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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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风流-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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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老四冷笑道:“你二人要杀本官,为何不在我家中动手,却要劳师动众的把本官绑至此处。”

那人道:“你真的认为我二人不敢杀你?”

马老四哈哈冷笑,看着他二人怒道:“你们可试试看,看爷是好汉不?”

陈尧咨看他这般的倔性,让他说真话,似是有些勉强。不禁冷冷一笑,道:“你说得有理,在这ji院之内动手,岂不是更能掩人耳目。”

“你……”马老四一听,心中‘咯噔’一响,顿时有些冷汗下来。

陈尧咨笑道:“其实你倒是可以有一线生机,不知你可愿意一试?”

马老四一听,不禁心思闪过一丝安慰,强自打起精神,道:“什么机会?”

陈尧咨一听他此言,不禁心中狂喜,这要这厮在找生机,便可知晓他乃是怕死之人,且这马老四更不愿就此死去,那就有招出凶手的可能。

范浱笑道:“我兄弟二人,之人箭术独到,能百步穿杨。你又是掌管军中箭矢之人,因而想让你来做个见证,看我二人,谁的箭术更为高明,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陈尧咨见这厮正是思索,便道:“你别无选择,只能听我二人摆布。如是我二人有人输了,你便是死路一条,如是我兄弟二人平手……”

“平手又是如何?”马老四听他之言,忙的道。

陈尧咨冷冷一笑,道:“你还是要死。”

“你,”马老四闻此,不禁气急,心中暗骂着两个暗贼。

陈尧咨懒得理会他,笑道:“如是我二人兴致不错,说不得也变把你给放了。”

范浱见此,忙的拿出弓箭,对陈尧咨道:“快快比试,何必与他多言。”

陈尧咨点了点头,笑道:“大哥你说,咱们二人如何比法?”

“这,”范浱却是摇了摇头,似是一时无计策。

陈尧咨细思不到片刻,见这桌上放着些香蕉、荔枝之类水果,不禁眉开眼笑起来,对范浱道:“咱们便以这桌上荔枝为靶,放在这厮头上,二十步开外,谁能射中荔枝而这厮毫发无伤,便是胜者如何?”

马老四一听,忙的道:“你、你二人,真是畜生,简直毫无人性。”

“人性,你也知道人性。”范浱冷冷的道:“你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时,可曾知晓‘人性’二字?”

陈尧咨道:“勿要与他多言,别耽误了咱们比试。”他见这厮已是冷汗下来,笑道:“你可勿要乱动,不然你死了可不要怪我,”说着,便走到二十步开外,搭弓瞄准,羽箭往他头顶而来。

马老四一见二人来了真,不禁吓的冷汗直流,浑身湿透了衣衫都浑然不觉,陈尧咨一见,微微一笑,“着”的一声,羽箭脱弓而去,直往马老四而来,马老四吓的忙的闭上了双眼,不敢睁开,只听“噔”的声响,范浱拍了拍掌,笑道:“贤弟果然好箭术。”

第六十二章初现端倪

马老四缓缓的睁开双眼,慢慢的往头顶望去,只见这箭矢正过贴着头顶而过,插在这屋里围窗栏上。范浱走来,拔过那箭矢,马老四一看,却见那箭矢之上,正插着放在自己头上的一颗荔枝。

马老四不禁心下骇然,知觉浑身无一处干出,裤腿更是湿漉,不知是吓得出宫,还是这冷汗湿透了衣物。但却毫无疑问,这人箭术出奇,把握的力道与精准度丝毫不差,拿捏的身份精确,看来此人定是箭术高手。

“怎样,这滋味不错吧。”陈尧咨端着酒壶,正要喝下去,却闻着一股浓浓的醇香,心里忙的想起了柳青瑶的嘱咐,把酒壶往他身上一仍,冷笑问道。

“你、你二人到底想要怎样?”马老四不禁有些苦笑不得,自己可是从不招惹他人,为何还在梦中,便被人给捆绑了去,还弄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要如何是好,一时之间,居然没了对策,只能哭丧着脸问。

范浱冷冷一笑,“不想怎样,这事只能怪罪你。”

“怪我,怪我作甚?”马老四哭丧道,“两位公子,在下上有老母,下有妻儿,全家只才我一个独子,若在下死了,可怜了那一家老小……”

“好了、好了,”陈尧咨看他也做起了戏来,忙的打断了他,神色有些不忍起来,道:“其实我兄弟二人本是不想杀你,可咱们二人比试箭术之事,确实太过机密,你要不死,难保不泄露出去,到时我兄弟二人岂不是要惹下麻烦。”

“不会不会,”这马老四一见事情有了转机,忙的出声道:“在下虽不是什么读书之人,可也知晓信义二字,若是在下言而无信,二位侠客再回头取在下项上人头,在下自是无半点话说。”

范浱冷冷一笑,怒道:“你当我二人是什么,还要回来杀你,岂不是自投罗网,不如现在一刀杀了你更省事。”

奇?马老四一听,更是吓的一傻眼了,这两人油盐不进,到底目的何在,他琢磨了半天,却也猜不出来,心中顿时想舍命一搏,怒声而起,“那你二人即与我无冤无仇,为何却要绑了我到此?”

