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不如种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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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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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在现代生活过二十余年,两世的年龄加起来可以做他的娘。

对这样的风月场上的虚情假意实在不感冒,撇了撇嘴,低声道:“你居然还敢留在京城。”

无颜顺手拉过身边花枝,闻了闻上头花香,笑比花娇,道:“我为什么不敢?”

“你……”

这人可是刺杀太子和陈后的杀手之一,她知道他的身份,没有揭发,就有包庇和合污的嫌疑。

如果传出去,整个靖王府外加临安府都脱不了关系。

隔墙有耳,即便是她心里有再多的迷惑,这时也不是说话的时候,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别再跟着我。”

无颜笑笑,当真停了下来,柔软开口,“晚些,在这府里搭戏台子,郡主可一定要来看。”

如故可没忘了他对她做下的恶行,冷道:“我不喜欢听戏。”

无颜又笑,“不喜欢听戏,来看看无颜也好,郡主以前不是很喜欢看无颜的。”

“那是以前,现在鬼才喜欢看你。”如故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这话不知对多少女人说过。

止烨迎面走来,见如故面如锅底,皱了皱眉,对无颜道:“你又去惹她做什么?”

无颜一撩耳边随意散掉的长发,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止烨跟上如故,“他平日不是那样,那日只是想……”

如故愤怒转头,“只是想堵我的嘴。”

无颜确实是这个目的,被她直接说出来,止烨反而没了话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走了好一段路,如故都听不见身后人再有说话,反而觉得奇怪,停了下来,转身,见他低着头,一声不出,眼里却噙了三分笑,奇道:“你笑什么?”

“笑你憋了这么多天,终究是发作出来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真把如故气炸了,这就算发作了?

他也太小看了她的火力。

“他来府里演他的戏,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你叫他滚远点,别在我眼皮下晃。要不然,晃得我烦了,就别怪我说出不该说的。”

止烨又笑,“你心里不舒服,打我骂我都行,只要你不跟他计较。”

如故冷笑,还真想狠狠地打他几鞭子泄气,“怎么感觉你们俩之间有点什么?”

止烨怔了一下,“有点什么?”

如故道:“你们谁攻谁受?”

无颜长成妖孽模样,止烨这么维护无颜,再说,他一天到晚泡在‘花满楼’。

她不能不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之情。

止烨不解,“什么谁攻谁受?”

如故咳了一声,解释说,“就是谁上谁下……还不懂?谁压谁,总懂了吧?”

止烨好气又好笑,捏了如故的下巴,把她的脸抬高来,仔细地看。

“你这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些什么,之前非要我和玉玄那啥,现在又怀疑我跟无颜……”

如故望天,不是她腐,而是他们之间实在太容易让人想去别处。

“你不恼他了?”止烨见她脸色好了些。

“我不生你的气,不表示不生他的气。”如故哼了一声。

如果极品女手上真的有无颜的把柄,还那样残忍地对待过无颜,无颜要杀她也不足为奇,只是照无颜和止烨的说法,极品女对无颜是垂涎己久,只要无颜勾勾小手指,极品女就能飞扑过去,所以无颜要杀她,只需要出卖点色相,就能制造各人不知鬼不觉的机会,根本不必要选清和殿那种跑不掉的地方。

如果无颜不是凶手,那么会是谁?

一个隐形的杀手潜伏在身边的感觉非常不好。

抬头见云末缓步走来,眸子蓦地一亮,忽地感觉身边有风拂过,转过头,已经换去了止烨的身影。

如故看着地上卷起一片落叶,‘啧啧’两声,这到底是人还是鬼啊?

云末看见如故,停下等她。

等如故从身边走过,才落后她半步,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素锦领着几个丫头嘻嘻哈哈地朝这边走来。

看见一前一后走着的如故和云末,脸一沉,笑声嘎然而止。

如故眉头不可察觉地微微一蹙,眼角轻瞟了眼走在后头的云末。

素锦指了在花间飞舞的彩蝶,对云末道:“云末,帮我捉只彩蝶。”

如故冷哼,捉吧捉吧,把满院子的彩蝶都捉了才好。

云末无动于衷,道:“云末事务在身。”

素锦噎住,陪如故逛园子也叫事务?

素锦身后的老妈子见她碰了个钉子,怕素锦下不了台,忙捉了手边一只彩蝶,讨好地凑了过去,“郡主,老奴捉了一只。”

素锦大怒,一巴掌把老妈子手中彩蝶拍落在地,踩得稀烂。

如故对素锦地作为很反感,返身走开。

等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如故猛地转身。

她动作太急,如果不是云末及时退开,如故能一脑门撞上他的胸口。

如故对险情无知无觉,笑嘻嘻道:“你对素锦冷淡是假装出来的,是么?”

云末云淡风轻地道:“郡主是想说,既然云末和素锦郡主情投意合,那么郡主就可以开恩放云末出府,让云末与素锦公主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么?”

