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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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将军-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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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他与史光臣是敌对的立场,那么为何敌对呢?”

平阮儿眼睛一亮,她与楚轲想到同一处去了。只是不想楚轲今日一看就想到了这一层,她那日却没发现,果然,她的心思还是比不得他敏锐细腻。

史子孝与史光臣敌对,并以花冷的《飞花集》为密语,可见其对认贼作父这件事耿耿于怀,对史光臣恨之入骨。而这恨,自是因其父母的遭遇。所以史子孝对彦昌还是有一定的感情的,毕竟骨子里的血脉联系是抹杀不掉的。

“所以我认为,‘叛国者,何葬之’这句话根本就是我赤焰国的拷问。当年彦老将军投奔赤焰时便担上了叛国的罪名,却不曾想最后为赤焰付出了一生,还是落了个……叛国的罪名,史子孝这是为其父抱不平呀……”

“勿要太过自责。”楚轲安慰道,说来说去,还是绕不开这个话题。

“我知道。”平阮儿回道,眉眼间却还是掩不去自责内疚之色,但她还是继续分析道:“史子孝公然留字,又何尝不是一种挑衅,只怕以他的心机手段,史光臣迟早自食恶果,而我赤焰,也将迎来苦战。”

她早就见识过那副孱弱的身躯里冷酷残忍的灵魂,当时史子孝下令让她与孟铮以敌军头颅做抛石机的弹药之时,可是含着笑吩咐的。那样一个人,既然留了字,便是自负能够让赤焰付出代价!

“史子孝所做一切,其实都是为了彦老将军,虽然他恨他,却并不妨碍此人为父报仇,也不妨碍他先前对父亲的感情。而我和猴子出事的那晚,彦老将军的事还没有发生,而我先前带入性地将一切套在了史子孝身上,却忘了时间的问题。那时候的史子孝既然对彦老将军还不存在这么大的愤恨,他又怎会将那些暗杀的细作安排在彦老将军麾下,又怎会埋下让自己父亲遇险的隐患?所以这一点说不通!”

“我们到都忘了这么一点,时间对不上。”楚轲赞同道。

平阮儿眸光却一戾,沉声道:“但有一个人却能够预测我的心理,以至于我的行动。而且无论那日我是否出事,对他,都能获得极大的利益,尤其是在天凤命格的预言之下,利益甚至还能够放大几倍!”

原本她以为皇甫勋最多只是试探她,却不会真正走到杀她的这一步,却不想……晚宴上的放纵,常雩礼时的维护,以至于城门交接帅印的重托,其实都不过是想让她打消心中疑虑,再次以所谓的家门祖训、忠诚信义约束自我,为他而战,为他的国家而战。

她,不过是他精心锻造的一柄利器而已,虽然会偶尔割伤反噬他,却还是逃脱不了他的钳制,被他拿捏,指哪打哪。而到了今日,他终于决定将用得不甚顺手的兵器投入熔炉,亲手毁掉!即便是毁掉,他也要榨干她的最后价值,让她化作铁水,变为其他武器的助力。

有的事情,终究要她自己去面对。

她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再睁开,声音异常冷静,有条不紊地分析道:“当日暗杀我的那几个士兵的尸体已经焚毁,所以无从查证,但几人除了是紫琉国的细作的可能之外,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皇室影卫。”

顿了顿,她继续道:“如果是皇室影卫,便可以解释为何肖崎会同他们出现在一个地方了。肖崎从户部尚书降为城门领,从文职变为武职,为的就是成为监军的这一天,也就是说皇甫勋其实在晚宴之前就布下了局。我一直以为肖崎的作用是来牵制我,这也是我为何想法设法将他手中文书搞到手原因,却没有料到……”

“他的作用,就是死。作为大军监军被你杀死。”楚轲接口道,声音也分外冷沉,这么分析下来,皇甫勋果然不能小觑,这般长远细致的算计,当真令人毛骨悚然。

平阮儿点头,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肖崎应该是知晓那些士兵的暗杀计划,并被受命跟随。他为了私仇,在计划完美无缺的情况下,在那位决心坚定之时,自然乐意作此等冲锋陷阵的勇士,也好博得个头功。只是他根本没想到,自己一开始就是那人手中的一颗棋子,并且是被废弃的那颗。”

她略微停顿,又道:“先不说他。单说这暗杀,若是能将我除了,他自然可高枕无忧,从此再不担心我与燕国公府联盟,动摇他的江山。若是不能,我也定是九死一生,便是落在紫琉*营当中,侥幸不死得以与紫琉国谈判,也只会令征东大军怒火难息,届时紫琉国必然遭受重创。尔后,若是我撑不住死去了,无论是在紫琉国手里还是已经被征东大军拯救,这笔账毫无疑问都会算到紫琉国头上,试想,一国准国母被敌军戕害,将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皇甫勋先是特意透露出她是天凤命格,并表示她的出现能够拯救赤焰于危难之中,若是她出事了,只怕第一个不干的就是他赤焰国的子民。虽然赤焰暂时在战争中处于下风,然而紫琉国比起赤焰国来说,终究国力薄弱,若是赤焰举国震怒,紫琉国是万万承受不了这滔天怒火的!

