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生活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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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林生活物语-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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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小时候也没有这样玩过,林妈妈身体不好,她从不跟别的孩子出去疯闹,长到这么大,贝克竟然是第一个给她推秋千的人,她闭上眼睛感受风在耳边急速流动,呼呼轻响中带足了青草香。

贝克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前面,张开双手冲她大叫:“来,跳下来,我接住你。”

林薇想都没想就放了手,像蝴蝶一样冲着贝克飞扑过去,他的手臂就是她最坚实的港湾,他果然接住了她,往后倒退两步跌进草丛里,林薇趴在贝克身上笑,她撑起手凑近了贝克,吻住那双给她快乐的蓝眼睛。

☆、第70章 月光下的情人(夏苒)

夏苒不肯在阿帕奇的竹屋里过夜;她站起来要回去,两条腿刚站定就打起颤来,阿帕奇把她拎过来背在身后,夏苒这回不再挣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他背上;两只手勾着他的脖子,皱着眉头问:“一定要比赛?”

阿帕奇扭着脖子看了她一眼,夏苒不说话了;她自发自动的理解了阿帕奇的意思,放弃比输更可耻;她想起那些所谓的战斗民族,可能这些土著人也是一样的。

她脑子里一堆事;达娜的孩子怎么样了;为什么乌库姆姆会说德语,是只有她一个人会,还是部落里的大人们都会;再有就是尤娜会怎么跟她比赛,比输了的人到底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夏苒能理解尤娜的气急败坏,她打断了尤娜的好事,要不是她半路杀出来,说不定阿帕奇跟尤娜已经滚在一起了。夏苒趴在阿帕奇背上,刚才是没时间也没这个心情去细想,现在想起来觉得心口有些堵得慌。

夜已经很深了,月光撒满了白石路,路两旁的屋子里星星点点留着灯火,这一条条小路在月光的映照下发出白光,蜿蜒曲折,绕过一排排竹屋,阿帕奇带着夏苒出了村子,往河边去。

守卫的人冲阿帕奇点点头,开了木门放他们出去,夏苒把脸藏在阿帕奇背后,觉得自己的耳朵正在一点点发热,心跳也越来越快,伏在他宽阔的背脊上不敢抬头。

她对阿帕奇的感觉正在慢慢改变,一开始阿帕奇对她来说就是猛兽,只要他不高兴,随时随地都能咬断她的脖子,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其实仔细回想起来阿帕奇从没有真正伤害过她,是夏苒自己把阿帕奇妖魔化了,那些恐怖的事一多半是她想像出来的,因为害怕被伤害,所以她更加的顺从,在他侵犯她的时候忍着不去反抗,不去触怒他。

可事实是,只要她反抗了,阿帕奇就会停手,那些亲吻抚摸在夏苒看来就是侵犯,可在阿帕奇的眼里,她没有反抗,就表示她同意了。

直到现在夏苒才想明白这个,在石洞里在小溪边在大石头上,阿帕奇其实有很多机会的,可他没有,就因为夏苒表现出了不愿意。

阿帕奇没往林子里走,他背着夏苒往河岸边去,风吹着长草不断发出沙沙声,流水泛着银光,从白沙砾上流进宽阔的河道里,绕过河中央的大石头淙淙汩汩的奔下游,月亮下的河流像条宽阔的银绸带,高大的垂叶树立在河岸边,绿叶倒垂在水面上,被风卷刮起来跟岸边的长草缠在一起。

风是凉的,但夏苒一点也不觉得冷。

阿帕奇身上热烘烘的,两只手一只托着夏苒的屁股一只搭在她腰上,刚到了河岸边,就放下她转而搂在怀里。夏苒一动不动的靠着他的胸膛,她不光是脸颊发热,连心口也跟着烫起来。