“你不是急着出府,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如故看着素锦肆无忌惮地与云末亲近,一肚子的闷气。

☆、091 他是我男人

云末静静地看着如故,过了一会儿,忽地一笑,“吃醋了?”

如故从来没意识到什么是吃醋,被云末一说,还真像那么回来。

脸刷地一下红了,轻咳了一声,“你想多了,我有什么醋可吃?只不过怕你当真对素锦有意,又碍着现在的身份……”

云末抬眼向她看来,乌黑的眸子里没有一点光亮,“在郡主心里,云末就这么不堪?云末虽然什么也不是,但如果想要哪个女人的话,却不必顾忌。”

说罢,不等如故回答,略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如故望着他毅然离开的背影,心里堵得厉害。

不管云末是什么目的留在临安府,但这些年他为府里的事尽心尽力,操碎了心。

又自从看过变成冷酷暴虐殇王的小郎后,就越加怀念儿时温暖亲近的小郎,不管她怎么小心防备,在云末身边都有儿时的那种感觉,这种感觉让她不自觉得依恋。

特别是种种线索指向云末,很有可能云末就是小郎潜伏的另一重身份。

如果,真是如此,不管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再怎么纠结,他也是她的丈夫。

看见素锦纠缠他,心里烦躁,明知是素锦一味纠缠,他并没有迎合还给锦,仍被怒火灼得失去理智,不顾他的名誉和感受,抹杀他的才能,无视他的自尊,乱发脾气,拿他撒气。

她太无理取闹,太不理智。

如故杵在原地半晌,仿佛觉得血管里的血都被风吹冷了,看见三顺一路小跑过来,手臂上搭着一件披风。

三顺跑到她跟前,抖开披风,披在如故的肩膀上,“就要传饭了,郡主回去吧。”

如故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三顺道:“云公子说的,他说起风了,郡主在这院子里怕是有些凉,叫奴婢带件披风。”

如故披上披风,虽然去不掉身上的寒意,心却暖了。

她手指轻抚过披风襟口上的螺纹绞花,心里五味杂陈,乱麻麻地一片。

他是真的这么大度体贴,还是太会装,太会忍?

望望天色,确实不早,随了三顺回去用膳。

饭后刚歇了一会儿,就有人来催着她过去看戏。

无颜长得再漂亮,如故都不想去看他的戏,但六公主听说这府里请了无颜搭台唱戏,自个贴了过来。

如故的身份自然不用去伺候公主,但偏偏如故在清和殿诈尸的事已经在宫里传开,也不知是谁的嘴那么毒,说萧宸被临安郡主收拾得屁都不敢放一个。

六公主向来不喜欢萧宸,能让萧宸吃鳖的人,六公主自动补脑,大刷好感度。

借着到靖王府的机会,死活也要结识这个让萧宸吃大亏的恶郡主。

不管如故见不见她,让丫头带了她去了如故住处,自来熟地去拉了如故的手,“看你比我还小一些,怎么就能那么厉害?”

如故无语地瞥了她一眼,“你从棺材里爬出来,看见那一暮,说不定比我还厉害。”

六公主扬起漂亮的柳叶眉,笑道:“那是,我一定会让人把那对烂人当场乱棍打死。”

如故捂额,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姑娘,“那两个烂人中的一个是你三哥,当今的三皇子。”

六公主这才想起光顾着解气,忘了这一岔,吐了吐舌头,“我不能打他,那就去让父皇揍他。”

如故笑了,这小姑娘倒是在皇家难得一见的活宝。

六公主急着看无颜的戏,又舍不得放开如故,死活拽着她前去后院。

来者是客,何况还是北皇极宠爱的六公主,加上性格也不让人讨厌,如故半依半就地去了后院,在戏台下,找了个最不起眼的一个位置坐下。

六公主是冲着无颜来的,哪肯坐在这角落,自个找了个最接受戏台子的位置。

平日无颜上台,最多唱一出戏,但今天老太太竟开口就点了一文一武两出戏,向无颜问道:“我老太太是不是贪心了点?”

如故心想,这家伙怕是要找借口推掉武戏。

不料无颜竟笑着道:“哪能,老太太看得上无颜,是无颜的福分,今天老太太大寿,无颜说什么也要说老太太尽兴,不管您点什么,无颜都照唱。”

老太太高兴了,道:“好,那咱先来个兰陵王出征,怎么样?”

