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龙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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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龙夺嫡-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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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康熙老爷子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这事物造价如何啊?”

哈哈,咱早就在等您老问这句话了。胤祚满脸子笑容道:“皇阿玛手中这瓶是儿臣特制的,加了麝香、蛇胆、牛黄等贵重药材,就这么个小瓶成本就得百把两银子。”

“嗯?这么贵?”康熙老爷子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贵?哈,当然贵,不过是卖得贵,别说这么小瓶,就是一大桶,那成本也超不过十两银子,若是不加那些子搞噱头的名药,一大桶连一两银子的成本都不用,不过这话咱自个儿知道就成。胤祚脸色一正道:“回皇阿玛的话,这瓶是特制的,是皇阿玛专用的,当然是贵了些,若是寻常人用的,儿臣可以用其它药材代替,这成本自然就降下来了,一瓶成本也就是一两银子左右。”

康熙没说话,不过却在房中踱起步来,好半会才开口道:“这事物,行军打战用得上,回头朕给你道旨意,你到兵部、工部去一趟,将这事定了,就按一两银子一瓶供货。唔,宫里也可以进点特制的。”

老爷子,你狠!早知道您老会叫咱成本价供应,咱早等着呢,嘿嘿,一瓶也就是三钱不到的成本,咱还有个七成的赚头,名声一打响,外头那些大富人家的女人们还不打破头抢着要,哈哈,发财了!胤祚心里头得意,面上却很是平静地回道:“是,儿臣遵命。儿臣还有个想头,想请皇阿玛指点一下。”

“啊哈,敢情小六儿是讨赏来了,说说看。”康熙老爷子乐了。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自打随皇阿玛巡视河工,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这河工不但牵扯到延岸百姓的安危,更关系到槽运的安全,一旦河工有失,则不但百姓流离失所,更影响到朝廷南粮北调之大事。儿臣不懂河工运作,可心里头盘算着能不能通过海运来调粮,现如今杭州的码头是现成的,天津一带也备有一个码头,虽不大但也将就着能用,若是能造出大船,海运之策理应行得通。儿臣也就是个小小的念想,请皇阿玛指正。”

“海运?”康熙老爷子猛地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古以来这海运向来是对外贸易,从来也没有人考虑过可以用来南粮北调,一来是粮食虽说是朝廷的生命线,可毕竟价值并不算高,利润不大,若是运力不够,贩运粮食完全是件亏大本的事儿,可真要是有那个运力,商人们何不用来从事对外贸易;二来,数千年来糟运早已成为习惯,从来也没有人考虑过其实海运完全可以取代内陆河运;最主要的是海运的船队投资巨大,动用的人手众多,若不是掌握在朝廷手中,哪个君主能放心得下;再说大海无情,海运的风险要高过内陆河运,原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第二十五章 仗你们打,钱咱自个儿赚(下)

海运是有风险,但更大的风险是康熙老爷子的疑心。胤祚并不傻,也不是头脑一时发热,之所以在这个时节提出海运,却有着他自己的考虑:

其一,清帝国自建立以来一直是采取闭关锁国的政策,对外贸易虽有,但贸易总额小得可怜,别说比不上宋朝那会儿,就算是比之明代都差了老远,随之而来的就是科技文明的全面失落。胤祚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总得做些什么来改变后世中华的凄惨命运,这时候中华文明离西方文明虽有差距但并不大,迎头赶上并不难,若是拖久了,再想追,那就难了,海运就是打开这道门的关键。

其二,海外贸易的利润是巨大的,大得胤祚想起来就流口水,能有个机会开展海外贸易,那是财源广进的事儿。

其三,胤祚被老爷子黑了几次,总算是学乖了,钱不能留手,若是手上钱太多了,老爷子总会设些法子从自个儿口袋里掏钱,钱多了咬手。再说钱也要滚动起来才能生钱,投资到海运上,回报率高不说,投资也巨大,在没大赚之前,老爷子就是想掏自个儿的荷包也不好下手不是?

其四,海运的开展需要大量的人力,若是由私人来干,老爷子必然封杀,可要是胤祚来干,老爷子或许有几分心动,毕竟胤祚的圣眷在所有的阿哥里算是最高的几个之一,当然胤祚此举也是存了个试探老爷子对他信任程度的心。

康熙老爷子沉思了许久,末了只是不置可否地说了声:“这事儿你先写个条陈上来。”

嘿嘿,老爷子没有立刻封杀,说明还是有点希望,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咱也要争取。条陈?不就是份可行性报告吗?这玩意儿咱当年可是常写来着。胤祚很是恭敬地道了声:“是,皇阿玛,儿臣先告退了。”

海运之事不急,要想写出份有分量的报告绝不是件简单的事儿,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即便是条陈递上去了,留中不发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但胤祚却有把握这海运之事在不远的将来能成为现实。说穿了其实也很简单:这会儿国库虽不充裕,但三、四千万两白银还是有的,可等平定了葛尔丹,那时的国库可就得亏空几千万两了,再加上河工不利,到了真没钱的时候,老爷子必定会想起那份海运的折子来。至于该准备的东西却得事先搞定,免得到时手忙脚乱地没个准儿。

