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宠妾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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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宠妾逆袭-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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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刻,果真不适合讨论这些情情爱爱,尤其是,那双向来冷厉的眸,此刻竟是如此的轻暖柔和,恍惚中,竟似深情如许。

他又将她拉近了一些,淡淡的龙涎香混合着血腥气,一同窜入她的鼻腔,可这味道却不难闻,甚至让人觉得安心。

“朕和你一样,都不相信这世间诸般情义,但既然活着,就要勇敢一次,你说对吗?”

以往这个时候,她肯定会傲然无畏地与他对峙,不让自己落于下风,可现在,她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作何反应。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迟钝的人,也能感觉出什么。可她却脑袋晕沉,思维混乱,始终不敢也不能相信,此刻握着自己的手,对她说让她相信一次爱情的人,是奚成壁。

这家伙真的看上她了吗?看上她哪一点了?或者是,这又是他报复她的一种手段?让她深深爱上他,然后再弃如敝屣?

她承认,此刻的自己,真的是风中凌乱了。

“皇上,我不是一个勇敢的人。”她垂着眼,低低道。

他握着她的手,目光落在她白皙的额头上:“你怎么不是勇敢的人?一次次顶撞朕,一次次惹怒朕,也只有你有这个胆量。”

这是要秋后算账吗?她依旧低着头,支吾道:“那只是表面,其实我内心是很脆弱的。”

“那更好,女孩太要强也不是件好事。”

这次两人的交锋,好像是她落了下风啊。

她继续找借口:“女人太过脆弱,事事都要男人保护,那男人会累死的。”

“朕不怕累。”

她绞尽脑汁,继续想:“皇上是一国之君,要做的事情很多,就算你不怕累,时间上也不允许啊。”

“你小看朕了,朕不但可以将国事处理得妥妥当当,还能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任何伤害。”

他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她咬牙,继续冥思苦想,突然间,她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两人刚才的对话,似乎已经上升到了今后过日子谁主内谁主外的层次上,这似乎有点不对劲。

“皇上,明天你还要去找那个慧明大师讲经论道吗?”

他挑了挑眉,显然对她的应答不满意:“别转移话题,快回答朕,你愿不愿意相信一回?不许说谎,否则按照欺君之罪论处!”

他故意冷了嗓音,虽然气势比平时弱了许多,但那种威严的感觉却一点没变。

听着他刻意转冷的声音,她混乱如粥的脑袋,却一下子变得清明起来。

她用力,再用力,哪怕手腕传来钻心的疼痛,也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手,从他掌中一点点抽出:“回皇上的话,奴才不愿意。”

她的回答斩钉截铁,半点茫然犹豫也无,这完全在他的意料外,再怎么的,也要有个过渡吧?

她抬起头,不再逃避他的视线,那双堪比天边星辰的眼,亮得刺目:“皇上还记得奴才说过的那句禅语吗?”她望着他,用清晰无比的语调再次重复了一遍:“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

“不要说了!”他猛地打断她的话,别过眼去。人人都说他心冷如铁,生性凉薄,可对面的那双眼,却比这天下至寒之地还要冷上百倍千倍。

果然,她的那颗心是铁石做成的,怎么捂都捂不热。

第50章 不想卖了自己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柔和不见,沉冷如初。

他起身,背对着她,语气无波无澜:“你说得对,心不动,人不妄动。世间情爱,皆如过眼云烟,伤其人痛其心,甚至迷失自我,丧失斗志,害人亦害己。你是个明白人,朕……很欣慰。”

他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听他的语气,沉稳明达,根本没有想象中的苦涩与哀怨。

奚成壁就是奚成壁,他是帝王,是那个即便亲眼目睹父兄战死,也能忍七年之痛的男人,又怎会耽于儿女情长。

他刚才说那番话,怕是一时兴起而已,他对自己的感觉,更多的是好奇与好胜。

就像一匹烈马,越烈,就越容易引起他征服的**。

她可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就把自己给卖了,做他的奴隶和婢女,她都能接受,唯独不能接受成为被他驯化的宠物。

如果他因此而对她生怒,要砍她脑袋,她也认了。

“时候不早了,皇上也该就寝,奴才给您更衣。”她绕到他面前,刚抬手往他衣襟上探去,就被他一把拂开。

他冷着脸,“出去。”

她愣了愣,见他眼中是毋庸置疑的坚决,只好呐呐收回手,退了出去。

刚退出去,就听室内传来巨大的哐当声,似是什么东西被打碎了。

她呆站在门前好一会儿,然后明白了一个道理,原来喜欢摔东西的,不仅仅只有女人。

此后的两天,奚成壁一句话都没有对她说过,更衣倒水所有事情,都让林因来做,摆明了是不想见她,她也乐得轻松,不但早上可以睡懒觉,还能四处闲逛,找侍卫唠嗑,日子甭提有多滋润了。

