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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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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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在神算会结束前找到三生石的机会,非常渺茫。

那么,要找三生石,只能参加神算会。

小孤屁颠屁颠在太子府偷东西的身影在脑海里浮起。

如故猛地坐起,带小孤去神算会,让他帮她取三生石。

匆匆抹干了身子,随便套上衣服。

把还没泡过瘾的小雪猴捞了出来,朝小孤的住处而去。

临安府很大,如故怕一个人时迷路,曾叫金顺儿取了临安府的地图来看过。

府里大致的位置都用心记下。

她记得小孤的住处叫‘夜阁’,在临安府后山的西山脚。

如故没去过‘夜阁’,但根据地图方位,并不难寻找。

金顺儿曾无意中提到过,说府里的几位公子的住处都比较僻静。

如故到过云末和容瑾的住处。

他们两个的住处都极清静。

所以如故从来没有花心思去想过‘夜阁’是怎么样的一个地方。

但到了‘夜阁’所在的侧山,已经不是用‘僻静’可以形容了。

简直像到了荒山野岭,而且越走越荒凉,沿着铺满落叶的小路走了一刻钟,才转进了一处山坳。

山坳里杂草丛生,树枝疯长,完全没有经过修剪打理。

天还没黑,这里头已经阴气森森,如同走在幽冥鬼道上。

如故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路。

突然,前面阴暗的树丛下亮起两团幽幽绿光。

如故后背汗毛‘嗖’地一下立了起来,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她不动,那两团绿光也不动。

僵持了好一会儿,如故正犹豫着该退出去,还是该继续向前查看。

忽地听见前头林子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哨子声。

一团漆黑的东西猛地一窜,那两团绿光跟着消失在树丛后。

如故松了口气,继续往里走。

转过林子,看见长在杂树中间的一间木屋。

木屋前的围栏上靠着一个身材高大的身影,正是小孤。

他手里拿着块牛肉,脚边蹲着一头黑豹。

刚才看见的那两团绿光是这头黑豹的眼睛。

小孤把牛肉丢给黑豹,抱着胳膊,带了几分意外地看向如故,“你胆子不小,居然敢一个人到这里来。”

院子里到处是树枝木头渣子,不难看出是这头黑豹磨牙的结果,这地方哪里像人住的,简直就是豹子窝。

“你平时就住这地方?”

小孤笑了一下,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如故扫了眼虎视眈眈瞪着她的黑豹,恐怕这里养着这玩意,没人敢来这里打扫,所以这地方才会弄成这样。

“这东西咬人不?”

黑豹对‘东西’这个称呼似乎不满,冲着她‘嗷’了一声。

“只要不硬闯这门槛,弄坏这院子里的东西,倒不伤人。”

院门已经被卸下,不知道丢去了哪里,门框被啃得残缺不全,门槛正剩下半块破板子,破得不能再破。

这模样,还用硬闯?还需要弄坏?

如故现在就站在‘门槛’外面,有些无语。

“你不怕这东西出去伤人?”

“夜皇没我的命令,不会走出这片林子。”

如故迈进门槛。

这只叫夜皇的黑豹,立刻做出警惕状态。

小孤轻拍了拍夜皇的头,夜皇收去獠牙,却一脸好奇地看着吊在如故身上的肉丸子。

“喜欢?”如故把肉丸子提在手上,夜皇眼睛跟着肉丸子转。

“如果你听我的话,我把它给你玩。”

肉丸子爪子死抓着如故不放,这坏女人居然拿它来贿赂豹子。

它恨死如故了。

夜皇睨了眼如故,仍盯着肉丸子看,屁股却紧挨着小孤,不挪半点。

只要如故往前靠近,立刻出声警告。

如故皱眉,“小孤,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小孤挑眉笑了,走向木屋,“夜皇,过来。”

夜皇不舍得地看了小肉丸子一眼,跳着跟上小孤。

小孤推开门,朝如故偏了一下头,“进来吧。”

“你的豹子……”

“有我在,它不会咬你。”

