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宠妾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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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宠妾逆袭-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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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横流,可现在,她只觉得嫌厌恶心。

难道是以前山珍海味吃多了,所以现在才对这些没兴趣?

被慕容怀卿派来伺候她的侍从一脸为难,逼她吃吧,不可能,但原封不动地拿出去,肯定又会被主子怪罪。

侍从还在那里为难,她已经起身,走到塌边,鞋子一脱,便旁若无人地在榻上躺了下来。

那侍从有没有被慕容怀卿责罚她不知道,因为她脑袋一挨枕头,就沉入了梦乡。

有的人压力大吃的就多,还有的人压力大脾气也大,但没听过压力大还能睡得香的,她觉得自己真是个怪胎。

一觉醒来,天色已黑。

她伸了个懒腰,虽然已经睡饱,却懒得起来。

这时房内响起了很轻的敲门声,她以为是慕容怀卿,所以没有理会,外面的人敲了一阵,见她不出声,只要自己推门而入。

房间里没有点灯,但月色明净,透过窗棂照射在屋内,一片亮堂。

来人在榻前的椅子上坐下,那脚步声,呼吸声,还有身上淡淡的熏香气,都证明来者并非慕容怀卿。

她疑惑地挑了挑眉,率先开口:“是谁?”

那人轻轻叹了口气,就与这柔软的月色一般,落在人的心上,很快便淡去:“你原本不是这样的人,何必固执。”

听到那声音,江晚鱼有些愕然,随即便了然道:“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总算是有些明白了。”她翻了个身,缓缓坐起身:“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没有什么好抱怨,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但我与你不同。”

“你可以重新选择。”

她捋了捋颊边的碎发,看着面前背对着月光的柔美脸容:“乌佳馨,现在只有你和我,你对我说句实话,你究竟,有没有真心爱过他?”

这个他是谁,她与她,彼此心知肚明。

因为背对着月色,所以女子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晦暗,“我一直都深爱他,从未变过。”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选择?”听到另一个女人,说一直深爱自己爱的男人,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不过,这也间接证明了他的魅力,自己的眼光。

乌佳馨惨然一笑:“你没有尝过求而不得的滋味,不知道我有多么痛苦……”她浑身微微颤抖,月色下,女子宛若一缕随时便会消失的轻烟,脆弱不已:“我只有这么做,才能为家族带来荣耀和利益,才能给最亲的人,一个光明美好的未来。”

看着面前这个总是被命运操控,不得自由的女子,她是有些同情的,但同情不代表赞同,不代表理解。

就比如这一次,慕容怀卿不知对她说了什么,竟逼得她不得已拿自己的痛苦人生来当劝慰的筹码,他们以为自己不吃不喝,是在故意绝食,此来逼迫慕容怀卿妥协。开什么玩笑,她江晚鱼最惜命,又怎么会做这种愚蠢的事?

心底冷冷一笑,她重新躺下,不再看乌佳馨:“你真是可怜,不管做什么事,都把不幸与痛苦,归咎在自己的命运上。说什么你有多痛苦,这完全就是你用来敷衍的借口,这个世上,没有谁是绝对幸福的,大家的痛苦一样多,一样有许多的不得已,那些你以为幸福美满的人,只因为他们懂得如何与命运抗争,他们不会逃避,即便前方是万丈悬崖,他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跨越过去,你会有那么多的不得已,那么多的遗憾,是因为你总喜欢把自己想象成这个世上最不幸的人。”

“怎么会……你根本不了解我,你不懂……我支撑到现在,是多么不容易。”乌佳馨低声呐呐,口气显得理直气壮,但心里的防线却开始寸寸垮塌。

“我知道你很不容易,大家都不容易,我原本很敬重你,在那样的环境下,也可以护着弟弟平安长大,可你却中途退缩了。如果你肯多拿出些勇气,你的人生,肯定会与现在截然不同。”只不过,她太累了,当看到一个可以让自己放松的地方,她便停下了脚步,再也不肯向前。

“我是没有办法,我……”乌佳馨不知是要说服几江晚鱼,还是要说服自己。

“你去告诉慕容怀卿,我不会寻死,因为我比谁都爱惜生命,所以,请他不要再逼迫任何人来给我上心理辅导课……啊,忘了你听不懂什么是心理辅导课,就是像你现在这样,用不幸的遭遇,痛苦的表情,凄惶的声音来告诉我,我有多么幸福,所以不要再做那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傻事。比起劝导我来,我倒是觉得,你该好好地、仔仔细细地,想想你自己的人生,连爱一个人都不敢,你还有什么幸福可言。”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就在她昏昏欲睡时,她听到了椅子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还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这样说,或许对乌佳馨来说,实在残忍了一些,但她从来就不是善良温婉的女子,更何况,几句好话就能替乌佳馨改变命运吗?自己的命运,都还需要自己去努力改变,她又哪来的精力,去顾及他人。

