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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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风流-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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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看着手中的棋子,迟迟没有落下。此时,珠帘挽起,王府的侍女又端来了新泡的热茶。蜀王慢慢的放下棋子,端起清茶,细细的品味着。

“王爷可是心不在焉啊。”范宽落下棋子,微微笑道。

蜀王一笑,心里似是被他说中,也不再迟疑,飞快的落下棋子。这时,珠帘又被闲了开来,几个侍卫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王爷,那安富正在王府之外,请求求见王爷。”

“真的?”蜀王一惊,棋子砰的落在了棋盘上,蜀王急忙站了起来,“快快,把他带进来。”

范宽起身笑道:“王爷,咱们等了将近一个晚上,总算没有白费,那陈嘉谟还真是不负王爷厚望。”

“那小子,”蜀王得意的呵呵笑道,“他还真把这厮给蒙住了,本来子虚乌有之事,他硬是给弄得让人深信不疑。若不是本王早知道这是局,本王也不得不信啊。”

范宽点头道:“那些人本来就猜忌多疑,他这一手离间,才有用武之地,那安富不就是例子吗?”

蜀王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范宽也跟在他身后。

……………………

烛影摇晃,微微的闪着星火般的火焰。这夜深人静,章知州府上却是有些热闹。

这在座便有十来人,为首一人,正是番外打扮,看了看太师椅上坐着的章大人,心里突然涌出令人坐立不安的思绪。

“章大人,派出去的探子怎么还没有回来?”李德原蹙眉问道。

“王子殿下勿忧,那王府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想来不会有何差池。”章知州笑道,可他心里此时也没了底,这安富究竟在做什么打算,出了王府便一直往章府而来,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他有嫌疑。

众人焦虑之间,唐柳匆匆而来,来不及一丝的喘息,忙的道:“大、大人,那安、安富又回了王府去了。”

“什么?”章大人心里顿时震惊,双眼放的如圆筒一般,一脸的不信,“你、你说他又回王府去了?”

“对,”老奴轻言所见。

“这,柳伯,你可看仔细了,是他自己回去的,没有人抓他?”章公子蹙眉问道。

“没有,他本都跑到了府南大街,没想到,居然有人刺杀,他怒声不已,折返回去了。”唐柳如实道。

“糟了,“章大人一拍座椅,气极的道,“安富中了离间之计。”

“离间,什么意思?”章公子忙的问道。

“没想到王府一边放任他离开,一边派人刺杀,栽赃于我们,安富自然心中气急,说不定现在已经到了王府了。”章知州谈了叹息道。

“可、可这样一来,咱们可就被动了。”章公子急道。

“是啊,咱们现在可就被动了,但愿安富那厮能醒悟过来。”章知州暗自叹了口气道。

“章大人,”李德原突然道,“咱们如今,可要……”他的话却没说了下去,做了个手刀一砍的示意,问道。

“可王府大院,护卫森严,咱们是无法接近他。”章大人摇了摇头。

“早知如此,咱们早该解决了他。”李德原冷笑道。

章大人摇了摇头道:“王子殿下之意,岂不是让我们与他们无异了。”

“那咱们该如何是好?”章公子不禁问道。

“事到如今,咱们必须早作打算。”章大人蹙眉沉思,突然双眼精光,一拍座椅,急道:“你们立即走,往杭州而去,那里才是主要之地。”

……………………

陈尧咨美美的睡了个好觉,这是他到成都府这些日子,最舒心的觉了。睁开了双眼,正要呼喊,却才想起秋蓉留在了汴京,心里暗自一笑,翻起了身。

这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却是赵璇身边的贴身丫鬟,那个假小子书童。陈尧咨心里疑惑,微微道:“你怎会在此处呢?”

“公主让奴婢过来的,她说陈公子初到王府,定然心中有些不适,早早的便让奴婢过来了。”

“公主费心了。”陈尧咨心里涌出些感激,这年头,出门在外的,还是有个知心朋友最是舒心了。

“陈公子,你今日不去拜见公主吗?”

陈尧咨微微摇头,笑道:“没办法,这些日子有得忙活了,等闲暇几日吧。”洗漱了一番,陈尧咨心里却有些焦急,所谓兵贵神速,他怎能不急。

吃过了早饭,来到王府正堂,蜀王赵元侃与范宽已然在座了。两人细品着香茗,有着说不出的闲适,这刺杀一案,如今已是有了重大进展,只是等着安富那厮的正菜了,怎能不愉悦。

“见过王爷,见过师伯,”陈尧咨拱手行礼道。

“嘉谟,”蜀王一见他,笑了起来,“快快来坐下,咱们二人现在这么惬意,可全是拜你所赐啊。”

这事不可置否,陈尧咨也不争辩,径直问道:“那安富现在何处,他可是有什么招供的?”