与此同时,皇甫勋身为赤焰帝君,第一个摘除了自己的嫌疑,谁又能相信,这个帝王胆大妄为去策划了一切,暗害他的准皇后,篡改赤焰国运!

这一招,不可谓不狠辣!步步算计,所谓的天凤命格就是个引子,引发了之后环环相扣的系列谋划。

平阮儿抬眸看向楚轲,眼波平静,深处却暗流汹涌,若当真如她猜测,实在是太令人……心寒。

“或许会有人问,我乃一军主帅,当世名将,如今两军对战之际,他怎会抛却国家安危于不顾做这等自毁长城之事,呵呵,怕这个缘由也只有你我知晓了……”她突然苦笑起来,眸光紧紧锁着楚轲,然后自顾自地说道:“因为,赤焰国还有一个楚轲呀!”

------题外话------

这是存稿君小意子,呜呜,一点了,我的美容觉……

你们看到稿的时候我应该还没回来,算起来18号这天二更加这个存稿,嘻嘻,自己写了九千多,这个状态要是能保持就好了!

第7章 被迫臣服

的确,皇甫勋敢于在国家倾危之际对平阮儿这名大将下手,很大的一个原因便是他的大帅还另有人选!

或许别人并不看好楚轲,认为他这个新科文武状元或许真的有些才华,但更多的却是运气与机遇,也不过是因为机缘巧合之下得皇甫勋青眼有加,所以才能坐到赤炎军统领与代兵部尚书的高位,甚至如今还成为了二十万大军统帅。

然而,他毕竟一介新人,从未亲身参战,让他领兵打仗,很多人还是存着观望的态度。

只是皇甫勋与平阮儿却知道楚轲的真实身份,能成为七大世家之首红氏家主的人,又岂是俗世之人能够揣测的。无论是其武艺或心机筹谋,都断非普通人能够想象。

“不过他对我下手也是迟早的事,无论你出现与否,这一天都会来到。如今那些士兵的尸体都已被焚毁,线索已经断了,因为没有证据,所以这些都只能是我的猜测……”平阮儿轻叹一声,然而心中却已经确定,这事十有*是皇甫勋所为!

狭长凤眸中幽暗的光芒一转,愈发衬得那眸子黑沉深邃,楚轲微微眯眼,心中却有了另一番计较。

见他神色,平阮儿心中不免担忧。据她所知,七大世家的人是不能卷入世俗纷争的。正如这一次橙雨国雨家参与“瘟疫”一事一般,因事情败露,雨族被九圣宫惩戒,损伤不少,家族元气大伤,甚至进而影响整个橙雨国局势,以至于西南各部落突然将矛头指向橙雨国,最后让赤焰国脱身而出,得以抽调出烈焰军大部分兵力前往支援东线。

所以她不能让楚轲因为她的原因卷入这些所谓的纷争当中,于是说道:“如今自是不能亲自与他清算,只是我这人向来喜欢秋收算账,毕竟欠了的,终究是要还的!”

楚轲不由得轻笑,她这秋后算账,一副要亲自上场讨债的架势,分明就是不想让他卷入这其中。不过她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与皇甫勋相关的事,是得慎重。

“你……”这样一个心思玲珑的人,的确让他颇为无奈,只是话到嘴边,又觉得真这样说了便辜负了她一番心意,不由得转而说道:“行了,听你的。对了,我准备就这两日攻打紫琉国,而且是,全面出击!”

守着倒马关的铜墙铁壁不干,却非要自动送上门去让人家雷火炮攻打,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平阮儿心中虽然疑惑,却知道他定有自己的谋划,于是挑重点问道:“雷火炮你如何解决?”

楚轲露出一个神秘莫测地笑容,道:“山人,自有妙计。”



倒马关山谷出口处,紫琉国大军营帐。

日薄西山,红霞遍布。

由于这两日刚降了雨,天空中多了几分温润的湿意。红色霞光穿透空气,似乎被空气中的隐约的水分折射出迷离的光芒,如迷蒙的血光笼罩在整个紫琉国大营之中。如红色血雾般的霞光交织,缠绕在众人脖颈之上,带着惊人的压迫感,一时间整个大营静寂无声,每个人的举止都分外小心翼翼,气氛分外压抑。

主帐之内又传来了低低的咳嗽声,起伏不断,听上去就令人心惊不已,似乎一不小心那人就会将自己的肺腑都咳出来了般。

阎岳站在帐篷之外,听着里面的咳嗽声,眉关紧锁,铁青严肃的面容因为眸中复杂的神色更添了几分冷酷骇人,浑身上下无不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进的气息!