如故抱着肉丸子和夜皇大眼瞪小眼,小心地走上台阶。

虽然小孤说它不咬人,但野兽都有失控的时候。

木屋外头乱糟糟的,但屋里却收拾得很干净。

不过所有摆设都极简单,被子什么的都不见多一床。

如故敢肯定,他平时不住这里,这里只不过是他暂时落脚的地方。

小孤抱着手臂,靠在小木桌边沿上,饶有兴趣地打量如故。

如故在小孤的注视下,坦坦然地在屋里唯一的一张缺了一截凳子角的凳子上坐下。

夜皇凑上来闻她抱在怀里的肉丸子。

肉丸子紧张得耳朵都竖了起来,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如故做刑警时,带过警犬。

狗和豹子虽然不同,但四脚动物都有相似之处。

如故看得出,夜皇对肉丸子感兴趣,但没有恶意。

大大方方地把肉丸子露出来给它闻。

肉丸子死抱着如故的脖子不放,肚子里把如故骂了百八十遍。

如故把它拽了下来,放到夜皇面前,“它叫肉丸子。”试着去摸夜皇的头。

夜皇的毛又滑又软,很舒服,如故摸了头,又摸耳朵,舒服得舍不得松手。

夜皇睨了如故的手一眼,没反抗,任由如故摸上它的头,它则低了头去看小雪猴。

肉丸子吓得一动不敢动。

夜皇闻不过瘾,张了嘴来含。

肉丸子直接白眼一翻,装了死。

小孤看得有趣,嘴角勾出一丝笑,“夜皇第一次有喜欢的朋友。”

再看如故时,眼里多了些别样味道,如故是除了他以外,第一个能摸到夜皇的人。

“它一直养在这里?”

“我在的时候,会在。”

如故决定,乘他在的时候,多来几次,多摸夜皇几把。

“找我有事?”小孤不会认为如故来这里,是为了玩夜皇。

“帮我做一件事。”如故开门见山,不绕圈子。

“什么事?”

“神算会帮我争第一。”

“你该不会……”

“不会什么?”

“不会算数。”

“咳……我最近一用脑,头就痛得厉害。”

小孤扬眉。

“我们的交易怎么样?”如故对他的怀疑直接无视。

“我可以帮你拿倒数第一。”

“……”如故没指望他会算数,“那帮我偷三生石。”

“神算会每年会带大量的宝物前来,却从来没丢失过一件宝贝。”

敢带大量能让各国皇帝都垂涎的宝物来当奖品,不可能没有人打主意,也不可能没有人来劫,但这么多年,竟没有人能够得手,能做到这点,是要绝对的实力,神算会的东西,绝不是那么容易偷的,这结果在如故意料之中。

“你也偷不到?”

“偷不到。”

“是不肯偷,还是偷不到?”

“偷不到。”

“当我没来过。”如故把肉丸子从夜皇鼻子下拽了出来,转身就走。

小孤的身手也偷不到三生石,那么偷这条路,可以不考虑了。

“你要三生石做什么?”小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宝贝,谁不想要?”

“除了得第一,拿不到三生石。”

如故咬了咬唇,或许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

回到住处,金顺儿说云末请她去书房。

如故到了书房,云末不在,只有他的小厮在门口给她行了一礼。

“公子为郡主备了复习资料。”

“云末呢?”

“公子有事忙去了。”

如故看着桌上堆着的厚厚地几大搁书本,头顿时变得三个大。

问小厮,“我以前每年神算会前,都要看这么多书?”

“以前郡主从来不看书。”

“……”

如故随手拿起本书,翻了翻,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全是些就算放在二十一世纪,也是超复杂的奥数题。

小厮磨好墨,轻手轻脚地出去,掩上房门。

如故努力回想当年上学时所学的算数,在纸上算了半天,直到头昏脑胀,才勉强做了一道题出来。

勉强又撑了一会儿,觉得眼皮重得怎么也睁不开,往桌上一趴就睡得天昏地暗。

一觉醒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肚子饿得‘咕’地一声叫。

接着闻到一股菜香。

如故丢下手中书本,开门出去。

只见云末正坐在小院子里的小桌旁,桌上摆着几碟精致小炒。

如故不客气地坐他身边坐下,刚拿起桌上筷子。

云末起身走开,“题做错了。”

如故怔了。

她睡觉时,是趴在稿子上睡的,就算他进过书房,也不可能看见她做的题。

再说,如果他进过书房,她不会没有感觉。

既然没看见她做的题,怎么知道她的题做错了?

迷惑地向等在一边的金顺儿看去。

金顺儿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镜子,往如故脸上一照。

如故囧了,脸上印着她在纸上做的那道算数题。

顾不上再吃东西,追着云末进了书房,把门一关。

“你是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

“故意看我会不会算数。”

“我看和不看有什么关系?”

“……”

“无论如何,你都得参加神算会。”

“不错,我确实要参加。”神算会是拿到那块三生石的唯一途径。

“你就这样去参加?”他睨了眼她脸上错误算数题。

“要不,你代我去?”如故干咳了一声,他一眼就能看出她的题做错了,算数应该很好。

“不去。”

“那我去拿倒数第一。”

如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谁规定了她一定得拿第一,一定要给北朝和越国挣装备了?

