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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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 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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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冷哼,“有其母自有其女,你们母女二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这些年来,他不碰凤瑶一下,但面子上却是夫妻,互不相干地过了十几年。

但在他得知凤瑶把如故丢进青岗山,任其自生自灭的时候,连维护夫妻名份的心都灭得渣都不剩。

“王爷,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都不可以妄下结论。”

“查,当然要查。”靖王摔开凤瑶拽着他衣袖的手,“如果查出真是这小贱人所为,而怜心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要你们母女二人偿命。”

凤瑶气得脸青,但事情终究有了转机,她得先向素锦问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无颜看到这里,却若有所思,向靖王告辞去找如故。

哪知,下人说,不见如故。

这一来,急坏了靖王,忙派人四处寻找。

无颜把后院现场情况重新打量了一下,辞了靖王,离开靖王府。

**

冷护法看着素锦走向倒在树丛后的怜心,再看匆匆赶人靖王,脸色漠然地从墙头飘身而下,从容离开。

她不走正路,闪身进一旁的树林,朝着无人的僻静处撤离。

蓦地,见前方树下,背对她站着一个一身红衣,撑着一把金伞的女子。

伞面上血红的曼珠沙华,艳得刺眼。

这片林子枝叶茂密,又过于僻静,本有些阴冷,极艳丽的红,不但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反而森然诡异。

冷护法冷不丁见着这么样的一个人,生生地感不到活人的气息,脚底一阵发寒,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前方艳红的身影。

“什么人?”

女子一声低笑,慢慢转身过来。

雪白的面庞,秀丽的眉眼,在那袭红衣下却是别样的冷艳。

冷护法吓得差点惊叫出声。

如故明明被她掐死在靖王府后花园的西门里,常听说人死了,魂魄会停留在附近,如果是怨魂在人间徘徊的时间也就更长。

但她两手血腥,鬼魂却从来没见过。

如故断气的时候明明是一身白衣。

人死后的魂魄,难道不是应该和死前一样?

怎么会是一身红衣?

冷护法望着面前美极的少女,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你是人,还是鬼?”

“你说呢?”

如故微歪了头看她,神情带了几分天真无邪。

在丫头来约她前往后院的时候,她看见匆匆跑开的怜心。

以为这是怜心为了对付她设下的圈套,故意四处逛了一下,错开时间,然后从岔路避开对方可能想到的所有道路,翻墙爬树地前往后花园的西门。

不过,她藏身墙头的一棵树上,茂密的树叶遮去她的身影。

她到的时候,远远看见怜心一个人小心向西门走来,并且试图躲藏。

可是没等她藏好,就被人从后面捂住嘴,然后掐‘死’。

整个过程和她当时前往清和殿一模一样。

她立刻可以肯定,‘掐’死怜心的人,就是当初‘掐’死她的人。

照这样看,设下今天这个圈套的人,不是怜心,而是当初杀她的人。

怜心是偷听到丫头和她的谈话,想知道当初发生的事,所以才偷偷前来。

可惜,对方错把怜心当成了她。

怜心的命和她的命绑在一起,她绝不能让怜心就这么死,但她隔得太远,要救已经来不及,而且对方的手法又快又准,以那身手,掐死一个人,也就几秒钟的事,如果对方非要弄死怜心。

无论她自己出手,还是开口叫人,都救不了人。

因为真要杀一个人,可以直接割喉,或者拧断脖子。

按那个人的身手看来,后两种会比现在的方式更加顺手,而且更加立竿见影。

反而掐‘死’还能有一线生机。

杀手选择最麻烦的一种办法,必然是另有目的。

如果她强行出手,对方狗急了跳墙,直接出手,那么怜心必死。

再就是怜心和她一样,有死人一样的身体。

寻常人没有呼吸,停止心跳,体温下降,就是死亡。

但她们本来就没有正常人的体温,在这种体温下,心跳和呼吸本来就比常人微弱,所以她们停止呼吸和心跳的时候,并不是就此死去,而是进入休眠状态。

于是,如故选择了不打草惊蛇,静观其变。

果然如她所料,怜心没有死透,被后面赶来的靖王救下。

那人放开怜心,翻上围墙的瞬间,她看清了那人的相貌,竟是跟在殇王身边的冷美人——冰护法。

在冷美人隐身在墙头的时候,如故神不知鬼不觉借着假山的遮掩,翻出围墙,看周围地形,从冷美人来时不经意中留下的一个脚印,准确地判断出冷美人离开的路线。

于是走近路进入树林,在前面等着她。

如故的判断果然没错。

没一会儿功夫,就看见冷美人向这边而来。

她想不明白,云末把怜心宠在了心尖上,怎么可能舍得对怜心下黑手。

听冷美人这么一问,恍然大悟。

原来,冷美人要杀的人是她,而不是怜心。

怜心和她本长得极像,只是怜心的瞳孔色淡,但如果背光,或者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混淆。

冰护法是云末的人,如故很难不把今天的事和云末联系在一起。

云末要复仇,而她又是一个不听话的棋子。

他要成大事,自然要铲除异己。

怜心和她一胎所生,同是越皇的亲生女儿。

他有了听话的怜心,又何必再要她这个不听话的棋子。

那么除去她,也就合情合理。

云末,是到了你对我下手的时候吗?

