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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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小玩意-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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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急着上船嘛。”本是有这么一站,她心急,那大家都别耽误了,反正出了这里多的是热闹地方。

汤元一时语塞,这一路来都是依着她,她要怎样就怎样,她现在想上船,他怎么还会把她再往镇上带。看着人贴心到此处,汤元直接就不好意思了,“你有时候也不一定要听我的,我也就随便说说来着。”

“行了,”本就是陪着她出来的,自然以她的喜好为先,銮驾离江南还远,他们还有足够的时日,能够保证安全的情况下,一切自然随意。

马车直接驶入街区,外面的日头虽大,依旧挡不住出来觅食的人,货郎走街串巷,街边小店不乏客人临门,路上行人衣着光鲜的有之,布衣短衫的也有,行路匆匆,呼朋唤友更是应接不暇。

车随人流一直驶到人群密处,路边一家酒楼赫然在望,牌匾高挂,屋檐高挑,有小兽蛰伏其上。门口三三两两都有食客进出,饭菜香味飘散而出,不先觉味,先闻其香。本就是寻午膳而来,汤元拉了拉赵元睿的袖子,“就这家,看上去不错。”

话音刚落,李姑姑就在前头说话了,“主子,就是这里,小李子他们已经进去准备了。”

汤元真真是满意极了,不无赞赏的说道,“眼光不错。”

李姑姑在外回了句,“多谢主子夸奖。”

赵元睿在旁边看的清楚,这主仆俩在云中呆了这么些日子,到是呆出些趣味来了。

赵元睿给汤元带上惟帽,这次要从大堂进,让她这么进去,他是万万不肯的。但就是戴上惟帽,还是被他抱着进去,本就是坐满了食客的大堂先是被打头的侍卫惊了一下,喧哗热闹的大堂陡然一默,随后窃窃之声此起彼伏。紧跟着就见到一个一眼看去就是不凡的男子抱着个娇小进了来,这下子大家都顾不上说话,眼睛一路随着身影游走,直到隐没在楼道口,随后大堂声音陡然大响,就像截流堤坝被破,汹涌而出。有胆大的想往楼上张望,就被守在上边的侍卫给震下了去,大堂里的百姓深知这群人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也只是在嘴皮子上诸多揣测,编造了一个又一个香艳的传说,到是无人再敢冒犯。

他们进了此酒楼最好的包间,三面环水,窗户大开,远处好大一个湖泊,平静清澈如镜。位于最高楼层的包间,总算是赏得了微风的光顾,身处其中到是得了些清凉。

费自扬把门口的侍卫再三看了好几遍,这才有点放心的去了旁边的包间,里面早有康先生在座。

康先生见他进来,殷勤的倒了杯茶给他,假意帮他的筷碗给正了正,浅笑上脸,“累了一上午了吧,赶紧来坐。”

费自扬大马金刀的往他旁边一坐,端起茶杯一口饮尽,毫不客气的又把杯子往他这边一送。康先生摸摸鼻子又给人给倒上,人家心情不好,他也不能计较太多。

费自扬又是一口倒进嘴里,连个味都没觉出来。康先生一阵可惜,这可是上好的云雾茶,千金一两,就被人给糟蹋了。

幸亏费自扬也没再要茶,拿起筷子就自顾大吃起来,康先生也在一旁陪吃了几口,见他吃的差不多了,这才忍不住开口道,“这是哪里出的手。”

费自扬嘴里满满一大口菜,连眼尾都没给他一个,又这么接连吃上好几大口,在糟蹋了一杯云雾后长舒了一口气才正眼看向康先生,“我说,我现在倒霉了你很高兴。”

康先生假笑,“那哪能呢,怎么说我们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乡里乡亲的在外行走,当然要多多关心。”

费自扬冷喝一声,“好一个乡里乡亲,要不是你们这些人拦着阻着,老子能到现在还如愿不了。”

康先生见他无端提到这个,到是态度端正了点道,“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若不是你常年为……嗯,办事,云妹子能至今不嫁你。”

费自扬想起自家师妹,又想起师傅让他发下的誓言,头疼欲裂,高大强硬的汉子一时就有些颓唐,低垂着头不再吭声。

康先生见此想起自家的兰儿,同情心大盛,伸手拍了拍铁铸的后背,“算了吧,你肯定有你的难处,不然也不会任她在云中这么消磨时光。”

费自扬到是也没再矫情,转脸看了他一眼,对方也算是同病相怜,沉默半晌终于出声,“这次又是林赟那里出了岔子。”

康先生一愣,醒悟过来后,跟刚才费自扬似的低垂着头憋笑憋的辛苦,抬起头时,紫眸含水,妖媚尽显,勾人夺魄的紧。

费自扬在一旁看的清楚,不由自主的呆愣住,心里直呼妖孽,急急的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他。

“老侯爷现在肯定很后悔当初怎么就这么想不开让你师兄把人给带了去,养出这么个楞到没救的,这得让他操多少心。”康先生在一旁调侃,痛快的替精明了快一辈子的老侯爷着急。

“不是正在解决嘛。”费自扬给了个白眼,“一次解决俩。”这个老狐狸哪是他们操心的上的。

“怎么俩?”康先生之下是真糊涂了,转念一想,不敢置信,“你是说三公主?”