夜风吹开阿帕奇的长发,他盘着腿挺直了背坐在草地上,厚阔的肩膀跟强壮的手臂像搭起的帐蓬,给夏苒遮风挡雨。

她窝在阿帕奇的怀里,很想要看看阿帕奇的脸,但怎么也不敢抬头。身后是阿帕奇的胸膛,耳朵里是他平稳有力的心跳声,夏苒不自觉放轻了呼吸,其实在更早之前她就已经不再害怕阿帕奇了,就算在森林里找吃的时候他突然出现,她也不怕他会干点什么来。

谁也没说话,除了风声水声,就只有猫头鹰在夜啼,夏苒绞着手指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阿帕奇搂着她的腰,她鼓起勇气把手搭在阿帕奇的手背上,侧着脸拿眼睛的余光偷偷去看他的脸。

阿帕奇一低头就看见夏苒小心翼翼的眼神,那一点点眼波让他收紧下巴,全身都绷了起来,夏苒对他的反应太熟悉了,她脸上刚退下去的热度又烧了起来。

不知不觉他就变成了夏苒最熟悉的人,他的吻一点也不陌生,霸道强势,可夏苒闭着眼睛被他圈在怀里吻着,手指头弓起来勾着他露在风里的胸膛,从腰腹间攀上去,停在心脏的位置。

粗长的草盖过他们的身影,云影从月亮前滑过,投下阴影。这个吻又深又长,慢慢变得温柔起来,夏苒羞涩的不敢抬头,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这样躺在这个男人的怀里。

阿帕奇的眼睛发着亮,紧紧盯住夏苒的脸,凑过来又要开始一个吻,夏苒抵住了他,她的手软绵绵的没有用一点力气,但阿帕奇停下来不再动了,夏苒看着他的眼睛问:“尤娜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这话好像问得晚了,但她还是要问,夏苒有些忐忑,如果阿帕奇说是,那么她要怎么办,跳起来跟他划清界限吗?

阿帕奇挑了挑眉毛,手很熟练的伸进衣摆摸在她的腰上,拿弓箭的手带着厚厚的茧子,轻轻刮着她腰上的娇嫩的皮肤,刺刺的,痒痒的。

夏苒看懂了他的意思,她又问:“那你为什么接她的花冠?”要不是确定那天晚上他们一直在一起,连夏苒都会觉得阿帕奇肯定是去了尤娜的竹楼里。

“那是给勇士的。”阿帕奇说的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给夏苒听:“只要是勇士都会收到花冠。”如果那天他们把最后那支舞蹈看完,就会看见少女们把花冠献给勇士,如果彼此有意,那么当然也能在接过花冠之后到草丛里或者是姑娘的竹楼里继续。

夏苒将信将疑的看看他,她的手伸到他脸上,手指头刮着他下巴上长出来的胡渣:“这个比赛是在争夺你吗?”

阿帕奇笑起来,他眼睛周围漾起笑纹,夏苒这才知道原来他笑起来这么温和,一点也不像平时板着脸那么冷硬,她团在他怀里,像是奶猫一样跟他撒娇:“是不是?”

阿帕奇不打算告诉他的小羊羔,比赛最后还是得看他选择谁,输的人不能再向他求爱,可不能拦着他向她求爱。

尤娜当然是个漂亮姑娘,她健康爽朗,丰满野性,是部落里的男人们目光追逐的对象,跟她比起来夏苒嫩得像是个没长成的小女孩,可他就是一眼看中了这只嫩羊羔,狠不得天天叼在嘴里,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别人吃掉。

他把她带回来的一路上都不断在给她盖章,就像圈地盘的兽一样,队伍里其他人都知道她是属于他的,没人再打她的主意。

月亮躲在云层后面迟迟不肯露脸,阿帕奇把夏苒抱起来,带她绕过河岸,轻巧的攀上粗树杆,坐在歪着脖子树杆上,两只脚荡在河面上,夏苒乖乖缩着脚不动,阿帕奇碰碰她的脸:“别怕。”

