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宠妾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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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宠妾逆袭-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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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熔似是松了口气,抬起头来,目光熠熠看着她:“如果你觉得我冒犯了你,那我现在就对你承诺,我不是那种轻浮浪荡之人,势必会对你负责到底。”

她被他一本正经的态度给惊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别说得这么严重,只是帮我压制体内所中之毒而已,哪来的冒犯。”

罗熔接下来的话,便让她明白了,为什么他之前会那么苦逼纠结:“引导之时,毒血会分布在你全身肌肤表面,届时你身体处于高热状态,毒血会随着汗液散发掉一部分,故而你必须全身**……”

罗熔没有再说下去,这其中厉害关系,两人都心知肚明,让她抓狂的是,为什么疗个伤,总要用这么香艳刺激的办法,就不能普通点正常点吗?

她内心抽搐了一阵后,心境渐渐趋于平和,“没事,你可以摸黑来。”她完全是抱着病患与医生的角度来看待问题,忽略了其中的尴尬与暧昧。

但不是她想得开,罗熔就能想得开的,在他的观念里,一个女子若是在男子面前袒露身体,那这个男子,就一定要对这名女子负责。

他不知自己若是应了江晚鱼,此后又该怎样去面对她。

生死面前,谁还能去注意那些有的没的?若是命都没了,那些礼义廉耻,名节操守对她来说又有什么用呢?她是保守,但不代表迂腐。

她想活,比谁都想活!

见罗熔迟迟不肯做决定,她干脆替他下决心!

落了门栓,确定不会有人进来后,吹熄桌上灯盏,一片黑暗中,摸索着褪去身上全部衣物:“罗统领,今日是我有求于你,事后你也不必心怀芥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当自己做了件善事,心怀愧欠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你。”

事已至此,帮与不帮,似乎都是一个难题,既然她已经替自己做出了选择,那他也无需再犹豫不定。

罗熔听声辩位,在一片黑暗中,走至她的身后,缓缓举起手,抵在了她光裸的脊背上。

女子身上淡淡的幽香在不大的营房内弥漫,掌心下细腻的触感令他有些心猿意马,当听到一声难耐的痛呼声时,他才骤然自迷乱中惊醒。

渡气引导比毒发时的腐心之痛,并未好到哪里,毒血在全身表皮的毛细血管走游走,疼痛也蔓延至全身,整个人就像是被置于一团烈焰火海中,几近皮开肉绽的剧痛,让她眼前漫起一片血红,耳朵也是嗡嗡作响。

身子蓦地晃了晃,一片天旋地转中,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人紧紧圈在怀中,不知是不是因为毒素的原因,使她全身的肌肤变得极为敏感,轻微的触碰与摩擦,都会带来钻心蚀骨的痛,她疼得连连吸气,可抱着他的人却还在连连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很痛苦,还能撑住吗?要不要我停止渡气?你快说话,到底感觉怎样?”

她拍拍他的手臂,摸着一旁的桌角,缓缓站稳了身子,好半天后,才有力气说话:“没事,你继续吧,不过你千万不要碰我。”

罗熔刚伸出去准备搀扶的手猛地缩了回去,心下一片郝然:“对、对不起。”

江晚鱼知道他会错了自己的意,但也懒得解释了,轻轻抹了把额上淋漓而下的汗水,“开始吧。”

渡气的过程中,她一直在想,关公刮骨疗伤是个什么感觉,比起自己现在的渡气引毒,哪个略胜一筹?

她真是服了自己这种苦中作乐的心态,硬是满记忆的寻找有趣之事,挺过了这一次恐怖的渡气引导。

经过今晚之事,她又欠下了一笔还不清的债,总觉得自打遇见罗熔,一直都是他在帮助自己,而自己则一次次带给他麻烦。

估计是虱子多了不怕痒,人情越欠越多,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谢过罗熔,便回了听竹轩。

原以为奚成壁定会因找不到自己而大发雷霆,可她找遍了整个听竹轩,都不见他的人影,想来应该还在忙于政务,于是便先去沐浴,出了一身汗,不洗干净实在难受。可当她沐浴完毕后,床榻上竟然依旧不见那个成日赖在这里的人,跟随她的小宫女不知她与皇帝的约定,只当她才是帝王最宠幸的宫妃,所以一得了消息,就气愤填膺地来找她禀告:“娘娘,听尚寝局的小良子说,皇上去了昭纯宫!”

她没什么表情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哦。”

小宫女急了:“娘娘,皇上最宠爱人的明明是您,现在却被其他人勾引去了,您怎么还能这么冷静!”

她将手里的布巾丢下,拿了把牛角梳,开始梳理只到肩背处的头发:“不冷静还能做什么?”

“您该把皇上抢回来啊!”

