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新月格格之鸿雁于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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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新月格格之鸿雁于飞-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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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做好一个妾的本分的!  

陈嬷嬷点点头:姑娘的决心我理解了,姑娘不怕苦不怕难的精神我也清楚了。老夫人派我来,也不过是因为我年纪大些,见得多懂得多些,我不敢在姑娘面前托大,只是,既然姑娘有这样的决心,我便一定会尽我所能,把我所知的,全部教给姑娘。 

新月充满感激的屈身行了个礼:那新月先谢过陈嬷嬷了。 

陈嬷嬷并没有阻止新月行礼,而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然后在她起身之后说道:新月姑娘,今天是第一天,我首先要教给你的,就是什么是妾。  

新月不解,只是看着陈嬷嬷,等她下文。

陈嬷嬷的笑容渐渐收敛,换上一副严肃而不卑不亢的表情,语气温和但字字有力道:侍妾,是奴才,是卑下。将来,新月姑娘做了大人的侍妾,请一定记住,你是这个家的奴才,老夫人、大人、少爷、小姐,还有大人将来的夫人,都是这个家的主子,是你的主子,而侍妾你,只是主子的奴才! 

陈嬷嬷最后奴才二字说得非常有力,直说得新月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喃喃道:奴才,奴才,妾是这个家的奴才吗?

陈嬷嬷面无表情道:没错,新月姑娘,我不得不提醒你,从你被太后贬为庶民开始,你就必须清楚,你再也不是格格了,再也不是端亲王府的小姐了!你甘愿给大人当侍妾,就得明白,你是要进来做个奴才,做个卑下的奴才!

陈嬷嬷的话说完,新月却震惊了,愣愣的站在了那里。她怎么也想不到,看起来很是温和的陈嬷嬷,居然会说出这样冷硬的话语。这一句一句,就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扎到她心里来,扎得她生疼生疼的,喘不上气,也说不出话!  

新月心里非常难受,鼻子一酸,泪水也涌上眼眶。她不想被陈嬷嬷看到,便转开了脸,闪躲着陈嬷嬷直盯着她的眼神。   

可陈嬷嬷看着新月的反应,却没打算放过她,而是上前走了几步,再次站在新月面前,近距离的盯着她含泪的双眼,迫得新月不得不看着她,然后继续大声道:你再也不是个格格了,你再也不高贵了!你只是个卑下的奴才!你甘愿做个卑下的奴才!你必须得做个卑下的奴才!若是你还在心里想着你是个格格,你是个出身高贵的格格,那么你就是在给大人惹麻烦。若是让人回报给了皇上太后,那么咱们整个府都得有麻烦!你明不明白? 

新月被陈嬷嬷忽然的大声吓到,连忙回答:我明白,我明白……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抽泣起来。

陈嬷嬷却没有停,迅速再厉声问道:你明白什么?回答我!  

新月身子一抖,哽咽道:我明白,我是个侍妾,侍妾,侍妾是奴才!

陈嬷嬷皱了皱眉:大声说!

新月紧紧咬着下唇,看着突然有些凶神恶煞的陈嬷嬷,吓得不知所措。可是陈嬷嬷仍然紧逼着她,她只得仰起头,大声道:我是侍妾卑下,我是奴才!说完这句,两行清泪终于自她眼中涌出,断了线的泪珠无声的在她年轻却苍白的脸上肆虐。

陈嬷嬷一直盯着新月的表情看,听她这一声,终于满意点头,起身再向大厅前方走去。

新月看着陈嬷嬷的背影,又看看面无表情得站在大厅前方两侧的砚儿和墨香,脑中回响着自己声嘶力竭喊出的我是侍妾卑下,我是奴才,心痛得简直要把自己撕裂了!

陈嬷嬷转回了身,面色终于缓和了许多,她再度恢复温和的语气,饱经沧桑的双眼无比坦荡的瞧着新月道:你不要怪我残忍,这是事实。你若在心里有一分认不清事实,便有可能给大人给府里带来十分的危险。上次侥幸逃脱,你和大人还都有身份给皇上太后削掉。而如今你已经什么都不是了,若是再犯了错,便只有一条命了!你必须得清楚!

陈嬷嬷说得句句在理,新月也只能承认,便赶紧擦擦眼泪,故作坚强的对陈嬷嬷道:陈嬷嬷您教训的是,我都明白。    

陈嬷嬷笑了笑,接着道:你要知道,正妻和妾虽然都是大人的女人,但是妾和正妻的地位却是有着云泥之别的。正妻才是大人的妻子,如果大人官品高,正妻可以享受诰封,但侍妾却永远只是奴才。以后,你做了大人的侍妾,需得小心侍奉大人、老夫人和少爷、小姐,不得有任何不尊。平日里,主子们吃饭,你只能在一旁站立伺候,若遇婚寿宴席你也没有资格出面。等将来大人续了弦,你也必须侍奉大人续娶的妻子和继妻的孩子!你若是给大人生了孩子,也没资格抚养,需得由正妻教养。而妾生的孩子,也只是庶子,和少爷这样的嫡长子是完全不同的,大人的一切都将由少爷继承,庶子没有任何机会。还有,即使死后,你的牌位也不得进入宗庙。

陈嬷嬷越说越严重,新月却越听越害怕。   

陈嬷嬷一口气讲完了这许多,好好的歇了口气,才又对新月道:基本上,说了这么多,也就差不多都讲明白了,你可明白了妾是什么? 

