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五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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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五小姐-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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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结果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不会再有任何转机。休竹闭上眼,头靠着车壁,靖南王扭头看着他,伸出手将她的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吸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不是每个人都明白不能忘本的道理。”

即便靖南王什么都不知道,可任休菊和任宝儿的遭遇他却很清楚。任家老太太瞧着是淡漠的人,然而能收留他们就足够证明是面冷心热,他们不知感恩,反而说出这样令人寒心的话来。

休竹吐口气,身体往靖南王身边挪了挪。靖南王是自己的,为什么要在他跟前提别的女人?任休菊如何她也不能为力,一个人的心思一旦扭曲,就难以扶正。休竹不是心理学家,也不是万能无敌的人,当然也实在称不上一个圣母,没有那个能把自己的东西让给别人的心胸。

“王爷觉得我弟弟可爱么?”还是这个话题比较好,休竹笑眯眯地问。

靖南王低头看她一眼,轻笑道:“可爱,和夫人很像。”

这话休竹可不可以理解为靖南王夸奖自己可爱?好吧,休竹就这么理解了,“谢谢,其实我也觉得和我挺像的。”

两句话就让马车内的气氛活跃起来,靖南王看着小妻子亮晶晶的眸子,只恨如今身在马车中,只能抱抱她了。长臂伸过来,稍稍用力一拉,休竹陷入靖南王怀中。耳边传来阵阵车轮碾地声,休竹安静下来,感觉有些热,可还是舍不得动一下。

脑子忍不住地胡思乱想,于是很不妙地想到了昨晚的事儿。靖南王亲吻的姿势很笨拙,可除了这一点笨拙外,还有不懂得怜香惜玉外,好像其他的都很熟练。是不是该好好审问审问?

可问出来不是太奇怪了?

靖南王见怀里小妻子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傻笑,一会儿深思,只数着她到底有多少个表情。可怎么变着变着就红了脸?

“夫人在想什么?”靖南王很好奇小妻子的脑袋里,到底还有些什么东西是自己不知道。

休竹听见问,脸更红的厉害了。忙摇摇头道:“没想什么,真的,我就是觉得好奇……”于是,好奇的休竹还是没忍住问出来了。

然后,她看到靖南王红了脸,虽然马车里的光线不甚明亮,可靖南王的脸真的红了。休竹“呵呵”笑起来。靖南王故意沉下脸,然后用非常严肃而认真地语气教诲休竹:“夫人的私人物件以后万不可随意乱放,为夫瞧见了倒没什么,被其他人瞧见了可就不好了。”

什么什么私人物件?休竹结巴,没明白。

靖南王一本正经地道:“就是夫人放在枕头边上的盒子。”

休竹脑袋转的飞快,只新婚那天,董氏给的那啥立体版教材休竹怕碧翠等整理时打开看,所以趁着没人就放在了枕头边藏着……想到这里,休竹只觉得耳根子像着了火,立刻端正坐着。

靖南王隐忍着笑,长臂再次伸过来,将小妻子揽入怀中。这一路上,休竹再也没有讲话了。她怕再问,靖南王还会说出床底下那个盒子。休竹想着,回去之后一定要让黄大奶奶尽快取回去。

回到王府,靖南王陪着休竹见过明夫人。明夫人听说董氏顺利产下儿子,立刻喜欢地双手合十,连着念了好几声佛语,好像比休竹还高兴似的。

休竹陪着说了一会儿闲话,明夫人露出乏意,休竹和靖南王起身告退。到了房中,靖南王便去了书房,休竹找了借口将屋子里的丫头都支退出去,取出放在妆奁匣子最底层的钥匙,去柜子处打开最靠角落的屉子。

一只木盒子安静地躺在里面,毫无意外地很干净,没有一点儿尘埃。休竹吸一口气打开。除了那立体版教材,旁边多了一只半新不旧的荷包,休竹拿起来打开往里面一瞧。虽然在预料之中,可休竹还是忍不住双手握成拳头。

实在不明白,靖南王到底是如何发现自己放在这里的,而且还把昨个儿撕下来的床单也放在里面!实在是,太可怕了!