她嗤的一笑,差点丢掉手中的梳子,“你说抢回来的那个人可是皇上,他喜欢什么人,愿意跟什么人亲近,那是他的事,心不在,只把一副驱壳抢回来有什么用。”

小宫女听得愣愣的,想反驳,却又找不出反驳的话语来。

走到窗边,推开窗棂,夜晚的凉风迎面而来,她摸了摸眼角,觉得那里涩的难受:“没有灵魂的东西,你说要来有何用?”

小宫女不知怎么回答,嗫嚅着:“奴……奴才也不知道。”

“我知道你不知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人有时候就这么矛盾,明明是自己不想要的东西,却也不希望被别人得到,你说,这种想法是不是很自私?”

这回小宫女听懂了些,也能说上一两句:“既然自己不想要,那不如给想要的人啊,物尽其用嘛。”

她呆呆看着远方被月光照亮的一片鸢尾花丛,总觉得原本很漂亮的花,今天却尤为刺眼,嘴巴张了张,这回轮到她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好半天后,才憋出了几个字,“啊,说的没错。”

呆呆在窗边占了片刻,直到头发被夜风吹干,这才关上窗户,回榻上睡觉,临睡前,还特意吩咐小宫女把门窗都关严,从里面落了闩。

与此同时,昭纯宫。

“如何?”内殿外,奚成壁蹙眉看着面前一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

男人深深一拜道:“回皇上话,美人阳气虚衰,运血无力,加之邪气侵心,忧思过度,伤了脾胃精神,这才会导致晕厥。”

“忧思过度?”奚成壁朝内殿望了眼,眸中神色不明。

“正是。”太医据实以禀。

“还有何症状?”

太医想了想道:“美人最近在饮食上颇为随意,甚至有服食对身体不利的药物,这也是导致昏厥的原因之一。”

奚成壁负手静立,目光从太医的脸上,缓缓透至殿外苍茫的夜色中,眸色似乎有些冷,但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正在这时,已经卸了晚妆,只在素色常服外罩着一件青花斗篷的丽妃急匆匆赶了过来。

女子天生丽质,即便只敷了一层淡淡的脂粉,也不影响她的花容月貌。

她看上去很焦急,似乎一听说乌佳馨晕厥的消息后,就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看到皇帝也在,仿佛愕了一下,“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奚成壁微微颔首,“起来吧。”

丽妃起身,朝内殿张望了一下,然后无不忧心问道:“不知乌美人此刻怎样了,听说她昏厥的消息,臣妾还真是吓了一跳呢,乌美人平日身强体健,没病没灾的,怎么说昏厥就昏厥呢。”

奚成壁冷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丽人,女子面上一派揪心,真是一幅情真意切的模样,只是心里究竟如何想,就未必可知了。

后宫的女人一向心口不一,两面三刀,这般虚伪的样子,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领教过了,丽妃若是不这样故作紧张,他对她或许还会多出一些好感来,现在却只有厌恶。

别开眼,不再看她,只对那太医问道:“你说她服用对身体不利的药物,可知都是些什么药物吗?”

太医道:“可知,但需要些时间。”

奚成壁点点头:“好,朕给你三日,你务必要给朕一个满意答复。”

“是,微臣遵命。”

“行了,你退下吧。”挥手让太医退下后,奚成壁迈步走入内殿。

因不是一宫主位,所以乌佳馨所住之处并不华丽富贵,却也不显寒酸,所有用具一应俱全,不禁侧眸睨了眼身侧的丽妃,这女人虽然假仁假义,面子上倒做的滴水不漏,她这是想做贤妃吧,看来宰相平日教导得不错。

床榻上,以往妩媚清丽的乌佳馨,此刻正萎靡无力地躺着,两条细瘦的手臂露在锦被外,可见雪白肌肤下青蓝色的经脉。

她一头乌发全部散开,落在细瓷的枕上,黑白交错,衬着因病而显得更空洞的黑眸,给人一种惊心之感。

奚成壁看了眼,吩咐守在一旁的侍女:“怎么伺候你主子的?就这样让她着凉吗?”

侍女吓了一跳,皇帝的口吻虽平淡,但这责怪的话语却足够吓人,她生怕自己犯了错,惹皇帝不高兴,然后丢了性命。

浑身发抖地膝行到榻前,仔细为乌佳馨掖好了被角,然后哆哆嗦嗦退了下去,也不敢看皇帝,只跪在那里浑身发抖。

谁料皇帝竟不再理会她,径直走到床边,居高临下望着病中的乌佳馨。

察觉到皇帝的视线,乌佳馨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奚成壁冷冷道:“躺着。”

乌佳馨半个身子已经坐了起来,皇帝这一声“躺着”说的也太不合时宜,再者美人娇弱,又病中无力,好歹你也伸手扶一下啊,哪怕做做样子也是好的。

乌佳馨一双乌眸水光潋滟,似有泪雾弥漫而上,眼圈渐渐红了:“是,臣妾遵命。”复又缓缓躺了下去,躺下后,抽过枕边丝帕,轻轻拭了拭眼角。

丽妃规规矩矩站在皇帝身后,此刻无人注意她,这才露出一丝冰凉的冷笑,这种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把戏,在这位君主面前,可是一点用都没有呢,到底是小家小户出来的,见识浅薄。

丽妃的神情自然悉数落入了乌佳馨眼中,她知道对方是在嘲笑自己,那种冰凉的,讽刺的,甚至带着一丝同情的目光,让她觉得越发难堪。

没错,人们说的果然没错,这位帝王的心,是冷的。

可是……可是她明明亲眼看见,他对待那个女子时,从未展现的温柔缱绻,细心周道,那一切都不是假的,她看得那样清楚!