新月心痛得已经有些麻木了,她喃喃答道:谢陈嬷嬷教诲,我都已经明白了。

陈嬷嬷温言道:明白就好。不过,毕竟你原来出身不是奴才,恐怕心里还是转变不过来,所以今日你就多重复几遍刚才明白的理儿吧,多说几遍才不会忘。这样,你每说半个时辰,就休息一盏茶的时间,饭时休息半个时辰,日落为止,这样也不会太辛苦,我就在这儿陪你。  

新月听到陈嬷嬷这个练习要求,着实有些怀疑了,可是看着陈嬷嬷一脸磊落而又温和的表情,她却说不上什么来。毕竟,她说了什么苦什么难都不怕;毕竟,这也都是为了努达海,这是她必须做到的!

想到为了努达海,新月终于又有了些勇气,也有了决心。她点点头,便开始一遍遍的重复: 

我是侍妾卑下,我是奴才!

我是侍妾卑下,我是奴才!    

…… 

口上一遍遍的复述,心里翻来覆去的思索,新月的心却一点一滴的下沉。她真的越来越感觉到,她再也不是格格,再也不高贵了,她竟然成了一个卑下的侍妾!   

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为了努达海,到底失去了什么? 

地位、家族、弟弟,还有尊严、骄傲、名誉。

于是现在,除了努达海的爱,她什么也没有了。   

真的值得吗?新月不禁悄悄问自己。 

她的心,此刻除了痛,竟然多了一丝苦涩……

新月一遍一遍机械的重复着,嗓音都渐渐有些嘶哑。陈嬷嬷就在大厅前方坐着看着,见新月陷入沉思,她也并不多言,脸上温和的笑容里仍旧没有一丝波澜。  

这才第一天而已,还有十几天,在等着新月。

至于努达海,根本没有再多疑心新月此刻在学些什么规矩。他听到骥远要来,短暂的惊喜之后,满脑子都在犹豫着要不要真的过去帮忙,就算偶尔想到新月,也是觉得她应该会支持自己和骥远、珞琳搞好关系,没有其它。

努达海现在很清楚的知道,骥远一定恨死他这个老子了。除了因为他爱上新月抛弃雁姬,还有他和新月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也肯定会连累骥远背后被人指指点点。不过对于骥远也曾喜欢过新月,而他不问儿子感受,仍同新月在一起的事情,他倒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忽略了。 

   因为担心儿子的恨,努达海始终在雁影阁犹豫着,直到老夫人到骥远住处去看时不见努达海,急忙来寻他,他才终于在老夫人的陪同下,鼓起勇气去见骥远。  

只是这时骥远已经跟他的丫鬟下人们交代了清楚,又安排好了霜颜和晴露以及他的小厮分别盯着打理所需要的,自己则片刻也不想逗留的准备离开了。 

于是努达海跟着老夫人赶到之时,正好遇到了打算离开的骥远。 

父子俩一见面,骥远只看了一眼,便重重的哼了一声,转开了头。  

老夫人早也料到这种局面,连忙上前来亲热的拉着骥远:骥远,你这是要做什么去?你就不能看在奶奶的份上,留在家吃顿团圆饭吗? 

骥远瞥了一眼努达海,回头对老夫人道:奶奶,和你吃饭没关系,但是,我不想和抛弃我们母子的人一起吃。所以,奶奶,请原谅我不能留下。 

骥远这句话,说的努达海不由得有些心虚。面对骥远,他心情是那样复杂,既不想失了阿玛的威严,可也的确觉得对不起他。这样尴尬的情绪,让他难得没有因为骥远挑衅意味十足的语言而发怒,反而只是远远的看着,未发一语。

老夫人不想放弃,便很快道:骥远,你阿玛他已有些悔意,你们父子总不能就这样下去,你总也得给他个机会……

老夫人这些话对骥远却没什么效用,骥远很快便果断的打断老夫人:奶奶,你别替他说好话了,看他现在的样子,我就知道他不是真已悔过,您再说什么也没用。  

老夫人不死心,想继续开口。 

努达海则处于更大的矛盾中,一时因为儿子如此不恭敬的话语而想要发怒教训他,一时想起老夫人对他说的话,又这样帮着他,便努力的克制着。他背在身后的拳头紧紧松松,但骥远看来却是他只冷眼看着老夫人为他求情。 

骥远心底完全无法原谅努达海,便也不给老夫人再多说的机会,抽出被老夫人抓着手,笑着跟她道:奶奶,五日后我和塞雅就要迁往新府邸了,额娘和珞琳暂时也去小住,到时我们会在新府邸摆宴,大宴宾客,您可一定要来!还有,要是您在家被欺负了,干脆也搬到我们那里,让我和塞雅孝敬您好了!  