如故皱眉,他一身的伤,武戏太勉强了。

“老太太好眼光,这可是我的拿手戏。”无颜笑着退去,离去前向如故瞥眼看来,仅一眼,却风情万种,荡人心魂,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想象不出世间竟有这样的妖孽。

如故视线在无颜身上溜了一圈,嘴角微撇,都要死到临头了,还乱抛媚眼。

不过一盏茶功夫,锣鼓声响起,无颜一身银甲从后台快步而出。

无颜长得极美,上回演杨贵妃是媚入了骨子,可换上这一般武生打扮,却英气勃勃,浑然冲锋杀敌的少年将军。

如故对他再是心存芥蒂,也忍不住心底一声喝彩。

然接下来,看着他翻前跃后,个个动作做到足,嘴角不自觉得下拉。

先不说他身上因腐骨散不能愈合的伤口,光胸前的那个剑伤,别说有腐骨散在身,就算没有,这么短时间也不可能愈合。

他这么翻翻滚滚,那伤口不知会拉扯成什么样子。

自从无颜一出场,场中的夫人小姐们,包括那个不请自来的六公主,个个看得挪不开眼。

随着戏情起起伏伏,紧张得如同身临其境。

如故的心思却没在戏文上,注意到无颜脸上的妆容油彩有些融去,额头汗水一滴一滴地往下滑,他一个旋身挥臂,将汗滴震去。

果然……

他在强撑。

如故眉心微蹙,他这是在找死。

其他人无人察觉无颜的不妥,一个劲的拍手叫好,六公主站了起来,身子前倾,只差点没扑上台去。

至于靖王府的姑娘们,也是个个神飞色舞,如果不是顾忌老太太,只怕也像六公主一样混叫乱喝。

无颜再一个跳跃落地之时,身子猛地一晃,眼见要摔倒,手中长枪戳在地上,生生地稳住身形。

如故嘴角微微一动,他要撑不下去了。

好在正是兰陵王受伤坠马的戏份,场下人反以为他演得逼真,掌声更是激烈。

台上跑堂子的戏子们,挥着旗子一拥而上制造气氛。

无颜退场,这场戏也就算完了。

台下众女尚没看够,只盼他能再来一出。

老夫人拍手道:“好,果然是名不虚传。来,来,唤无颜出来,我老太太得赏。”

如故轻抿了唇,老太太这一赏,他连处理伤口的时间都没有。

无颜从后台出来,端了老太太赏的酒一饮而尽。

六公主马上起身,“本公主也赏,快,倒酒。”

一双大眼滴溜溜地在无颜脸上转,只喜欢得快忘了自己姓什么。

“谢公主赏。”无颜仍是眼也不眨地喝了。

如故撇了撇嘴角,这会儿,他不赶紧去折腾他的伤,还杵在这里喝酒,恐怕一会儿要趴在这台上了。

无颜眼角余光看见如故神情,笑了一笑,向如故走来。

如故眼皮乱跳,心念:别过来,别过来。

可是越不想他过来,他却偏偏走到她面前停下,笑笑道:“上回郡主和皇后娘娘来‘花满楼’看戏,被搅了局,无颜深感惶恐,今儿借着老太太的光,敬郡主一杯,当是谢罪。”

还敢提那日之事,真是狗胆包天。

如故慢慢蹙起了眉头,瞪着他嘴角泛着的谑笑,真想一脚把他踹回花满楼去。

六公主挨了过来,“传闻无颜和临安郡主的关系极好,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还真是这样。那赶明我和郡主一起去‘花满楼’点戏,你可不能不唱。”

无颜微微一笑道:“公主和郡主抬举,无颜荣幸得很,怎么能不唱?无颜改日就在‘花满楼’恭候公主和郡主大驾。”

“那就这么说定了。”六公主听得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

如故一张俏脸却一垮再垮,再去让你胡来吗?

六公主是北皇最宠爱的女儿,靖王府众女见如故借着个无颜,就和六公主攀上关系,心里各种不是滋味。

靖王妃不爽地瞪了自己女儿一眼,素锦一天到晚尽想些没用的,该巴结的,却一个没勾搭上。

六公主又见如故不接无颜端着的酒,道:“临安,你怎么不喝啊?”

如故一杯倒的人,哪敢当众喝酒,见无颜直直看她,大有她不喝这杯酒,绝不离去的味道。

她怕再拖下去,无颜身上的血要渗出戏服,只得接过,偏过脸,以袖遮嘴,却把酒全倒在了袖子上。

就在这时,听见传话,“太子和王爷来了。”

素锦一而再地在萧越面前出丑,最怕见的人就是萧越,‘哎呀’一声,下意识地想躲,被靖王妃一把拽住,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素锦只得强装镇定。

场中众人纷纷起身。

无颜意味深长地看了如故一眼。

如故没好气地回瞪过去。

心想,无颜这家伙会不会在靖王府再闹一场刺杀?

萧越到了近前,看了看还端着酒杯的如故,又看了看无颜,再看回如故时,眼里就多了些莫名的意味。

如故搁下酒杯,只当没有看见。

六公主凑了上去,抱着他的胳膊,娇喊了声,“太子哥哥,临安郡主是个极有趣的,你娶了她回去,给我做伴吧。”

六公主是无心的话,但萧越做梦都想娶如故,听着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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