竭力压下心头的悲愤,抬头朝皇帝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皇上政务繁忙,日理万机,还抽空过来看望臣妾,臣妾心中很是感动。”

奚成壁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一室的烛光,似都无法温暖他冷硬的面庞,对于乌佳馨的感激之语,他干脆直接忽略,只问道:“你最近都在服用什么药物?”

乌佳馨一怔,也不知是惊讶皇帝所问之言,还是被皇帝冷漠的态度所伤,片刻后,才收起怔愣的表情,恭谨地回道:“只是一些补药而已,臣妾最近时常觉得体虚无力,心悸难耐,原本想找太医来看诊,后来一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正好各宫姐妹送来一些滋补之物,臣妾就拿来煎服了。”

奚成壁眉梢微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这些药物还在吗?”

“还有一些。”

奚成壁朝随在身边的冯安打了个眼色,这家伙立马会意,对跪在床榻边犹自颤抖不停的侍女道:“去把你家主子平日服用的药物全部包起来交给我。”

那侍女爬起身,连连应是,仿佛得了特赦令般,快步走出内殿,冯安随后也跟了出去。

该说的似乎都已经说完,丽妃琢磨着,似乎该自己出面了,于是上前几步,行至榻前,握着乌佳馨的手温婉道:“妹妹也别太忧心了,凡事都有皇上在,一定会顾你周全。”丽妃自小生在官宦之家,家中姨娘众多,是是非非也看得也多了,自皇帝向那太医问话起,她就看出了些名堂,现在说这些,无非也是顺着皇帝的意思来。

宫中到处都是魑魅魍魉,皮囊之外,谁又能真正看清谁呢?

乌佳馨也柔婉一笑:“多谢丽妃娘娘关心,臣妾一定铭感五内。”

女人间的虚与委蛇奚成壁不爱听,他此刻虽表面沉静无波,内心却早已急翻了天,时辰已经不早了,也不知她是不是已经睡下了,说好了晚上要去看她,白日里她的脸色实在有些吓人,当时心系政务,也没仔细想,现在才发觉有多么不正常。

刚才不该让太医退下的,应该先命他去一趟听竹轩,也好传个话。

心里火急火燎,表面却还得维持冷静,不让任何人瞧出端倪来,这皇帝当得还真是够累的。

终于,丽妃和乌佳馨的“体己话”说完了,丽妃行礼告退,他也打算一同离开,这时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惊呼:“美人,美人!您怎么了!”

众人齐齐回身,只见之前还好端端的乌佳馨,突然浑身抽搐起来,嘴角也泛出一缕血丝。

奚成壁眉头一皱,怎么搞的,又犯病了?脚步不甘不愿地停了下来,向刚赶回来的侍女问道:“怎么回事?”

侍女回身叩首道:“回皇上的话,主子今日已经一连发了好几回病,看美人现下的状况,怕是又要昏厥了。”

奚成壁努力压下心头的烦躁,走回到塌边,握住乌佳馨的手腕,当一股醇厚温和的气息自腕部被注入乌佳馨体内时,浑身抽搐不已,痛苦难当的乌佳馨竟奇迹般稳定下来。

她望着自己被皇帝握于掌心的手腕,一双乌眸凝然若水,幽声道:“皇上,臣妾已经好多了,多亏有了皇上,臣妾才能少受些罪。”

他放开她的手腕,淡淡道:“太医已经去查了,很快就能得出结果,你的病不算重,不用那么担心,后宫之事,自有人会去处理。”

乌佳馨正欲谢恩,却见他已然转身,朝着殿外而去,她半倚着身子,不禁脱口唤道:“皇上!”凄婉忧伤中,不乏挽留之意。

奚成壁自是听得明白,却仍是没有回头。

直到他走出宫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乌佳馨才捂着双目低泣起来。

侍女连忙劝慰:“美人也别难过,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加之他本就生性凉薄,能为美人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难得了。皇上匆忙离去,想来应是为了江南水患而放心不下,美人也该体谅一下皇上。”

“我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不惜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却还是换不来他的一次回眸!”乌佳馨压根就没听自己的侍女在说什么,她一边冷笑,一边低语:“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与其这样过一辈子,我还不如死了……”

“美人……”

“出去!你给我出去!”她突然嘶声大叫起来,声音尖利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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