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代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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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代嫁-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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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柔轻轻点了点头,便向雨菡道:“今日得与妹妹相见,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也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雨菡泫然道:“蒙姐姐不弃叫我一声妹妹,雨菡感动涕零。不如我们约定,明年琴卿忌辰时仍在此相见,如何?我知道姐姐出府不易,定会在此等上三天。”

晴柔含泪看着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依依道别后,四人便沿着原路返回。雨菡目送晴柔先行登车,等那辆马车走远了,她和王数理才从沈府出来。

仿佛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在梦里,有三个女人的眼泪流到了一起。

王数理拍拍雨菡的肩,体贴地说:“说了那么久,早就饿了吧?我请你吃顿好的,怎么样?”

雨菡思忖了一阵,说:“我还有一个地方要去。”

王数理诧异地问:“什么地方?”

雨菡嘴角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松月轩!”——————————————————————————————谢谢康素爱罗的打赏!!!!太激动鸟!!!第一次收到起点币也么哥!!!我又充满力量了!!!!

第五十章 装神

汴梁城朱雀门的东面这一带全是妓馆,鳞次栉比、檐廊相连,香风十里,笙歌彻夜。

只有松月轩是很特别的。在一排花枝招展的妓馆之中,它显得分外简素。门前无人招呼,只是一道白墙灰檐的院门。走进院内,各色奇花异草幽香暗露,亭台楼阁、阆苑水榭,都不见得喧嚣,而是一味地清雅,连灯烛也是幽幽的。

在这里,你绝对不会遇到在别的妓馆那种当众浪笑调情的情景。姑娘们都是才貌双绝、文采风流,可听琴,可对句,可小酌,甚至也是可以共枕的,但决不允许当众调戏造次。

就是这种端着的卖,让男人更觉得稀罕。

郑英冠轻摇着纸扇,踽踽地在松月轩的后院中踱着步。今夜月色朦胧,晚风吹得头上松枝沙沙作响,摇碎了一地银辉。真个是“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郑英冠今晚约的是暗香楼的冰烟姑娘。他约了她一个月,给秦妈妈送了五百多两银子,无奈那冰烟心高气傲,只愿和些词人骚客交往。他只好又叫人捉刀写了好些酸诗,冰烟只看中了其中一句“玉楼空锁,寒萧吹彻南风晚”,说其余的都是垃圾。在秦妈妈的反复劝说下,冰烟今夜终于肯见他一面了。

她已经答应见他,他倒不急了。此刻,他沐浴着满身月华,慢悠悠地向着暗香楼踱过去。他郑英冠和那些凡夫俗子自然不一样,他父亲贵为当朝中书令,正二品,他就是嫖,也要比别人嫖得风雅一些。

“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郑英冠觉得自己此刻仿佛是南唐李后主,正要去偷会一个绝代佳人。这份心跳的感觉,他还想好好玩味一番。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真是至理名言。人人都艳羡他娶了一个绝世无双的美人做妻子,可他却觉得食之无味。尤其是那女人清高自傲,在他面前总是冷冷的,好像瞧不起他一般。如今她那个显赫的父亲被降为六品,下放到岭南去了,看今后她在他面前还如何傲得起来!

郑英冠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今夜心情大好,他才不要去想那个倒霉女人。隐隐地见到前面楼阁巍峨,暗道应是暗香楼了,不由得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不知怎的,从路旁的怪石山里突然闪出来一个人,和他撞了个满怀。郑英冠正待开骂,忽嗅得面前一缕幽香。定睛一看,原来和他撞上的竟是个女子。

那女子也被吓得不轻。在他面前一福,怯怯地说道:“奴家走得匆忙,冲撞了公子,请公子恕罪!”她轻飘飘的身子竟然还在微微发抖。

她的声音真好听,嘤嘤地如同莺啼。他想象着她若是娇喘,该是如何的销魂。

这女子垂着眼,面上笼着一层轻纱,遮住了半张脸。她那两道秀眉黛如远山,睫毛轻轻地抖动着,隐隐的可以看到轻纱下一点鲜艳欲滴的朱唇。

郑英冠按耐不住,用扇子轻轻揭去她脸上的轻纱——雪白的皮肤。她仍福着不敢起身,头也顺从地低垂着。郑英冠轻声命令说:“把头抬起来。”

她慢慢地扬起了脸,果然是一个绝色女子,竟比冰烟还要美丽几分,比他家里那个冷冰冰的女人也分毫不差。

今夜,就是她了吧!谁叫她自己撞到他怀里来了呢!