如故嘴角的笑越加甜美,而打心底的冷,却慢慢渗入眼底。

对云末的恨,刹时间,又添加了一笔。

怜心一直被云末藏着,即便是冰护法也不知道怜心的存在,更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一个和如故长得几乎一样的人存在。

如故以前总是一身白衣,而幻影中把尖刀刺进殇王后心的少女,也是一身白衣,所以她认定,那就是如故。

她认定如故已死,却突然看见她白衣变红衣地出现在面前,以为是如故化成厉鬼来找她报复,哪能不怕。

如故嘴角的笑蓦地收去,“上次在清和殿,也是你做的?”

冰护法是地宫里的一号人物,虽然害怕,却仍能保持冷漠的外表,冷笑了一下,“是我,又怎么样?”

她在腰间抽出一把窄窄的弯刀,“你活着,我不怕你,难道你死了,我还能怕你?大不了,我再杀你一次。”

她握紧刀柄,手心却冷汗涔涔。

从来没听说过,凡间的寻常刀剑能杀得了鬼。

如故瞥了一眼她手中弯刀,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也好,我就拿你来练手。”

不等冰护法出手,金伞一转,化出万道金光,向冰护法脸部旋转而去。

如故从小册子上学来的功夫虽然时间还短,很她悟性极强,又有上一世的基础,再加上这些日子在三生镯里修炼得来的内力,被激发出来,加上噬魂本是神器,不是寻常凡间兵器可以抵挡。

那招竟不输于一等的高手。

冰护法不知面前的少女,到底是人是鬼,才迟疑着没敢贸然出手,现在明明不会武功的如故,突然使出这样凌厉的招式,惊得一身冷汗,没敢硬接,慌忙向身侧闪避,十分狼狈。

如故接下来的招式竟无一不狠厉,把冰护法吓得魂飞魄散,但她终究是身经百战的高手,很快看出如故招式虽然辛辣凌厉,但招式松散,可见对这套功夫运用还不熟练。

她之所以这么难以抵抗,全靠着她手中的那把金伞,当即挥刀砍向金伞,哪知刀刃和伞沿一碰,她的弯刀像豆腐做的一样被伞沿削断。

伞沿削断弯刀没有停下,来势毫不消减地向她削来,吓得她花容失色,慌忙向后急滚才险险避开。

没等她跃起,一条金绫如鬼魅一样缠上她的脖子,瞬间抽紧,刹时间勒得她呼吸困难。

她双手抓住金绫,不但没能把金绫拽开,金绫反而越加缩紧,再不能呼吸,窒息的痛苦随之传来。

头顶传来如故森冷地声音,“不能呼吸的感觉如何?”

当初在清和殿,她便是这样无法呼吸,痛苦地失去知觉。

现在,她把这样的痛苦奉还回去。

冰护法抬头,漂亮的脸蛋涨得发紫,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她不怕死,但这种被勒得不能呼吸的感觉真的非常痛苦。

眼前秀丽倾城的面庞渐渐模糊,绝望得闭上眼,突然脖子上一松,出于本能地猛吸了口气,大量的空气猛地涌进,像刀子割过喉咙,喉咙火辣辣地痛,呛得她一阵猛咳。

如故冷眼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冰护法,她知道,如果真打实斗,她绝不是冰护法的对手,这次巧胜不过是靠着噬魂的力量,以及那小册上诡异的身法。

她的身体比一般的人弱很多,靠着魔鬼教官教她的各种技巧,以前比寻常人能忍的毅力,才能有那样的敏捷身手。

但高深的武功,一定要深厚的内力来支撑。

她没有内力的身体,如同废物。

这些日子,靠着炼丹和抱着肉丸子吸收月光精华来增长内力。

但毕竟时间太短,现在拥有的内力实在太少。

不管是不是取巧,这废材身体短短时间,一招制住冰护法,已经远远超出她预期的效果。

这个结果,让她欣喜。

“我今天不杀你,你回去告诉殇王,这笔账,我记下了,改日一定向他十倍讨还。”