夏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阿帕奇的举动吓呆了,他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抓着垂叶树的枝条用力一荡跳到河中央的大石头上。

夏苒紧紧闭上眼睛,抿着嘴屏住呼吸,阿帕奇胸膛轻轻震动,笑着搂住她把她横抱起来,跳下大石头,河水漫过他的腰,夏苒两只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看,阿帕奇带她淌过河流,到了河对面的岸上。

他们绕过长草登上平台,这里的草长得又软又密,从这里隐约还能看见河对岸的村庄。阿帕奇这回没有坐下,他拉着夏苒的手去碰平台上的细草,夏苒不懂他干什么要这样,她没看出这些草有什么特别的。

阿帕奇吻吻她的指尖:“这是情人草。”

说着他开始唱起歌来,夏苒从没听过阿帕奇唱歌,他的声音很低沉,就像是草原牧民唱的长调,只有单一的一个音,可却随着曲调转了又转,一声比一声低,低到夏苒都快要听不见了,突然就又响起来。

夜风把阿帕奇的声音送得很远,夏苒坐在草地上抱着膝盖仰头看着阿帕奇,轻声的跟着他一起哼。平台上这些细草被风刮得轻轻颤动,可等风停了,河边的树叶都静止下来的时候,它们依旧随着阿帕奇的歌声不断摇摆。

阿帕奇的歌声停下来的时候,夏苒开了口,她一开始只是哼出曲调,慢慢开始唱出了词,断断续续的压在喉咙里。

夏苒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夜凉,她的声音打着颤,一开始阿帕奇根本没能听清她在唱什么,可这曲调却让他皱起了眉头,他蹲□看着夏苒的嘴唇。

夏苒停顿了一下,深深吸了一口气,勇敢的大声的唱出这歌曲的最后一段“静谧的天际和世上的每个角落,无处不见你,我魂牵梦萦,当有一天雾霭最终褪去……”

她越唱声音越抖,几乎不成曲调,可阿帕奇还是听明白了。夏苒唱的是一首德语歌,这是她的试

探,信任最终战胜了未知的恐惧,她强迫自己在阿帕奇靠近的时候不停下来,努力把这首歌唱到最后一个词语。

夏苒停住了,情人草也停下了舞蹈,阿帕奇的笑容收了起来,他看着夏苒,好像从来不认识她一样打量她。云层挡住了月光,夏苒看不清阿帕奇的脸,可她知道他在看她,她几乎就要发抖了。

好像过了一瞬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当云终于被风吹散,月亮露出光洁的脸时,夏苒清晰的看见阿帕奇正在对她笑,她眼睛一热,眼泪涌了出来。

☆、第71章 土著部落的由来(夏苒)

阿帕奇举着火把;夏苒跟在他身后;山道又长又曲折,她紧紧拉着阿帕奇的手;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山壁,生怕那上面掉点什么蛇蝎蝙蝠下来。

她不明白为什么阿帕奇要带她来这儿;夏苒确定阿帕奇能听的懂德语;他在听完她唱的歌之后把她带回了村子。

他走了一条夏苒从来没走过的路,村子里所有的路都是捡来河流源头的白沙砾铺起来的;唯独这里不一样,阿帕奇带着夏苒绕过石台;一直往村子顶头的山上爬去。

夏苒一直以为尽头的山就是村子的挡风石,村子安在这里既暖和又安全;谁知上面别有洞天;阿帕奇弯一弯腰掀开遮盖的密密实实的藤萝叶子钻进了石洞。

阿帕奇根本不需要火把的照明也能在石道里来去自如,夏苒几乎是挂在他的身上,走了大约一刻钟,她摇摇阿帕奇的手:“到了吗?”