郑英冠正欲伸手将她揽在怀里,突然从后面挨了一记闷棍,便倒在那个女子的怀里……

“靠!王数理!你能不能给点提前量啊!”雨菡被这只突然倒下来的死猪撞倒在地,腰都快摔断了。

“有提前量那还叫偷袭吗!”王数理委屈地辩驳道。

“别愣着啦!赶紧把这只猪从我身上弄走!我起不来了!”雨菡低吼道。

王数理把眼前这个抹了香水的官二代扒拉到一边,用个麻袋套上。雨菡从地上爬起来,在他身上死命地踢了两脚。

“快把他弄走!咱们的戏该换场景了!”雨菡一边催促王数理,一边吃吃地偷笑……

郑英冠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疼痛。他的四肢一阵阵酸痛,鼻子好像在流血,眼睛也肿得睁不开,正想挣扎着坐起来,突然肋下传来一阵尖锐地疼痛——他的肋骨好像断了几根。

这是什么地方?郑英冠环顾四周,只见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幽幽地燃着几簇蓝色的火光——鬼火,隐隐的照亮了附近的几块残碑。

“啊!!!!这是什么地方!!!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郑英冠本能地大声呼救。他吓得屁滚尿流,躺在地上又动弹不得。

“公……子……你……是……在……叫……我……吗……”一个幽幽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郑英冠哆哆嗦嗦地转过脸去,发现一个浑身白衣的女子站在他身后,她的脸被头发挡住了,身上还停留着几簇蓝幽幽的鬼火,只露出了一截惨白的下巴。

“鬼啊!!!!”郑英冠吓得快晕过去了,裆下流出一股温热的液体。

“公子……公子……奴家死得好惨啊……”那女鬼幽幽咽咽地说。

“不是我害死你的!你找错人了!!!”郑英冠带着哭腔嚎丧道。

“公子……奴家的丈夫也和你一样仪表堂堂……奴家好爱他啊……可是他整天流连于妓馆,都不正眼瞧一瞧奴家……每天回到家里就打我……你看我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里还流血了……”那女鬼撩起袖子,露出一段惨白的手臂,手臂上全是淤青,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血痕,还在往外渗血……

那双手哆哆嗦嗦地朝他摸来,摸上他的手,死一般的冰冷。郑英冠吓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哭道:“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那女鬼道:“咦?公子……你这双手,跟我相公的好像啊……他就是用这样的手打我……他打我打得我疼啊……你也打……你也打打我啊……”

郑英冠哭道:“我不打女人,你快走吧!!!”

女鬼道:“公子,你好温柔啊!你怜惜怜惜我吧……”说完便撅着血盆大口靠了过来。

郑英冠双腿在地上乱蹬:“走开走开!!!”

女鬼灵巧地躲开他脚下的飞踹,却突然把脸凑近来,把遮住脸的头发揭开,幽幽地道:“公子,你看我美不美,快跟我到阴曹地府去做一对恩爱夫妻吧……”

她的脸上血淋淋的,一双眼睛翻着白,舌头也是惨白惨白的。

“啊!!!————”郑英冠一头栽在地上,晕死过去了。

“女鬼”踢了他一脚,骂道:“这么快就晕了,我还没玩够呢!”

旁边草丛里闪出一个男子,意兴阑珊地说:“差不多就行了,可以走了吗,我肚子饿死了。”

“女鬼”一边用手扑灭身上的“鬼火”,一边轻声斥道:“你这鬼火做得太假了!我刚才真担心穿帮,幸好这个猪头不知道什么是磷火。”

男子懒懒地说:“你那个女鬼装才假呢,演技也是用力过猛、略嫌浮夸。”

男子扔给她一个包袱,“女鬼”翻出一块手绢把脸擦干净,又把头发整理好,把外面的白衣服脱了。然后嘻嘻一笑说:“还像不像女鬼?”

王数理道:“拜托!舌头还是白的!让你吞那么多面粉,怎么没噎死你!”

雨菡看了看脚边的那团死肉,问:“我们就把他扔在这?要不要留点东西,比如一首诗,警告他以后不要再打老婆?”

王数理说:“女鬼还会留诗?那就穿帮了吧!”

雨菡幽幽叹道:“希望他能吸取教训,以后别再打晴柔了。”

王数理说:“你对情敌怎么也这么好啊!”

雨菡秀眉微蹙:“我连老公都弄丢了,还在乎什么情敌啊!我就是觉得晴柔怪可怜的,这年头又不许离婚……”

王数理不耐烦地说:“行了行了,快走吧,再不走被人看见就不好收拾了。”

两人便并肩离开了这个凄凄惨惨的乱坟岗,只把半轮孤月抛在了脑后……

第二天,中书令家的二公子郑英冠被人在城南乱葬岗的蒿草堆里发现时,已是遍体鳞伤,肋骨都断了两根。他逢人便说自己在松月轩寻欢时遇到了女鬼,那女鬼是被丈夫打死的,把他错认成自己丈夫去找他寻仇。这桩奇事在汴梁城里足足传了两个多月,有人说他是真的遇到了鬼,有人说郑公子害了失心疯病得不轻。这段时间,中书令大人上朝总是低着头,遇到同僚便绕着弯走。

