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压六宫之鬼医邪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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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压六宫之鬼医邪王妃-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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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连公主身边的婢女,也因看护不力,而被紫溟大人惩罚,卸掉手臂,正是那次,她们四个人才替代进来,成为这位公主身边的婢子。

几年来,她们尽心尽力照顾着这位公主,但也仅仅只是如此。

“姑娘……”

婢女欲言又止,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毕竟相处几年,阿栀的独特与品性早看在她们眼中,说没一点同情是不可能。

刚开个口,感觉到身后有人,四名婢女转身看见紫溟出现在房中,四人只欠了个身,规规矩矩退下去,紫溟看着阿栀,阿栀今日穿着一件浅月色绉纱宽袖上裳和一件同色百褶罗裙,如云的黑发,只用一根淡绿色绣花枝丝带绑着,美得宛若一株空谷幽兰。

今日阿栀看着紫溟的眸光,带着一点冰浅的笑容,“你是不是来看我有没有自杀的倾向?你不必为此困扰,七年了,我若要自尽,也不会苟活到今日。我活着就是为了再见到哥哥们,我若死,他们必定伤心难过,阿栀不会让他们挂牵我,至于是卖艺还是卖身,对阿栀来说,早都是一样。”

紫溟狭冷的剑目盯着阿栀,像是一把锋利的夺命刀,冷煞得让人望而却步,“你的身、除我——他人休想碰。”

阿栀忽然间讽刺的轻笑:“七年,你没骗过我,所以我信。”

紫溟一愣,冷魅的目光中刹那间涌上复杂的情绪,又在瞬间归拢于瞳孔最深处。

她信,原来他的阿栀,一直都信他。

阿栀看着紫溟轻声的说:“你们想利用我引哥哥出来,你们不会得逞,因为哥哥也知道,紫溟你把我保护得太好了……”

紫溟看着阿栀,只是静静的好一会没说话,真是有点讽刺,他对她的好,反倒成了她握在手中的筹码,而阿栀明明知道他的好,却依旧视他为仇敌,更讽刺的是,他听了她的话,不怒反而欢喜。

“连你都这么觉得,主人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紫溟站在阿栀面前,摘下一朵清香的芍花,动作生硬,别在阿栀鬓边,“仅仅只是以你初夜拿来拍卖,或许不足以引出你的哥哥和拜幽余孽,正如你所说,我把你保护得太好……主人的筹码,是你哥哥的情,但这份情不是对你,而是别有她人。”

阿栀轻轻蹙眉,讶异的道:“你在说什么?”

紫溟握着阿栀的肩膀,说道:“阿栀,总有一日,你会明白,今日牺牲你的清誉,只是在报恩。”

“报恩?”阿栀像听见什么荒谬的事,“你们无耻。”

云溪毁了她的家园,羞辱她这位公主七年,她和他们势不两立,仇深似海。

“听话,我带你走。”紫溟冷魅地道,阿栀来不及再问他什么,紫溟已下手点了阿栀的昏穴,将阿栀抱起来,自窗口飞出,徒留满室清冷的余香。

……

楚翘早起后照旧替璟幽号脉诊查病情好转的程度,照顾璟幽用过早饭,楚翘将璟幽两条手臂上的木条和绷带拆下来,说:“断骨已经愈合,从今日起可以开始活动了,稍加留意,莫过于大幅度的使力,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

璟幽试着动了动,从重阳节前几日受伤,到今日满打满算二十余天,若换做寻常人受此重伤,早已瘫痪,然而楚翘却凭着她鬼手天医般的精湛医术,让璟幽迅速的康复起来,就连姬三娘都惊叹不已。

“恭喜公子,贺喜公子,看来公子这伤是彻底的好了。”姬三娘恰恰此时走了进来,看见璟幽试着去握一只花瓶,跟着姬三娘一起进来的,还有小春。

璟幽的眸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姬三娘,冷墨的面容上似乎蒙上了一层更寒彻的阴霾,却是对姬三娘稍有客气的说:“这些日子,叨扰了姬三娘。”

“公子不必客气,三娘我不过是挪了个地方借公子住宿,这照顾公子,替公子疗伤治病的人都是这丫头。”姬三娘笑睇了一眼璟幽和楚翘,风情地摇着她的花面团扇,“若非得要谢我三娘,三娘这,到是真有件事儿让丫头来帮衬个忙。”

璟幽看了一眼楚翘,楚翘则扫了眼姬三娘,说道:“三娘有事儿?”

