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迷娘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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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迷娘曲-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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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痛快嘲笑她,区区一介半妖,敢冒大不讳,毁掉他蓬莱神君的清白,注定没有好下场。

是以,宝稚偷偷找上门来,来到了原属于司徒慕晴,现拨归迷娘使用的螯城元帅府邸,看迷娘到底情形如何。

是不是真如苏元郎所言,中毒者深受春毒之苦,如无解药,又不懂控制已身情火压抑千日魅发作的法门,千日之内势必被那千日魅之毒掏光元气,奄奄一息地等死。

宝稚化作一缕清风,悄无声息潜入迷娘卧房,正碰到冥锭锭因千日魅毒发,找迷娘纠缠不休,与连真发生争执的混乱情景。

也不知为什么,他扔了好几回的千日魅解药,最后还是没扔掉,一直随身带着。

更加不知为什么,看到冥锭锭脱了迷娘的衣服,胡乱亲吻发狂,宝稚竟觉刺眼得紧,心头说不出的烦闷。

再见得连真冲冥锭锭发急又吃瘪,宝稚不禁临时改变了主意,以解药之名,索性叫连真二选一,白白便宜了冥锭锭。

冥锭锭吃了解药,羞窘得立刻跑走了,宝稚胸口处莫名的烦闷,似乎跟着冥锭锭消失的背影,少去了一点。

故意告知连真,理应给迷娘的解药,因为连真一语,他只好给了冥锭锭,迷娘的生路是连真一手掐断,连真就此被他吓得昏死过去,看着连真仓惶倒地的虚弱身影,宝稚心里隐隐的烦闷,又好像少去了一点。

烦闷少去,也叫做高兴过了头。

宝稚一个不察,竟被迷娘昏睡的假象骗倒,两人死去活来地,玩了一回不说,宝稚为保玉鸟儿周全,逼不得以向迷娘献出解药,心里别提有多后悔了,早知妖女最会使诈死这一套鬼魅伎俩,他怎么能忘记了,昔时在三弟紫箫的花草园,他就是误以为她死了,去收她的魂,增长宝葫芦功力,结果反而着了她的道,他原本是蓬莱岛上,可以呼风唤雨的大神君,竟非常丢脸地被一个半妖女子平白掳了去,沦为对方玩物,此等奇耻大辱,他怎么能忘记了?!

早知如此,他应该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等她真正断了气,,再凑近细看也不迟……

暗地里后悔不迭着,宝稚不防迷娘发出质问,他心里这些曲里拐弯的小九九,如果一五一十告诉迷娘,,为何他得了解药,却没有早早地给她送来解药,救她性命,只是想看着她怎么死,他这样说,岂不是自己找死么?!!!

正值宝稚支唔其间,想要说出个好理由搪塞过去,迷娘却不等他开口,抱着他,朝他脸颊边亲了一亲,继而声音低哑贴住他耳际,轻轻吐气道:“好宝稚,你先别说,让我猜一猜,你是想我了对不对?怕我吃了解药,不肯抱你,对不对?”

不,,不对!!!不是这样!!宝稚闻言大为惊羞,想要摇头否认,转瞬迷娘却不容分说地,将那解药瓶子重新塞回到他微微发颤的手里,她只管伸展着曼妙双臂,舒舒服服躺到床上,将宝稚从身下的位置,搂紧到胸口以上,仰脸对宝稚娇嗔笑道:“好宝稚,我现在好累,不如你喂我吃。”

“喂?你,,你叫我喂你?!”宝稚有些吃力地趴在迷娘身上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望她,那卷翘睫毛上挂着的一滴,不曾干涸的美丽泪珠,顺势落下来,落到迷娘的嘴角,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舔,眉目轻扬刹那,神态于十分娇腻里,隐含七分蛮横道:“怎么?宝稚不乐意么?”

“不,,不是,,”不是他乐不乐意的问题,是太丢人了,他从小到大都没服伺过人呢,更何况,还是喂他最恨的妖女吃药!!