远远传来脚步声,休竹忙将东西放好,上了锁,转身回到外间。缪妈妈笑盈盈走进来,“奶奶回来了,亲家夫人可好?”

休竹点头笑道:“谢妈妈关系,生产还算顺利。”

缪妈妈喜道:“如此奶奶也终于可以放宽心了。”

缪妈妈陪着说了一会儿闲话,不留痕迹地就拐到二奶奶那边来,“……今儿奶奶出门后,二奶奶许是不知道奶奶出门,过来寻奶奶,恰好有位妈妈也来寻奶奶,说是为了她闺女陪人的事儿。二奶奶听了,便给那妈妈看了二奶奶自个儿的陪房。”

休竹不觉蹙眉,缪妈妈忙道:“就是司马处那管事的闺女,马上就二十岁了。”

休竹也猜是那个妈妈,不在意地笑道:“既然她们看对眼了,那就这样吧。”

缪妈妈见休竹不上心,琢磨半响,缓缓笑道:“细想来倒也没什么,不过是司马处一个管事。”

这明显是话里有话了,王府管事不算少,一个司马处也抵不上什么,真正有实权的还是账房那一块。不过,缪妈妈的意思很明显,二奶奶是想笼络人。

正说着,碧翠领着厨房婆子丫头进来摆饭,缪妈妈将话题打住,也过去帮忙。一时饭菜上齐,靖南王也恰好从书房回来。

待两人吃了饭,外面已是天幕四合,睡觉早了些。休竹沐浴出来,便去书桌前讲上个月的账目拿来看,还有分账房和总账房的账本。这是钱总管和陈忠商议的决定的,每个月势必都要拿来休竹过目,不管休竹看还是没看,这个规矩就此定下。也算是总账房和分账房那边多了一道监督屏障,避免原吴总管那样的事儿再度发生。

不过,这件事最后做决定还是靖南王,也只有他才好定下这样的规矩,毕竟总账房是属于外院,是靖南王的管辖范围。当然,这是休竹理家之后的事了。

看到一半就犯困,休竹伸个懒腰在屋子里扫一圈,靖南王去书房还没有回来。瞧着时辰也不早了,便让屋子里候着的丫头下去歇着。待丫头们刚刚退下去,靖南王就回来了。

休竹有些尴尬,总觉得两个人之前的气氛有些怪异,很想坦然一些,可偏偏做不到。倒是靖南王,还和往常一样,关门,脱掉外衣。见小妻子一动不动,轻声提醒:“夫人,该安歇了。”

休竹一下子就红了脸,偏做出镇定的模样来,避开靖南王率先爬上床。看着小妻子有些僵硬的动作,靖南王想笑又不敢笑。跟着也爬上床,侧身躺下来。

耳边渐渐安静,只听得隐隐约约有夏虫鸣叫声传来。靖南王深吸一口气,伸出手臂将小妻子揽入怀中,明显地发觉小妻子身体猛然绷紧。

休竹有些忐忑,虽然有了一次,可也完全做不到坦然面对。即便他们已经同床共眠快两年。殊不知,这样的娇态,反而激起靖南王征服的欲望。大手掌稍稍用力,休竹一张红苹果似地脸就映入靖南王深邃的眸子中。

鼻息下缭绕着熟悉的暗香,是小妻子身上才有的味道,靖南王的声音沙哑透了,“夫人……”

休竹暗恼了靖南王一回,她都已经羞得要死了,没得要这样折磨人。睁开眼嗔怪地瞪了靖南王一眼,事先声明:“不准啃我!”

