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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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女将军- 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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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还不能透露给自己这个先锋将军不成?

“知道了!”

就这样,她怒回队伍,在大军行进的路上再也没主动找过楚轲,一方面是想要找他的谈话的冲动与勇气都淡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气的。

只是当大军行进了两日之后,终于赶到明谷关驻扎之时,平阮儿突然意识好似又哪儿不对劲。这两日经护法常常无故失踪,若换了以前,她根本感觉不到,但自从修炼镜花水月心法以来,她感知力明显提升,便是经护法这等高深莫测的隐匿功夫,也能被她察觉。

按理说,经护法该跟着她寸步不离才是,而令他离开平阮儿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家主。

此外,她也静心想了想,虽然一时被心中郁气冲了头脑,但事后,她也清楚地认识到,楚轲绝对不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若是,他压根就不会看中自己。

无论是常雩礼她的处事方式,还是倒马关大胆抛出诱饵,深入敌营破坏雷火炮的事,他都从未阻拦过自己,甚至还十分配合。而且,若他真将自己看做需要保护的女子,就不会放心到让自己在不知晓消息的情况下,在耳目闭塞的情况下,让自己一个人率领赤炎军对抗史子孝,完成攻占平遥城与收复大散关的重任。

是自己气糊涂了,才没有看清这层关系。

所以如今只有一个解释,楚轲不得不瞒着她,而能令楚轲瞒着她的,除了关于他家族的事,便是他那诡异的身体。

至今为止,楚轲还没有好好地给她解释过他体内地狱炼火与血祭,她也不曾主动询问……看来问题,多半是出在了这里。

想到这里,她不禁忆起楚轲回大散关的那一天他站在她面前,她闻到的那一股浓郁的青荇味道。或许那根本就不是青荇味,而是……血腥味!

还有当时他说话的语气,很低沉压抑,她只当他公事公办,却不曾想他有伤在身!最重要的是,他虽在自己面前爱显摆,却不愿过多地在他人面前展现自己实力,而那日他故意在众人面前施展高绝的轻功,引得众人阵阵叫好,无非就是为了向自己透露一个讯息——他安然无恙!

这人心思还真是……简直让她恨极了!

同时她也恨极了自己,竟然在这儿赌气,没有早想到。

想通之后,平阮儿当即箭步冲出了帐篷,朝帅帐的方向疾奔而去,她要看到他,确认他的安危,立刻、马上!

当她风风火火赶到帅帐之时,正巧看到楚轲与驻守明谷关迎接他们的将领在帅帐门口言笑晏晏的一幕。见他又充作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她心中就憋着一把火,当即就爆发了,三步并两步冲上前,质问道:“元帅,末将好歹作为你的先锋将军,那让末将率兵夺下平遥城一事,您难道不应该提前知会一声?”

她语气极冲,眼神笔直射向楚轲,似乎要穿透面具从他脸上剜出两块肉来。

众将领识趣地后退了一步,眼珠子却还是好奇地看着二人,这事儿他们自然也听说了,当初追击史子孝的史家军到平遥城时,当时元帅便命平将军从地道入平遥,与他们里应外合,谁知当平将军进去后,元帅却突然下达命令,将赤炎军与烈焰军、骑兵兵分三路,留李统领率领赤炎军留守平遥支援,命燕将军率领烈焰军火速南下突袭明谷关,然后自己亲自带领骑兵绕行百里直袭大散关!

只是元帅下达命令,作为部将就该遵从,这会子平阮儿问起来,他们也想看看楚轲怎么回答。

这些将领都是烈焰军的,早先平阮儿作为征东大军元帅的那会儿他们并不在,却听闻了不少平阮儿的事迹,毕竟这段时间赤焰国最令人瞩目的就是东边与紫琉国的战事,而平阮儿自请退位,楚轲上位一事更是有多种说法,所以这会儿听到平阮儿的质问,他们当然想要看看前任元帅与现任元帅的交锋,这可是新鲜得不能在新鲜的八卦,自然得睁大眼睛打起精神瞧仔细了!

对于平阮儿压抑着怒气的质问,楚轲只淡淡地回了一句,“本帅做的决定怎容你质疑?”

“你这是独裁!”

众人闻言,眼立马亮了,这两位元帅是要杠上了?心中的小人不由得摩拳擦掌,快打起来吧,快打起来吧,我们要看精彩的对决!

哪知,楚轲却没有半分发怒的迹象,反而轻笑出声,反问道:“哦?独裁?某人私自做主的时候可曾考虑过本帅?”

这话是什么意思?几位将领如坠云里雾里,怎么听上去有种哀怨的味道?

作为当事人,平阮儿自然知晓楚轲话中的意思,当日经护法也曾说过,不告诉她西城碉堡已经被楚轲事先安排人夺下,突然让她领兵攻占平遥,就是对她私自做主想要凭借一人之力的惩罚。

只是……这分明是他强词夺理!明明他早就做了安排,算准了自己的心思才这么做的!