费自扬一脸你觉悟的真够慢的表情,可康先生显然依旧还在云上飘,“他就没想过让这么两个人在一起,祸害更大。”

“你没见我师兄现在极不待见他这个好徒弟。”费自扬半遮半掩的说出了答案。

“你是说,就让他俩呆在云中。”康先生说出这话把自己都说蒙了,一脸的不可思议。

费自扬到没觉得这个主意馊,他也想呆在云中,可惜不行,他还羡慕不来呢。反正林赟就喜欢那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三公主跟着来也没错,进了云中最多就闹出点傻事,能伤什么根本,这就是人家的全盘算计,再绝没有了。

显然康先生也不是个庸的,一下子就猜到了关键点,也忍不住大感佩服,把所有可能的漏洞都补上,这后面就能放开了手争上一争,成功最好,失败后路不是早就留好了嘛。

康先生忍不住击节赞赏,也不知道人家是从什么时候算计起的,莫不是打他小就开始了……这么一想就忍不住毛骨悚然,这皇宫里出来的人都是些人精,跟他们耍心眼,纯粹找抽。

索性问开了,康先生也不怕多问一句,“那,”康先生暗指了下旁边,“知道吗。”

费自扬这次是真不屑了,“能不知道,这天下有嗯,不知道的事?”

康先生摸摸鼻子,真有些不太好意思,这问题问的是傻,但他就是好奇,“就是想问问,就这么同意了?”

“不是不能嘛,”费自扬指了指肚子,“谁省心谁就能如愿。”

康先生随着他的手看向他的肚子,这下子可真是精彩了,康先生那笑的肆无忌惮,深觉有一种窥视天下,掌握一个无人得知的秘密,畅快的大笑出声,这些个号称算进天下所有事的大能,若是知道出了这个意外,看他们到时怎么办。

费自扬看着他,莫名其妙,这难不成是被说傻了,但也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啊。

作者有话要说:麦麦觉得写得还算过关,大家觉得呢!

谢谢大家。

第68章 上船

康先生笑的畅快;杯子一递,妖眸一闪;费自扬乖乖的接过茶杯;给人倒了茶。

“我说;这有什么讲究?”前头费自扬还在诲人不倦;现在反过来不愧下学,真是能屈能伸。

康先生昂头就把一杯茶就这么倒进了嘴里,若不是正好当值;那就应该当浮一大白。只可惜了那云雾;被牛嚼了牡丹。

康先生就这么让费自扬干着急,自个儿畅快了一会,又重新坐了下来稳稳情绪,极认真的重新看向了他。费自扬还以为他要揭破什么惊天大秘,没想到来了这么一句,“那到底是哪路人马?”

费自扬大翻了个白眼,不悦上脸,你说这小子,抓着别人追根究底,自己明明知道些什么就是不肯说。心里忍了又忍,硬生生的忍住了脏话,语气明显不耐烦,“还能是谁。”

“高家。”此事大家心里都有谱,被证实了又是另一番敢想,就连政治觉悟不深的康先生也不免感叹,“这家人真是不折腾死不完。”

“都到这程度了,再坏能到哪里去。”费自扬到是大人大量的替人分辨起来。

康先生明显不认同,“大皇子还在京城,他们就不管他了,就想把他往死里埋。”

“他,”费自扬冷叱,“你就这么认为这事跟他没关系。”

康先生被他堵的无语,都是皇家人,谁能甘心。人被关住了,像他们这种,后路哪只一条。

“那皇上什么意思。”康先生刻意压低声音小心问。

费自扬沉默半晌,“鸡蛋碰石头,来一个碎一地,顺水摸鱼,老窝也剿,零散也杀,双管齐下,弄没了干净。反正主要的那些人都捏手里呢,还能怎么逃。”

康先生点点头承认他分析的不错,作了个揖示意受教了,抬抬腿就要走。费自扬赶紧拉住他的袖,惊讶,“你就不说点什么。”

“什么。”康先生故作不懂,伸手就去抽袖角,那人用力实在大,被捏住的袖角在两人的拉扯间紧紧绷直,随时都能破去。

费自扬见此,咬碎一排钢牙,这不要脸的,他说了这么多,若不收回点利息,让他怎么甘心。

费自扬见此,知道武力难敌,若是衣袖真的破了,出去也是个难堪,无可奈何的说道,“这事现在说不得,你听了没好处。”

费自扬一点都没被安慰道,难不成刚才那些事,他就听得,欺人太甚啊。

“好了,好了。”康先生眼看着袖子就要被毁,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讨饶道,“关于那位的事你真要听,到时出了事,你也被折进去,可不要怪我没把丑话说前头。”说出这话,康先生两指一捏做了个圆。