如果天天儿顶着一张红肿的嘴巴见人,还不如直接找个地洞钻进去。

靖南王很是茫然,休竹吐口气,告诉自己是为自己着想,所以才教他的。身体往上挪了挪,休竹主动凑上去吻住靖南王的嘴,动作很快,靖南王始料未及所以怔了怔。不过休竹的方法也不见的多好,但靖南王很会举一反三。到最后,反而是休竹被吻的晕头转向。

然而,靖南王好似不满足于这一点儿,大手掌从休竹身上拂过,很快就寻到了腰上的带子,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显得有些粗糙的手掌痒酥酥地顺着腰际游上来,在那一片耸起的雪白上停留片刻,又划至背脊,顺利的触摸到后面的带子。

休竹只觉胸前一阵凉风,晕乎乎的大脑清醒了大半。不觉睁开眼,靖南王一双眸子早已绯红一片,似是喷出了火让休竹只觉双颊滚烫,下意识地闭上眼。又禁不住靖南王轮番亲吻的攻势,嘴里溢出一阵低吟。

这样的低吟更是催发了靖南王体内躁动不安的因子,大手掌转而向下,翻山越岭,拨开浓密的花丛,终于寻觅到那一弯甜美的甘泉。

虽不是第一次见,可休竹还是不适地蹙了蹙眉,靖南王连忙停下,看着小妻子,低声问道:“疼么?”

不是疼,是胀痛的难受,休竹昨晚就经历了那种胀痛难耐的感觉,以为是第一次的缘故,可是今晚依旧。虽不适,却又无不渴求。休竹坚持地摇摇头,轻轻吻住小妻子娇艳欲滴的红唇,等到她不适的感觉过去再继续,虽身体叫嚣着不满,到底也抑制住了。

可这样的亲吻和抚摸,却让休竹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即便动作幅度不大,却让靖南王再也抑制不住。一声低吼,休竹倒吸一口凉气……

喘息声,低吟声,将夏虫鸣叫声掩盖。晃动不止的竹青色帐子,遮掩着旖旎的风光。

激情褪去,休竹整个人都软了,浑身上下再也没有一点儿多余的力气。不同故昨晚,这一次靖南王更不懂得怜香惜玉,如今她完全一破布娃娃。而身体却前所未有地满足,休竹闭上疲倦的双眼,嘴角挂着一抹笑,沉沉地进入梦乡。

靖南王平复了喘息,扯过毯子将小妻子曼妙的身子盖住,披上外衣下床,去净房取来干净的帕子,细心地将欢爱后残留的蜜汁擦拭干净。做完这些,才重新躺下来,抱住小妻子满足地进入梦乡。

七月的阳光炙热而明媚,然而再如何明媚,也不及休竹的笑容。冬灵觉得休竹不一样了,可也看不出到底不一样的是什么地方,这会儿闲得无聊,又盯着休竹的脸细看。

休竹正在给黄大奶奶画花样子,碧翠端着冰镇梅子汤进来,就瞧见冬灵蹙着眉头紧紧盯着休竹,专注的浑然忘我。一时好奇,走过来低声问道:“你看什么?”

冬灵抬头见识碧翠,忙站起身处在碧翠耳边悄悄问道:“难道你没发现奶奶变了么?反正瞧着和以前不一样了。”

碧翠迷茫地看了休竹一眼,扭头朝冬灵道:“奶奶是比以前瘦了些。”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仔细看,看奶奶的脸和眼睛。”

冬灵刚说完,那边休竹温婉的嗓音传来:“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冬灵说……”

冬灵忙打断,笑呵呵道:“没说什么,是不是我们打扰到奶奶了?”

