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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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亲王-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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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认定,我会见他,接受朝廷的招安吗?”

“难道你不想试试吗?”

“天地会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想来你也是很清楚的。”

“时代已经变了,你能在得到消息后立即赶过来帮我们,已经足以看出,你也很清楚,这个世界已经不是三百年前的世界了。”

“这是我们天地会的人惹出来的事儿,我自然要赶过来,以免酿成大错,便悔之晚矣。”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端午之约可还算数?”

“那个约会我并没有取消。”

“那好吧,到时候见。”我忽然也笑了起来,正要转身离开,他忽然叫住 我:“回台北后,我会见谭大人的,能被你称为先生,想来应该是个不错的人,我也听过这位剑胆琴心,想来之前的确是有些冷落他了。”

我看着他,忽然有些期待端午之约,心里忽然觉得有些甜甜地,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理他,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我离开之后,陈青云也带着浅浅地笑意,同样的期待起端午之约来。

当天深夜的时候,载沣带着大队人马到达了振兴社,把西螺的人给惊了一跳,以为朝廷要来对付西螺,曾有一会儿,他们中甚至有人已经抱了要拼死一搏的想法,可是最后,却发现,只不过是虚惊一场。

载沣比我直接,看到那些俘虏时,得了孙国强的消息,知道我是打算把人留下来,让他们修路,致于是否让他们活下去,要看西螺本地人的心情了,不过他还是有些生气,只是淡淡地道:“我不会杀了他们。”

说完他便带着他的人,把那些俘虏全给吊在了振兴社外的树上,一人抽了二十鞭,也不许人给他们治伤,即不会要了他们的命,又不会让他们好过。

这一举动,倒是让西螺的人极是欢迎,看着那些俘虏那样惨叫着,却没有一人露出了不忍的表情,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西螺这个小地方的亲王世子,反而还充满了好感。

第二日一早,我们带着那五个女人,和载沣一起离开了西螺,直到许久以后,他们才知道,这位亲王世子,是来迎我回去的,也知道了我的身份。

第455章 一米阳光

我们离开时,那些女人的家属,竟然没有一人愿意跟着一起去,就连秀美的家人也是,这让我心里的失望达到了顶峰,不过好在,我对他们也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只是一路之上,秀美的伤势总是反反复复,让我和晓茜三人都很吃力。

陈青云并没有跟着我们一起走,而是留在了西螺,据他的说法是,还有一些事情,是需要他留下来善后的,我猜着,应该是跟天地会的内务有关,大概是要对那个引这些日本人进来的事情,清查一次吧。

因为有伤员在,所以我们并不敢赶的太急,不过好在,孙国强在路上买了两个小丫头,跟在一旁侍候着,给我们三人打着下手,所以才稍稍减轻了我们的一些压力,载沣很让人吃惊,他时不时来探视一次,很难得的露出了不常见到的一些怜悯之情,后来我才知道,他无法忍受,自己的国家的女人遭到这种对待,后来他对于日本人更是从不手软,后来再次与日本人开战时,他对日本人,从不留活口,以致于后来的日内瓦缔约国多次向中国政府抗议,不过此是后话。

一路之上,其她几个伤势较轻的女人已经陆续醒了过来,清醒之后,都有些歇斯底里,我们不得不把她们的手脚给固定起来,以免她们引起不避要的骚乱或伤害,可是每次我们三人想要试图安抚这些女人的时候,到最后,却变成了和她们一起落泪,我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后来的那两个小丫头,一开始不敢哭,后来也实在是忍不住,每次帮那些女人清理伤口,换药的时候,也总是会流着眼泪做完。

可是最遭的不是这些,而是有一些女人已经开始在绝食,想要自尽,最为激烈的,便是芝妹,她从醒来的那一刻起,眼中便没有一丝想要求生的意志,苏醒之后,她闹过两次,失败后,便不再闹了,变的极是安静,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我们试图引她说话,可是却总是徒劳,再两天之后,她便开始绝食,一个、两个……到了后来,醒来的女人都开始绝食了。

我们只觉得很无力,想要劝,。可是却不知道应该从何劝起,再我再一次试图喂她们喝稀粥失败后,我颓然的下了马车,站在路边,看着有些灰色的天空,咒骂了一句:“这天气真是见鬼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应景啊?”

翠萍和晓茜站在我身后,都同时。叹了一口气,载沣正在一旁跟孙国强安排着今天的午饭,看到我们三人一脸失落,靠了过来,载沣道:“她们还不肯吃东西吗?”

我们三人摇了摇头,一起叹了。一口气,载沣又道:“不能硬灌吗?”