云末睨了她半天,突然有些无可奈何,“我教你,如果你不算太笨的话,或许还来得及。”

如故牙根抽了一下,被云末一眼瞥来,自觉坐下。

云末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

他头顶发带飘开,拂过她的脸庞,微微的痒,如故顺手抓住拂在脸上的发带,卷在手指上。

云末一脸严肃,警告性地瞥视向她把玩着发带的手指。

如故手指一僵,老老实实地把手指缩回袖子里。

手垂了下来,他宽大的衣袖轻轻扫过她的手臂。

气氛变得有些暧昧。

如故的心砰地一跳,偷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怔住了。

她很小的时候,小郎每天教她习字时,也是这样坐在她身边,也是这样严肃的模样。

如故痴痴地看着他俊逸的侧脸,仿佛回到了和小郎一起的日子。

云末无知无觉地随手抽出几本书,翻开来,在里面圈圈点点,搁了她面前。

“你把这些做会了,估计勉强能应付。”

如故收敛心神,翻了翻,都是些极难的题目,叫了声娘,“你怎么知道,神算会会比这些?”

“因为我是遁术师。”

“遁术师很跩呀?”这是什么破理由,如故不服,接着想到差点要了她的命的那只古怪遁甲,问道:“你说你是遁甲师,你做过遁甲没有?”

“偶尔也做做。”

“都做过些什么?”

“偶尔做些小东小西帮助行动不便的人,再就是做点防贼的小机关什么的,都是些不足为提的东西。”

“那你有没有做过可以杀人的那种大东西?”

“难道郡主见过那样的东西?”云末不答反问。

“我只是想想,如果能做出那样的玩意守守门什么的,应该很不错。”如故暗骂了声狐狸,她什么也没问出来,反而还被他套话,有些不死心,“你能不能做得出来?”

“人的想象空间是无限的,郡主想象中的东西,我未必做得出来,我做得出来的东西,也是郡主未必想得到的。光凭嘴说,也很难想象,郡主有什么的想法,可以画出来让云末看看,再好好想想,能做还是不能做。”

“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哪能真有什么想法。”

就算如故恼恨小郎,但对地宫的作法却极认同的。

云末是母亲越皇的人,她哪里能让他知道死人谷能有那种东西。

云末一眼睨来,如故忙低头看书,免得被他看穿心思。

奇门遁术,需要精通各种的机械原理,而这些原理,少不了精确的算数。

所以能成为遁术师,算数绝对不可能差。

“我以前的算数,是谁教的?”

“我教的。”

极品女有这么厉害的算数能力,绝不是一天两天能学出来的,可见他在极品女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如故望着他的眼,突然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你……喜欢以前的我?”他曾说过,她对他很重要,以前认为,极品女对他而言,重要的只是这个身份,现在看来,却未必是这样。

极品女对他而言,就算是一个工具,也是他花了很大心思培养的工具。

“不学吗?”云末不回答她的问题,合上书页,起身要走。

“学。”如故忙抓住他的手。

云末微微一僵,看向被她紧紧抓住的手。

她小巧的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脑海里仿佛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哥哥,别走,如故要学。”

云末心里最深处那不容人碰触的地方,突然软软地塌下一块。

如故随他的视线看去,一丝异样的暧昧情愫慢慢浮起,原本该美好的感觉,却让她感觉无措和莫名的慌乱,如故像被蛇咬一样缩回手,“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他不是没抱过她,没牵过她的手。

但这一刹那间的微妙感觉,他们之前从来没有过。

云末看了她一眼,没事一样重翻开书本。

如故低头开始做题,心里却乱篷篷地,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他喜欢极品女……

她回来了,却让极品女失去行踪,算不算让他失去了爱人?

可是,金顺儿说过,只要他愿意亲近极品女,他就是她的丈夫,他如果真喜欢极品女的话,为什么不肯亲近她?

他的心思,如故一点也猜不透。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如故忐忑地把手中稿纸递给云末。

云末幸手翻了翻,睨着如故似笑非笑。

如故连忙低头,眼珠乱转,就是不敢看他。

“很好,三个时辰,没算对一道题。”

如故陪了个笑,“病了一场,脑子不太好用。”

她哪里是脑子不好使?

只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时间何其宝贵,她需在要那短短的数年内增强体质,只有体质够好,受损的魂魄才能尽快的恢复,她才有机会活命,除了这个,就是让她学习在太平盛世无法学习到的生存之道,仅仅这些已经耗尽了她的所有精力,他哪里还能让这些无所谓的算数来浪费她的时间?

云末直接无视了她的破借口,抓过一张纸,写了几道题,抛到她面前,“明天做不出来,没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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