果然,自那晚乌佳馨与她谈过话后,慕容怀卿便再也没有派人来监督她的饮食。

终于获得了一点微薄的自由活动空间,可三日后,慕容怀卿竟不顾梓山的伤势,下令继续赶路。

桐州过去便是冀州,一旦踏入冀州,她若想逃脱,便更加困难了。

慕容怀卿似是看出了她的意图,之后的路程,竟纡尊降贵亲自看管她,直到进入冀州地界,到达他的管辖中心延平郡,才放松了对她的管制。

武宣王府,是一处不论从外表还是内里,看上去都十分普通的府宅。

但府内的布局,却十分有讲究,根据十二星宿所在位置来排布,整个王府,给人一种被严密罗网紧紧包覆的感觉。

江晚鱼不知道这样布局究竟有何寓意,但能看出,设计这座王府的人,心思必然不同寻常。

望着那虽不比皇宫巍峨,却充满了厚重与压抑感的朱红府门,她几乎难以迈出最后的步子。

抗拒之时,一只有力的手,牢牢托住她的手肘,身体就这样不受控制地,随着那股力道迈过了足有一尺高的门槛。

跨过府门,一座巨大的影壁横在面前,影壁之上,那万里山河图,犹如一幅盛大华美的画卷,就这样铺展在她的眼前。

她以为自己眼花,朝前走了几步,又揉了揉眼,但那壮美的图案却始终没有消失。

似乎察觉到她的惊愕,慕容怀卿停下脚步,与她一同望向那座影壁,眼中似有神往,“如何?是不是很美?”

美?的确很美?但这样一幅壮观的万里山河图,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一个藩王的府宅中。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嗯?”慕容怀卿发出一个长长的尾音。

她毫不客气道:“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慕容怀卿坦然微笑:“人这辈子,总要做点疯狂的事,这才不枉为一世,你说对吗?”

“包括谋逆,包括造反?”

慕容怀卿微微蹙眉,轻轻摇着头:“错了错了,不是谋逆,是争取,是抗争。这可是你说的,一个人的命运,不由老天,不由他人,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她干笑:“怎么总有人错解我的话。”

慕容怀卿走到影壁前,抬手抚摸着上面精心雕刻的山山水水,忽的转首,对她道:“你过来。”

江晚鱼戒备地看了他一眼,原想一走了之,但她向来都是识时务的俊杰,这里是慕容怀卿的地盘,自己还是顺从些比较好。

走到他身边,漠然道:“什么事?”

他深深看她一眼,突地伸手在她背后一推,将她抵在影壁与自己之间,“你看着。”他用力按住她的双肩,强迫她将视线投放在面前的山水雕刻上:“这里是终结,也是开始,他能给你的,本王也可以,这个天下,根本不该属于他。”

她下意识想要反驳,但敏感的直觉却告诉他,不要去招惹慕容怀卿,此刻的他,根本就没有理智,那强烈的怨气与怒火,在她周身燃烧着,甚至连眼前的影壁,那石头雕刻而成的万里江山,也在这股怒焰下,化为炽热的岩浆。

见她还算老实,他这才放开她,怒意在一瞬间消失无踪,温润却冰冷的笑意重新浮现在秀美的面容上:“看你一脸倦容,定是旅途过于劳累,快去梳洗一番,本王带你去见一个人。”

闹不懂他又在计划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她还是很顺从地跟随府中婢女去梳洗装扮,人都已经到冀州了,就算是阴谋诡计,他也无需再偷偷摸摸。

沐过浴,又换了身衣裳,顿觉神清气爽。

在慕容怀卿派来的侍从带领下,她来到位于王府东南角的一间用来礼佛的堂屋内。

屋内檀香缭绕,一片宁和明净,令人安神,与这处处都充满了肃杀与野心的武宣王府格格不入。

走进堂屋,隐约有对话声传来,似乎不止一人。绕过垂在门口的帷帘,眼前豁然开朗的瞬间,屋内情形,亦落入她眼中。

坐在上首之人,无疑是慕容怀卿,坐在他左下首的,是一名长得威武彪悍的中年男子,男子言语行为虽粗犷随意,但举手投足间,皆有一股大将风范。

坐在慕容怀卿右下首的,是一名衣饰打扮非常奇特,样貌略有硬朗的中年妇人,她第一眼看到那妇人时,心脏就止不住狂跳。

那双眼——清透的茶色,仿佛来自遥远的神秘种族。

她款款迈出的脚步,就这样顿在了原地。

这时,那个浓眉粗犷的中年男人扬声道:“武宣王,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怀卿端起手边茶碗,不急不缓啜了一口:“忘了通知镇南王,本王下个月大婚。”

此话一出,江晚鱼和镇南王齐齐一惊。

镇南王?原来他就是镇南王贺琨。江晚鱼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对方几眼。

镇南王看看她,又看看慕容怀卿,浓眉狠狠皱起:“恕我眼拙,她到底是谁?”