“是有事,一会子你若不介意,到三娘房中来,我瞅着你这身段和未央那丫头不差多少,帮衬着试个衣裳总该可以的?”姬三娘斜飞的眸光,潋滟风情地在楚翘身段上游弋着。

楚翘心中疑惑,便说道:“不知三娘说的试衣是何意思?”

姬三娘爽快笑着道:“眼下离下月初二也不过六七日的光景,前儿才定下的主意,要在情花坞给未央那丫头开头苞,竞花擂台大赛何等大事,自然不能砸了天香楼招牌。老娘花了不少功夫,请了原先为皇家裁制衣裳的司衣局老绣娘,赶着三天两晚的功夫,替未央裁制了一套新衣裳,花赛那日要穿,未央不在,得寻个人试试合不合身,若是不合身,那司衣局的老绣娘当场就改制改制,方才妥当!”

话音落,璟幽寒眸一沉,默默盯了姬三娘两眼。

楚翘的眸光从璟幽身上掠过,前天关于拜幽公主阿栀头苞拍卖的消息出来,别说帝京人尽皆知,天香楼自然也是人所听闻,包括了璟幽,但这两日,璟幽一直对此事沉默不语。

姬三娘当着面儿说这事,怕是有三分故意呢。

楚翘略有些冷淡的说:“试衣这种事,三娘这花楼里不缺姑娘,何必非要我,随意挑一个便是了。”至于为何阿栀不在天香楼,随便动动脑子也能想到,竞花赛将至,为怕‘有些人’在下月初二就动手,潜入天香楼救人或劫人,自然是把阿栀先带到一处秘密地方比较妥当。

“这你就不懂了。”姬三娘见她推拒,也不着恼,而是慢慢的说:“我这天香楼里,是有不少的姑娘,也有不少和未央那丫头身段相仿的,可她们是什么身份,都是妓子,让她们先试了未央的衣裳,一来不合规矩,二来也怕将衣裳弄‘脏’了。”

“可不是,少说麻烦下姑娘。”小春也插了句嘴。

试衣就试衣,非得进来当着璟幽的面说,楚翘剜了一眼姬三娘,仿佛各自都心如明镜,楚翘摆摆手道:“行吧,一会我就去,三娘先去忙着,我与璟幽再说几句话先。”

“小春,今儿璟公子大好,中午让厨房多下几个菜,好酒好肉的备着,三娘要和他们一起吃饭,也算是庆贺庆贺璟公子身体复原。”姬三娘春风得意的扭着她的腰,迈着施施然的步子往外走去。

楚翘又看了看璟幽,经过这些日子相处,楚翘知道姬三娘表面是个老鸨,实则楚绯夜许多事情,姬三娘都清楚,比如说,楚绯夜在溶洞中助她修炼,又比如说,楚绯夜借用拍卖阿栀雏夜来引出拜幽人,或者说,引出他们认定的拜幽太子‘璟幽’。

所以楚翘认为,姬三娘刚才的用意,不过是刺激璟幽。

“将一国公主的贞洁公然拍卖,朝廷却不管不顾,任由此妖风扩散,原来云溪亦不过如此。”璟幽寒潭似的一双眸子,仿佛像是浸染了墨水一般的漆黑,静静的望不见底。

楚翘收拾着药箱,眼睫下,也淡淡滑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漠然的说:“这世上不公之事多不胜数,哪里都有,如此手段的确卑鄙,你我又能奈何。”

