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娥锦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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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娇娥锦绣-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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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瞧不上我,我还不走,留在这里受你奚落吗?”,林天头也不回,声音有些发哽。
    “我……你给我说清楚,谁瞧不上你了。”
    “就是你,立哥说的对,你们赵家门楣太高,我攀不上,我走还不成吗。”,林天气的青筋暴起,表妹这般对他的心意也好,以后就不用想着惦着了。
    娇娥听了这话,气的发昏,骂道:“你走,你这个没良心的,拿这簪子哄我,还要怪我,我才不要严若雪用过的臭东西。”
    林天气呼呼地出了门,娇娥见他的衣角在门外一闪,人就不见了,“哇”的一声,蹲在屋内哭了起来。
    “大表哥,大表哥真的不要我了。”,娇娥想起来了那个梦,哭的更凶了。
    不知哭了多久,身边有人将她轻轻扶起,哄着:“谁说不要你了,你再哭,姑妈就要打我了。”
    娇娥睁开眼睛,看清楚是林天无疑,哭声更大,撕心裂肺的。
    夏婆子也被惊动了,进了来喊道:“我的小祖宗,你们这又是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成这样了?”
    娇娥收住哭声,但还是一噎一噎得,看着甚是可怜。
    林天又气又疼,憋着不想理她,又看不下眼,丢了块帕子给她搽眼泪。
    夏婆子怎么逼问,这两个都不说话。
    想了想,夏婆子丢了句话便走了,留下两个人慢慢撕掳。
    “什么叫做不见得时候就想,见了就闹。我才不想你呢!”,娇娥脸红红地嘀咕。
    “哼,我也没有想你。”
    “那你回来干什么。”
    “我……我丢了簪子了,反正你也瞧不上,我拿了走就是。”,林天上前拿起簪子就要走。
    娇娥紧紧拽住他的袖角不放,道:“你送给严若雪的东西,又拿来给我。我才不要,大表哥,你没良心。”
    林天无奈地道:“我若是要给那严若雪送过簪子,天打雷劈。这下你放心了吧。”
    看见林天无奈隐忍的表情,娇娥这才回过味来。
    那都是前世的事了!现在大表哥是她的,必须是。
    “这簪子上,我特特请了工匠刻了字在上面,怎么可能送给别人。”,林天见她泪眼汪汪的,心又软了,耐着性子解释着。
    娇娥垂下头去,十指无措地交缠。
    林天眼角微微一弯,这是表妹知道错了,又不愿意认账,便作势道:“我知道娇娥一年、两年岁数大了,眼里瞧不上大表哥了,不要这簪子便罢。我找工匠再把字打掉,送给玉瑶去。”
    “大表哥,你送给我的东西,怎么能拿来再给别人?”,娇娥听了,也顾不上许多,飞红着脸将簪子抢了过来。
    轻轻用帕子垫着,她翻到这只玉簪的尾部,看见上面刻着一行小字,里面的确有“娇娥”二字。
    顾不上细看,娇娥匆匆将玉簪收进梳妆台上的匣子里,转过头讨好地笑道:“进来了,就不出去了。”
    林天见状,心里也舒坦些了,却还是板着脸不想理她。
    “大表哥……”,娇娥心情好了又来粘林天,想把他哄好了。
    娇娥讨好地问:“大表哥,你送我礼物,我也送你一样,你要什么?说来听听。”
    若是表妹能一直这样多好,只是表妹还小,以后,以后还很长,林天有些怅惘。
    “表妹,娇娥,我……我想要什么以后再问你要。”,林天搪塞了过去。
    看着娇娥粉红娇嫩的面颊,他突然问:“娇娥,若是我以后只能经营家里的绣庄,你会不会嫌弃我?”
