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臣妾可是先帝钦定的皇后,皇上,你真敢对臣妾用刑?”齐后气的哆哆嗦嗦的说。
“钦定却不等于身怀免死金牌!”哥舒璟冷冷的说,引得齐后愕然开来后,又慢悠悠的说道:“纵使身有免死金牌,也不免谋反之罪。皇嫂你勾结外敌、谋害皇室子嗣,单其中一条,就足以判你谋反罪,斩立决!”
齐后闻言身子一颤,眼底震惊成惊愕:“你……哥舒璟,你果然是想害死本宫。紧接着就是要害死皇上,再来就可以掌控我儿,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吗?”
哥舒璟听得这话并无多大感觉,北齐帝却是听不下去,终究忍不住猛然朝前一冲再一脚重重踹在齐后的身上。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如此置诋毁我皇弟,好,不说是吗?那朕现在就成全你,顺便让齐家九族给你陪葬!”
齐后听见北齐帝这发了狠的话,心头剧颤,不禁忍着剧痛捂着肚子试图去拉北齐帝的衣角。
“来人呐!”北齐帝说做就做,当即扬声对外喊道。
宫门便在这时被推开,徐嬷嬷第一个小跑步进来,看见里面站着的哥舒璟与北齐帝并不着慌,但看见地上的齐后明显一惊:“皇后!”说着便忙冲到齐后身边企图扶起她。
“这贱妇没有资格当皇后!”北齐帝呵斥,唬的不明所以的徐嬷嬷一怔,就听北齐帝又喊:“传朕的圣旨下去即可将齐家一门……”
“皇上,您不能啊,这和齐家没有任何关系,臣妾也是为了颖儿着想啊——”不待北齐帝话完,齐后忙推开徐嬷嬷企图朝北齐帝身边爬,她已经听出,北齐帝这可不是在开玩笑。
北齐帝已经懒得听她说什么,趁齐后爬过来的时候又是一脚将其猛然踢开。
“皇上息怒啊!”徐嬷嬷一怔,忙上前阻拦。
北齐帝指着齐后骂道:“齐氏勾结西蛮人毒害皇长子,企图构陷摄政王妃,罪不可赦——”
“皇上,我说,我说!”齐后越听越怕,终究在北齐帝最后一句话说出前声嘶力竭的喊道。
而徐嬷嬷已然傻掉,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从小带大的齐后,嘴唇颤抖的说不出话来。虽然北齐帝只有只言片语,但是她已经自动猜到,原来是齐后自己自导自演了一出绑架戏。
“西、西蛮人?”徐嬷嬷怔怔的呢喃。
“在,在臣妾的床底下有个小匣子,里面又快玉佩,是对方给臣妾的信物,臣妾也不是和西蛮人合作的,其实其实是北堂国舅……如今皇儿就在北堂府上!”齐后嘤嘤哭道。
徐嬷嬷听得震惊不已,但还好反应过来,赶忙冲进内殿,很快从床底下摸出一个小匣子。摸出东西徐嬷嬷也不敢看,匆忙又回到外殿递给北齐帝。
北齐帝接过打开,赫然看见里面躺着一块通体盈碧的玉佩,玉佩的正面一个清晰的“北”字刺的他眼睛生疼。
“这这……”北齐帝震惊震怒。
哥舒璟顺手接过玉佩,只正反看了一眼,便皱起眉头道:“这是赝品!”
“什么?”此言一出,北齐帝与齐后同时震惊的抬眸看向哥舒璟。只见哥舒璟修长如玉的指尖轻捻着玉身,在北齐帝眼前掂了掂道:“做工是挺精致,但堂堂国舅爷府的玉牌怎么会用这么劣质的材料?”
北齐帝忙又接过玉牌,仔细一看,还真是。心头惧震时猛然瞪向齐后:“这种时候了,还不说实话,居然还想拿一个假玉牌来栽赃陷害国舅!”
