子脚边,低声说道。

“皇上,皇后娘娘,这几回微臣常常出入太后这边,迟迟找不到对症下药的地方,这回微臣发现一件蹊跷事。”

“说。”天子的眼波一闪,吐出一个字。

“太后娘娘的饮食起居,各方面都有专人严格把关,吃的东西是找不到任何问题。但微臣听荣澜姑姑提起一回,每日这润央宫都要点上一炉熏香,方才起了疑心,叫人开了熏香炉。”徐太医刚说完,一名红衣宫女,将熏香盛放在一个白玉碟子之内,呈在朱色漆盘之内,端来给天子国母审视。

皇后从一旁取了一根银针,细细挑拨,熏香散去,她微微蹙眉,却看不出个究竟。

“细看之下,跟寻常的熏香没有任何不同,这等手法熟练慎密,若不是学医之人,很难想到这个法子。”徐太医沉声道,将一块完整的熏香,投入清水之中,等熏香彻底融化在水中。他才将那灰色液体灌入弟子手中一只鸟雀尖嘴之内,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鸟雀已然僵硬死去。

在场的众人一看,无不面色大变。

秦昊尧倚靠在墙面,眼底只剩下讳莫如深的颜色,

“所以微臣推测,有人在润央宫用了秘制的熏香,约莫五六种草药研磨灌入沉香之内,伪造成普通熏香,在焚香炉中燃烧,时间一长,容易让身子虚弱之人心神不宁,原本积压在心中的人或事,更易在深夜无人之时看到,也便是太后几回看到已死之人的缘由。”

天子默然不语,皇后却按耐不住,扬声问道:“既然如此,在润央宫来来回回的人这么多,怎么就太后一人深受其害?”

“白日润央宫门窗大开,人又来来往往的,又鲜少点着这熏香。唯独深夜,太后不点着这熏香,是难以入睡的,这也是多年来的习惯,一天不曾断过。夜晚无人在场,门窗紧闭,这些熏香气味,一整夜都被太后吸入,所以太后受到的害处,是最重的。”

徐太医徐徐道来,皇后听的紧皱眉头,转向天子方向,低声问道:“到底是谁,想要害太后?”

“依你看,会是谁?”天子许久默不作声,这句话,是朝着秦昊尧说的。

“这个人,心思很细,对润央宫很熟悉,对太后的习惯爱好也很熟悉,这般聪明的人,自然会把所有痕迹都抹去。要捉住他的现行,委实难上加难。”秦昊尧双手环胸,俊颜上没有一分喜怒,更显得漠然。

“这么麻烦?”天子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朝着荣澜姑姑走去:“每夜都用的熏香,可是你亲手点的?”

“是,圣上,娘娘自从十年前头痛病之后,就听从太医用了舒缓助眠的熏香,一直到如今,老奴点了十年熏香,宫中从未有过事端。”荣澜姑姑跪下,不敢隐瞒。

“熏香是库房送来的?”皇上负手而立,冷声问了句。

荣澜姑姑点头:“原先是的,但前些日子娘娘生辰,后宫中有人送来了一盒熏香,传闻是塞外所制,作为贺礼。”

“后宫的人?快说是谁。”皇后也随之起身,清瘦面容上,满是狐疑。她也是睡到一半被海嬷嬷唤醒,只着一件金色菊花罩衫,披了件皮毛坎肩就匆匆到了润央宫,如今满面疲惫遮挡不住。

“回娘娘,是熙贵妃送来的。”荣澜姑姑说完这句话,暗中望向天子。

“熙贵妃怎么会无缘无故做这种事?”沉默了许久,皇上并未发怒,而是微微斟酌,这口吻自然是不太相信。

“皇上你忘了,最近宫里发生的事。”皇后面色肃然,径自抬高嗓音,落在清冷空气之内,眼底只有冷意。

“小皇子生了病,熙贵妃罪罚两名贴身侍女,手段过重,导致一人不治而亡。太后知晓此事,一月前曾经在众位妃嫔面前训斥过熙贵妃,说她身为四妃之首,却滥用职权,没有以身作则——”