心里想归想,身子被迷娘用力搂着不能逃,激烈欢。好后异常虚弱的元神,又被迷娘绮丽百转的眼神所摄,宝稚迟疑片刻,终是异常艰难地咬开瓶子盖儿,含了口凉凉的药水,以唇对唇,颤颤抖抖地,动作笨拙地开始他生平头一遭,喂迷娘吃药的古怪生涯。

药吃下去,迷娘的毒解了,一眨眼功夫,是精神大振。

只可怜伏在她身上的宝稚,却是嘴唇红肿地,被迷娘借着从他嘴里吃药的机会,胡乱亲吻啃咬得呼吸几度困难,一口气没有及时渡上来,又惊又羞地昏死过去。

那边连真幽幽醒转,看到的,就是迷娘怀里抱着一个衣衫不着寸缕的美丽少年,手掌抚着对方光洁脊背,满脸春……色的暖昧景象。

连真这一惊一恼,非同小可:“迷娘,你这是干什么?!!!

“哦!我的主子,你可醒啦!!!”听到连真吭声,迷娘欢喜异常,也不管连真的脸色如何难看,转瞬放开宝稚,一把抱住连真,笑容灿烂地叫嚷道:“我的殿下!!迷娘已经好了!!好了就可以抱你了!!迷娘总算可以抱你了!!!想死迷娘了!!我的宝贝主子,真正是想死迷娘了!!”

第458章 大宴(五)

迷娘一通叽叽喳喳的叫嚷,清脆响亮,纵然是个聋子,怕也被她如此大嗓给叫知了天机,更何况连真的耳力,比起他畏寒怕冷的身子,只强不弱。

她这一叫,又一抱的,连真呼吸发紧之余,隐隐感受到少女肌肤间散发的温暖,少女说话间喷吐的热息,恍惚醒过神来了,迷娘,,他的迷娘,似乎果然如她所言,那险些害她死掉,害他无法安眠的病好了,没事了。

“迷娘好了么?迷娘没事了?万幸,真是万幸……”不由自主地欣然转过身,连真喃喃低语着,伸手回抱住迷娘,就在与迷娘正面相对刹那,两道过于敏锐的眸光。不小心落到躺在迷娘背后的陌生少年身上,原本凑近迷娘脸颊的头很快扭向一边,连真开始竭力回避着迷娘的亲吻,难忍莫名恨恼的,指着昏睡中的宝稚,逼问迷娘道:“那是何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迷娘一吻落空,也不沮丧,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珠子在连真看不到的地方,顽皮转了一转,继而手指头不老实地解着连真的衣服,表面却一本正经地,向连真娇俏回话道:“主子不是已经见过他了么?怎么还问起迷娘来了?”

呜呼哉!!迷娘两句问话说完,连真身上裹得严实的水蓝外袍已经被她麻麻利利地彻底脱去,露出里面纯白的中衣,连真手脚顿时一凉,床上的被子又被冥锭锭拿走了,身上冷抓不到东西遮掩,连真无法,只好顺势靠拢迷娘温柔怀里,背抵着她胸口,任她从后面紧紧搂住,嘴里仍是恼道:“什么我已经见过他了,说清楚一点,别想蒙混我!!”

“就是那个小仙童嘛!”怀中一抹冷玉可人,指头慢慢探进连真薄薄的衣衫里面,由上而下,细细抚摸着对方粉致乳樱,清冷柔韧的腰线,聆听着王子殿下虽然微弱,却很是动。情的一声声压抑呻。吟,迷娘溢不住欢喜,悄然笑了一笑,随意编着乱七八糟的谎言,哄起连真来,越发流利不转弯:“他原本是迷娘在蓬莱岛结识的仙人朋友,名唤宝稚,迷娘当初能够拿到还魂草,也多亏了宝稚帮忙,宝稚仙童听说迷娘中了毒,特意下凡专程为迷娘送解药。

可是刚才情形危急,解药不是由殿下作主,转送与他人么?没有了解药,主子又昏过去了,迷娘的春毒恰好发作,只好拿这仙童当作解药吃下去了,主子千万莫要见怪。”