冰护法双手捂着喉咙,不能止住咳嗽,看向如故手中金伞,那更加可怕的金绫已经不知道收去了哪里。

她知道自己的武功在如故之上,但她不知道如故手中拿着的伞是什么做的,可怕到这程度,她有把握胜得了如故,却没把握胜得了她手中的那把伞。

踉呛起身,飞奔而去。

如故轻抿了唇,撑了伞慢慢地回走。

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暗处无声无息地隐没。

冰护法蹒跚跑出林子,刚把手指放到唇边,唤马的哨子还没吹响,忽地看向前面五步处站着的披着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

她在如故面前,差点死掉,也没皱皱眉头,看着那个笔挺的背影,手脚却忍不住地发抖。

“宫……宫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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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两虎相斗

男子慢慢转身,脸上的鬼面具在光晕下森然可怖。

“可要解释?”云末淡看着她瞬间惨白无色的脸,声音一如既往的听不出喜怒。

冰护法惊了一下,猛地抬头看向他的眼,那双黑不见底的眼静如止波。

突然意识到,他一直跟在她后面,她做的一切都在他眼皮底下。

摇了摇头,她第一眼看见他,就爱上了他,但爱慕之情只能深埋在心里,不被任何人知道。

因为,他绝不允许身边的人对他有任何私情。

他一旦知道她的私心,她就再不能留在他左右。

云末淡睨了冰护法一眼,没有再问什么,道:“既然没有要解释的,你回宫自领惩罚。”

冰护法向云末行了个礼,转身就走。

如故是极重要的一颗棋,她擅作主张,拔了这颗棋子,是极重的罪。

她要受的惩罚绝不会轻,但她知道,这已经是主上对她最轻的惩罚了。

等冰护法走开,他叹了口气。

如故岂能是冰护法能伤得到的。

即便没有他跟着。

如果先进后花园的不是怜心,而是如故,那么倒在后花园的就不会是怜心,而是冰护法。

轻道:“出来吧。”

树林中又转出一个人来,青色的长袍衬着这片阴冷的林子,越加冷得不带一点暖意。

俊美得让人觉得真实的眼眸同样冷如玄冰。

容瑾冷看着一身黑衣的云末,“这么快让她走,是怕我杀她?”

云末沉默,算是默认。

冰护法一心为地宫,这么多年,从来没做错过一件事。

这次却错得离谱,即便是死罪也不为过。

但她这么做,定受人蛊惑,至于是谁,他不用想也知道。

能盅惑冰护法的人,只有白族的玉女妩冰。

南朝灭了,白族自然成了被诛杀的对象,玉女妩冰随母亲隐藏起来。

白族的人在蛊惑人心上,确实有过人之处,这也就是母亲一直要保着白族的原因。

他对白族的人向来不喜,对母亲的作法也不认同。

在他看来,民心不是靠骗来的,而是靠一系列造福百姓的事来获得。

除了南朝复兴,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对复兴南朝的事,极少理会,只要白族的人所作所为不触碰他的底线,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但这次,妩冰做的事,已经超出他底线之外,即便是即刻杀了妩冰,也平不了他心头怒气。

不过,南朝复兴在即,白族暂时不能动。

如果现在处死冰护法,一定会惊动妩冰,万一妩冰在这紧要关头做出什么不利之事,南朝复兴将毁于一旦。

南朝复不复兴,他无所谓,但母亲一生操劳,他终究不忍心。

父亲死时,遗愿除了救魔族百姓出那水深火热的炼狱,便是让他别恨母亲,好好待她。

那种即便是死了,也要维护着感觉,他深有体会。

他自己如此,也就不愿逆了父亲的心意。

母亲,他得护着。

“即便是再恶心,也要忍着的感觉,你不是一向深有体会?一般人遇上太恶心的事,要么处理掉,要么忍着,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第一种,但容瑾你……不是一向选的第二种?”

如故体内还是怜心的魂魄的时候,容瑾对‘如故’厌恶到了极点,哪怕是看一眼都觉得脏了眼,更别说其他的事。

但他却强忍恶心,留在临安府,为那个让他恶心的怨魂补充阳气。

他憎恨厌恶怜心,冰护法杀死怜心,对他而言是大快人心的。

但怜心死了,她体内储着的那脉如故的魂魄,也会散去。

于是容瑾又忍着憎恶,在冰护法掐上怜心脖子的瞬间,一支金针无声无息地刺向怜心的胸膛,保住她的心脉。

所以,怜心虽然断了呼吸,却并不会死去。

也正因为这样,同样藏在暗处的云末,才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而是在如故翻出靖王府的时候,悄悄跟在她的身后。

他跟着如故,容瑾同样跟着。

刚才,就算如故自己应付不了冰护法,冰护法也绝对没有半点机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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