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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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 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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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尽,车里乘客已经睡下,马车突然被人逼停。

赶夜路的车夫,都是退隐的武林中人,不把寻常的劫匪看在眼里,但看清拦在马车前的少年隐在黑暗中的绝色容颜,怔了。

少年扛着大刀,咧嘴一笑,“别害怕,搭个顺风车而已。”

说完翻身下马,放走马匹,丢了一锭银子给车夫,跃上车。

如故见是半路上人,向来人看去。

来人背对月光,看不见长相,不由地攥住噬魂,暗暗戒备。

他扫了眼车上位置,径直走到如故身边空位置上,二话不说地仰面躺下。

车帘落下,车厢里重新陷入黑暗。

马车又再启动,恢复了安静。

那人躺下后,就安安分分地睡觉,没有半点动静。

没一会儿功夫,就传出极轻的鼻息声。

睡着了?

如故不敢大意,保持着警惕,直到天边传来鸡鸣,离天亮不远,那人也没动一下。

如故才确信他真的是搭顺风车的,放松警惕,闭上眼小睡。

蓦地,一只有胳膊搭过来,压在她的肩膀上。

如故郁闷,又是和玉玄二货一样没睡品的家伙。

如果不是从对方呼吸中可以肯定,他是睡着的,并不是故意吃她豆腐,她一定一拳头砸到他脸上去。

烦闷地摔开那条胳膊,往外挪了挪,尽量多空出些位置出来。

身体刚动,一条腿又架了过来,压上她的肚子,压得她一声闷哼。

如故发誓以后再也不坐这种坑爹的马车,咬牙把那条腿推开。

那人睡梦中不爽地含糊抱怨几句,滚了开去。

如故松了口气,又等了好一会儿,不见那人再滚过来,才重新睡去。

玉玄睡梦中,感觉有什么香香软软的东西滚进怀里,他随手抱住。

那东西冰冰凉凉,但抱着很舒服,于是抬腿把那东西夹住,整个纳入怀里,果然舒服得让他忍不住轻叹,忍不住想再抱紧些,于是翻了个身,把那软软的东西压在身下,感觉整个被他包裹在怀里了,满足了,继续睡去。

如故感觉被压迫得有些透不过气,但暖和得不想动弹,这感觉好熟悉。

但她睡得舒服,懒得用脑去想,只是拱了拱身子,找了个相对舒服些的姿式继续自己的美梦。

良久,渐渐醒来,忽地听见同车的老妇人迷惑问道:“这……这是谁啊,怎……怎么抱着人家姑娘?太不像话了……”

如故心想,这车上姑娘好像只有她一个。

想到这里,身上的压覆感瞬间变得清晰。

即时醒来,猛地睁开眼,昏暗中,入眼竟是玉玄那张绝世的脸庞。

玉玄也正好醒来,睁开朦朦睡眼。

二人大眼瞪小眼,怔了。

怔过之后,视线一起下移,看清玉玄像八爪鱼一样,把如故整个圈在怀里,压下身下的形态。

下一瞬,如故膝盖一顶,直接顶上玉玄的命根子。

玉玄痛得闷哼一声,滚了开去,捂着要命,开口骂道:“该死的,敢踢老子。丫的,最毒妇人心。”

老妇人帮嘴骂道:“踢的好,踢死这个色狼,光天化日之下,也敢欺负人家姑娘。”

玉玄正痛得火大,被人骂色狼,怒了,回头瞪去,“老子怎么色狼了?别以为年龄大就可以胡说八道,惹急了老子,照揍。”

那对老夫妇看清玉玄的脸,吓白了脸,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如故见二货拿她当肉垫,居然还有理揍人,怒了,一骨碌爬起来,拿了包裹往他头上砸,“你要揍谁?揍谁?平白无故的把我抱着,不是色狼,是什么?人家哪说错了?你还要揍人,想打人是吧?那我先打死你这色狼。”

玉玄回忆昨晚,是觉得有什么滚进自己怀里,然后他才顺势抱住,护着头,道:“明明是你跑到我怀里的,要论理,也是你投怀送抱,怎么能说我是色狼?”

“我投怀送抱?我抱着你了?”

玉玄回想刚才醒来时看到的情形,直接焉了,却又不服,“真是你滚过来,我也睡迷糊了,才……才顺手抱住。”

如故像根人棍一样被他圈在怀里,压了老半天,一身都痛,想想就一肚子气,却被他歪曲事实,说成她投怀送抱,直接炸了毛,下手更狠。

“压我身上睡了半晚上,还有理了?”

老夫妇见如故没轻没重的乱揍玉玄,暗暗为如故担心,想劝又不敢开口。

玉玄被如故一顿没轻没重的乱揍,也有些急了,伸手抓住如故的小手,叫道:“以前又不是没一起睡过,大不了下次,老子让你压回来。”

老夫妇面面相觑,神色古怪。

如故好气又好笑。

玉玄也回过神过神来,这话听在别人耳朵里,就是别样的意思。

俏脸‘刷’地一下涨得通红,真是没脸呆下去,但这么跳车像是做了坏事逃跑,更加丢脸。

骂了声,“该死。”

如故瞧着他的窘样,气顿时消了,‘噗’地一声笑出了声,“你怎么会在这儿?”