“翘儿,我能否问你一个问题?”璟幽望着楚翘。

“你想问我什么?”楚翘转身看着他。

“我能感觉得到,你留在帝京,不仅仅是受千岁王胁迫,你……你好像是自愿留下,为了某种目的?”璟幽早就感觉到,依楚翘的性子,不该这么平静的接受一个人的胁迫,哪怕那人是云溪当朝千岁王。

楚翘一怔,璟幽看似静默寡言,实际上心思格外细密,竟连这都有所发觉。

“我的确有目的才留下,因为我想找一个人,要找到这个人,就得先弄清楚一件事情。”楚翘淡淡的回答璟幽。

“这件事,和他有关?”璟幽口中的他,俨然指的是楚绯夜。

事实上,在天香楼的这些天,每回早晨,当楚翘出现在璟幽房中,近身为他换药上药,璟幽便能闻见楚翘身上沾染的一丝媚骨香的气息。香气极淡,别人根本察觉不出。但璟幽鼻息格外灵敏,一丝微弱的香气,隔着三丈的距离,他都能够清晰的辨别。

媚骨香,璟幽在楚绯夜的身上闻见过。

楚翘不仅发丝上沾有此香气,便是连身体每一处都沾染了此香,除非是……

璟幽想到在这的每日晚上,楚翘和楚绯夜极有可能在某个地方行男女之欢,或有亲密的身体接触,璟幽便会觉得胸口窒息的烦闷,身体某处一阵阵灼热,又一阵阵寒冷,心似沉落在无极的寒潭中无法自拔。

“我无法确切的回答你,因为这件事,连我自己也无法肯定,璟,你且放心,我知道如何保护自己。”楚翘见璟幽的眸光,似有若无从她脖颈上滑过,不由耳根微热,想起脖颈上被楚绯夜弄出来的吻痕,还未消散,她不自然拉了拉衣襟。

“今日天色很好,晚上……能否陪我逛逛夜市?”璟幽忽然间低声地道。

“我亦觉着待闷了,你身体刚刚康复,不若趁此机会,出去透透气也好。”楚翘面带笑意,眸中却隐隐有一丝失意滑过。

若璟幽当真是拜幽太子,只怕这一晚,她和他就得分道扬镳。

楚翘又与璟幽谈了会话,这里小春来催促,楚翘便悻悻然来见姬三娘,刚走至回廊拐角,斜地里一剑对她刺来,楚翘眸中幽光一懔,她两指一夹,眨眼间夹住剑身,叮地一声折断了剑尖,反刺过去,却在看清对方是谁时及时收了招式,但那剑仍是从云潇潇的脖子上轻轻割破了一道口子。

一旁,小春吃惊。大概是没想到楚翘的功力竟如此之深!怕是姬三娘和她打起来,姬三娘也才能打个平手,若是这姑娘再使些毒啊针啊的,姬三娘没准讨不到便宜还得遭殃。

云潇潇手里握着残断的剑,哐当一下,剑从手里掉在地面。

“你……”

云潇潇似也没料到,楚翘武功,居然如此惊人。

她太生气了,以至于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把剑,就气冲冲过来找楚翘质问,拐角见楚翘走过来,正好,云潇潇想也没想,就刺了过去。

“反了不成,在楼里持凶器伤人。”小春呵斥着云潇潇。

“给我住嘴!”云潇潇怒瞪小春,小春一愣,云潇潇噙着泪,忍着脖子上的疼,冷冷又瞪着楚翘,“你骗我!他们、根本早就知道我是云家孙小姐,你这可恶的女人,你存了心整我!”