“楚轲你等着!总有一天本将军会骑在你头上的!”她忿然道,若现在她是元帅,她绝对要将他狠狠压榨,用权压死他,看他还敢不敢狡辩!

谁知——

“嗯,女上男下,听着似乎不错……”楚轲摸着下巴寻思,随即悠然一笑说道:“阮将军真是甚知我心。轲这便去香汤沐浴,帐中静候将军大驾。”说完,他竟然冲她点了下头,然后扔下一干人等,施施然走进了帅帐中。

一众将领眼珠子瞪得如铜铃般大,目光呆愣地盯着楚轲的背影,然后齐齐扭头看向了面色涨红的平阮儿。见平阮儿脸上红潮,更是惊讶,原来百炼钢也可以化作绕指柔,传说中冷厉残酷的平大将军竟然早就动情了,而且是同楚大元帅的奸情!大八卦呀!

“……”平阮儿风中凌乱。她自然感受到了众人火辣辣的目光,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她脸红根本不是羞的,而是被气的!这楚轲,根本就是吃准了她不敢进帐同他独处,因为每次二人独处,他总是脸皮厚得让她下不来台,将她吻得快断了气。而现在,他分明就是用这个威胁她,以图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不再探究他这些天一个人领着骑兵的事,不再探究他身体的事。

只是,这一次她才会不轻易被他忽悠过去。

于是,她在众人的注目礼下直接冲入了帅帐。

------题外话------

啊呜,今天晚更了,对不起,呜呜……

今天赶灰机,做了足足四个小时,又回到了可爱的家乡,回来赶了这么一点儿~求谅解~

第21章 俩俩相望

走进帐中,左右环顾,平阮儿却没有发现楚轲的踪迹,奇怪,这人上哪儿去了?

正在这时,屏风后却传来窸窣的声音。瞟了眼屏风上搭着的衣服,她心中倒是未做他想,直接步入了屏风后。她才不相信楚轲真在沐浴,毕竟他前脚进去,她后脚就跟了进来,这么点儿时间能干什么?

只是平阮儿却算漏了,这么点儿时间是不够沐浴,却足够脱衣服!

绕过屏风,闯入她视线的便是一副美人脱衣图,差点儿没让她鼻血横飞。

只见楚轲站在浴桶旁边,身上只剩下一条亵裤与一件中衣。平阮儿之所以能看到他中衣里面的亵裤,并不是根据常识推断出来的,而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因为她闯进来的时候正巧看到楚轲手指轻巧地一解,中衣腰侧的结就打开了来,然后他手指再轻轻一勾,一拉,腰带垂落,中衣便散了开来,露出了一线诱人的胸膛,以及……亵裤。

那一刹那平阮儿几乎觉得,楚轲手指勾的不是腰带,而是她的魂魄。

当他抬起头来冲她露出魅惑迷人的微笑时,平阮儿就愈发肯定了,这人就是故意的!以他的身手怎会察觉不到自己闯了进来?而他依旧旁若无人地宽衣解带,无非就是要用美人计令自己再次落荒而逃。

不,她才不上他的当。

当初在宗祠后的浴池里,他赤着上身的模样她都见过了,这好歹还披着中衣呢,她害臊个什么劲?

哼哼,我自岿然不动,看你怎么办?

她强自给自己打气,勉力做到面不改色地站在楚轲面前,其实心脏早已以极快的频率开始擂起鼓来。

什么叫犹抱琵琶半遮面,什么叫欲语还休,平阮儿终于明白了这种艺术情调,因为这半遮半掩的画面实在是……比什么都不穿更加诱惑!

暗中深吸口气强自镇定,她正欲开口问话,却不料被楚轲突然抢断,“轲某已经说好了要沐浴等候将军大驾,将军怎地如此心急,这就进来了?”他的面具早已摘下,此刻入鬓长眉一挑,说不出的风流魅惑。狭长深邃的凤眸中含着浅浅的笑意,微扬的眼尾与挑起的长眉相互呼应,端的是风情无限,醉意熏人。

镇定,镇定……

平阮儿不断在心中默念,自己又不是养在深闺的小姐,何必扭捏,再说男人的身体她看的还少吗?那些个新兵蛋子被扒光了在练武场罚跑的时候,她还不是照样站在高台上监督?

只是,为何她心跳还依然这般快?

