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上王爷去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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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上王爷去种田- 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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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璟心头一动,却叹了口气,回拥怀里人:“这些年来朝内外谣言不断,皇兄却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我!我本来打算,此役之后,扶植起足够多的亲信便可抛下诸事,带你远离纷争,飞儿……”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但难掩失信的无奈。

殷璃飞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北齐帝驾崩,势必要扶持哥舒颖上位。那么小的孩子,又是兄长唯一的孩子,哥舒璟不放心是自然。

殷璃飞跟着叹口气,而后揪着哥舒璟的衣襟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咕哝:“朝内有些人还在,其实就算走,他们也未必答应。而且,我觉着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这些时日以来荣华富贵在身,想吃穿什么都有!长时间享福惯了,我突然觉着不想回去辛苦种地了。原来在乡下天天和三姑六婆的吵架,如今有你在,又有那些功绩,相信也不会有人敢再轻易得罪我,而且,如今的情况我做起一些医学研究来也很方便!嘿嘿!”

听得殷璃飞后面两声奸笑,原本心情有些沉重的哥舒璟顿时忍俊不禁,心底的乌云也被拨开一片,见得几分明朗乾坤。

心底的万千爱怜却也只能化成一个字:“嗯!”但有很多东西,在夫妻之间,似乎已然不需要言语表达。

“对了,有事想问你来着,你为什么不杀骁王呢?”殷璃飞这时开口疑问,也想转移哥舒璟的注意力,避免悲伤。

哥舒璟哪里感觉不出来?以下颌抵着殷璃飞的发顶,柔声道:“他如今活着却比死了的用处大!虽然他元气大伤,被禁锢西国宗府,但是夺嫡的心不会变。我还给他留了一点小势力在,相信这个人只要活着,西国皇室就不会消停,除去损耗的国之元气需要恢复,就西国四位皇子的斗争怕也还得折腾一段时间。等将国内的事情解决了,便也差不多是收拾他的时候了!”

殷璃飞听得了悟:“也确实,不管骁王与天启王如何自作主张,但毕竟是西帝的儿子。此时逼死他们,说不定西国会将此罪名强加在咱们头上。等时过境迁,咱再来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他丫的,世人便以为他是死于内部兄弟之争了!”

“我的飞儿聪慧过人,一点就通!”哥舒璟笑夸。

殷璃飞下巴一昂,抬眼看哥舒璟:“那是自然,不然怎么能够慧眼识珠,嫁了你这么个人中龙凤的夫君!”

“呵呵!”哥舒璟听得这话,忍不住轻笑,俊颜一倾,在殷璃飞送上门的唇瓣落下轻柔的一吻。

“王爷……”这时,马车外传来声音。

“何事?”哥舒璟抬眸问道。

“是……之前您让救下的病人,臣无能,他的情况不太好,怕是挺不过去了……”马车外的人又说,殷璃飞此时听出来人是章程。

不禁疑惑,救人?据她所知,章程的医术在当下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他救不了的人,情况怕真是严重。而此时她疑惑的是,有什么人重要到救不了还得请示哥舒璟?之前她记得,先行的车架大约有十几两,倒是不知道里面有认识的重要将领受伤了啊!

哥舒璟这时转看殷璃飞:“飞儿可愿去看看?”

殷璃飞注意到,哥舒璟这样问时眼底的流波有些奇特,但还是点头:“既是你救的人,又命在旦夕,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嗯,好!”哥舒璟答道,接着叫停了马车,再扶着殷璃飞下了马车。

下车后,殷璃飞被引到中间一辆马车前,当侍卫掀开马车帘,殷璃飞看见里面躺着的人时不禁惊讶:“宫笑?!”

转而望向哥舒璟:“他怎么会在这里?”说着便忙上了马车查看他的情况。

“我之前派人跟踪他,他本来是要杀了朗青疏,但臧天赢突然出现,引发了他体内的命蛊。朗青疏得意逃脱,他便成这副样子!”哥舒璟解释!

殷璃飞已经弯身到得宫笑身边,却见他羽睫轻阖着并且不停颤动。仿佛将醒,却醒不得。他俊美若女子的容颜上惨白如纸,光洁的额头密布细细的汗珠,鬓角的发丝已经濡湿,紧贴着面容,显出几分脆弱无助……可见他虽意识不清醒,但人却陷在痛苦之中。

短暂的功夫,殷璃飞已经给他探出结果,不禁皱眉:“他体内的蛊虫隐有躁动,但是却又被什么压制住,可那压制的东西也只是强弩之末!一旦蛊虫冲破禁制,他的命怕要不保!”

至于被什么压制,殷璃飞感觉,应该是自己之前配给他的药丸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微臣之前研究过王妃所说的命蛊,后来有翻阅典籍查询。发现,母蛊一旦身亡,与之有感应的子蛊便会受到影响性情大躁,而后释放大量毒素,导致中蛊的人中毒而亡!而控毒之法,据说女子以纯阳之血供给,男子则已纯阴之血供给,可以暂时饱足蛊虫,此子蛊一旦饱足便会进入沉眠状态。可只要醒来,依旧会因感应而躁动释放毒素!之前他身上有药,不知为何,如今吃了却是没有用!”章程说着拿出宫笑弥留之际掉出的药瓶递给殷璃飞。

殷璃飞见得那药瓶,认出果然是自己之前调配的。抬手接过后,拔开瓶塞嗅了一下,确定气味药性都是不变的!而且,用的好像也不多。可是为什么同样的药会产生前后如此大的差异呢?