    还未等娇娥回答,他又自言自由的道:“即使你不嫌弃我,姑父也会嫌弃我的。”,林天垂下头去,叹了口气,和表妹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娇娥才不会嫌弃。”,看着突然低沉的表哥,娇娥明白了林天的担心,这也是她的担心。
    可是,就这般放弃吗?娇娥上辈子已经失去了许多,这辈子,她一样都不想丢。
    她拉着林天的袖子,珍重地道:“表哥,你好好的,我一点都不嫌弃。”
    两个人什么都没有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夏婆子又过来看了一趟,见两人又好了,也是无语地摇了摇头。
    两个孩子日渐大了,林天眼见着是对娇娥上了心,娇娥虽然还小,可再等一两年也倒了说亲的年纪。得空还是得和夫人提一提,青梅竹马的在一起长大,日后要是分开,怎么能经得住,莫要出了什么事方好。
    林天乐呵呵地回到了家,母亲王氏正垂着脸坐在厅堂,一见他,便握着手中的荆条抽了上来。

  ☆、第16章 钱该怎么花

清晨的阳光从窗纱中照进来,娇娥躲在帐子里不愿意起,将纱被在头上蒙了蒙。
    昨夜她将那只玉簪子拿出来仔细把玩,方看出簪尾内刻制的小字:娇娥毋忘。
    娇娥的脸上便是一热,像吃了蜜,又像是喝了酒,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由得便睡的晚了。
    广哥肚子饿了,便来催姐姐一起去阿母那里请安进朝食。
    伸了个懒腰,娇娥有些不情愿地起来了,这小毛头甚是粘人。
    梳洗打扮了一番,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将那只簪子戴上。
    最终还是放下了那只簪子,有些害怕被母亲问起,她像是做贼,想偷偷地留着看。
    到了正房的厅堂,娇娥惊讶地发现只有父亲一人,阿母还未起身。父亲的心情极好,还和广哥逗了逗趣,许诺晚上下府衙后,给广哥带饴糖回来。
    “你们母亲这几日累了,正在歇着呢,不要去打扰她。”,赵义和孩子们一起进朝食,还不忘吩咐着。
    娇娥闷闷地“嗯”了一声,昨日阿母哭的很伤心,父亲将他们赶了出来,夕食也是各自在屋里用的。阿里过来吩咐过,说不要去扰母亲和父亲休息。
    见父亲今日如此高兴,娇娥不禁想给他找些不自在。
    “阿父,今日叫赵成和阿母对账吗?我们好去见舅舅。”,娇娥睁大眼睛问道。
    以往一提舅舅,父亲便不高兴,但这次却心情很好地道:“嗯,给你母亲说,若是不够,估个帐出来,我再想办法。”
    说着还对着娇娥挤了挤眼睛。
    娇娥往外看了看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出来的,父亲怎么这般好心情。
    不管两个孩子,赵义匆匆吃过,换上红色的官服,配上黄色的绶带,腰边挂着印囊,哼着曲调出门了。
    “阿母怎么还不起来啊,真懒。”,广哥见阿父走了,便放松起来,噘着嘴嚷着。
    阿里转过身来,笑着道:“小郎君,别吵着夫人了,辅食的时候再来吧,那时夫人应该醒了。”
    “我想给阿母说,阿父答应给我买饴糖了。”,广哥有些不乐意。
    娇娥见弟弟这个表情,心下不由一动。
    她想起前世,洛嬷嬷摸着她的头发感叹:“有后母就有后父,小娘子的母亲若是得了父亲的心,何至于此。娇娥,你且记住,要想法子在东平王府站住脚,你生的孩子方有地位。”
    弟弟前世被李梅教的懦弱不堪,又和自己疏远,不曾得过阿父的一个笑脸。
    今生弟弟还是个小孩子,期望着和父亲亲近,这是儿女天性。何不利用此,让弟弟好好成长起来。
    她笑着牵过弟弟的手道:“广哥,你若是每日玩耍之余,让阿母教你学会几个字,阿父见了自然会开心,会更喜欢广哥。”
    广哥的脸亮了亮,仰着小脸问:“真的?”
    “自然是真的,哥哥从小就喜欢读书,阿父以他为骄傲,说他是家里的读书苗子。哥哥今年才十六岁便入了太学,是最年轻的太学生,而且是凭自个本事选进去的。若是年末策试通过,就能选官了。”
    “选官就是能像阿父一般穿官袍,系绶带了?”
    “那是自然。”
    广哥跪坐在案几前,对着剩了一半稀饭的漆碗,托着胖乎乎的腮帮子,使劲地想。
    娇娥自顾自慢悠悠地喝着稀饭,嚼了几颗盐水煮的豆子,又用胡瓜蘸了些豆酱。
    “姐姐!”,广哥不满被姐姐如此忽视,“干嘛?”,娇娥问,不等他说话,又道:“食不言,寝不语。这是规矩,你总是这么没规矩,阿父怎么会喜欢你。”
    有些委屈地低下了头,广哥老老实实地学着姐姐坐好,默默地将碗里的稀饭喝下。
    满意点点头,娇娥继续用心地进着朝食,好像眼下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
    阿里在一旁,偷偷笑了笑。
    夏日里,早晨的太阳并不猛烈,温温地给屋内镀上了一层金光。
    林氏其实已经醒了,但不知道如何面对赵义,又有些羞惭,便躲在屋内,没有下来陪孩子们。
    昨日赵义弄得她哭着求了几回,他却很得了趣,还含着她的耳垂,呐呐道:“小别胜新婚。”
    早晨,她太累,睡的很沉,迷糊之间,又被他弄醒。
    林氏有些气恼,这气恼不仅是因为他的荒唐。前几日她方在心中立下誓言,要将赵义当作陌路人,从此再也不管他喜欢谁,只守着孩子过。
    定下心来,到也安乐,不用整日里牵挂着对方的一言一行,围着他打转。
    赵义这样一来,又让她的心乱了,以后又该怎么做才好。
    见她装睡不理自个,他越发弄的狠,弄得林氏叫出声来,方才满意。
    餍足的赵义,起身时,温存地吻了吻浑身无力的她,笑着道:“娇娇越发美了,就该这般藏在家里,若是出去,还不得让别人掳了去。”
    “就知道嘴巴上甜,再美也赶不上你的娇妾们,哼。”,林氏心中有气,卷了被子翻过身去。
    若是以往,她碍于面子,才不会这样抱怨,觉得自贬身价。
    今日,心里失了方寸的林氏,却不加掩饰自己的醋意。
    赵义听了却很得意,笑着道:“娇娇还气着那丁姬的事呢,人你都打了,我又没说什么。”
    “哼,你心里就只有小妾和庶子庶女们,出门在外,可有给我带礼物,可有好好看娥儿和广哥一眼。”
    林氏沙哑着声音道,赵义听了,心中又是一动,又缠上来,吻着不放。
    “你去府衙吧,别来招惹我,我要睡觉。”,林氏愤愤地将他推开,将头埋在被子里。
    “都怪你,耽搁到这么晚,我先去点卯了,不然可就迟了。等晚上回来再收拾你。”,赵义匆匆下了楼。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听得广哥在楼下抱怨,娇娥在教育小儿子。
    林氏想起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儿子和女儿们还都离不开父亲,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
    到了晌午时分,林氏才慢慢起来,娇娥已经按捺不住,早喊过赵成,将父亲的私房收刮了一个遍。
    看着喜滋滋地大娘子,有些失落的赵成问:“大娘子,这些都要拿走吗?”