沉默片刻,他终是放下了紧盯帐门顶端的视线,抬起脚步朝帐篷之内走了进去。只是这脚步却不如往日意气奋发,反而带着一种凝重之感,仿佛每一步踏出都耗尽了他全身力气,艰难万分。

然而,纵是再慢的脚步,到帐门口也不过是两丈距离,他终于还是走到了。

只要一抬手,掀开帐帘,他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他儿时的好友,正等着他自投罗网,即便知道这是挖好的坑,他却不得不继续往前,跳入。

向来知道这人心思敏捷,运筹帷幄,算无遗策,却不曾想这算计用在自己的身上之时,会让人这般无奈而悲叹。

挣扎了这么几日,他阎岳终究还是屈服了,子孝的算计,当真是从未失策过。这几日他终于看明白了当日史子孝对平阮儿算计失效的原因,因为自一开始,他寻求的结果就是——失败。然后一步一步实施他的计谋……

罢了……

向来冷面无私的铁面阎王,这一刻脸上竟是少见的认命之色。只见他伸手挑起帐帘,然后大步朝书桌前正在翻阅《飞花集》的史子孝走去。

记忆中一起长大的玩伴如今愈发沉默,身体也愈发孱弱不堪,只是这副残破躯体中的那颗心也被磨得愈发冷硬无情!

阎岳复杂地看着史子孝,只觉得他脸色苍白莫名,透着一种诡异的死气,对他的亲近与熟悉顿时尽数被敬畏与莫名的惧怕取而代之,背脊一寒,终是跪了下去,“属下,参见少帅。”

这一声,便是承认了史子孝在军中的地位,甚至是表明了他臣服于他的决心。

纤瘦的手指在黄旧书页的衬托下显得愈发苍白透明,虽然纤瘦,却并不像枯骨,反而透着一种魔力,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那纤长手指抚过之处,皆会令人灵魂震颤,正如此刻,那手指突然伸到了自己面前——

“阎将军,咳咳,请起。”

阎岳心中一悸,本来绷紧的神经立即愈发拉紧,背上也渗出细汗!

“多谢少帅。”他恭敬说道,当即站了起来,微微侧身低着头,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三尺处的地面。史子孝只是虚扶一礼,但自己该有的尊敬与礼法却不可缺少。

史子孝看他如一尊雕塑一般沉默站立在原地,嘴角不由得轻微地挑起一个弧度。铁面阎王,性子还真是固执得可怕,若非所谓的家国大义束缚,恐怕他会恨不得将自己的处死吧?

“罢了,咳咳……”他手握成拳放在唇边咳嗽了几声,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对阎岳说道:“本公子同你,咳咳,一起去看看义父吧。”

阎岳抬头,如刀锋一般的浓眉透着诧异,当视线触到史子孝含笑的眼眸,他又立即埋下头,低声应道:“全凭公子安排。”然而语气中还是压抑不住那份期待。

“走吧。”史子孝似乎并没有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一般,径自站起身来,然后领先朝着帐内走去。绕过垂落的纱幔,阎岳紧跟在史子孝身后。别看里面与外面只是一道垂落的纱幔相隔,却自是另一幅天地,而且守在纱幔之后的两个士兵均是内家高手,若无史子孝应允,任何人都别想走进去!

守卫严密,表面上说是为了史光臣的安全着想,但又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监禁?自从大帅一个月前受伤以来,他虽日日出入帅帐,但除了军医替大帅诊断伤情的第一晚他在场外,其余时间都没有见过大帅本人!

也就是说,他已经久达一个月没有见到大帅,而所有事关大帅的消息都是通过史子孝的口中传出来的,至于真假,那就无人得知了。

帐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不过几步距离,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史光臣榻前。

榻上的老头面色正常,甚至还带着些红润,人却无声无息地躺在榻上,宛如陷入沉睡一般,看上去并无大碍,然而阎岳却知道不对劲,他急忙朝史光臣受伤的腿上看去,却见他腿上缠着几圈白色的纱布,纱布处渗出一些浅黄色的液体……

这是,化脓了!

“少帅,为何不让军医前来处理伤口,这已经化脓了!”想也不想,阎岳当即冲史子孝质问道。纱布缠了这么几大圈,却还是有液体渗出,可想而知伤口内里将会是怎样的糟糕。

“来人,替大帅换药。”

阎岳闻言,拳头略微松了松,眼神却没有分给史子孝半分。

很快便有人提着药箱走到榻前,低头无声地替史光臣清理伤口。纱布一圈圈解开,越往里被黄水染色的面积越大,最后暴露在空气的伤口甚是骇人,伤口处的肉已经不复鲜色,呈现出病态的浅黄,四周全是脓水!

当初大帅被苏珉一箭射落下马,只是仓促拔剑,并没有做详细的处理,直到退到平遥城之后才让军医再次做了清理包扎,后来也并无大碍。只是这一次夜袭倒马关,撤军之时大帅竟然又被流矢射中,并且还是同样一个位置,新伤加旧伤,这便直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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