迷娘一番话说毕,裹着连真挺。秀躯,体的里衣也被迷娘扯落了,身已无片,,缕,娇嫩要害处又在迷娘手里辗转承受着对方独特周到的恩宠,连真浑身一个哆嗦,止不住腹底生起一股浓厚情,,热,旋即咬着牙,一口气转过来,用力抱起迷娘,埋头发狠钻进她春水样软烫的体……内,贪婪汲取着她的一切,原本要严厉质问的言语,也随着他热烈缠绵的动作,变得含糊不清道:“那,,那仙童……不,,不是小孩子么?凭什么成了,,成了什么解药,,你,,你休要胡诌,,”

“是,,主子说得对极,,”迷娘甘心情愿伏在连真身下,四肢若柳似风肆意伴他起舞,眯了眼,对他展颜微笑刹那,眉目妩媚流转,已是色如春花灿烂。

“妖……精……”目睹迷娘绮艳丽容,连真失神片刻,轻啐了一语妖精,身子越发与她交缠不迭,心里头飘飘荡荡,有若攀上云空般快意,也不知自个儿究竟是想骂她,还是想赞她。

一晌贪欢的结果,连真顾不得问清宝稚来历,就着与迷娘密不可分的亲昵姿态,最后是精疲力竭卧在她怀中,静静睡去了

第459章 大宴(六)

连真睡了,迷娘却殊无睡意,她欢欢喜喜抱着连真,手指头不安份地在年轻王子冰清玉洁的肌肤上,摸来摸去,好像怎么也摸不够,弄得连真睡得不安稳起来,喘着粗气在她怀里翻动着,眉毛跟鼻子差点皱成了一团,却累得没办法睁开眼。

迷娘看着连真不舒服的样子,怕自己又将连真摸醒了,这才依依不舍落下地,步出房门。

迎着呼啸而过的北风,迷娘浑不觉冷,浑身暖洋洋地走出门外,一眼望见,先前被连真叫来的士兵们,脸色惊惶地正在院子里胡乱打着转转,始终不得其门而入,那狼狈万分的样子,好玩又有趣。

醒悟到是宝稚故意设了结界,将士兵们拦在外头,迷娘咯咯咯地笑了一笑,旋即回房抱起宝稚,捏了捏宝稚的耳朵,唤他醒转:“好宝稚,娘子我现在想出门,夫郎你替娘子我开路好么?!”

宝稚吃痛,睡眼惺松地任迷娘随意裹了件外袍抱出房,勉为其难念起咒语,将那结界解开了,放士兵们进入。

迷娘先向士兵们宣布,所谓刺客,纯属虚惊一场,继而吩咐士兵们加强卧房周围的安全防守。

听到迷娘威风凛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清楚,再被外面的冷风一吹,宝稚终于意识到他居然衣衫不整地被迷娘抱着,而且,还是在很多人类面前。

尽管院子里站满了的白帕士兵,全部是男人,除了迷娘一个,根本没有异性的存在,宝稚还是感觉到说不出的窘迫与难堪。

宝稚咬着细细的唇,有些紧张地伸出手,搂住迷娘,头埋进她胸口,不愿意让自己的脸露出一丝一毫。

察觉到宝稚身子在哆嗦,迷娘打发走士兵们,故意笑着问他道:“宝稚,我现在要出去一趟,你不如陪陪我好么?”

宝稚很想摇头,又怕惹迷娘生气,只好闷声不吭。

被迫悬空的身子,很快随着迷娘大踏步的走路姿态,轻轻起伏。

过不多时,宝稚感觉自己好像被迷娘放进了一个很温暖又踏实的地方。

宝稚原本以为一直在露天里,会越走越冷,就连牙齿都提前咬得紧紧,

仅是片刻的功夫,他不着鞋袜的赤脚,还有那伸出大半的手臂,反而变得暖和了,宝稚惊愕睁眼,立时发现,迷娘嘴里说要出门,却将他抱回了房。

是一间干干净净的客房,他躺在客房中间的紫檀木床上,这张床虽然比起迷娘先前所睡的床小了点,但是四柱支起一方紫色锦帘,床栏左右雕着细致的花朵,也很是富丽堂皇,床底似乎烧着厚厚的砖火,即便身上没有盖被子,也不冷。

宝稚揉了揉略显僵硬手腕,忍不住嘟起嘴,瞪住迷娘冷冷道:“你不是说要出门么?”