海运可以缓,花露水的现银可得加紧捞,这不,刚请到圣旨,胤祚立马领着刘明川直奔兵部大堂去了。兵部尚书李天馥虽忙得不可开交,可胤祚这么个当红的阿哥来了,怎么着也得恭敬地迎接一下,一番客套。胤祚刚将来意说了个头,李老倌儿立刻满口子承诺,就差拍胸脯打包票了。这也好理解,兵部武备司就专管着军需物资的采购,这采购得越多,回扣之类的油水就多,有个大家发财的机会,又何乐而不为呢?不过李老倌儿最后一句话却暴露出老狐狸的本色:只要工部那儿能验收合格,户部能拨钱,一切都不是问题。

敢情这老狐狸就只管坐着收钱,其它一切不管,娘的,这老倌儿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没辙了,原本打算让兵部出面跟其它两部协商来着,这回是泡汤了,得,还是咱自个儿去罢。工部尚书张英却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愣是让胤祚难受了一回。

张英字敦复,又安梦敦,号乐圃、圃翁。清江南桐城(今属安徽)人。康熙初年进士,授编修,充日讲起居注官、侍读学士。十六年设南书房,首中入选,一时制诰多出其手。二十八年迁工部尚书、翰林院掌院学士,历充 《国史》 、 《一统志》 、 《渊鉴类涵》 、 《政治典训》 等书总裁官。后来的一代名相张廷玉就是张英的儿子,这父子俩都是多做少说的人物,那句“万言万当不如一默”就是这父子俩的座右铭。

胤祚又是出示圣旨,又是推介花露水的功能,忙活了半晌,就换来一句话:“知道了,此事去找虞衡清吏司主事刘思远办理即可。”话一说完就端茶送客,愣是没给胤祚留面子。没奈何,人家公事公办,没个错儿,就算想发飙也找不到借口,胤祚也只好怏怏地去虞衡清吏司找人。

“是你,那个尿——哦刘大人。”胤祚咋一见那张有些寒碜的脸立刻想起来这位的来历。这位刘主事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尿裤子县令。或许是想起了那回当着皇上的面出丑的事儿,刘主事那张老脸登时涨得通红,两嘴唇嚅动了老半天也没蹦出个字来。

嘿,这哥们是实诚人,瞧那脸都红得像关公了,咱不逗他了,办正事要紧。胤祚轻轻地咳了一下,将来意道明,老刘头倒也爽快,收下了样品,表示将根据样品验货,工部算是没问题了。

总算是搞定了两个部,胤祚的心情好极了,若不是有刘明川跟着,怕在奴才面前失了威势,只怕胤祚早已哼上了小曲,不过胤祚高兴得太早了一些,到了户部,胤祚可是遇到大麻烦了。胤祚来户部可不是头一回了,光是来交割被老爷子黑的钱就两次了,一看到户部的大门,胤祚心里头可有些解气的感觉——吃了老子的给我吐出来,拿了老子的给我交出来,俺胡汉山回来了!

“贝勒爷,这事有些不太好办啊,最近户部的存银转不过来,您看是不是先赊着?”户部尚书马齐早就知道胤祚的来意,胤祚都还没开口呢,马齐就先说上了。

啥?赊账?靠!当老子是傻瓜啊,这赊着赊着,回头老爷子一句话,咱不是又得捐了一回吗?不成,赊账的话,咱宁可不做这笔买卖。胤祚眼珠子一转,笑呵呵地说道:“啊,是这样啊,本贝勒最近捐钱太多,也有些周转不过来,要不等户部啥时有钱了,本贝勒再开始生产如何?”胤祚话音一落,起身假作准备走人。

这花露水可是钦定的军需物资,若是就此没了,户部根本交不了差,马齐忙劝止道:“贝勒爷稍等,这银子呢,虽说紧了点,可凑一凑还是能挤出一些,就是不太够,要不您看这样成不:户部先拨三成的款,其余的以后再算如何?”

靠!唬谁啊,这老倌压根儿就没打算付余款,切,当老子是初哥呢。胤祚笑呵呵地说道:“这样也行,本贝勒就先交三成的货,其余等银子到了,再交货成不?”

“哎,贝勒爷这是说哪的话,下官想了想,还能再挤出一些,就五成吧?”

“九成。”胤祚一口咬死。

“五成五?”