休竹放下笔,抬头一笑道:“没有打扰,这里是五个花样子,一会儿派人给黄大奶奶送去。”

正说着,门外黄大奶奶的声音就传来了。休竹迎出来,黄大奶奶一见休竹,忙走过来挽住休竹的胳膊,笑道:“昨儿听所嫂子添了个弟弟,弟妹这里备了一些小玩意儿,明儿嫂子回去随便带去,就当是酬谢嫂子给弟妹的花样子吧。”

送礼就送礼,还说什么酬谢,黄大奶奶就是不会说话罢了,难道休竹不给她花样子,她就不送了?休竹笑道:“让弟妹破费了。”

黄大奶奶撇撇嘴道:“那也要看人不是,嫂子没有将弟妹当做外人,弟妹自然也不会和嫂子见外。原是想明儿也去凑凑热闹,只这两天信哥儿有些中暑,离得久了他哭闹。”

休竹忙道:“还是信哥儿要紧,既如此,弟妹怎么还跑一趟?”

“他这会子睡了,没有那么快醒来,弟妹就过来瞧瞧嫂子。这里我婆婆也准备两件小玩意儿。”黄大奶奶说着,就示意跟着她来的婆子将东西拿出来。

休竹一一谢过,不过就休竹对黄大奶奶的了解,这样的事儿倒不会劳她走一趟,说不定还有别的事儿要说。果不然,几句话就绕到二奶奶屋里的秋蝉身上去了。

休竹真不知秋蝉的情况,毕竟是范炎屋里的事儿,休竹作为嫂子也不好过问。黄大奶奶显得有些失望,低头半日,什么也没说就起身告辞,弄的休竹等人莫名其妙。

刚送走黄大奶奶,张妈妈从外面回来,回了事儿,见休竹茶杯空了,就忙拿起茶壶给休竹蓄水,一边低声道:“刚才二奶奶那边请了大夫,我上前一问,竟是二爷屋里的秋蝉诊断出喜脉。”

休竹差点儿被嘴里的茶水呛住,惊愕地抬头看着张妈妈。秋蝉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点儿吧,她才到范炎屋子里多久?

张妈妈笑得眼里颇具深意,休竹怔怔地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气。这事儿知道也就罢了,没必要拿出来细说,不过秋蝉肚子里的孩子是留不得的了。二奶奶尚且没有怀孕生子,没得一个小妾越过头去。

翌日,休竹要回任家参加小弟的洗三礼,处理完一天的杂事,便早早去了明夫人屋子里。不想,二奶奶今儿个竟然也早早来了,此时正在屋里和明夫人说话,见休竹进来,两人才止住话题。

休竹只当没发现,走过来笑盈盈给明夫人请了安,明夫人让妈妈搬了张椅子让休竹坐下,看着休竹笑着道:“今儿小舅子洗三,你过去后替我给亲家老太太请安问好罢,得了闲请亲家老太太过来坐坐。”说完,便让身边的妈妈将早预备的礼拿出来。

休竹站起身谢过明夫人,那边二奶奶笑道:“弟妹这里也备了一份儿薄礼,嫂子带去吧。”

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瞧着也就一件东西。明夫人看着,不觉蹙蹙眉头,巴巴的用一个荷包装着,难不成真是一份儿不好意思拿出来被其他人瞧见的薄礼?

倒不是明夫人要多心,而是又不得不多心。上次铺子的事儿,她如今也没缓过来,好好儿一个铺子生意也好,竟然就这样被卖了!想到这事儿,明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休竹谢过二奶奶,复又坐下来说了一会儿闲话,明夫人露出乏意,她和二奶奶才起身告辞。携伴从明夫人屋里出来,到了院子里,二奶奶欠欠身,说了几句闲话便往自己院子那边去了。

休竹没有刻意留二奶奶的模样,倒也瞧出今儿笑得有几分勉强。算了,反正也是别人屋子里的事儿,休竹吐口气,转身回到屋里,准备各项物件就要出门。

只说二奶奶,走到院门口一双绯红的眸子就盯着西边抱夏最右边紧闭的房门,袖子里的手不觉紧握,身边的嬷嬷瞧见,忙缓缓安慰道:“奶奶何苦气呢,这孩子夫人也说留不得。”

二奶奶冷哼一声道:“嬷嬷当我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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