“皇嫂是想先害死臣弟与飞儿,然后国舅,最后……呵,自己垂帘听政吗?”哥舒璟这时冷冷笑道。
齐后已经顾不上争辩,而后脸色惨白一片:“不会的,不会的,这分明就是国舅的玉牌。仙儿明明说了,要将皇儿送到国舅府上,不可能会出差错的……”怎么也不敢不愿意诚意,她可能是着了人的道,真害了哥舒颖了。
哥舒璟注意着齐后的神色,冷凝的道:“皇嫂应该知道臣弟与国舅的干系势同水火,真有这机会,臣弟绝不会手软!只是,你还真是不愿意说实话吗!”
一旁的徐嬷嬷端看齐后神色,就感觉事情不对劲。虽然这些年在齐后身边越来越说不上话,但却还是了解她的,于是小心翼翼的扯了一下齐后的袖子:“皇后娘娘?”
齐后这才猛然回神,下一刻却嚎啕大哭:“不会的,不会,她明明就说是国舅的人。这玉牌怎么可能是假的呢,一定是你们骗我……想胡说栽赃害死我,然后再拿着玉牌去害国舅!国舅是真心疼皇长子的,不会骗我的!”
哥舒璟听得齐后的逻辑皱眉:“皇嫂,光你之前的举动齐氏满门便已经是死罪,从实招供不过给你个全尸而已!”
北齐帝也已经听不下去:“你个蠢妇!蠢妇!”心也是气的想再打人。
齐后听罢身子一颤,仿佛终究接受了这个事实,却承受不住被骗的打击:“怎么会,怎么会?她说是国舅的人,我才信她的……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说着一阵恍惚,又在瞬间猛然朝哥舒璟的方向扑去:“皇弟,我求你,我求求你,你那么足智多谋,你都能戳穿我的计谋,你也一定知道皇长子在哪里的对不对?他会没事的对不对?”
哥舒璟适时往旁边一让,让齐后扑了一个空,声音淡漠的道:“虽然臣弟很是担心皇长子的安危,但人是皇后送走的,臣弟又如何知道人在哪里?还有,不是皇弟足智,而是皇嫂你确实太蠢!”
说着抬手碰了一下自己的额头,齐后被骂的已经麻木,下意识就猜测他举动的意思,就听北齐帝骂道:“你真当所有人跟你一样蠢,背后被袭,你伤在额头?也只有你这蠢驴脑袋是长在背后,看不清眼前的!”
齐后愕然的说不出话来,不禁颓然趴地。徐嬷嬷听的胆战心惊,心理已经隐约感觉,作为皇后的嬷嬷,又听到这些宫廷秘辛,自己也是必死无疑了。虽然深觉冤枉,但也总算知道冤枉在哪里了。
忙就企图扶起齐后道:“皇后娘娘啊,奴婢的好娘娘,求求你,仔细清醒清醒,摄政王与皇上才是你最亲的家人啊,你怎能帮助外人害自己家人?你仔细想想,究竟有何蛛丝马迹,皇长子的性命不容耽误啊!”说着已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以为她是国舅的人,以为她熟悉宫里的一切,她是怎么出去的,我都未曾问……颖儿,颖儿啊……”齐后说着说着白眼一翻,便晕厥了过去。
“皇后娘娘!”徐嬷嬷大惊。
哥舒璟与北齐帝看着齐后,统一的无动于衷。对于哥舒璟而言,齐后等同于一个讨厌的陌生人。对于北齐帝而言,已经对齐后深恶痛绝。
“皇弟,你看现在怎么办?”北齐帝也不急着喊御医,眉头深锁的看哥舒璟。
哥舒璟看了一眼急的抹眼泪又不敢求情的徐嬷嬷道:“看好皇后!”
“什么皇后,废后!”北齐帝纠正。
哥舒璟闻言眸光闪烁,却没有反对:“徐嬷嬷,看好废后,今天这殿里没有发生的事情你知道有人问起该怎么说吗?”