“八成五。”

……

户部衙门都成菜市场了,争到最后,一大一小两菜贩子总算是在七成五上达成了一致,双方皆大欢喜,一派合作愉快的架势……

第二十六章 暗战(上)

说实话,在花露水军购上,胤祚其实并没赚到太多的钱,户部拨银30万两,经了几道手,落到胤祚手中时仅仅剩下25万多一点,扣除成本,也就只有不到五万两银子的赚头,以胤祚如今的身家,这么点银子实在算不上什么。之所以要做这笔生意,除了是康熙老爷子钦定的之外,更主要的是胤祚自个儿想与战争沾上点边儿,当然借机与各部联络一下感情,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康熙二十九年七月初,康熙老爷子御驾亲征了,十万大军分左右两路,分别由福全、常宁两位王爷为主帅,浩浩荡荡地杀奔乌兰布通。大阿哥胤禔捞了左军副帅的位子,骑在马上耀武扬威地,看得胤祚心里头直憋气,恨不得一把将老大拽下马来,自个儿蹿上马背。眼馋得紧,可也没辙,要怪也就只能怪自个儿生晚了些,得,不管了,咱赚钱去。

银子不是万能的,可没了银子那可是万万不能地,甭管有些人一副清高得不得了的样子,貌似一谈起钱就口称阿堵物,实际上见了钱,那眼里保准能射出光来。咱就是爱财的主儿,谁要想抢咱的钱,咱就跟谁没完儿。怨不得胤祚生如此大的气儿:老爷子前脚刚走,后脚刘明川就来汇报有人在几个厂子里下黑手挖人了。

头前胤祚就担心着这个,用的人都是些苦出身,快没活路的那种,就是要让他们感恩戴德来着。前世那会儿胤祚可是看多了挖墙脚的戏码,这年月又没啥子反不当竞争法之类的东西,也就只能靠着工人的自觉,让他们感恩总比让他们恨来得强吧?胤祚是阿哥,这不假,一般的商人还真不敢去挖胤祚的墙根儿,敢干这事的那来头绝对大得很,一查,得,这事儿就是老二搞得鬼。

这几年,胤祚的小生意赚得滋润,流口水、得红眼病的人那可是海了去的,若不是胤祚阿哥的身份压着,那扑上来的恶狼指不定有多少。年前就有消息:南方几个地方都有人办起了牙刷、牙膏厂,胤祚也没在意,牙刷那玩意儿技术含量低,是个人都整得出来,关键是牙膏的质量问题,咱老字号了,牙膏都换了几代了,别人就是拍马也赶不上来。至于香皂,哈,没有咱的技术指导,就算让你在厂子里呆上一年半载地,你也搞不明白其中的奥秘,除非你能将咱的技术都偷了去,否则也就只有看着咱赚钱的份儿。

自打老爷子亲征之后,老二胤礽可是抖了起来,头上顶着监国太子这个金字招牌,朝中又有索额图这么个权相相呼应,其他捧臭脚抱大腿的可是多了去了,那眼中早就没了其他兄弟几个的影子,别说念着拿人钱财得替人消灾,这回连兄弟情谊都不顾了,愣是整得胤祚心口直发疼。

老二这手狠啊,相比之下,老爷子最多算个剪径的,捞几个鸡蛋就算了,老二这一招却是想连下蛋的母鸡都抱走。老爷子变着法子捞钱,那是不放心咱,一个十岁不到的阿哥手中有那么多的钱就像手中拎着根巨大的棒子的小儿,搞不好就砸到自个儿,那是出于爱护,这道理上说得通,可老二的举措就让人心寒了,先不说这几年自己孝敬的银子海了去,就算顾着兄弟的情谊也不该这么着,自己真真假假还算是个太子。他娘的老二这家伙真不地道!胤祚恨得直咬牙,心里头的火一蹿一蹿地,恨不得一刀剁了胤礽。

老二这出手的时机选得好啊,老爷子不在,他最大,咱连个喊冤的地方都没有;出面搞事的人选也对,索额图的远方亲戚,明面上跟老二一点关系都没有,甚至要想攀咬到索额图都不容易,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个混球背后站着的是老二。牙膏、牙刷地怕是保不住密了,这两样工序简单不说,开发的时间也久了,厂子里的人多少都懂点;花露水刚上,厂子里也就刘明川一个人知道全部配方,老二想搞到,估计不可能;香皂嘛,嘿嘿,除了咱自个儿外,就算刘明川也不知道其中的奥妙,就算将整个厂子交给老二去办,没多久也得停产。虽说老二挖了不少人,可真能到手的也就是牙膏一项而已,自己的损失其实并不算大,但问题是自己能忍得下来吗?

虽说这回儿厂子还不算太大,损失个牙膏项目也算不得什么,可问题是厂子得上规模,得研发新的东西,久了之后,那些配方、工艺啥的就不是秘密了,这回自己若是忍下来了,下一回老二再来上一次,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忍是忍不了的,老二那货就是个得寸进尺的人,这回忍了,必然有下回,再这么忍下去,自己索性将厂子送给老二算了,何必费老大的劲来建厂。

若是自己出手反击又会如何呢?先不管胜负如何,自己这个假太子怕是当不下去了,头前就已经得罪了老大,这回再得罪老二,其他哥几个虽说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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