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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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 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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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没有犹豫,得到了东西,杀死许大智和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

她答应得太爽快,反而引起许大智的怀疑。

“我已经画好了一本,交给了一个可靠的人收着,我每个月会和他联系一次,如果他得不到我的消息,或者知道我出了什么事。就会把东西交给萧越太子和临安小姐,并且告诉他们,这东西是谁要我画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小姐如果不相信,只需等三个月,就可以知道结果。”

“你在威胁我?”

“小的只是为了活命而已。”

他们逼他服下毒药,强迫他那样的事,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如果不这样做,相信前脚把那春宫重画了遍,后脚就能变成一具尸体。

他不能不防。

车里人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萧越和玉玄真的抱在一起了?”

“人言可畏,其实是与不是,有什么关系?”

“当然不同。”

萧越和玉玄都是血性男儿。

如果没有的事,光是谣言,他们可以一口否认。

但如果是真的,如果让他们以天下百姓和家人的性命来做发誓,他们说不出口。

她要的是这个。

如果只是要一个谣言,她何必花这么多心思,直接让人造谣就行。

许大智哪有她这么多弯弯肠子,为了活命,只得道:“我看见的确实是抱在了一起。”

“好,你的条件,我答应你,不过你交出东西以后,就给我滚得远远的,如果被我发现,你搞什么小动作,我要你死无葬身这地,不光你要死,你娘,你妹妹都得死。”

“小姐放心,只要你得到了该得到的,绝对会有多远走多远,绝不会再出现在小姐眼皮底下。”

“一言为定,上后面那辆车。”

许大智刚想走向后面一辆马车,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冷哼,许大智脸色变了一下,抬头看去。

只见眼前刀光闪过,只听‘哐’地一声巨响,面前车厢硬生生地被人劈开,露出车里花容月貌的一张脸。

车夫和护卫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跳下马车,把玉玄团团围住。

玉玄不屑地扫了这些人一眼,收了大刀,扛在肩膀上,一张俏脸黑如锅底。

“原来是你们在搞鬼。”

接着树后绕出两个人,小开和容瑾。

小开往车上瞥了一眼,“原来是高家大小姐。”

女子是高远升的长女高月柔。

高月柔与梁国三皇子订下婚事,还有三个月就将嫁到梁国。

不料父亲和兄长竟出了这件事,如果她不把父亲和哥哥弄出来,她只能等着梁国退婚。

就在无计可施的时候,有人给她献了一计。

虽然是个毒计,但如果办成了,确实可以用来要挟萧越和临安,放过父亲和哥哥。

冷不丁被人抓了个正着,吓得花容失色,见是如故府上的几个公子,脸顿时板了起来,冷瞪向许大智。

“你居然出卖我。”

许大智面如死灰,拼命摇头,“我没有。”

他一路上小心翼翼,没想到竟被玉玄跟到了这里。

真是有嘴也说不清。

高月柔心里七上八下,事情败露,涉及到萧越和临安府的人,闹起来,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顾不得追究被玉玄一刀劈了马车,冷哼了一声,“走。”

“想走,没门。”玉玄扛着刀,一脚踹在车辕上,马受不住车,向一边倒下,连带着整辆马车翻向一边。

车里高月柔被抛出马车,摔倒在地。

高月柔勃然大怒,“玉玄,你不过是临安府上的一个小小侍郎,敢这样对我,是想死吗?”

她是梁国的三皇子的准王妃,不给她脸,就是不给梁国的脸。

玉玄哼了一声,一脚蹬在高月柔身边的车辕上,把刚要爬起来的高月柔又吓得摔回地上。

“恶妇,你当我水族的人好欺负?”

水族管的是官运,包括盐运。

虽然掌管官运,绝不能拿物资运输来要挟朝廷。

但天灾人祸,不可以避免,

万一哪批盐或者粮食在路上出上点事,耽搁上个把月,那地方就会出大乱子。

轻的物价乱涨,重的因为缺粮发生暴乱。

这样的事,在水族没有掌管官运之前,不时的发生。

直到水族接管下所有官运,延误的事不能说没有,但如果遇上重要的物资出事。

比如粮食和盐之类的,水族都能让钱家开仓应急,暂时顶上,把可能造成的危害降到最低。

不管水族做的再好,垄断官运,终究是各皇家心里的刺。

怕水族权势太大,威胁到朝廷。

也有皇家仿照水族的做法,另外扶持皇亲贵族插手官运,想等时机成熟取代水族,拿回官运权。

每每遇上这样的情况,水族直接把那一块的官运放手。

太平的时候,他们不眼红,也不搞事。

但遇上天灾人祸,或者流寇掠货,货运出问题的时候,他们也绝不伸手相助。

有水族的方法在前,那些官家自以为可以照着水族的方式处理。

结果真出现大祸事的时候,除了钱家,没有人愿意和拿得出这么多物资来支撑救助,支撑到下一批的货物运到。

但钱家除了水族的面子,谁的面子也不给。

出了事,就是官家上门去求,钱家就两个字,“没有。”