云潇潇前几日打璟幽房中丢了花后跑出来,撞见阿栀,进了阿栀的房间,和阿栀谈了几句。因阿栀给她的感觉和璟幽有几分相似,又因阿栀沉鱼落雁之貌和冰清气质让云潇潇很是喜欢,得知阿栀要被公然拍卖雏子之夜的消息,云潇潇很是生气,寻了机会想见阿栀,不料被婢女阻拦。

云潇潇没忍住小姐脾气,险和婢女打起来,却偶然听得有婢女低声说,“别伤了她,她是云家孙小姐。”

惊讶的云潇潇不禁疑惑起来,想了想,方觉得自己被人耍了。怪不得在这的日子,不论她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出楚翘和璟幽究竟是谁,这花楼里的人,对她的态度也是奇怪的很,看似鄙夷她,拿她当奴才,可当她犯了事,却并没人真正狠狠的惩罚她。

楚翘大约早料到有一日云潇潇会察觉,若不是因为璟幽分了云潇潇的心,云潇潇怕会更早发现异样,楚翘也不慌,坦然说:“潇儿小姐跟踪我来到这,难道不是你自己,自讨苦吃?”

“你还敢言辞狡辩,亏得我跟了来,看清了你的面目,简直恶毒,我哥怎会看中你这样的女人,你敢这么对我,别说从我云家讨得一点好处,我哥,不会饶你。”云潇潇气恼万分,一对俏眸噙着愤怒的泪水。

“你哥早知道,并不见他对我怎么。”楚翘凉薄的看着云潇潇气急委屈的模样,心里一叹。

“你胡说!”云潇潇的语气,忽然带着几分心虚。

“是不是胡说,你仔细想想就知道了。你哪次在外逗留,不是你哥哥暗中派了人跟随,若没人跟随,也必定确保你每天都能平安归家。如今你大半月的日子没回家,你哥却杳无音讯,从未派人来找,难道,你不觉得很奇怪?”

“可这里是……”

“即便这里是花街,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可你哥是云家少公子,他若要寻你,还怕寻不着这?你哥不仅知道你在天香楼,也知道我对你做了什么,他默许了。”

“你撒谎,哥不会不顾我,就算生我气,他也不会不顾我安危!”云潇潇气吼着,但底气薄弱,的确,长这么大,哥哥和奶奶从不让她受半点委屈和伤害,她消失这么多天,没道理云家人找不到她。

“你哥不会,那你奶奶呢?你奶奶也未曾派人来找你,在云家,还有谁能劝住你奶奶,让她忍着不来管你?”楚翘一针见血地刺在云潇潇心口上。

云潇潇惨白了脸色:“他们……他们……”云潇潇握了握拳头,愤愤瞪着楚翘,“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到底对我哥使了什么迷魂汤,你不说,我、我杀了你!”

“你可以试试。”楚翘幽凉的语气,坦然的态度,让云潇潇怒火中烧,又毫无信心。

刚才那一招,她就见识到了楚翘的厉害。

“你走吧,若想知道答案,回去见了你哥,他或许会让你明白。”楚翘漠然清冷地道。

“我会记着你!”云潇潇捧面,扭头往天香楼外袍去。

小春默默看了眼楚翘:“可要让人跟着?”

“不必了,天香楼外,自然有云家护卫在守着呢。”楚翘越过地上残剑,往姬三娘房间走去。

小春默默跟着。

云潇潇一口气跑出天香楼,心是从未有过的茫然伤心,她哪里受过半点委屈,承受过一丝风雨,不过是朵儿温室中被人呵护着长大的娇花,开得刁蛮明媚又单纯。

在天香楼的这些日子,她渐渐学会了打理自己的一切,懂得了什么叫苦涩艰辛,每日睡柴房,啃馒头,还得被人呼喝来去,从最开始的什么也干不好,气得咬牙,到后来慢慢的习惯,她凭的是一颗早日能顺利回家,投入哥哥和奶奶温暖怀抱的心。她还想着若能回家,一定不再跟哥置气。

可这一刻,她发现,一切都变了。

他们不爱她了么?

“是潇小姐。”

“跟上。”

当云潇潇跑出天香楼,暗处,如楚翘所想般有云家的两名护卫试图跟上来。

然而两人毫不设防,反被人以暗器刺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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