声音颤颤的,阿帕奇一回头就看见她圆溜溜的黑眼睛映着火把的光线,脸都要皱在一起了,肩膀收起来两只手抱着他的胳膊,软绵绵的胸口贴住他上臂的肌肉。

阿帕奇收紧了下巴,深吸一口气,把她单手抱了起来,夏苒一声惊呼,乖乖趴阿帕奇背上闭上眼睛。贴得越近她越不害怕了。阿帕奇绕了个弯,站定了用手里的火把点燃石洞里面放着的油灯。

夏苒被阿帕奇放到地上,一排油灯一个个的点亮,夏苒吃惊的看着石洞里的东西,这里就像个是陈旧的展览馆,摆在墙上的有衣服有箱子,还有铁片,最引人注意的是铺在石床上的一块布。

这是个降落伞,夏苒蹲下去摸摸布料,已经很旧了,但保存的很好。降落伞边上放着一本圣经,封面是黑色的,烫金的大字已经褪了色,书脊磨出了毛边,里面的纸张边缘泛着黄,夏苒小心翼翼的掀开一页,上面写着的是德文。

她这才恍然大悟,乌库姆姆像是念咒一样唱出来的是圣经的赞美诗,只是缺字少句,她咋听之下根本没有听出来。

阿帕奇的背景被油灯照射着投映在石壁上,像小山一样站在夏苒背后,他看着夏苒抚摸书页,一个字一个字的辩认书的文字,她的口音跟村子里传承下来的有出入,但他听起来一点也不费力。

黑色精装圣经下面放着一本小册子,册子的封面上没有名字,只有一个词“传奇”,这是那位留下这些东西的人写的手札,夏苒打开它,册子上的字又小又密,她站起来捧着书走到油灯边。

大量的德文里夹杂着英文,最上角上还画着纳粹的符号,这本书更像是晚年的回忆录,用的不全是墨水,前半是墨水,越到后面墨水印越淡,到最后的三分之一,用的是某种混和在一起的草汁。

夏苒摸着书的手都在发抖,她的手指捏着书页不住打颤,发脆的纸张发出细碎的声音。阿帕奇弯腰看着她,伸手去摸她的头发。

夏苒抬头跟他视线相交,她一下子全都明白了,怪不得她的来到没让这些土著人觉得奇怪,他们既不吃人,也不拿她当作动物,虽然长相不同,身体状态不同,可他们基本上都很平等的在对待她。这个部落发展的那么像是人类社会,城镇就跟她旅游时看见的那些欧洲小镇没有多大区别。

这些人是经过开化的,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但这个人的到来让他们开始了更文明的生活,夏苒有种奇怪的荒诞感。一个纳粹德国兵,架着飞机突然降临到了这个地方,在这里开化土著人,传播上帝的思想,把这些土著人变成了教徒。

她现在才回想起石台上立着的架子是个巨大的十字架,她本来以为那只是个装饰,谁也不会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还有人信奉上帝。

他们的信仰肯定跟百年来的生活习惯融合在一了起,那个德国人很聪明的做到了这一点,就像是夏爸爸收藏的那些织画,基督教最开始进入中国的时候一样也是穿上了中国人的衣服,用古文来翻译圣经。

这应该叫什么?带有土著特色的基督教义?

札记的第一页说的就是这个人怎么来到了这里,夏苒看着他描写的二战战场跟飞机坠落后队友们的分歧。他们中的一些人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想用枪跟弹药让这些土著人拜倒在脚下,奴隶他们,把自己塑造成这片新大陆的神。

可他否定了那个人的作法,他已经受够了战争的残酷,他深信上帝让他出现在这里不是偶然的,他一定有他的使命要完成。

于是这个人离开了他的队友,在离开之前他已经看出了那个团队中的暗潮,每个人都想当头,争端在他们中间悄悄抬头。

夏苒深有感触,她想起了那些在沙漠中不能入眠一刻都不敢放松的夜晚,睁着眼睛到天亮,周围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可以信任,她不能想像这些杀红了眼的人在带着一飞机的物资到了这个地方后会干出些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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