021章 别有幽情

“王妃,可是药有何问题?”章程问道,“难不成是失效了?”

殷璃飞本来在思考,听得这话,突然眸光一亮。忙就回过头,继而下了马车,跟着在队伍里张望起来。

“飞儿要找什么?”哥舒璟在一旁问道。

“有没有随侍的婢女?”殷璃飞忙问道,她想起,这瓶药里的药丸其实并非全是自己的血所炼制。在她制药的时候,清露有看见,便制止了她,以她自己的血带炼了一部分。她有想,是否因为自己已为人妇,又有身孕,所以不符合纯阴之血的说法。所以,一瓶药里,才会产生两种效果?

“这几车的男子,只为了方便照顾你,带了百里歌与紫月。”哥舒璟解释道,从殷璃飞的话里大约也听明白她的意思。

殷璃飞闻言讶异,而她身边的秦紫月脸色瞬间惨白。殷璃飞正好看见她的神色,忙说道:“紫月就算了,你看她脸白的,这些日子瘦的都不成人形,一毫升的血都成问题!这有个三长两短,就不是救人了!”

秦紫月怔了一下,下意识看向殷璃飞,眼底闪过一抹感激之色。

“确实,紫月姑娘昨日布阵的时候就体力不支晕倒了,此时宜补不宜损!”一旁的北堂臻眉头皱起,忍不住将眸光落在秦紫月身上。想了想,又说:“不知道现在沿路去买几个丫头,来不来得及?”

听得北堂臻的话,殷璃飞突然觉着哪里奇怪,忍不住看了眼北堂臻,却见北堂臻眸光落在秦紫月身上,神色虽然没有多大变化,但分明听得出这语气里的真切关心。

殷璃飞没有多说什么,快速的扫了一眼因为一旁沉默立着的凌夙锦,凌夙锦仿佛感觉到她的眸光,正看来时,殷璃飞忙转开视线落在一旁的百里歌身上。

“诶,我可以献血啊,但前提是他敢喝!”百里歌举了举手,一点不在乎的样子。

喝她的血,宫笑应该会死的更快!?

“王爷,我看宫笑的情形差不多只能撑半日,现在应该来得及再去买丫鬟吧?”殷璃飞转问哥舒璟。

哥舒璟直接对身边的舒砚吩咐:“舒砚,你现行一步,在渡头那边找几个合适的丫头,我们随后过去!”

“是,王爷!”

之后一路畅通无阻,待这日加快行程到得码头转乘船走水路的时候,舒砚已经买了五个十二三岁的丫头备用。

傍晚的时候,殷璃飞给其中一人割破手指以血喂给宫笑的时候。不到一刻钟,宫笑便脉相稳定。身体内的脉络刚刚恢复平缓,宫笑就猛然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就对上一双清泠的没有任何污垢的眼神,宫笑一愣,一时看着眼前人发怔。见宫笑不言不语呆呆的样子,殷璃飞不禁担忧,抬手  在宫笑眼前晃了晃开口道:“诶?你还好吗?认识我是谁?”

宫笑听这话,眸子里波光一动,这才有了几分神采:“你救了我?”

“一半一半吧!”殷璃飞见宫笑应答,这才松了口气,同时搭上他的脉搏查探他的情况,稍许才收回手:“果然纯阴之血对你身上的蛊虫有压制作用,只一滴,就恢复平静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宫笑仿佛没有听见殷璃飞的后半句话般追问。

殷璃飞诧异他第一句问的不是自己的病情,不过看了他眼,犹豫了一下才开口:“你觉着我为什么要救你?我自己还要别人救呢!是我家王爷派人将你从臧天赢与朗青疏手上救了下来,我也就顺便给你解个毒而已!所以这个问题,你还是等我家王爷来了自己问他好了!”

再看看宫笑的气色,殷璃飞不禁皱眉,跟着抬手摸着自己的下巴沉吟道:“老是这样压制也不是个事情,得想个办法彻底解决这个虫子才行,总不能一直以血为药引!搞不好,你异变成吸血鬼可就麻烦咯!”

这话带着几分调侃的味道,但宫笑没有笑,只是安静的看着殷璃飞。见得她眼底一片澄澈的坦荡,不知为何心底几分无言的失落直往上涌。忙转开眸光望向四周,打量了一番又语音虚弱的开口:“这是哪里?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这里是船上,我们正要搬师回朝!”殷璃飞说道,神色间几分恻然,跟着起身走到一旁的桌边,顺手倒了杯水问道:“要喝水吗?”