徐嬷嬷神经一怔,忙说道:“皇……我家主子身子不舒坦,老奴一直陪在身边,从来没有其他人来过这里!”
“算你这老奴才识相!”北齐帝冷哼。
徐嬷嬷唇瓣微动,想问请御医的事情,却又不大敢。
哥舒璟这时抬眸朝桌案上走来走去的鸽子看去,眸子里流光一闪:“皇兄,请把之前的字条给臣弟!”
北齐帝忙递上字条,哥舒璟拿着字条便慢步走了过去,一手就将鸽子提起,将字条卷起塞进了鸽子腿上的竹筒里。
最后,又走到窗边,悄悄开了一条缝隙将鸽子放了出去。
“先扶废后进殿休息吧!”做好这一切,哥舒璟淡淡的说道,徐嬷嬷心有顾虑,但却不得不从。徐嬷嬷赶忙应下,不敢有她问。一人吃力的扶起齐后朝殿内走去,好不容易将人安置好,才松了口气,但还是不免担忧的往外殿瞅。
这一瞅,不禁一吓,只因为刚刚还在的哥舒璟兄弟二人居然已经不见了!
——
阴暗的密道里,北齐帝紧紧拽着哥舒璟的衣袂,一路上兄弟二人无话,终于看见一丝光亮,哥舒璟手一抬,只听吱呀声响,面前便豁然开朗。哥舒璟上前一步,侧身从开缝的书架挤了出去,北齐帝随后而出。
北齐帝一出宫殿,就是一声沉重的叹息,又是焦急,忙就对哥舒璟道:“皇弟,你刚才把鸽子放出去,做什么啊?”
“皇兄,臣弟已经派了人跟着鸽子,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哥舒璟解释道。
“派了人?朕怎么没有看见?”北齐帝惊讶。
“臣弟之前推测出废后会用的方法,所以方才抹了东西在鸽子身上,守在外廷的人那边会有感应的!”
“原来如此!”北齐帝点头,一副了然的模样。“那,那咱们现在就是等吗?”
“先回御书房吧!”哥舒璟提议道,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北齐帝虽然木讷,但却是没有任何怀疑的相信哥舒璟一定是已经有了办法,于是赶忙应声!
一路上,哥舒璟又安抚了北齐帝注意控制情绪,做了一番交代,二人这才抵达御书房。
“皇上!”群臣见兄弟二人回来,顿时都看了过来。
“来人呐,将国舅拿下!”哥舒璟一进门,当即下令道。
这话一出,所有人震惊,又看哥舒璟,又看竖着眉目的北齐帝。
内廷卫只愣了一下,立即涌进殿里拿人!
北堂辛奇这才从惊愕中回神,下意识就怒问:“摄政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哥舒璟淡漠的看了眼北堂辛奇:“国舅,你居然伙同西蛮人绑架皇长子,你该当何罪?”说着,从袖子里扔出一块金牌到地上。
只听哐的一声响,众人也下意识看去。
就见一个扁圆的金牌,上面镌刻的一个清晰的“北”字!一见那金牌,北堂辛奇的脸色都变了。
“这是在厨房送泔水的太监那里搜到的,也就在皇长子失踪的当夜,这太监送过一次泔水出宫,国舅爷对此难道不需要给出一个解释吗?”哥舒璟问道。
北堂辛奇神色变换一瞬,忙往前扑到哭道:“老臣冤枉啊,请皇上明鉴。这,这是老臣家的最高敕令牌,怎么可能跑到一个倒泔水的小太监身上。”
北齐帝看看国舅,又看看哥舒璟,眼底满是震惊。虽然在来时的路上,哥舒璟已经跟自己打过招呼,但看他抛出一个金牌来,都不免愕然,一时思绪打结。就以为,哥舒璟是不是另外有安排,除了皇后寝宫的玉牌之外,又缴获了国舅府的金牌?