范宽一笑,道:“他的供词咱们差不多都知道了,只是缺乏些证据罢了,今日再看看便知。”

陈尧咨坐在身边的椅上,轻品着侍女们端上来的清茶,悠闲的喝了几口。不到片刻,安富便被带了上来,陈尧咨仔细一打量,他已没了昨夜的落魄,倒是还梳洗了一番,见到自己,有些赧然。

“安将军到了,请坐吧。”蜀王赵元侃笑道。

“这……”安富迟疑了起来,“罪臣不敢,小将是待罪之身,岂敢如此。”看来一夜的惊魂,也磨去了他心里不少的傲气。

“王爷从不如此认为,”陈尧咨接过他的话,笑道,“王爷有言在先,只要安将军识得时务,你仍旧是安将军,而且还是大功一件。”

“对,本王说过。”蜀王与他两人一唱一和,范宽在旁边看的眉开眼笑,这二人虽是不常见面,这搭配起来,倒是有模有样。

“罪臣本是死路一条,多谢王爷仁慈。昨夜之事,罪臣想的彻夜难眠,妻儿老小,忠孝仁义,安富每每想起,惭愧不已。”

“好了,安将军,”陈尧咨笑道,“你且说说,那些余下的箭矢藏在何处?”

“箭矢?”安富心里一惊,“你们如何知道还有箭矢?”

“我们知道的,你定会大吃一惊。”陈尧咨呵呵笑道,“你们为何会在阆州动手呢,莫不是早有准备?”

“的确如此,”安富点了点头,“在阆州有人准备好一切,时辰、地点、都做好部署,当是我也在场,只是不够资格与他们争锋,便只是放在了最后。”

“那些刺客到底是何人?”陈尧咨问道。

范宽也点了点头,道:“那些刺客身法,与我大宋厢军步调不齐,看来并非是军中之人。”

“范大人一语中的,”安富点了点头,“这些刺客,多则百人,多是来自党项,这领头之人,更是党项的王族,叫什么李德原的,也不知道是何职务。”

“原来如此,”陈尧咨心里暗自想了起来,“难怪这些人所用的箭矢都不一样,原来本就是番外之人。”

陈尧咨道:“那阆州是什么人在接应你们呢?”

“阆州县令王大人,本就于章大人相善,他为我们这些人做好了一切,其实这些人已经在阆州等候了半月了。”

“原来如此,”陈尧咨心中暗想,“这本就是蛇鼠一窝,明摆着的置人于死地,有内鬼作祟,这刺客怎么能找的出来。”

“那章大人在此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陈尧咨不禁问道。

安富眨巴了下嘴,欲言又止,陈尧咨见此,笑道:“难道你还不明白章大人的性子,他岂会轻易放过你?”

“章大人本就是出谋者。”安富咬了咬牙道。

“那你们为什么要刺杀范大人?”这才是陈尧咨所关心的问题。

“李德原偷来蜀中之事,想必范大人早有耳闻。”安富对范宽道。

范宽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这李德原乃是党项王族,却潜入我大宋境内,本官得到密报,他已到阆州重镇,便一行而去,没想却出了这些事。”

“原来与细作暗通曲款的人是这章大人,他却贼喊捉贼,”陈尧咨冷冷笑道,“他却以此污蔑起了贺山,没想还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咱们现在该是如何做?”蜀王问道。

“王爷可是对章知州府上做了安排?”陈尧咨问道。

蜀王点了点头,笑道:“你昨夜说起,本王便对章府的一举一动严密监视,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自有密报传来。”

陈尧咨点了点头,笑道:“这刺杀一事,岂能他一人做成,章知州定然还有同党,那李德原现在不知在何处,咱们静观其变,多加些人手,自然能找出其中的蚂蚱。”

蜀王点了点头,笑道:“如此最好,咱们现在就静观其变,一有消息,便仔细查找,本王就不信,那李德原是田鼠,能钻到地底下去了。”

陈尧咨点了点头道:“阆州那里,已无顾及,现在便可派遣人手,一举擒获那王县令一干同党。”

蜀王与范宽都点了点头。

第六十九章狡兔也能有三窟

这春日杨柳醉暖阳,锦官城有恢复了春日的新奇,艳阳出升,游人不绝,郊外踏青的、春日从游的,熙熙攘攘的穿梭在高大的城墙下。

陈尧咨摇了摇头,阆州来报,县令王贤被抓获举家被擒获,正押往成都府,等候朝廷处置。陈尧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章知州身上,这几日,却没有一丝进展,这使得他心里不禁蹙起了眉头。

“嘉谟,以你之见,咱们现在该如何是好?”蜀王放下手中清茶,问道。

“这章大人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吗?”陈尧咨疑惑道。

“没有,”蜀王赵元侃摇了摇头,“这几日探子来报,除了平日里些许几人进出,都没有其他人进章大人府中,更没有什么人出府。”