“母后说得有理,在朕的后宫无论谁,做错了事,自当悉心听取教训。”天子没有一分动容,言语之内仿佛不生半分偏袒之意。

皇后的唇边,蓦地扬起一抹复杂至极的笑意,她的目光骤然变冷,语气听来颇为轻视:“皇上是这么想的,可我们谁也不是熙贵妃,谁也保不准熙贵妃会怎么想。”

“这熏香,果真是熙贵妃送给母后的礼物?”天子拧着浓眉,往日冷淡面容,更显疏离。

“回圣上,正是。”

荣澜姑姑低下头去,应了声。

“看来我是不该来了……听着太后病危,心急如焚,如今我患着风寒都要过来探望,可皇上皇后都给我定了罪了,我看我还是先回宫去,明日若要来治罪,也好有为自己喊冤的力气。”

门外传来一道女子嗓音,鼻音较重,比往日的娇软多了几分浓厚,熙贵妃便是在众人的诧异目光中,盈盈走来。

熙贵妃的面容上没有脂粉装扮,比起往日黯然许多,她走到外堂,毫不避嫌,瞥了一眼那只死去的鸟雀,冷哼一声:“我是看不透这熏香有何区别,只是花了大笔银两派人专程去塞外买来的,更保不准是谁动了手脚。”

皇后回到自己座椅,淡淡一眼,说话神态,早已无法容忍熙贵妃:“上回在景福宫,熙贵妃似乎也是推脱的一干二净。可惜了那个丫鬟,年纪还这么小——”

“母后的话,我都放在心里,所以命我在清风苑闭门思过,这月我都鲜少出门。我可没有这么些怨恨,更如何会动杀人的念头?”熙贵妃一想起那个叫做东如的宫女,无疑是被刺中心事,面色死白,心中激怒更深,渐渐走向皇后:“皇后,你就这么按耐不住,恨不得这宫里所有的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吗?”

“沈熙,你这些话不该说。”皇上面色一沉,斥责了熙贵妃。

熙贵妃面若冰霜,唯独眼前的六宫之首,依旧面色不变的泰然处之。“臣妾是口不择言,但也是被逼无奈,臣妾的心是日夜祈福母后万寿无疆的,若是皇上当真找到确凿证据,臣妾什么都不会辩解。”

“熙贵妃,日益嚣张了!”皇后冷笑一声,猝然起身,一巴掌甩下去,在众人面前不给她半点颜面。“明明你的嫌疑最大,怎么换你这么义愤填膺,竟像是无辜蒙冤似的!平日本宫睁只眼闭只眼,你当就没人治你!”

熙贵妃捂着一半面颊,却看到天子的默许,更是红了双眼。她近来在后宫风评愈来愈差,皇上也没有护着的意思。

“娘娘切勿动气,免得动了胎气——”见状,徐太医不无惶恐。“今日微臣替贵妃娘娘把脉,娘娘怀有龙胎,已经一月有余。”

“先送熙贵妃回去歇息,明日再说。”皇上眉眼缓和,吩咐了句。

皇后眼底沉郁,不冷不热敷衍了句:“还是皇上的皇嗣,面子最大。”

“我们走。”熙贵妃咬牙切齿丢下一句,面露嫌恶,仿佛不愿在此地久留,也不给皇后行礼便跨出门槛去。

“把清风苑封起来,熙贵妃不得出宫一步。”

皇上不露声色,丢下这一句,侍卫统领说了句“遵旨”,便领命走了。

到三更天的时候,太后以清水肃清身子,已然睡过去了。皇后不愿再等,等天子离开之后,便也走开。

“娘娘,看来这回熙贵妃是爬不起来了。”海嬷嬷扶着皇后,在夜色中行走。

“熙贵妃没有这样的脑子,会想到在常人不会察觉到的熏香中动手脚,而且一月时间,不会让病情加重到这般田地,想来,这熏香已经用了好几个月了。”皇后面无表情,疾步匆匆,夜色的冷意覆上她的眼底。

“那会是谁呢?”海嬷嬷拧着眉头,小心翼翼问了句。

“当然是这世上,最恨太后的人所为。若非如此,或许,这宫里头也有人给熙贵妃暗中出谋划策,当她的军师。”

皇后说完这句,端着漠然脸色,再也不再开口。熙贵妃以为用皇嗣便能躲掉这场风波,可惜这回不是别人,是一国圣母皇太后,皇上再想护着熙贵妃,如何能置之不理自己生母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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