“我是要出门没错,不过宝稚,暂且不用出门了。”迷娘说着话,利利落落地拉过放在床里,叠得甚是整齐的两条被子,替宝稚轻轻盖拢。

“为,为什么?”宝稚滞了一滞,不敢相信迷娘就此放过了自己。

迷娘深深凝视着宝稚泪痕未干的清丽面颊,沉默半晌,忽然低低叹息道:“宝稚,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我很疼你的么?”

疼?她居然说她疼他?

这是什么话?为什么他听不懂?为什么妖女的黑眼睛,恍惚变得比千年的潭水还要深,比天上的星子还要亮,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吸进去。

这刹那,宝稚慌乱转过身,不再看迷娘的眼睛,咬牙冷冷道:“妖女,你用不着假惺惺了,谁稀罕!!你要出门就快去,,别挡着我睡觉!!”

听惯了宝稚的冷言冷语,迷娘也不跟他计较,反而伸手顺了顺他散落在被子外头的一把柔滑青丝,在他背后温柔道:“今儿好歹是腊八节,别睡得太沉了,等我回来,替我家宝稚做点好吃的。”

迷娘说罢话,迅速走出房门,在门外又细言细语地叮嘱巡逻的卫兵们,宝稚是她的贵客,不可以吵到宝稚。

将院里院外,通通安排妥当,迷娘换了一身崭新的白帕战袍,束起头发,严裹胸膛,扮成世人皆知的儿郎元帅王小三,兴致勃勃出门去,会见故人。

先是在新博军营问候过张鸹,然后是张翎,再是司徒慕欢,苍鸷。

众位年轻将领,还有底下的士兵们,亲眼目睹他们的顶头大元帅迷娘无恙,甚至是满脸春风,精神蓬勃,都很是欢喜。

知道大家都在期盼着晚上的庆功酒宴,迷娘一时手痒,转身跑进了新博伙头军的营地。

怕众人吵闹,不利于迷娘病情稳定,在司徒慕晴的府邸,张鸹几个都是仅仅见过迷娘一面,便被连真以各种理由,匆匆赶出来,心中正是不愤之际,如今见到迷娘很快出门,巡视各处军营,苍鸷与张翎还好,知道迷娘好了,高兴归高兴,事情还是一五一十的照做不误。

却说这张鸹与司徒慕欢,都是藏不住什么心事的个性,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做了迷娘的跟屁虫,司徒慕欢是围在迷娘左右说个不停,张鸹是笑呵呵地奔前奔后,负责开路。

结果迷娘到达伙头军的营地,背后已经跟了一大堆人。

看到主帅亲自驾临,伙头军们的干劲高涨,烧火劈柴,杀猪的杀猪,宰羊的宰羊,诺大的伙房,跑来跑去不停,越发是热火朝天了。

迷娘正与军同乐,天色近黄昏,忽见一个长手长脚的精悍传令兵,满头大汗地跑进伙房,上气不接下气地跪地传报:“禀,,禀,,,告大帅,,大事不好!!!螯城东头方向,飞来了一群天兵天将,抓了两个兄弟带路,说是急着,,急着找大帅呢!!大帅是要见?还是躲起来的好?!!”

“天兵?天将?”迷娘愣了一愣,转瞬问道:“小哥儿你可看清了,那为首者是什么模样?”

“为首者是个穿白衣的公子,头,,头发梳成,,成这,,这个样子,,脸上蒙着白纱,,,个子大概这个样子”那小兵结结巴巴的一番比划,迷娘立时心如明镜,估摸着是靳陵光杀来,赶紧挥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叫他们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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