“这倒是奇怪了,”陈尧咨心里也疑惑不已,难道这是那章大人人在比耐力吗,却又不像,明知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里,章大人怎么会笨到等着自己去抓他。

“那这几日夜里,有没有人进出?”陈尧咨问道。

“没有,夜里更安静之极,没有一人进出章大人府上。”范宽接话道。

陈尧咨也更是沉思起来,以他对章大人心性的推测,这章大人绝不会坐以待毙,而且或许已经某略好了退路。只是他们的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真的从眼皮底下飞走了不成。

“既然那章大人府上没有动静,那咱们便主动。”陈尧咨想了想道。

“咱们怎么主动?”元侃心里诧异,不禁问道。

“还能如何,当然是派人去拿人了。”陈尧咨想了想道。

蜀王一听,更是疑惑,“若是如此,岂不是还是打草惊蛇了?”

“已经惊了蛇了,”陈尧咨笑道,“咱们派人去阆州之时,便已经惊蛇,只是看他如何应策罢了。如今她既无反应,咱们岂能就此坐等?”

“既是如此,本王这就围了章府。”蜀王一锤定音道。

……………………

锦官城这些日子真是多事之秋,范大人遇刺,陈解元回成都府,安将军被抓而释,如今又是章知州府上被官军围了起来。

但看的这章府被围得水泄不通,军中甲胄匆匆而过,剑佩锵锵,威凛渺渺,这杀气腾腾的模样,看的这些百姓都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生怕染上一丝的杀气。

众侍卫推门而进,起步锵锵,直闯了进来。陈尧咨与蜀王赵元侃走进这章府,但见莫大的院子,花草玲珑,陈尧咨咋舌不已,这虽比不上王府,可却不知比范宽府邸大了多少倍。

蜀王虽是成都府,却从未到过这府邸,仔细一看,心里更是震惊,笑道:“嘉谟,你看这府邸,怕是这这锦官城数一数二的宅子了吧,本王的王府相比,也略显寒酸啊。”

“王爷何必心酸,”陈尧咨笑道,“这家大之人易生蛀虫,这章大人不是如此么;反观舍小之人多出德贤,这因由无他,只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罢了。”

两人走到正堂,却见章大人已经实力在旁,看到王爷大驾,忙的拱手相迎,笑道:“王爷莅临寒舍,下官如感蓬荜生辉啊。”

“章大人一向可好啊?”蜀王也客套了起来。

“托王爷的洪福,下官还身宽体键,正是为官家效命之年。”章大人见如此多的兵丁满院,居然没有一丝的惊慌失措,更没有质问,却是笑脸相迎。

陈尧咨见此,心里更是疑惑起来,这章大人果然是人老成精,但不管如何今日再也不能错过这大好的机会,若是错过,再要擒拿这老狐狸,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陈尧咨也笑容满面的道:“尧咨见过章大人。”

“原来是陈解元,”章大人也忙的回礼,笑道,“陈解元可不是老夫府中常客啊,今日能有此良机,可要在府上好好的喝上一杯。”

陈尧咨看了看这章府,这下人都被官军收押了,可这章大人却还说着喝上一杯,难道她真的胸有成竹了?

几人开始分宾而坐,可却没了下人上茶,章大人也不计较。

“章大人,怎么不见章公子呢,在想还想与他讨教一番诗词呢?”几人坐下,陈尧咨却率先开口笑道。

“小儿前些时日回乡探亲去了,真是可惜了。”章大人笑道。

“这样啊,”陈尧咨脸上懊恼不已,“真是可惜了。”

“启禀王爷,全都搜遍了,没有。”陈尧咨一看,顾承栋身着衣甲,疾步走了过来。这人也是倔强,听闻来查抄章府,说什么也非要过来,好说歹说最后仍带着人马飞驰而来。

“章大人,您听见按没有,顾将军都说了,没有,”陈尧咨笑道,“既然章公子没有回乡,还是请他出来一聚吧。”这说章公子是小,可陈尧咨却知,这章公子就与那些歹人在一起。

章大人呵呵一笑,道:“王爷与陈公子今日带着这么多官军而来,就是为了与小儿相见?下官俸禄单薄,怕是没有那么多米招待诸位啊。”

蜀王微微言笑不语,只看陈尧咨与他你言我语,似是身在局外。

“这简单啊,”陈尧咨笑道,“既然章大人不肯招待王爷,那王爷你何不宴请章大人一回呢?”

“对啊,”蜀王猛然醒悟过来,拍了拍脑袋,叹道:“本王怎么没有想到呢,你没有本王有啊。这样如何,章大人今日去本王府中做客一回,好让本王也请教一回章大人嘛。”

“不可不可,”章大人忙的摆了摆手,起身正色道:“圣上旨意:凡是臣子不得无故结交诸位王爷,下官人言轻微,岂敢有违,还请王爷海涵。”

蜀王一听,顿时脸色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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