但那份喜悦却不能表现在脸上,她一定要为不能在他身边伺候而感到悲伤,否则的话,以那暴君的脾气,她绝对要吃不了兜着走。

林因这丫头年纪不大,做事却极为谨慎,给皇帝更衣岂有发现不了他背后伤势的道理,但她却一声不吭,似是压根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没有来时那古怪的感觉,她或许会把这一切归于她的天真无邪。

她知道自己不该有那么重的疑心,可就是控制不住,那晚的狙杀来得太奇怪,就算刺客再能掐会算,也绝不不可能将两人的行踪以及所经之路都算得分毫不差。

她觉得这太庙之中,或者说自己身边,一定有奸细,至于这奸细是谁,她还没办法确认。

立在不大的庭院中,仰头望着天上那一轮日渐丰满的月牙,想起奚成壁对自己的态度,忽然觉得堵得慌。

不就是说了句不愿意吗?至于发那么大的脾气!

先前觉得他发怒的时候特别可怕,但渐渐的,与他相处时间长了,发现他这个人凶是凶了点,不过还没到那种灭绝人性的地步,所以即便他雷霆震怒,她亦可从容以对。

可现在,她却发现,她开始有点怕他了。不是怕他的冷酷,而是怕他的温柔。

这个男人一温柔起来,还真是吓人,那晚虽说她表现得尚算冷静,可心跳却几乎超出负荷,直至回到自己房间,那颗不住跳动的心,还在那扑通扑通毫无章法地乱跳。

糟了,那心乱如麻的感觉又来了。

她赶紧深吸了几口气,将那莫名的燥意压了回去。

唉,前几天还说是思春了,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正打算回去洗个冷水脸,一转身,看到林因笑嘻嘻地跑来:“江姐姐,你现在有空吗?”

她奇道:“我什么时候都有空,倒是你,不用在皇上身边伺候吗?”

她嘟了嘟嘴,“皇上嫌我笨手笨脚,就把我赶出来了。”

莫名的,听见林因说奚成壁把她赶出来时,她竟隐隐觉得高兴。

真是没得治了!

“皇上这人有些挑剔,适应了就好。”心里暗爽,表面上还得安慰人家。

林因郁闷了一阵,很快就振作了精神:“江姐姐,听说太庙的后山景色非常漂亮,眼瞅着明天一早就要回宫,我们不如趁现在去见识见识。”

太庙后山有座神女峰,听说那山峰的形状,就似一名妙龄女子正在翩然起舞,景色虽独特,却也不像林因描述得那么美轮美奂。不过她还是点点头,应允道:“好啊,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

于是两人便一同结伴,朝后山而去。

天色有些黑,月色也不算明亮,路上行人更是一个不见,不过幸而山路并不算崎岖,很快两人就来到了神女峰下。

她长长吐口气,扭着腰在一块临水的岩石上坐下:“累死了,我走不动了,咱们在这歇歇吧。”

林因看样子并不想就此停步,但她往后退了几步后,却笑着赞同了:“好吧,我们就在这里歇脚。”

后山的景色说美不美,说难看也不难看,两人看了一阵后就意兴阑珊了,林因蹲在潭边,伸出手在微凉的潭水里搅弄,忽然,她开口说:“真的很奇怪,在奚成壁这样的暴君身边,你竟然能好好活到今天,真是桩怪事。”

她口中说着怪事,但真正怪的,却是她的口气。

褪去了天真与纯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冷凝和阴寒,就像是五月山间的冷风一般,直往人心口钻。

再加上那句“奚成壁这样的暴君”,就更是诡异怪诞。

她却像是察觉不出般,接口道:“是啊,我也觉得奇怪。”

林因还是背对着她,拨弄水流的手却隐隐散发着幽幽的光亮:“原本你可以继续好好的活下去,但经过那晚之事,你便不得不死了。”

“阿因妹妹,那一晚不会一直躲在房顶上偷看吧?”原来她给奚成壁上药包扎时,感觉到的第三者气息,不是幻觉。

林因笑了笑,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拆穿而尴尬:“一开始我还奇怪,那暴君竟然会不顾安危地救你,直到他说出了那番话,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说到这里,她站起身:“他绝对不能对你……”手中寒光迸现,一回身,她却愣住了。

“你……你脱衣服干什么?”林因望着对面将外衫除尽,只余肚兜和亵裤的江晚鱼,觉得眼前所见怎么都无法跟自己的想象对上号,一时呆住。

江晚鱼活动了一下手脚,笑呵呵对她道:“毁尸灭迹啊。”