玉玄痛得呲牙咧嘴,没好气道:“老子怎么在这儿,关你屁事。”

玉玄吃鳖的模样,让如故心情越加的好,笑笑道:“你的马呢?”

如故记得在梁州看见他的时候,他是和一帮少年一起骑着马的。

“跟着呢。”玉玄往车外指了指。

“你有马,干嘛还上车?”

玉玄怔了一下。

他去驿站问明白了老贾这趟车是去的朝阳,就立刻赶回水族交待了几句,然后就匆匆追了下来。

只想着,如故在车上,于是完全没思考地截下马车,上了车,然后在如故身边躺下,这些天的烦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自从到了梁州,心烦的事太多,没好好睡过一觉。

一放松下来,立刻觉得困得要命,于是闭眼就睡。

至于他为什么要追上如故,为什么要上车,根本没有想过。

被如故一问,也懵了。

是呀,他干嘛要上车,就算要和她一道去朝阳,骑马就行。

如故‘嘿嘿’一笑,伸手掐了他的脸,“宝贝,你该不会是想姐姐了吧。”

“滚,老子比你大。”玉玄打开如故的手,“还有啊,谁……谁想你了,老子……老子只是困了,想睡觉,所以才上车的。”

玉玄自从离开临安府,确实总想起如故。

尤其是到了梁州,得知族中长老为他张罗婚事以后,更是心烦意躁,满脑子都是如故的笑,如故的怒,如故的没脸没皮。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直到在她身边躺下,即便没有和她说一句话,但却莫名的心安了。

但这种事,被如故以调笑的口气问出来,而且车上还有其他人看着,让他觉得丢脸,打死也不会承认。

如故已经习惯了和玉玄他们一起。

自从他们离开临安府以后,心里就空落落的。

他这会儿突然出现在身边,心里满满都是难言的喜悦,忍不住的想逗他。

‘嘿嘿’笑了两声,道:“我还没睡醒,想再睡会儿,别吵我。”

如故从临安出来,连夜翻过八风岭,赶到梁州,本来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再赶路,结果看见尔颜。

为了打探尔颜的来北朝的目的,又是一天没睡。

刚才不知道身边是玉玄,盯了他近两个时辰,早累得不行,没睡多久,就闹出这么一场闹剧。

这会儿放下心,倦意随之袭来,反正有玉玄在身边,可以安心地再睡上一觉。

至于玉玄为什么会在车上,要去哪里,这些都不再重要。

再要的是,他们还能开开心心地相处,这就够了。

如故感觉身边玉玄仍僵着没动。

抬起一只手,道:“冷,借只手用用。”

玉玄被人当成色狼,虽然车上几位,不敢再看他,但仍让他浑身不自在,见如故向他伸手过来,有些难为情。

如故眼睛睁开一线,瞟了他一眼,一把攥住他的手,抱进怀里,轻嘘了口气,道:“真舒服,还是玉美人的手暖和啊。”

“不说老子是色狼了?”

“是护身符啊,怎么能是色狼。”

“那你刚才……”

“黑灯瞎火的,又看不见人,谁要你睡品那么差,见人就抱。”

“老……老子哪有见人就抱……”玉玄想到和如故同房的几夜,俊脸越来越红,最后像要滴出血来,最后恼羞成怒,道:“不是要睡觉吗,哪来这么多废话。”

如故笑笑,不再说话。

玉玄任如故握着手,没缩回来,背靠了车厢,心里有股说不出的甜意。

以小魔女的性格,她要想取暖,只需要在他身上乱摸两本,根本不用这样大张旗鼓地拉手。

她这样是做给车里其他人看的。

告诉别人,她和他认识,而且关系不同一般。

这样的关系,他当然就不会是色狼。

她在给他解除窘境。

突然想到,他应该警告她,不许叫他美人。

但看着她安然入睡的模样,却不舍得再叫醒她。

心里哼哼,下次再警告她。

老妇人看着玉玄和如故握在一起的手,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难道说这个姑娘是玉玄的心上人?

又难道说,他心里有人了,所以才会抵触族里长老给他定亲?

再看如故,虽然相貌不如玉玄美貌。

不过,这也是在情理之中。

在他们看来,这世上不会有女人比玉玄漂亮。

如故已经是她见过的女子中最漂亮的了。

难怪玉玄死活不要姜家的女儿。

老头子拽了拽妻子,低声埋怨,“看吧,总是不弄明白状况,就咋咋呼呼的,弄得人家小两口多不自在。”

老妇人又偷偷瞟了眼玉玄和如故握在一起的手,没敢吭声。

这两个就算名不正言不顺,也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

朝阳。

玉玄下了车,提着自己的衣襟闻了闻,又凑了鼻子到如故头上闻闻,嫌弃得把脸转开。

“下次,要去哪儿,去我水族要车要马,不许再坐这见鬼车子。臭死不说,还得跟别人通铺,如果你旁边睡的是别人……”

“这世上,能和玉玄大少睡品一拼的人,恐怕不多。”

如故不以为然,真是有钱家的公子哥,不知道富人的苦。

就算在现代,除了有钱人,谁不挤公交车,不挤火车?