老夫人颇有些惊喜得说着:这么快就都打理好了?     

骥远却只是笑笑道:奶奶到时来看就知道了。好了,不多说了,我走了,迁府那日等我派人来接您!   

说罢,骥远片刻也不再留恋,冲老夫人挥了挥手,便向外走去。

而还站在原处努达海,看着骥远即将走到他身边,终于鼓足勇气想要开口说句什么。只是没想到的是,骥远完全目不斜视的,同他擦肩而过。 

仿佛站在那里的,只是一个不存在。

第五章适看鸿雁岳阳回(下)

骥远迁府的这天,宾客盈门,热闹非凡。

一大早就不停的有客人送了礼物前来贺喜,骥远和索额图在前面招呼客人。凌雁因为担心塞雅身子不便,便亲自在后面指挥着打理安放一些还没整理好的东西,珞琳和小芳儿则陪着塞雅说话。

宴会只是小型的家宴,所以交由乌苏嬷嬷和甘珠负责也就足够了。凌雁闲了下来之后,便也回去房里陪珞琳和塞雅。

经过塞雅门口时,凌雁又见凌柱正尽责的站在门外,跟门卫似的守在那里,不觉得微微一笑。硕塞的这两个侍卫都是很耿直的性子,平日里不会偷懒也不会不恭敬,从来都是严格遵守他们家王爷的指示,形影不离的行着保护职责。年纪大些的巴玛泰常跟着凌雁,而年纪尚轻的凌柱就负责珞琳,两人各司其职,几乎片刻不休,凌雁的所有指示两人都听,只除了让他们离开去休息。

不过凌雁也不是安然剥削劳动力的主人,总能适当的稍作安排,让他们可以接受。比如此时凌雁她们几个都去房内,她便对面前的凌柱和身后的巴玛泰道:你们二人去那边坐着休息片刻吧。庭院花丛里有小亭及石桌椅,供平日里天气好时大家在外面喝茶聊天。让不愿走远的两人去那里坐等,不会让凌雁她们出了他们的视线,两人便也没理由拒绝。

安排好了二人,凌雁才进了房,珞琳瞧了一眼走远的两名侍卫,转回头来和凌雁道:额娘,奶奶什么时候到?

自从上次珞琳跟老夫人呕了气,跟着索额图离了京之后,她已经足足四个月没有见过老夫人了。虽然之前她还在气老夫人总怪罪凌雁,但和塞雅聊了这几日之后,她已知道老夫人是真的想开了,便完全消了气,开始思念起老夫人来。只是因为新月和努达海在那儿,她一点儿也不想再回那个家,因而只能盼着老夫人能赶快来参加宴席,见见她了。

凌雁笑笑回答珞琳道:府里刚过来的下人说,老夫人在同你阿玛说话,一会儿就来了。

一提努达海,珞琳就有些觉得无趣,撇撇嘴道:奶奶还那么关心阿玛干什么,阿玛心里只有新月,哪里还会有奶奶。要是哪天新月再一哭一跪,阿玛肯定还是会向着新月,到时奶奶就要伤心了。

塞雅拉了拉珞琳,珞琳不以为意。凌雁叹了口气,走过去坐在珞琳身边,抚了抚她的头说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珞琳,没有做父母的会抛弃自己的儿女,不管这个儿女犯了什么错。

珞琳却立刻反驳:那也不见得,阿玛怎么就只要新月不要我和哥哥了!

这……凌雁突然也无语了。努达海这番行为,当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伤了儿女的心不说,还会给儿女的思想造成不好的影响。不过,想了一会,凌雁还是又开口道:你阿玛那是特例,只能说他是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心神,这种糊涂是不可能蒙蔽他一生一世的,他总有清醒的一天,到时他还是能想明白,对他来说,你们兄妹是多么的重要。

珞琳转开头哼了声:就算他明白过来,也晚了,咱们早就对他绝望了。

凌雁笑了笑,没再说这个,而是转口道:你也知道你阿玛不管你们兄妹是不对,所以,你也应该理解你们奶奶。你们奶奶养育了你阿玛四十年,如今看着他迷途深陷,即使再难再苦,肯定也是会想要把他拉出来。也许你现在没法明白,等你做了母亲,自然就会慢慢体会了。

珞琳有些似懂非懂,不过还是认真点了点头。接着,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转身看着塞雅道:塞雅,你是不是明白额娘说得话呢?你都快当母亲了呀!

塞雅被珞琳充满好奇的话问得有些不好意思,转开了脸羞涩道:我,我也不太懂,你明知道啦,我很不聪明的嘛,什么事情反应都比较慢,你不要问我啦!

低着头说完了这句话,塞雅才又红着脸抬起头,可这时才看到凌雁和珞琳都在笑着看她,她继续脸红,眼睛也不知道朝哪看,结结巴巴转移话题道:那个,表舅舅怎么还没有来呢?不是说好早点过来的么?

珞琳被塞雅一提醒,也觉得有些奇怪,一边转头向房门外看去,一边口里念叨着:对啊,怎么还没来呢,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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