“不可以的。”我无奈地道:“她们根本就没有求生的意。思,只想死。”

“也是,发生这样的事,的确是生不如死。”孙国强抿了。抿嘴唇道,载沣也跟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我横了他们二人一眼,道:“生命何其珍贵,若是因。为这种事情自杀,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生命?”

孙国强忽然看。着我,极为认真地道:“格格,她们的人生价值观和你是不一样的,你不能强求她们,像你一样坚强。”

孙国强说完了之后,却不再理会我们,而是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载沣看着我,想了一会儿,才道:“姐,知道吗?我觉得孙大人说的有些道理。她们不过是山野小民,她们没看过这个世界,在她们的眼中,世界就是那么小的一块儿地方,家人是她们的天,可是现在她们的家人很显然已经放弃她们了,她们觉得自己很脏,丢了家人的脸,所以才会这样,这样会让她们安心,若是活着,对于她们来说,也许是一种煎熬。”

我看着载沣也离开了,愣在那里,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是好,傻瓜一样的站在那里,忽然觉得很无力,我轻轻地靠在路边的一棵树干上,呆呆的想着。

若是这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呢?我若是被人**,而且还是在自己的爱人面前,被人**,我会如何?这种事情,就是放到现代,估计也没有几个女人能顶受的住吧?可是……

我忽然想当,前世那些幸存的***,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活下来的?据说有许多人终身未婚,或是失去生育能力,她们是如何面对那样的生活,如何熬过那痛苦的一生?也许,也许我实在是有些强求了,也许当我自己面临这样的问题时,我会比她们更想速死。

看着芝妹的那辆车,我忽然有了决定,于是很快的爬上了她的马车,她正在傻傻地看着车顶,我蹲在她的身边,忽然解开了她身上的绳索,她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反应了。

我看着她,轻轻地捊了捊她额前的流海,笑了笑,道:“你要如何我不拦着你了,也许我无法体会到你的痛苦,可是我也希望能了解到你的痛苦,如果你愿意,那么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如何?”

她愣了许久,缓缓坐了起来,伤势并没有大的起色,再加上她又不肯吃东西,所以她自己坐起来,很花了一些时间 ,坐好后,她喘着粗气,缓了一下,道:“让、让我死。”

“好,不会拦着你,不过,我不会杀你,如果要死,你得靠自己的力量去死,而不是借我的手,我救了你,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难道你想把我变成一个杀人犯吗?”我冷冷地道。

“你、你不该、不该救我的。”

“不错,我的确不应该救你,可是你知道吗?当时你已经没有了呼吸,可是有一个人,一直在求我,求我救你,他甚至不肯让我们任何去帮他,而是让我们来帮你,他一直在自责,他现在最恨的不是那些倭人,而是他自己,他恨自己,没能保护好你。”

芝妹愣住了,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地道:“明、明哥,他、他怎么样了?”

“他很不好,我相信,若是你死了,他会恨自己一生,也许、当然,我也只是猜测,若是你不在了,他极有可能会跟着你一块去死。”我边说边注意着她脸部表情的变化,果然,芝妹的脸上显出了一些柔意。

“这不是他的错,那些、那些畜生,是、是仗着人多,才胜了他。”

“可他不这么想,你知道吗?在下山后,他甚至想过要来向你求婚。”

“什么?不可能!”芝妹有些吃惊,可是很快的,她的情绪似乎牵动了伤口,她呻吟了一声,蜷起了身子。

我轻轻地扶住她,道:“躺下吧,这样,你不会太吃力的。”

她吃力地点了点头,我扶着她慢慢躺了下去,马车里安静的能让我听到她的心跳,过了好久,她才悠悠地道:“我已经不干净了,我已经失去了一切,我不配。”

“我知道,所以我帮你拒绝了他。”我定定地道。

她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却似乎松了一口气,道:“谢谢你。”

“我帮你拒绝他,并不是因为你配不上他,而是我觉得,你和他都还没有准备好面对这件事情,我不希望你们相互伤害。”我柔柔地对她道。

“你帮我告诉他,来生,我一定、一定会嫁给他。”

“你为什么不自己告诉他呢?”我轻声地问道。

她抿着嘴,涰泣起来,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没脸再见他,再见任何人。”

“有些事情,必须要自己去解决,去面对的,我相信,若只是我帮你传话,他不会相信的,他需要的,是你亲口告诉他,让他死心,更何况……”我适时的停住了,认真地看着她,却不再说话。

她看着我,期待我继续说下去,可是却不再说话,她有些忍不住,问道:“更何况什么?”