公交车人挤人,到了夏天一股的汗味,而火车上的那股味更是长年不散。

驿站的马车,什么人都搭,自然也难免有股不好闻的味道。

但一次搭的人少,比起那些公交车,火车车厢已经好了太多。

就这样,他还嫌弃,到了现代,他不做有私家车开的富家公子,他就不用活了。

“谁说能和老子睡品一拼的人不多?告诉,像老子这样的一抓一把,所以你以后不能再坐这样马车。”

一辆马车在身边停下,车帘揭开,露出钱小开的秀气的脸庞。

他视线落在如故脸上,眼里闪过一抹惊讶。

惊讶之外,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

如故冲他招招手,“嗨,我们又见面了。”

小开心脏怦怦乱跳,忙落下车帘,道:“走。”

马车启动。

“靠,钱小开,看见老子,居然走人,欠揍啊?”玉玄跳上前,抓住马缰逼停马车,也不管钱小开同不同意,招呼如故,“上车。”

拽着如故上车,一屁股坐到茶几对面,“老子正想找个钱家的人给你带信,这下可以省了。”

如故也不客气地挨玉玄身边坐下,冲小开一笑,“故人重逢,不能连顿饭都不请我们吃,是不?”

钱小开看着面前两个臭轰轰的两个人,下意识得往后缩了缩身子。

“你们这是从人贩子窝里逃出来的吗?这么臭。”

如故鄙视地瞥了他一眼,又是一个在金银窝长大的孩子。

她小时候,可是连这样的臭衣服,都没得穿。

“哪个人贩子这么没眼力,敢拐老子?”

玉玄嫌车上臭,一口水没喝,渴得喉咙冒烟,翻开矮几上的茶杯,倒了一杯,递给如故,接着看见手上沾了一处黑垢。

收手回来闻了闻,一股子臭味,把杯子丢在桌上。

“算了,别喝了,去钱家洗干净再喝。”

小开打量玉玄和如故二人,有些奇怪。

如果他们是从临安过来,就算连夜赶路,也就该是风尘仆仆,而不是这副头发乱篷篷,衣服皱巴巴的得德性。

再说,只要有水的地方,就有水族的分坛,要什么没有,能弄成这模样?

突然想起,前两天听说水族要和姜家结亲的事。

眼珠子在玉玄身上乱转,“你该不会是逃婚出来的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玉玄最恨的就是婚事问题,而且还是当着如故的面,顿时黑了脸。

“哪来的婚事?”

“不是和姜家小姐……”

玉玄猛地跳起来,手捂上小开的嘴。

“什么姜家小姐,再胡说,老子揍你。”

小开为了躲玉玄和如故,本来就背靠了车厢壁,被玉玄一按,整个脑袋给压在了车壁上。

满鼻子都是玉玄手上的臭味,恶心的想吐。

偏偏玉玄的手按得极紧,他怎么抠都抠不开,涨得玉脸通红。

如故笑嘻嘻地道:“玉美人把姜家的人打了,这婚事恐惧有点麻烦了。”

玉玄怔一下,“你知道?”

“有人把梁州水族上上下下打得鸡犬不宁,弄得人家上个街,都提心吊胆,我还能不知道?”

小开乘玉玄分心,把捂在嘴上的臭手扒开,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算活过来了,但那股子臭味始终在绕在嘴边,让人倒足胃口。

“玉玄,我告诉你,姜家可是我们钱家的大主顾,我可不能为了你得罪姜家,你逃婚到我这里来骗吃骗喝,我可不伺候。”

“谁来骗吃骗喝了,老子自带饭钱。”玉玄丢了个钱袋到桌上,“还有,老子不是逃婚,你小子别尽给老子胡说八道,惹急了老子,真连你一块揍。”

玉玄烦透了族里长老干的这狗屁事,提起就火。

小开对玉玄的臭脾气半点不在意,向如故看去,“他逃婚……”

“都说老子不是逃婚。”玉玄炸毛。

“你来干嘛?”小开直接无视玉玄。

“我……我来看看你。”如故是来弄明白一些事情,但在那些事情没得到证实以前,不能说出来。

“不是还钱?”

“还没钱还。”

“停车。”小开提高嗓门叫道。

马车停下。

小开一揭车帘,指了街边客栈,“既然不是还钱,我也不用在你身上浪费时间,这店是钱家开的,你可以在里面洗澡吃饭住店,我给你打九折,算是尽地主之宜。折只打一天,明天还要再住,原价。”

如故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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