“是啊,金牌总不能自己长脚到处乱跑吧!”哥舒璟勾唇冷冷一笑,笑意不达眼底。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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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上王爷去种田 127章 天然凉器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鸽子扑扇着翅膀落在庭院的窗台上。
平阳侯府的书房内,平阳侯听见声音下意识抬头朝窗台看去,同时余光一闪,就看见平阳侯夫人在身边嬷嬷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时至盛夏,平阳侯夫人额头却裹着宝蓝色花边抹额,苍白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脸颊还有几道明显的红色划痕交织。调色盘一般,好不精彩。
平阳侯不禁皱眉,在人进得书房的时候脸色不郁的放下手中的书,冷冷的看向平阳侯夫人的脸:“都成这副模样还不好好在房里待着,跑这里来做什么?”
平阳侯夫人本来就是满腹的委屈,对上平阳侯的神色,顿时又觉得受到亏待,眼眶一红,站在门口就掉起了眼泪:“你还有良心吗?自从我受伤之后,你有多少天未曾踏足我的房门了?人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侯爷端的是冷血,居然问都不问我一句安好!”
平阳侯一听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多少天?你不就被打了两三天吗?你不知道咱们回京是述职的吗,可知道一日我有多少公文要处理?我若真不管你,就凭你做下的事情,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该休妻了,还能让你继续在这府里作威作福?别不知足了!”
“你——好啊你,你居然还想休妻,你是见我娘家没落了,所以想置我于死地吗?我算是看透你了!”平阳侯夫人说着,就大哭出声,一旁的周嬷嬷赶忙跟着安抚,却是无用。
平阳侯被哭的额头青筋暴突,拳头猛然一攥:“滚!”
一声厉喝让平阳侯夫人一吓,哭声也戛然而止。平阳侯夫人与周嬷嬷愕然一怔,个个瞪大惊惧的眼看向平阳侯。
“将夫人送回房去,没有本侯的命令,不许踏出房门一步!”平阳侯当即下令道。
“侯爷你!”平阳侯夫人震惊。
“聋了吗?还不快去!”平阳侯却不理她,对着周嬷嬷又是一声斥骂,随侍在外的家仆也赶忙进来请人。
一看平阳侯这是来真格的了,原本在府里威风惯了的平阳侯夫人虽然还有几分不适应,但终究看清眼前状况,忙抓住周嬷嬷的手抗拒道:“不,等等,侯爷……我我……妾身有话要与你说。”
平阳侯皱眉看她,并不接话,但也没有再赶人。
平阳侯夫人被他的神色盯的心里发慌,但想自己的压力,还是咬牙道:“是,是我娘家来信了,关于香儿的婚事……我母亲需要我给个说法,你看坤儿的死,多少是因咱们的失误,香儿又一直心仪奕儿……”
“啪!”平阳侯夫人的话未完,平阳侯一巴掌狠狠就拍在书桌上,吓的平阳侯夫人一惊时,狠狠瞪着她道:“是谁你打成这副德行,你忘记了?你娘家侄子的死,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你娘家的贪心不足造成的,别说是因‘咱们’!是你,明白吗,是你们!你也更别想将主意打到我奕儿头上,这门婚事我从来也就没有答应过,奕儿也绝对不可能答应,我劝你还是趁着死了这心吧!从今往后,江家的人也休想再进我哥舒家的门!”
一连番的否认吼的平阳侯夫人错愕的往后退了一大步,抬手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不能平静。
“滚!”平阳侯再次驱逐道。
“侯——”
“夫人,咱们还是先回去养伤吧,您的身体要紧,公子如今人在沙场,相信也不希望回来看见您这副样子!”周嬷嬷适时的拉住平阳侯夫人安抚道,示意她别再招惹平阳侯。
平阳侯夫人看了眼平阳侯铁青的脸色和阴狠的眼神,不免瑟缩了一下,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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