只有沈晴柔好像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郑英冠再也不敢打老婆了。

————————————————————————————还是要求收藏求推荐各种求!!!昨天老公大人拨冗看了俺的书,表扬说写得好呢~还说就照这么写下去,将来等孩子长大了给小孩看,妈妈还写过这样的小说呢~~周末要到了,终于可以甩开膀子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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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赌坊

雨菡和王数理在汴梁城里闲晃了一天,游览了相国寺等名胜,采买了一些旅途上要用的东西。到了第三天的中午,他们便如约到那天分手的地方去等蔡九。

等了一下午,也没看到蔡九的人影。雨菡和王数理方知道事情有变化,于是又回到东华门外去看告示栏上有没有暗号。

告示栏糊满了纸,看的人倒是不多。雨菡在一堆皇榜、通缉令、官府告示中间细细地找,在告示栏右下角处,雨菡发现了一对小小的牌九标记。

这是一对“板凳”,意思是让他们在城中静候。雨菡问王数理:“等他吗?”

王数理想了想,说:“我们还是去找他吧。”

雨菡问:“偌大的汴梁城,人海茫茫的,怎么找?”

王数理低下头在她耳边悄声说:“临别的时候我在他身上装了追踪器,通过我的手机就能找到他。”

雨菡吓了一跳:“你给他装了追踪器?哪来的追踪器?”

王数理说:“很简单。我把你那个手机拆了。你知道的吧,手机其实就是一个无线电通信装置。我把里面的发射器取了出来,调试成固定的中长波频率,通上锂电,缠个20厘米左右的铜线作为发射天线,这就成了一个简单的追踪器。我把那个追踪器塞在蔡九的包袱里,就可以用我的手机接收信号了。不过手机的发射功率不高,最多只能覆盖五公里的范围。我们得一边走一边找,如果附近能搜索到他那个发射器的信号,我的手机就会响。”

雨菡说:“怪不得你那天那么淡定不去跟踪他,我还以为你真的学乖了呢!——等等,你把我的手机拆了?!那里面还有我爸妈的照片呢!”

王数理赶紧解释说:“你先别急,我能拆下来就能再装回去。其实做这个东西本来是想放在你身上的,我怕哪天又跟你走散了。”

雨菡心里一热,心想王数理虽然不靠谱,但对自己还是挺关心的。但不知怎的,总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雨菡叹了口气,道:“既然你都装了追踪器了,我也不好辱没了你的发明。我们去找蔡九吧,顺便也试试你的追踪器到底灵不灵。”

蔡九临走时说他要去三十六坊去赌钱,雨菡知道那一带全是赌坊,便决定先去那附近找找。

三十六坊应该算是汴梁城的贫民区。一路山房檐低矮,道上尘土仆仆,往来穿梭的都是打扮寒酸的穷人。在穿过一大片民居后,终于听到耳边传来一种极其熟悉的喧闹声——推牌声、吆喝声、咒骂声混合在一起,便知道这里真的有赌场。

王数理的手机恰在此时很识相地滴了一声。这几天在路上,他一直把手机关着,只有需要追踪的时候才打开,因此现在电量还算充足。

王数理偷偷瞟了手机一眼,对雨菡说:“信号很弱,不过应该在这附近了。”

他们试着往南边走去,却发现信号消失了,便知道自己找错了方向,又试着往北走,这一次,信号倒是越来越强。

走到一间不起眼的赌坊门前时,信号出现了满格。王数理说:“应该就是这里了。”

雨菡抬头看了看,这赌场未免也太寒酸、太冷清了。没有任何招牌,里面传出来的推牌声也是稀稀拉拉的——难道这是少数像蔡九这样的职业赌徒才知道的熟店?

雨菡和王数理满腹狐疑地走了进去,发现堂内只有稀稀拉拉的四五桌人在推牌九。见有人走进门来,他们都停下了手中的赌局,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们。

雨菡心里砰砰直跳。不对劲啊,蔡九不在这里面,现在可以装傻说“走错地方了”然后掉头逃跑吗?

为首桌上一个身材矮状的男人从座上起身,朝他们走了过来。他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然后问:“在外面赌还是在里面赌?”

咦?里面还有别间吗?蔡九会不会在里面?如果他不在里面,又怎么办?

雨菡心里还在犹豫的时候,王数理就发话了:“去里面赌。”

哥,你又这么莽撞地做决策了?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啊!雨菡觉得自己迟早要被这个热爱江湖的师兄累死。

那男人点了点头。然后一字一顿地说:“炭去盐归,黑白分明山水货。”

雨菡心里一惊:对联?这是暗号吗?对不出会有什么下场?

王数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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