书?“为什么?”范浱一笑,“我怎么知道为什么,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过自作聪明了吧。”

网?“不知二位何出此言,我为何自作聪明了?”马老四忙的急道。

“谁让你是这军中管这箭矢的差官,只有你才能真正知晓这箭矢的好坏,因而我们兄弟二人才找了你来,只想让你为我二人评判,我兄弟二人到底谁箭术更高明?”陈尧咨看着这厮火候差不多了,遂出声道。

“二位大侠,你们可是找错人了,小的虽是掌管这箭矢分配,可却对这箭丝毫不通,更别提为二位侠客评判了。”马老四讪讪的笑道。

陈尧咨哼了一声,道:“那你说,这军中有何人最是精通此道的。”

“说道精通这箭术,”马老四似是在脑中搜索,笑道,“咱们成都府军中,没人比的过顾承栋顾将军了,可是……”

“可是什么?”陈尧咨喝道。

马老四浑身一抖,忙的道:“只是这顾将军前些时日受了伤,现在据说不知道是生是死了。”

“你,”陈尧咨猛的拍案而起,怒道:“你这厮,岂不是来消遣我兄弟二人的。”

马老四忙的摇头道:“在下不敢,在下不敢,还有一人也可为二位侠客分忧。”

“什么人,”范浱说道,“还不快快说来。”陈尧咨一见,搭弓而起,似是就要射这一箭。

“慢,且慢,”马老四忙的急道,“还有安富,安将军也可。”

“安富,”陈尧咨眼中不禁一丝疑惑,与范浱对视了一眼,范浱笑道:“那安富是谁?”

“安将军是咱们成都府厢军的守备副将,也是这箭术之中的高手。”马老四呵呵的笑道。

“胡说,陈尧咨怒声道,”想我兄弟二人射出的箭矢没有八千也有一万,他可曾射了这么多?”

马老四闻此,讪讪笑道:“那安将军自不会比两位侠客的差,就在昨年年底,那安将军便在小的之处领箭矢两千支,不到两日便习射完了。两位可想这安将军箭术之高明。”

“两千支,”陈尧咨一听,不禁沉思起来,“这安富为何在昨年年底要如此多的箭矢,这两千支箭矢若是射出,岂不是箭网横飞了么,这信息对他二人而言,无疑是重要的消息。

陈尧咨啃了看范浱,见他也是疑惑不已,二人点了点头,陈尧咨问道:“那安富可是亲眼在你们眼前练射这些箭矢?”

“没有,”马老四回道,“他说顾将军不在,他也没射箭的兴致,待等到顾将军回来,便可二人比试一回。故而他要修养几日,咱们谁敢也不敢多问此事。”

“这么说来,那顾将军不在?”

“顾将军有差事去办,不在锦官城,安将军才觉得没了兴致。”马老四道。

陈尧咨一听,顿时欣喜不已,由此看来,这顾承栋必是与范宽去了阆州,却不知这安富为何如此,遂问道:“你们安将军与顾将军可是一向交好?”

“谁说呢,”马老四憋了憋嘴,“安将军最是不服顾将军,二人经常讽言刺语的,怎会交好。”

陈尧咨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谱,范浱暗自的给陈尧咨竖起了大拇指,这一招果然奏效,这马老四毫不察觉之下,便把此事透了个一清二楚。看来,安富的箭矢失踪,其人又不在,必是与此事难脱干系。

二人目的已达到,陈尧咨却是猛的站起身来,指着马老四怒声的道:“你这厮,绕了我兄弟二人半天时日,没想却是说了这些丝毫无用的废话,今日定要叫你吃些苦头。”

马老四一听,心中登时骇然,忙的磕头求饶,陈尧咨给范浱使了个眼色。这马老四之觉严重黑黝一片,便没了知觉。贺山从围帘之后走了出来,看了看昏睡的马老四,笑道:“少爷果真高明,想必这马老四至今不知为何被绑了过来。”

“好了、好了,”陈尧咨打断了他的话,“咱们快快把这厮送了回去,就让他以为自己如做梦一般。”

范浱与贺山忙的点头,几人收拾完毕,趁着这夜色,快马回范府而去。

…………

却说范宽在府中彻夜难眠,也不知这几日如今做的如何了。正是忧虑之时,却见管家匆忙走来,欣喜的道:“老爷,少爷他们回来了。”

范宽闻此,顿时喜上眉梢,还正说话,却见陈尧咨与范浱、贺山说说笑笑的走来进来。范宽忙的问道:“贤侄,你们可曾有什么收获?”

陈尧咨还未说话,贺山却是嘻嘻笑道:“范大人,少爷虽是为您出了不少的心思,可要不是小的趁着那厮熟睡之际,绑了他来,谁能问出什么出来?”