我笑了,道:“你似乎已经忘了,你还有一个爹了。”

她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哭了起来,道了一声:“爹……呜呜”

我握着她的手,道:“难道你忍心让你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如果你真的想死,是不是应该安排好他的事情,再自私的去想自己的事情?”

“我不是自私,可是、可是我要怎么办?呜 呜……”

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不再说话,她一直在哭着,这是她苏醒后,哭的最痛快的一回吧,许久之后,她哭 累了,沉沉地睡去,我轻轻地帮她盖好了被子,走出了车外。

翠萍看着我,道:“格格,她怎么样了?”

“不知道,睡着了,去把粥帮她热上吧,也许一会儿醒了之后,她会饿的。”

翠萍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我笑了笑,道:“有时候,也许让她死,反而会让她想起,生对于她来说,也很重要。”

我继续往下辆车走去,开始起了客串心理医生,一个下午,我没有吃东西,队伍就这样停在路边,等着我去一个一个的劝说着,芝妹醒了,她的确是饿了,她喝了一碗粥,气色好了许多,还想再喝一碗,翠萍告诉她,现在不能吃的太多,会伤到她的内脏,于是她很听话的,又再躺回去了。

芝妹吃了东西,没过多久,那些女人们也不再抗拒食物了,开始进食,并极为配合我们,该吃的吃,该喝的喝,终于撑到了台北,这里有一所英国人的教会医院,医生们很快的把她们接了进去救治。

很显然,这些女人的遭遇引起了这些英国人的愤慨,他们治疗着这些女人的伤势的同时,给予了她们无限的关怀,教会医院的牧师甚至每天都会到她们的病床前,帮她们进行祈祷。

而秀美,却仍然处于重度昏迷当中,医生们想尽了所有的办法,都不能让她苏醒过来,最后他们只得放弃了,可是秀美的求生意志似乎很强,她就算在昏迷中,她的身体却在继续好转着,身上的伤口也渐渐愈合了。

我有些丧气,可是那几个牧师,似乎很惊奇于秀美的毅力,在医生放弃了救治后,他们仍然不放弃,每天仍然会到秀美的床前去念一段圣经,秀美似乎每次在他们念完一段圣经之后,面色会变的极为平静,而不再在睡梦中皱眉,或是挣扎了。

来到台北没多久,芝妹的爹也来了,看到芝妹时,父女俩哭着抱成一堆,可是芝妹却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爹很庆幸,她能活下来,张铁匠一点不在意,不在意自己的女儿被人玷污了,他唯一关心的,就是芝妹还活着,这让他倍感安慰。

芝妹的脸色越来越好,有时候我去看她时,她已经能对我露出一丝笑容,虽然这一丝笑容的背后,似乎隐藏了许多的艰辛,可是我知道,她已经变的坚强了,她知道,自己是张铁匠的支柱,自己绝不能倒下去。

廖志来了,这让我吃了一惊,看着他站在秀美的床前,痛苦地跪在她的床前,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安慰他,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当他回过身时,看着我,有些吃力,最后道:“我把孩子交给她弟弟照顾了,我来守着她。”

我笑了笑,道:“秀美是个奇迹,医生们都说,她的伤势早就应该死了,可是她活了下来,虽然还没有醒,可是她想活下来,我想,她应该是在等你。”

廖志有些不知所措,道:“可是,可是那些洋大夫说,她可能会醒不过来了。”

“也许吧,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没有她爱的人在身边叫她,所以她才不会醒来吧,这些日子,都是那些洋牧师在她的身边,我想,她应该是不懂洋文吧。”

廖志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想笑,可是却掉下了眼泪,我笑了笑,道:“张铁匠住在医院对面的一个小院里,那里的房租很便宜,你可以去他,你们是从一个地方来的,我相信,有人作伴儿,你们应该会更好过一些。”

他点了点头,回过身去又看着秀美,却不再说话,我笑着离开了,出了医院大门的时候,我看了看天空,很好,阳光明媚,很不错的天空,这样的天气,也很应景,笑了笑,忽然摇了摇头,道:“这贼老天,难道真的在看着这个世界吗?”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罗琼也终于嫁给了方青宏,罗胜仍是铁青着一张,看着二人拜堂,他后来喝喜酒的时候,甚至毫不顾忌自己是个长辈的身份,把方青宏直接给灌到了桌底下躺着了。

方青宏是被孙国强他们哭笑不得地抬进洞房的,据说,罗琼看着睡的跟死猪一样的新郎官,几乎要抓狂了,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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