在她强自镇定的时候,楚轲依旧含笑看着她,一如既往,他眼中全是促狭,仿佛挑逗平阮儿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能逼得她跳脚更是一件乐事。

玉白手指轻轻一拂,他身上披着的中衣便滑落下去,宽阔的双肩与完美的躯体瞬间完全暴露于平阮儿眼前。

饶是自诩镇定的平阮儿,这一刻也不由自主地眼神下移,目光愣愣地盯着他的身体。当日在密室之内,楚轲虽然也是赤着上身,然而她的注意力却全然被那遍布于他身上的奇怪纹路吸引,哪有功夫注意他的身材,然而今日却不一样,楚轲话里话外都在诱导她,成功地提起了她对他身体的好奇。

不看不知道,一看鼻血飙。在平阮儿的印象里,楚轲挺拔,相对较瘦,却不曾想他脱了衣服了之后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说实话,楚轲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宽阔的双肩与坚实的手臂蕴含着勃勃力量,仿佛能抵挡一切风雨,胸腹处的肌理细腻、线条流畅,一看就知道此人常年习武,却又丝毫没有肌肉扭结鼓起的狰狞与可怖。颀长的双腿,黄金的比例,这副身躯与他的脸一般,均是天神手中的完美工艺品,只能膜拜,不能亵渎。

鼻孔里吸进去的气流突然变得热烘烘的,平阮儿只觉双颊滚烫无比,饶是冷情如她,此刻也经不起楚轲这番大阵仗。

然而楚轲却毫无放过她的打算,伸手就要将身上最后的遮羞布给褪去,竟是打算与她坦诚相见!

“等一下!”她急忙伸手制止,脸已经烧成了火烧云,面上却强装镇定,一派义正辞严,道:“楚轲,我这准备问你话呢!不要转移话题,你是不是又——”

声音戛然而止,平阮儿突然背转身去,脸羞红成一片,眼中却交织着对楚轲的无可奈何与对自己的懊恼。

身后传来入水的声音,她终是没有楚轲手快,“是不是又受伤了”的话还未完全问出口,不想就被他的动作打断,他竟然还真敢……!

“阮将军还停留在此,可是欲与轲共浴?”身后突然传来楚轲低沉靡丽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蛊惑,仿若萦绕鼻端挥散不去的熏香,令人迷醉,神智脱离身体飘忽不清。

不知为何,听他自称轲、称自己为将军,平阮儿就浑身不自在,就好像掉进了茅草中,茅草花沾了一身,肌肤痒痒的……尤其想到身后的人定然在用那种促狭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就更是有些气急。

银牙咬碎,她知道自己回头的那一刻就输了。

“哼!”她愤恨不已,气闷得狠狠地大力跺了下脚,随即疾步如飞地逃离了帐篷。谁愿意和他共浴,谁爱管他的破事!为了堵住她的问题,他竟然连这种招数都使出来了,还真是……太可气!

她已经从最初的无奈与懊恼中生出了一股子怒气来。

怒他的死活不开口,怒自己的色厉内荏;怒他的刻意隐瞒,怒自己百般退让。

脚下生风,她大步冲出帐篷,帐帘狠狠想掀开抛下,仿佛要将一腔怒意发泄!

屏风后面,水声停止,楚轲目光直直地看着平阮儿的离开的方向,嘴角上扬起的弧度渐渐拉直,无悲无喜。

突然,他的唇抿得死紧,顷刻间,一线猩红液体从唇角溢出,淌下。他快速地吞咽了一口,将涌上的血气尽数咽下。

“家主!”房内突然冒出三道身影,恭敬地立在浴桶旁,脸上俱是一副担忧之色,可不正是三大护法。

“哗啦”一声,楚轲径直站了起来,水如小溪一般从他完美的躯体上蜿蜒淌过,却没有如常地淌进浴桶中,而是越往下淌溪流越细,倏尔化作白色雾气消失在了空中!

竟是被他滚烫的身体直接烤干了!

见状,连一向最镇定的乾护法都不禁蹙起眉头,更何况向来操心的经护法,只是三人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只静立于一旁,家主决定的事,他们根本无法插手。

相较三人的忧心而言,作为当事人的楚轲却依旧从容淡然,他手背利落揩过唇角,将血迹擦拭干净,然后不疾不徐地跨出了浴桶,道:“时日渐近,偶有吐血之症,并无性命之忧,无需太过紧张。”

瞄了眼他身上仍然穿得好好的亵裤,经护法叹了口气,心想:若是真不用紧张,家主您又何须瞒着主母?又何至于用这种拙劣的方法让主母知晓您不愿告知的心意?

尽管心中如此想着,他却还是取了屏风上的衣袍递给了楚轲。

“你去跟着她罢。”楚轲吩咐道。

经护法手上动作一顿,犹豫片刻,然后请示道:“家主,那若平将军问起,我应该如何回答?”

“她不会再问了。”狭长的眸子阖上,敛住了幽幽光芒。以她的通透,必然知晓自己所做一切无非是为了堵住她的口,而以她的骄傲,她一定不会再问的。

只是,楚轲这次却是料错了。

平阮儿的确生气了,发怒了!以她的聪慧,自然知晓楚轲所作所为就是不想给她开口的机会,他不愿骗她,却也不想告诉她,便以这种显而易见的方式清楚明白地拒绝了她的探究。

只是她气愤,难道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还是说,她真的这般弱,弱到只能依附于他,依靠他的保护,而不能与他并肩作战?

这种拒绝,某种程度上是对她自信的打击,也是对她骄傲的摧残,同时,她本是个理智的人,别人都这般明确地拒绝了她,她不可能死皮赖脸继续黏上去,以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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