顶多能讨到几石米,一袋子盐。

以钱家的说法,这些算是送给官爷跑一趟的辛苦费。

钱家是天下第一商,就算朝廷,也不敢跟他们硬来。

如果钱家在商业上做点手脚,能直接导致通货膨胀,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私人,就更不敢动钱家了。

要不然引起钱家报复,你一钱银子能买到的东西,他们能给你翻到一百两银子去。

不但在本地这样,去了别处,也是一样。

钱家要搞你,你脸上就像打了烙印,走到哪儿都躲不掉。

人活着,无论吃用,哪里离得开买卖?

你再有钱,也能把你整得穷困潦倒。

就算你是为了朝廷和钱家结怨,朝廷也不会为你出面强压钱家,帮你摆平‘私人恩怨’。

所以这哑巴亏,只能自己含着。

水族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黑白通吃。

黑白两道看见是水族的船,都得给几分面子。

但皇家的人不同,流寇大多是恨皇家的。

皇家的人越是有钱有势,流寇越是喜欢。

揪到机会就抢。

皇家的人被频频被抢,只能向朝廷求助。

朝廷无奈只得派兵剿寇。

可是流寇就像老鼠一样,到处乱窜,哪有这么好剿。

带着官兵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朝廷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不说,还弄得民怨四起,加上派出去的官兵又常常欺负百姓,抢掠奸—淫都没少干。

百姓忍无可忍就会发起反抗,结果流寇越剿越多,弄得朝廷头痛不己。

朝廷试了很多次派人接管官运,结果暗中派出去经营官运的人,没有一个不是给朝廷惹了一堆麻烦,还弄得自己家穷得喝粥吃糠。

到后来,那些想走官运发横财的人彻底死了心。

各皇家伤了几回元气,也不敢再折腾。

水族那根刺在各朝臣胸口里扎着就扎着,睁只眼闭只眼地过了。

好在水族虽然专横垄断,做事却极有原则,而且从不向皇家提任何要求。

几十年来,相安无事。

但水族低调,不表示水族能被人随便欺负。

否则的话,又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来,没有人能取代。

身为水族小族长的玉玄清楚水族的地位。

一门心思想往上爬的高月柔同样清楚水族不好惹。

要不然,就冲着玉玄一刀劈了她的马车,她就能追究玉玄的不敬之罪。

高月柔还没成亲,却被玉玄叫成‘妇’,还是‘恶妇’,气得脸黑鼻子歪。

心里暗哼,他水族不好惹,难道她高月柔就可以任人欺负?

“你有水族撑腰,难道就可以随便玷污我的名誉?”

“老子玷污你什么名誉了?”

“你当众劈了我的马车,把我抛翻在地,让我在人前丢尽颜面。”

玉玄看了下左右,除了高月柔自己的人,就只有许大智。

这也叫当众,叫人前?

不以为然地‘嗤’了一声,就她这德性,给人看,还未必有人看。

玉玄整天对着如故和临安府上的那几位,不管男的女的,哪个不是万一挑一的好容貌。

看惯了这些人,再看只勉强算得上姣好的高月柔,高月柔哪里入得了他的眼。

女人都爱美,再丑的女人都受不了别人嫌她长得不行。

高月柔长得还算不错的,要不然也嫁不了梁国皇家。

被玉玄不鄙视的表情彻底激怒,“玉玄,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用不着在这里嚎,你让许大智画那下流东西的事,老子也不会这么算了,自会去找北皇和越皇,还有梁国的三皇子理论一下。”

玉玄是直性子人,哪受得了别人污蔑,而且还是那种下流龌龊的画册。

如果高月柔不是梁国三皇子的准王妃,而梁国与北朝和越国又是盟国,他真能一刀劈了她。

高月柔现在最怕的就是父亲和哥哥的事传到梁国,道:“横竖这事没有传开,就当没有这回事,闹开了大家没脸。”

父兄的事没摆平,这件事再闹到梁国过去,高月柔真是脸面无存,只有等着被人退货的份了。

她从此就从天上掉到了地上。

玉玄哪能买她的账,重哼了一声,“就算没脸,也不能让你这恶妇白害老子一回。”

玉玄左一个恶妇,右一个恶妇,把高月柔叫得怒火冲天。

高月柔冷哼了一声,“我劝你还是省省,就算你去到各位皇上面前,也没有证据。”

“人证物证,老子全有,什么叫没证没据?”