“王爷觉得呢?”慕容怀卿还是那副不急不缓的样子。

镇南王犀利的目光在江晚鱼身上来回瞥视:“本王只见过和宣公主的画像,从未见过本人,这么瞧着,倒是有些像和宣公主。”

慕容怀卿放下茶碗:“王爷瞧着像,那她就是和宣公主。”

这话很有歧义,不过镇南王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因为他还是不太不白:“武宣王大婚的对象,该不会是和宣公主吧。”

慕容怀卿淡笑不语,只静静看着江晚鱼,不等她开口陪他演戏,他便转了话题,做起7介绍,”这位是鸡叶夫人。”他微笑着抬手指向身侧的中年妇人:”来自淳羌。”最后那四个字,他咬得尤其重。江晚鱼觉得冷汗一下子,从背后冒了上来。

第89章 爱屋及乌

女人的眼中,有一种她从未看到过的冷意,不是刻意假装的冷漠,也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霜,而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与普通人格格不入的特殊。

她看着女人没有感情的眼眸,浑身的那股冷意越发强烈,她几乎想要立刻逃开,可脚下却似灌了铅,连一步都迈不出去。

一时间,整个屋内异常安静,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感觉慕容怀卿看着她的眼中多了些什么,那是比野心更加可怕的东西。

好半晌,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不认识这位夫人。”

慕容怀卿道:“不认识无妨,你只要知道,这位夫人来历不俗便可以了。”

她蹙起眉头,又看了眼那位中年妇人,对方始终都是清清冷冷的,在当朝两位藩王面前,既不傲慢,也不谦卑,这份从容淡定,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这时镇南王又发话了:“武宣王未免太心急了,我们虽然有鸩叶夫人,但只凭一介妇人之言,很难让天下人信服。”

他们在说什么,江晚鱼不懂,但总归不是好事。

那位鸩叶夫人,总给她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倒也算不上恐惧,就是一种从心底漫上的紧张,一种潜意识的排斥。

这个女人,似乎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很多她不想改变,也不愿改变的东西。

慕容怀卿似乎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毫不避讳地当着她的面,与镇南王商讨接下来的计划:“我们要的,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再说,我们还有和宣公主,天时地利人和,他再有本事,也逃不出这天罗地网。”

镇南王已步入中年,胆魄见识都不能与年轻时相提并论,听了慕容怀卿的话,顾虑犹存:“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没有完全把握前,万万不能打草惊蛇,一旦被察觉,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

慕容怀卿毫不在乎地轻笑,眼中有鄙夷的光芒一闪即逝:“镇南王可是怕了?”

镇南王胆魄虽不如年轻时,但血气犹在,受了慕容怀卿的激将,脖子一红,立刻大吼道:“谁说本王怕了!”

“既然镇南王不怕,又何必瞻前顾后?”慕容怀卿冷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以为我们撑多久?一年,还是两年?要知道,有人早就开始计划要除掉我们了,你以为那个推恩令,真的是皇恩浩荡?你看看现在的形势,朝廷若真的要削藩,你那几个得利的子孙,有几个会帮你?”说到这里,若有所指地看了眼被当成空气的江晚鱼。

某人目不斜视,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不过心思却在飞快转动,难道慕容怀卿已经知道,提出推恩令的人是自己?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镇南王被慕容怀卿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虽然他没有及时察觉推恩令带来的害处,但时至今日,他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势力在逐渐削减,很多事情都是空有心力,而使不上劲道,那些分封出去的族中子嗣,都过起了自己的逍遥日子,偌大的桐州,现在也变得支离破散。

见镇南王不再言语,慕容怀卿这才道:“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如果不出意外,京都那边,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

镇南王下意识问:“什么消息?”

“就是镇南王你联合藩封之地其他藩王,与新河郡守狼狈为奸,企图颠覆皇权的消息。”

镇南王先是一怔,随即猛地起身,蒲扇般的大掌用力击打在桌案上:“胡说八道!本王怎么会……”说着,突地一顿,难以置信地看向慕容怀卿:“武宣王,这一切都是你的手笔吧?”

虽被拆穿,但慕容怀卿脸上却一点都没有被拆穿的惊慌与尴尬,“我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多做一些准备,计划自然是越多越好,万一镇南王你临时退却,可要我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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