    “那是自然,我还害怕不够呢。”,娇娥淡淡地答。
    “这可是……大人这几年攒下的。”,赵成有些不舍,掌握着大人的小私库,才显得更像是大奴。
    “钱放着不花,都是死物,这都不懂。你拿着阿父的钱拿了这么久,就只是保管,还不如放进钱库里让人放心呢。”
    ……
    看着远去的大娘子的背影,赵成不得不承认,小小年纪的大娘子说得很有道理。
    林氏看着女儿报上来的数目也吓了一跳,赵义这几年,竟然还攒下了这么多私房钱。
    “阿母,我们先去找舅舅问问,看需要多少。剩下的我们不如存下来,做为日常开支,绣纺的份子钱今后就放到绣纺里,让舅舅再把绣纺扩大一些。”
    “你父亲毕竟是家主,这般欺瞒是不是不妥当?”,林氏有些犹豫。
    “父亲以前又没有给过家用,这算是他整个交过来陪阿母的嫁妆钱。”,娇娥撇了撇嘴,阿母总是这般,处处要光明磊落,又要面子。
    “阿母,我查过父亲在赵成那里登记的帐,十分简单,只有进出二项,连开支原因都没有。我们不花,按着这样管帐法,迟早也被别人花了去。留在您手里,还能为家中赚些钱。哥哥选官出来,娶了嫂嫂,若是要分出去住,只怕还得再买个宅子。”,娇娥继续撺掇着阿母,她就不相信,搬出哥哥娶媳妇这样的大事,阿母能不动心。
    骄傲的林氏,以前连赵义的秩俸都拉不下脸来要,硬撑着用嫁妆养着一大家子。眼下突然听到女儿这般说法,心里有些转不过弯来。
    看着面色变化的林氏,娇娥想若是洛嬷嬷在此就好了,一定会用更好的方式来说服阿母的。
    “阿母,这钱反正一时半会也无用,您先握在手上吧,眼下打算太多也为时过早。”,娇娥放松了语气,林氏的脸色也变的自在起来。
    再过几日,洛嬷嬷就来了,这钱还得按她说的花用。
    娇娥的眼睛闪了闪,笑的像只得逞了的小狐狸。
    看看已经过了午时,娇娥又催着阿母,一起去林氏绣纺找舅舅。
    这是娇娥两世为人第一次见到舅舅家的绣纺,没有想到,林氏绣纺原来就在东三市里。
    马车驰过横街大道,进了熙熙攘攘的东市,穿过长长的通道,方来到了最里面的东三市。
    东市里都是来自各地的商贾,一年来往做一两趟买卖。
    东一市主要买卖的是各地的土产,有蔬菜;枣、橘及山野杂果;鱼,牛肉、羊肉、猪肉;谷物等。
    东二市买卖的是绸缎绫罗;牛、羊、猪皮及狐皮、貂皮和羔羊皮裘;玉石、丹砂等物;偶尔还能见到一堆堆的木材和竹竿。
    东三市则是帛、絮、细麻布和毛织品;旁边是绣纺、成衣、漆器、铜器、铁器、木器和旃席。
    一些酒垆,熟食店、买调料和酒饮的小店、干杂货的铺面则见缝插针地在三市随处可见。
    马车驰进一条支道,两边都开着是绣纺和成衣铺子。
    林氏依着记忆寻找“林氏绣纺”的招牌,却怎么也找不到。
    眼看即将将这条街走到底了,还是没有找见自家铺子,林氏有些焦虑。街尾又围了一堆人,堵得水泄不通,马车驰不过去,林氏便命停在路边,让阿里下去寻找大哥。
    阿里转了一刻的功夫,方回来禀报,各家店里的小僮奴都说“林氏绣纺”已经搬到了街尾,今日“林氏绣纺”在和“云家绣纺”打擂台。
    堵在街尾的那帮人便是在围着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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