高月柔冷笑,只要她不给许大智解药,许大智不会活过六天。

六天时间,一个皇帝都见不着。

玉玄没证没据的,空凭一张嘴,她虽然就此会不待三皇子的见,但玉玄同样得落下个没脸。

“那你就去试试。”高月柔不屑地笑了一下。

忽地容瑾手指轻弹,金丝无声无息地缠上许大智的手腕,只是一瞬,就重新缩了回去。

“原来是曼陀罗。”容瑾声音冰冷,让人听着,情不自禁地打几个寒战。

容瑾的话音一落,高月柔脸色微微一变,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传说容瑾的医术天下无双,他只是用金丝缠了一下,就知道许大智中的什么毒。

但知道又能怎么样?

给她这毒药的人说过,这毒无解……

许大智无论如何都会死。

“容公子是说我中的是曼陀罗的毒?”许大智呆了一下,“曼陀罗药性浅的话,不过是让身体一时麻痹,但药重的话,致人于死地。而我只觉得身体有轻微的麻痹……”

许大智父亲虽然好赌,却也算是半个大夫。

许大智从小帮父亲打理草药,也是懂一些草药的。

如果只是轻微的麻痹,说明药性不重,按理过些日子就会消失。

然而,两天下来,他身体里的麻痹丝毫没有减轻,反而有加重的感觉。

但如果对方给他下了大量的曼陀罗,他又不应该还活着。

“当初你服下的药丸,上面是不是有一层白色类似白蜡的东西,但入口却是甜的?”

“是的,确实如公子所说。”许大智立刻点头。

“那层白膜是由蜜蜡制成,蜜蜡用特制的药物浸泡过以后,在人的体内溶解极慢,溶解过程中只有极少量的曼陀罗会从蜜蜡缝隙里渗出来,等蜜蜡溶解后,蜜蜡里包裹着的大量曼陀罗,就会随着你的血脉瞬间传开,令你的心脏麻痹,瞬间死亡,神仙也难救。”

没有人会怀疑容瑾说的话,许大智瞬时间面如死灰。

父亲也说过,曼陀罗量大的话没有解药可以解。

而他被迫服下的药丸足有鸽子蛋大小。

“公子能不能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

容瑾一下就能知道他中的是曼陀罗的毒,他相信容瑾同样知道他还能不能活。

“不超过六天。”

高月柔暗暗心惊,容瑾果然名不虚传,只是金丝缠了测了一下脉搏就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许大智唇哆嗦了一下,这才知道,高月柔从头到尾都没有打算让他活。

怒看向高月柔,“你好狠毒的心肠,在让强迫我给你画那种东西,毁坏萧越太子和玉玄公子名誉的时候,就已经决定等东西到手,杀我灭口。高月柔,我不会让你得逞。”

“我不懂你说什么。”高月柔和许大智见面,虽然被玉玄他们抓了个正着,仍打死也不会承认她要毒杀许大智。

许大智气得双手不住颤抖,高月柔强迫他服毒的时候,除了高月柔的人,没有别人看见。

不管他怎么指着高月柔的鼻子骂,却也拿不出证据,证明他是被高月柔逼迫服毒。

但就这么白白死去,许大智不甘心。

走到玉玄面前,跪了下去,给玉玄磕了个头,“我做出那种事,死有余辜,不过那东西,我没给任何人看过……”

他言下之意,只要止烨他们不把那东西传出去,不会有别人知道。

“你也是被迫的,我不怪你,不过如果我要你去梁国皇上面前作证,你肯不肯去?”

玉玄没见到许大智之前,恨不得一刀把他砍了。

这会儿,气反而消了。

“去,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去,让天下人知道这女人有多恶毒。不过……”许大智面颊痛苦地抽搐了一下,“我只能活六天……”

六天时间,他只能死在路上,根本没办法亲自告到梁王那里。

高月柔嘴角抽出一丝冷笑。

她虽然不愿这件事闹到梁国去,但如果真到了这一步,她也不怕破罐子破摔。

只要许大智不能亲自凭证,她可以倒打一耙,说玉玄和萧越有苟且之事,被她发现,为了灭口才陷害他们高家。

容瑾冷冷开口,“你服下的曼陀罗,不是寻常的曼陀罗,而是加了其他药引。六天内,我查不出是什么药引就解不了你身上的毒,但我却可以让你多活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时间,够你前往梁京。”

_。文。_高月柔的脸陡然一变。

_。人。_容瑾是一个极少话的人,但说出的话,就一定能做到。

_。书。_许大智眸子一亮,向容瑾磕头下去。

_。屋。_如果运气好,容瑾六天内能查出是什么药引,他就有希望活下去。

就算找不出来,能去梁王那里告发高月柔,报仇雪恨,也是值得的。

如果许大智被送到梁王面前,高月柔就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她朝左右使了个眼色。

左右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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