“西国……你们打赢西国了吗?”宫笑闻言不禁问道。

“自然是赢啦,继反西关之后,不废一兵一卒又反夺西国城池至岭山。如今西国已经与北齐签订年年供奉的条约,大约在十年之内是没有能力再与北齐抗衡了!”殷璃飞解释道,语气里难掩几分愉悦。

宫笑听得这话不免震惊,但也很快恢复平静,跟着又问:“既如此,你们又救我,又拿我前往北齐,是想做什么?如今的我对溟楼对骁王而言,都不过是粒废子而已!”

“自然是觉着你还有价值,才会救你!”这时,一道清冷好听的声音传来。殷璃飞下意识回头,却见是哥舒璟从拉开的门口进来。

殷璃飞跟着迎了上去,再回头看了眼宫笑开口:“我有些累了,先回舱了!”

“嗯!”哥舒璟柔声应道。

宫笑静看夫妻二人的互动,虽然只简单的一个眼神交融,便仿佛已经诠释尽了对彼此的情意与在乎。一时间心底的感觉又是十分复杂起来,原本平复的经络仿佛又有躁动的形式,可他知道,这并不是蛊毒引起的……

一旁刚刚取血的小丫头虽然才来,但还算灵活,忙就主动收拾起殷璃飞的药箱,跟着她一道出得船舱,最后得体的将舱门给带上。

“你为什么要救我?”听得舱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宫笑淡漠的看向哥舒璟,眼底不无防备。

“你想活,或者还想报仇?”哥舒璟不答反问。

宫笑闻言眸光闪烁,对上哥舒璟漆黑深邃的眸子,两个心思都不浅的男人一时皆沉默。宫笑不答,哥舒璟也不催。哥舒璟不追问,宫笑也不急的样子。

大约是审视够了,宫笑才微微勾唇,笑的无畏而邪魅。却因为带病,平添几分凄零的味道,他就那么躺着,便好似一朵还未开到奢靡,便已经开始枯萎的浴血海棠:“做鬼都想!但是,我从来不做鹤蚌相争两者之一!”

哥舒璟听罢也是微微一笑,静静的立在那里,并无任何逼迫的意思,奇清如莲高洁,无害无争也无伪:“你若是想报仇,等船靠岸,你便可以走了!你若是想活,就先在这里养伤,飞儿会想办法再救你!”

宫笑听罢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的光,不免回头看向他,眸底已满是怀疑:“你这话是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不懂吗?在牧野你护本王的王妃一回,她却误伤你,虽然她嘴上不说,但她心底侠善多虑,终究还是觉得对你有所愧疚。而今这算是本王替本王的妻子还你的恩情,此后便两清了,本王不希望本王的王妃为一些些沫的人事挂心!而我们夫妻加起来总算救你两次,希望不会再发生什么恩将仇报,类似在西城下蛊离间的事情!”哥舒璟解释道。

宫笑闻言眸光顿时阴晴不定,是没有想到哥舒璟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救自己。也没有想到,哥舒璟会跟自己说这番话。心底继而又开始不舒坦,分明哥舒璟这是在跟他宣誓对殷璃飞的所有权!

而一直潜藏在心底的阴霾心思,仿佛更被他最后一句话戳破,顿时觉着狼狈非常。最终宫笑却是愉悦一笑:“哈哈,你跟我说这些,是在怕什么?”

“怕不得不要杀了你,本王的王妃少不得心里得膈应几日!上次本王不小心弄折了一朵她精心栽培的药草,她可是伤心的三天未给本王好脸色看!”哥舒璟无辜的道。

宫笑听此错愕,不禁审视哥舒璟,却见他神色无伪。完全一个妻管严的好夫婿形象,却又不显得软弱无能。他分明能够感受得到,他这一切的被待遇,不过是因为与耶律封彼此的深情!

而他之所以跟他说这些,不过是想尽他所能讨好殷璃飞,而不是担心什么潜在的威胁迫害,所以找他这个可能的假想敌摊牌来了!也确实让他清楚的看见,这夫妻感情有多情比金坚。

“哼!”宫笑冷笑一声,开口道:“王爷是想让草民夸你爱妻如命吗?”

“过奖了!”哥舒璟淡笑。

他这是在夸他?宫笑听罢,突然有点爱憎不能的感觉,奇怪的看了哥舒璟一会儿,不禁笑道:“王爷可真是个奇特的人!”分明他之前来说的话有威胁的味道,到这会儿,再给他的感觉,面前的男人不过一个心胸宽阔,风趣幽默又平易近人的智者!而看不见任何讳莫如深的政治沾染!

“你好生休息吧,不急着决定!”哥舒璟说道这里,便有离开的意思,果然没有其他意图的样子。

“恕笑不能远送!”宫笑难得平复心情的客套一句。

哥舒璟回以淡笑,这才转身出去。而望着哥舒璟优雅离开的步伐,宫笑突然心情又复杂了。明知道这个人是危险的,但自己最后一句话明显有已经被迷惑的趋势。不然他干嘛跟他客气?

再审视哥舒璟的问题——既然能活,他为什么要走死路?所以,答案其实很简单。可是,他隐约觉着这个答案不应该轻易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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