第51章 潇洒的诱惑

林因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就见她以一种奇怪却无比矫捷的姿势朝自己扑来。

后面就是丈余深的潭水,噗通一声,两人齐齐落水。

林因不识水性,这是江晚鱼经过一路观察得到的结论,故意停在水潭边,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林因应该是会武功的,她不能保证自己能在她手底下讨去便宜,所以只能作弊。

她熟识水性,能在水面下足足憋气十分钟,当初她还想申请吉尼斯纪录呢,后来才知自己太天真了,人家吉尼斯纪录保持者能在水下憋气十八分钟,她和人家一比,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对于自己的憋气功力,她还是挺自豪的。

此刻,她双手双脚死死缠住林因,使她无法挣脱,也无法使用轻功,从袖口划出的袖刃也失了作用。

林因拼命地挣扎,想要呼吸水面上的新鲜空气,但江晚鱼却将她死死缠在水底,她因挣扎愤怒而涨红的脸色,也逐渐发青发白。

在她晕过去前,江晚鱼松了松手脚,向水面浮去。

林因趁机大口喘气,眼前金星直冒,有种被抽去了浑身血液的感觉。

江晚鱼拽着她身上的衣服,衣衫沾了水,裹在身上,使得林因连手脚都变得笨拙起来。

她在她耳边问:“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是那个给我喂毒的混账,还是那个阴险自私的澹台婉玉!”

林因冷冷看着她,轻蔑地勾了勾唇:“你想知道?等你下了阴曹,自有阎王告知。”

她冷笑:“看来你还没有搞清状况啊,现在面临死亡的人是你,不是我。”

“你不敢杀我,你若杀我,你便是最大的嫌疑人。”

“我当你早已为自己想好了后路,原来竟是这个。”她瞥了眼林因依旧纯真却隐含恶毒的眸:“你以为我会怕吗?你以为我会在乎吗?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就被吓倒的人吗?蠢,真蠢!”

林因有些恼了,但同时也有些害怕,她脸上那满不在乎的样子,的确不像是装的:“我们一路走来,定然被会人看到。若我死了,你却活着,你认为,有多少人会相信你是无辜的。”

她咧嘴一笑,看林因的眼神真的有点像是在看傻子:“你既然早就对我心存杀意,特意将我骗至此地,不早就做好了部署吗?我一路而来,可是未曾见过除你我之外任何一个活人,当然,你要把鬼魂也算进去,那我无话可说,你一切都已经替我处理好,我直接杀了你,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干掉你,我清清爽爽干干净净,滴水不沾地按照原路回去,美美睡一觉,第二天随圣驾回宫,你的事没准就被人给忘了,说不好,等你尸体烂掉被鱼啃食干净,都不会有人发现。”

林因惊恐了,她是真的惊恐了,江晚鱼说的没错,她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早就做好了最严密的部署,自己杀了她不会被人怀疑,同样,她杀了自己,也不会被怀疑。更何况,自己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宫女,没人会在意。

江晚鱼趁机威胁道:“说吧,派你杀我的幕后主使是谁?是不是澹台婉玉?”

林因张了张口,似要吐露实话,却猛地想起了什么,一脸悲怆:“我不能告诉你!”

“阿因妹妹,你如果认为我是那种心地善良,慈悲为怀的观世音,那就错了,你不说,我就淹死你,说到做到!”

林因却笑了,她知道,江晚鱼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可有时候,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这一刻,她已不报任何存活下去的希望。

看到林因如死灰般眼神时,江晚鱼就知道,自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她抓紧了林因的双臂,猛地下沉,直到脚踩到水潭布满砂砾的底部,才松开手,眼睁睁看着林因因溺水而痛苦挣扎。

她不想杀她,但又不能不杀她,如果自己现下的处境不是这般步步危机,她或许会饶她一命,可历经连番变故,她全身的警钟都已敲响,她不能冒险,也不想做舍己为人的傻瓜,既然如此,那她只有狠下心来,送林因一程。

终于,水中不停扑腾的女子彻底安静下来,一动不动。

她最后看了眼林因青春貌美的容颜,双腿用力一蹬,浮上了水面。

将脱下的衣物穿戴整齐,按照来时的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榻上,望着对面空空的床铺,人变得有些呆呆的。

昨日还躺在那里与自己聊天的人,今日就被自己亲手溺杀,这就是人生,呈现在眼前的,总是残酷与血腥,就像一个充满罪恶的泥沼,要想不被陷进去,就只能踏着别人的尸骨,一步步往上爬。

什么时候睡着的她记不清了,总之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大亮。

果真如她所料,林因的失踪并未激起多大的风浪,奚成壁甚至连问都没问一句,直接由总管太监和掌事去办了。

忽然有点为林因感到可悲,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可在乎她的人,却一个都没有。

联想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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