范浱知道他又在邀功,忙的笑道:“这回贺大哥的确出了不少的力,若不是你想出了装进了那袋里,恐怕咱们还需费上些许心思。”

陈尧咨笑道:“你们不知道,这些小玩意,对他来说,自是家常便饭罢了。”

几人这才坐下,管家忙的为己任端来清茶,陈尧咨清香一品,略微的洗去身上酒气,似是又恢复了那往日的风采。范宽问道:“你们几人此行可是还顺利。”

陈尧咨点了点头,便把今晚之行,马老四的供词一言一语的说了出来,贺山也在一旁,详细的说着那马老四的说辞。

范宽仔细的听着,神色似阴似晴,待到说起安富,范宽顿时心惊了起来,“两千支箭矢,贤侄,你可是未曾听错。”

陈尧咨点了点头,蹙了蹙眉,道:“这箭矢并非小数,安富却未曾使用过,而顾大哥去阆州的那几日,安富也声称其休养在家。二这安富又与顾大哥心存旧恨,依小侄之见,从这时日与举动来看,恐怕那安富与此事不能脱的了干系。”

范宽点了点头,却是眉头紧蹙,细思道:“可这安富虽是有这可疑,却并不能佐证这安富便与此事扯上什么联系啊。”

陈尧咨摇了摇头,道:“这两千箭矢自是不在少数,这几年成都府无战事,筹集到上千的箭矢几乎不能,只能有非常之手段。何况据那马老四供称,这昨年一年,并无人抽点那‘飞虻轻羽箭’,只有那安富,且一次的便抽点了两千之多。而这安富此人,贤侄倒也接触过,蹴鞠校场,曾被小侄戏耍了一番,依贤侄看来,此人并非什么城府之人,因而不能知道这其中已然出了岔子,可谓我们捡了他的便宜。”

这一番分析言论,不得不使人信服,贺山笑道:“既是如此,咱们便抓了安富审问便是了。”

“不可,”范宽忙的道。

“为何不可?”陈尧咨疑惑道。

“这安富只是小将,不是大鱼,咱们若是抓了他,无疑打草惊蛇,此乃其一。”

“那其二呢?”陈尧咨不禁问道。

“这其二,这安富草莽一人,能有今日之位,全赖一人耳。”

“是谁?”陈尧咨不禁问道。

第六十三章未识陈郎心

“是谁,除了那章知州还会有谁?”范浱却是愤恨道。

“是他,”陈尧咨沉思起来,没想到这安富一介武夫,居然也与那章大人车上了关系,若是这章大人也卷了进来,此事便难上了许多。

“要抓这安富,必要有人相助才行,不然只会打草惊蛇。“陈尧咨道,“可以找一个借口将其收押,可这人必须要能处置这安富才行。”

“算了,”范宽也一时无策,“待我把此事禀告王爷,再从长计议。”

“王爷,”陈尧咨忙的问道,“师伯,什么王爷?”

范宽一拍额头,呵呵笑道:“你看我,把这事都忘记了。”

范浱对他道:“你还不知道,负责爹爹遇刺这案子,虽明言是章知州在查,可暗里其实是蜀王在主审,可这章知州却是明理张扬,却迟迟没有结果……”

“不不不,”陈尧咨灵机一动,笑道,“咱们有法子抓住这安富了。”

“什么法子?“几人一听,不禁齐声问道。

陈尧咨看了看几人,微微一笑,仔细的细叮详嘱,该如此如此。

…………

知州府书房,章大人看着手中的《论语》,时而微笑,深得此中圣人之意。正是津津有味之时,却见章公子忙的走了进来。

“孩儿给爹爹请安。”章公子施礼道。

章大人放下手中书卷,看了看这独子,见其面色焦急不已,心中疑惑起来,道:“诚儿,你不是在校场吗,何事如此慌张?”

章公子忙的道:“爹爹,孩儿方才在校场,得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章知州一听,立马的来了精神,不觉倾身向前问道。

“那陈尧咨,现在已经回到了成都府。”

“什么?”章知州蹙起了眉头,捋着胡须沉思了起来,“他居然又回来了,难道她不与那陈省华在京城了?”

“爹爹,”章明诚道,“有人见顾承栋与在一起,孩儿担心……”

“无事,”章大人摆了摆手,“以他一黄毛小子,能有什么作为。”

“可是,爹爹亦当知晓,此人不是善与之辈,若是他参与到范宽此事中来,怕是咱们得有些麻烦了。”

章大人闻他之言,背着双手,在书房里了沉思了片刻,微微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理,咱们不得不防。依你之见,现在咱们该当如何是好?”

章公子忙的道:“通知表姨夫,让他马上毁掉所有证物,还有那些剩下的箭矢刀剑,必须马上毁掉,不然咱们会落下破绽。”

章大人摇了摇头道,“若是咱们毁掉了那些东西,咱们岂能与他们相抗,这不是让人把刀架在脖子上吗?”

“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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