费自扬一点犹豫也没的放开了手,别的事都能听,就是她的事,事无大小,谁听谁死。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把人赶走。也不再看人,直视着这一桌残羹发愣。

康先生一点愧疚也没有的就自出了去。

这边厢他俩说的热闹,那边隔了一道墙的隔壁,汤元早早用完了膳,双手趴着窗户往外看,夏末秋初的午后,暖风吹拂,这风吹过来就是一阵懒意,汤元没看多久,眼皮就上下打架,连挣扎一下都无能,就这么睡了过去。等到赵元睿坐端着杯茶准备给她漱漱口时,那人红通着张脸,枕着手背呼呼睡的正熟。

看的赵元睿一阵摇头,只能把杯子又重新放下,怕她这样睡的不舒服,扒下来卧在了自己的腿上。把凌乱的发丝都归到耳后,轻抚了下她的眉角,顺手描画红唇。暗自疑惑,这一上午睡的也不少,怎么还是那么犯困。拿了把扇子在手,扇子轻摇,不知不觉身子往后靠,恬静怡然,气氛舒适。在宁静的午后,赵元睿纷繁复杂的思绪也归于平静。

等到汤元口水淌到嘴角,姿势不对,腰身有些许酸麻,眼睛还没睁开,手就往腰上伸。才揉了一下,就有凭空出现的宽厚手掌代替了她的,轻重适宜的给她揉捏。

汤元眼睛撑开一条线,看着眼前的一堵灰墙,一时半会想不起身在何处。感觉到身下枕着的是自己男人的大腿,懒散的打了个哈气,慢腾腾的直起身来,撑着椅子就这么望着窗外一动不动。

外面日头依旧火热,午后的时光似乎被凝固住了似的,人声喧杂消失不见,所有的一切都被太阳烤闷了,湖面一点波澜不起,湖堤种植的树木,动弹不得,没精打采的垂立着。只有那知了闹腾的厉害,一派肃静之下,那嘈杂声漫天铺地而来,越发显得夏日午后慵懒至静。

“醒了,再坐一会还是就这么上船。”满室沉静,男声就在耳边回响,汤元慢慢转过头去看人,还没怎么睡醒的一张脸,半晌没有作出反应。此时的汤元脑子里来回转动着这句话,就是理解无能。

赵元睿也不着急,等着她缓神,伸手抹去了她嘴角的水渍,顺着脸颊下滑,原先挨靠的脖颈处,汗湿了衣襟。见她坐的安稳,自去拿了帕子给她拭汗,从脸到脖子一股脑儿擦了个干净。

等他要去擦她手的时候,汤元终于醒过神来,语带沙哑干涩,“走吧,船上去。”

“把水喝了,不急。”赵元睿长手一伸,就把桌上的茶杯拿了过来,喂了她好大一口,见人都吞咽下,还要再送,汤元已经使劲摇头。

赵元睿这才放下杯子,把人就这么一抱,熟练到极点的往外走去。

一路下来,大堂里早就没了人,刚来时,早就在座的客人没法赶,后面直接就包场了,连酒楼内的员工都被他们赶了走,只留了个掌柜鞍前马后。

若不是汤元现在就醒了,再晚个把时辰,这么个大酒楼晚上的生意也做不起来了。

马车在明显人群少了很多的街道行驶,畅通无阻的到达了上午发生过打斗的地方,码头边停靠着三艘船,若是单一来看,每条船都是极上档次的,但是一跟居中的那一艘一比,就直接被比到姥姥家了。

中间那艘船,不管是大小,高低,华丽程度,都高上不止一截。船舱有三四层楼高,似乎就是把一个陆地阁楼,齐整的搬了过来,各色旗帜招展,衬着巨大白帆,这时候湖上吹来一阵狂风,旗帜跟白帆猎猎作响,气势大增。再加上船上侍卫林立,一水的青衣劲装,眼神锐利,直视前方岿然不动,这哪是一般人家养的出来的。

就算汤元再没见识,也知道这艘船非比寻常,就是不看船身,单就整船朱红主色,以汤元粗浅认识也知道这种颜色就不是一般大臣能用的。

姜国金黄为皇家专用,除赵元睿其余人等沾上一点就是大不敬。朱红就次一等,为皇子王孙,一品大臣得享。可一般大臣就是位极人臣也不敢跟皇子们争这个啊,一般都避讳了。

汤元看了这个,瞌睡虫终于全跑光了,被太阳晒的昏沉的脑子也开始转动,眼睛瞪的大大的,默默念叨,“这么大排场。”这跟下了云中以来的行为完全两样。

赵元睿看着这艘船,林家这手转的到是快,“林赟呢。”

费自扬还没回话,就从旁边闪出个青年,满头满脸的大汗,要不是天生底子好,还真是惨不忍睹。一来到赵元睿跟前就这么跪下了,砰砰有声就是三个响头,嘴里喏喏说不出句整话。

费自扬看着这不争气的师侄,真是各种看不顺眼,当初他师兄这是从第几只眼睛看出此人慧质天成,佳骨难寻的。

汤元看看地上的青年,又看看阴晴不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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